第280节
“知道还问！”佟瑶嘟了嘟嘴，拉着老爸出了门。
龙澈眼巴巴的看着，见老婆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茶几上拿起一本杂志，坐进沙发里等着。
爷俩在花园里散着步，佟瑶看见秋千想起了小时候的事，“爸，咱们小区里以前也有个秋千，您还记得吗？”
“嗯，不过你永远是推秋千的那个。”佟家奇心疼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走，你坐上去，爸推你。”
佟瑶抿嘴笑笑，坐上了秋千，佟家奇轻轻的推着女儿，“我记得你九岁那年，那天好像也这么晚了，我刚出差回来，就看见你蹲在门口哭……”
“那天，我考了双百，拿着成绩单给妈妈看，想让妈妈给我买一本我喜欢的书，妈妈说，她没钱给我买那些没用的东西，结果，佟娅看上了一条裙子，妈妈领着她就去买了。佟娅穿着漂亮的裙子，坐在秋千上，我就像您现在这样，一下下的推着她，看着裙子在空中飞舞着，我真的很伤心。”
“爸爸问了你好久，你才哭着对我说，为什么我不能坐秋千，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然后，我看见爸爸哭了，我很后悔和您说了这些话，您背着我，带我坐上了秋千，就这样一直推着我，那晚我们说了很多的话，我从那天起，就告诉自己，我有爸爸爱我，这辈子就够了。”
“也是从那天起，我开始后悔，后悔把你留在我身边，却不能给你幸福的生活。”
佟瑶扭头看向老爸，见他眼里有泪花，鼻子一酸，“您要是把我给了人，我会恨您的。老爸，您给我买的那本书，还在呢，我包了书皮，放在书房里。”
“大案实录，我还记得书名，因为当时我想不通你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要看那样的书。”
“对，大案实录，就是那本书，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做警察的这个理想。”佟瑶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抱着佟家奇的胳臂说道：“我不坐了，您身体不好推时间长了会累的。”
“爸爸现在的身体好着呢。”佟家奇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看着你和希希过的都这么幸福，我啥毛病都不会有的。”
“爸，我们是都很好了，可您还有点美中不足。”
“绕来绕去，你终于绕到这上面来了。”佟家奇语重心长的说道：“瑶瑶，我和陶嫣然是不可能的，她比我小那么多，我一直把她当孩子看，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您以前就没看出来她对您的心思？”
佟家奇摇了摇头，“没看出来。”
佟瑶急着晃了下老爸的胳臂，“现在您知道她的心思了，对她有感觉吗？”
“瑶瑶，我想不通，我五十多岁的人，没房没车没存款，用你们的话来说，我就是个三无产品，她有身份有地位干嘛看上我？”
“这就是爱情啊！”佟瑶咯咯的笑道。
“爱情？你老爸我这辈子最不懂的就是爱情。”
“那是您没遇到对的人，是她毁了您。”
“人都不在了，咱们不提她。瑶瑶，我觉得陶嫣然报恩的成分比较多，这事，你和希希就别参合了，我明天给她去个电话，把她那面的工作辞了，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免得我耽误了她，她年纪也不小了。”
“爸——我白和您说这么多了，您怎么就不给自己和陶嫣然一个机会呢，您不懂爱情可以去重新探索啊！为什么要选择做逃兵？和您明说了吧，龙澈已经查过她了，四十几岁的人了，没谈过一次恋爱，一个一直没谈过恋爱的人，为什么见到您就动了心思，这证明她是真的喜欢您，您要是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她这辈子可能就毁了，或者孤老终生，又或者自暴自弃随便找一个人就嫁了，然后就过您那样糟心的日子。”
“会这么严重？”佟家奇诧异的看着女儿。
佟瑶点了点头，“我还真不是吓唬您，像她这种性格的人，很有可能哦！爸，其实我也不是非逼着您将来娶她，我就是想让您给她一个机会，也给您自己一个机会，如果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不合适，你们完全可以分开的。”
“……”
佟瑶见老爸没话了，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爸，我看的出您心里有陶嫣然，才这么和你说的，要是您心里没她，我才不管呢。”
“我心里有她？”佟家奇无奈的看着女儿，他有点不明白，女儿是从哪看出来自己心里有陶嫣然的。
“我昨天说让沈子产去照顾陶嫣然，您的心里是不是特别的抵触？”
“……”有！孤男寡女的！
“您不说话，我也知道有，还有，以前希希妈妈给您介绍的那些阿姨，你正眼看过人家的照片吗？心动过吗？还有姑姑给您提的那个隔壁老王的媳妇儿……”
“你别提你姑姑那茬！”佟家奇瞪了女儿一眼。
佟瑶立刻给老爸敬了个军礼，“遵命！”
“别贫了，澈儿出来找你了。”佟家奇努了努嘴，让佟瑶看她身后。
佟瑶扭头见龙澈正站在长廊前向他们这边看，佟瑶笑着挥了挥手。
龙澈缓步走了过来，院子里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佟瑶就一直笑着，等着他。
龙澈笑笑，“爸昨晚没休息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不谈了，让他自己领悟去吧。”佟瑶嘟囔道：“总算知道我的情商为什么这么低了，因为我就没个好榜样，明明心里有人家，还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家。”
“早点回去休息，澈儿明天还要上班。”佟家奇丢下一句话，快步的走向房门。
“逃兵！”佟瑶嘟着嘴，站在老爸的身后大声喊道。
佟家奇头都没回的进了大厅，回了自己的卧室。女儿说的话，他全听进去了，前思后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了。老佟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会应该睡了吧？”
“嘟嘟……”他的话音刚一落地，陶嫣然的电话打了进来。
佟家奇犹豫了下接通了电话。
“嫣然……”
“佟大哥，我是为了昨晚的事跟你道歉的，我喝多了，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电话那边有很大的噪音，陶嫣然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佟家奇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伤感和无奈，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把，有些疼，老佟顺口就说了一句：“嫣然，要不我们试试？”
“喂？喂？佟大哥，你说什么？”陶嫣然有些焦急的问道。
佟家奇一怔，“都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了？”
“有任务，我带队出来的，佟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这边有些吵，没听清楚。”
“没说什么，注意安全，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但这次你不许喝酒了！”
“好，我不喝酒。佟大哥，先不说了，我们马上就要登机了，晚安。”
“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佟家奇放下电话，打算睡觉，可这一晚上，他就没怎么睡好，满脑子都是陶嫣然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场景，凌晨，他是被吓醒的，他梦见了陶嫣然受伤被推进了手术室。
佟家奇猛的坐了起来，拿起手机便拨了陶嫣然的电话，关机！自己也是做警察的，他知道，行动的时候关机是正常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多想。
佟家奇打开电脑，他想看看z国那出事了，或许还能看见有关陶嫣然的报道，可是老佟把网上的新闻都找了个遍也没看见一条关于fk组织的消息。
佟家奇有些失望，简单的洗漱了下出了房门，老爷子一眼便看见了龙澈手中的晨报，忙走了过去，“澈儿，有fk组织的消息吗？或者哪出现恐怖事件了？”
龙澈把报纸递给了佟家奇，“没有，爸出什么事了吗？”
“陶嫣然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她出去执行任务了。”佟家奇把报纸还给了龙澈，他都说没有fk组织的消息，他还看个什么劲儿。
龙澈轻勾了下唇角，“我让人帮您查一下。”
“算了，别查了，别影响她的工作。”佟家奇说着便往门外走，打算锻炼下身体。
“爸，您不用太担心陶长官，她是最高指挥官，是在后方指挥的，危险系数比较小。”龙澈看着岳父的背影，险些没笑出声来，岳父终于是开窍了，知道担心人家了。
“嗯。”佟家奇兴致缺缺的走出了房门。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佟家奇还是没有得到一点关于陶嫣然的消息，老爷子这回是真的站不住了。
看着父亲每日如坐针毡，佟瑶心疼的不行。
“爸，要不就让龙澈帮忙查一下吧。”
“查什么？不查！她爱回来不回来！”佟家奇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了，老爷子气鼓鼓的和女儿说道：“我去上班了，你也好好备备课，再有两天就要开学了。”
“嗯，爸再见。”佟瑶乖巧的挥了挥手。
“再见，别忘了备课！”
“知道了~”佟家奇刚一出门，佟瑶便笑趴在沙发里。
门外，草地上，并排站着两大两小，看着小雨点和兰斯练得有模有样的练太极拳，佟瑶会心的笑笑的，“休息会儿吧，要吃饭了。”
“喊我们吃饭了，今天就练到这。”三叔笑着一手牵着一个，进了大厅。
韦雨彤颠颠的跑到了佟瑶跟前，“瑶瑶姐，还有两天就开学了，我今天想带着三叔和阿姨他们去临山，可以吗？”
“你和三叔说了吗？”佟瑶抬手把她贴在额头上的头发别在耳后，这孩子除了爱玩点，还挺可爱的，“临山虽然不高，但爬上去也挺费体力的。”
“三叔说没问题，兰斯和小雨点也想去，你要是同意了，再让三叔去问下阿姨。”韦雨彤眼巴巴的看着佟瑶，“临山有红叶，他们说很漂亮的，我想去，你去不去？”
“你们去吧，我在家照顾宝宝们，还要备下课。”佟瑶拉着她的手进了大厅，“我劝你啊，玩归玩，你还是留点体力的好，开学就军训，我怕你会吃不消。”
“我体质好着呢，不用担心我。”韦雨彤进了大厅四外张望了下，“以后就不能住在这里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佟瑶诧异的问道：“谁说不能住这里了？周末就回来住。”
韦雨彤扁了扁嘴，“我姐说，我麻烦你们的时间太长了，开学以后就不许来了。”
佟瑶抿嘴笑笑，“你没和我二嫂说，你来这里这么久，除了晚上回来睡觉，就没做过别的事吗？”
“我哪敢说啊，瑶瑶姐，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我姐，我这几天发朋友圈，都把她屏蔽了，就怕她看见我到处出去玩。”
佟瑶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你每天精力都这么旺盛，我们都觉得自己老了，你先累趴下了梦梦，接着是阿碧，然后就是暇牧，她们三个现在到现在腿都抬不起来呢。”
“嘿嘿。”韦雨彤笑道：“我都说我不用人保护了，你老是不放心我。”
佟瑶拍了下她的肩头，笑道：“去洗洗吃饭吧，我今天给你们派几个体力好点的去陪你们。”
韦雨彤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瑶瑶姐，我爱上z国了，你说我找个z国的老公，永远住在这里怎么样？”
“我看行。”佟瑶笑道。
……
佟家奇刚到警局，宁铭希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老爸，您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佟家奇拿出电话看了眼，“什么时候按到飞机模式了。”
“真是急死人了，陶嫣然回来了，在医院呢……”
佟家奇的脑子“嗡”的一声，“哪家医院？”
“空中总院。”
宁铭希的话还没说完，佟家奇已经跑了出去。
宁铭希眨了眨眼，“噗嗤”笑出了声，“还说心里没人家，一听人家在医院，话都没听完就跑。”
佟家奇心急如焚的上了车，拿出手机拨通了陶嫣然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佟家奇有些急，发动引擎时，按了两次才打着火。
一路疾奔，佟家奇总算到了医院，跑进大厅时，才想起都没问女儿，陶嫣然住在哪个病房，正想打电话问问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那个在酒桌上给自己敬酒的大叔，忙走了过去。
“孙警官，陶嫣然在哪？”佟家奇很是紧张的问道。
孙警官见他如此紧张，忙说道：“陶长官在九楼的手术室。”
龙澈眼巴巴的看着，见老婆看都没看自己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从茶几上拿起一本杂志，坐进沙发里等着。
爷俩在花园里散着步，佟瑶看见秋千想起了小时候的事，“爸，咱们小区里以前也有个秋千，您还记得吗？”
“嗯，不过你永远是推秋千的那个。”佟家奇心疼的拍了拍女儿的手，“走，你坐上去，爸推你。”
佟瑶抿嘴笑笑，坐上了秋千，佟家奇轻轻的推着女儿，“我记得你九岁那年，那天好像也这么晚了，我刚出差回来，就看见你蹲在门口哭……”
“那天，我考了双百，拿着成绩单给妈妈看，想让妈妈给我买一本我喜欢的书，妈妈说，她没钱给我买那些没用的东西，结果，佟娅看上了一条裙子，妈妈领着她就去买了。佟娅穿着漂亮的裙子，坐在秋千上，我就像您现在这样，一下下的推着她，看着裙子在空中飞舞着，我真的很伤心。”
“爸爸问了你好久，你才哭着对我说，为什么我不能坐秋千，为什么我不能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然后，我看见爸爸哭了，我很后悔和您说了这些话，您背着我，带我坐上了秋千，就这样一直推着我，那晚我们说了很多的话，我从那天起，就告诉自己，我有爸爸爱我，这辈子就够了。”
“也是从那天起，我开始后悔，后悔把你留在我身边，却不能给你幸福的生活。”
佟瑶扭头看向老爸，见他眼里有泪花，鼻子一酸，“您要是把我给了人，我会恨您的。老爸，您给我买的那本书，还在呢，我包了书皮，放在书房里。”
“大案实录，我还记得书名，因为当时我想不通你那么小的年纪为什么要看那样的书。”
“对，大案实录，就是那本书，让我更加坚定了要做警察的这个理想。”佟瑶从秋千上跳了下来，抱着佟家奇的胳臂说道：“我不坐了，您身体不好推时间长了会累的。”
“爸爸现在的身体好着呢。”佟家奇慈爱的摸了摸女儿的头，“看着你和希希过的都这么幸福，我啥毛病都不会有的。”
“爸，我们是都很好了，可您还有点美中不足。”
“绕来绕去，你终于绕到这上面来了。”佟家奇语重心长的说道：“瑶瑶，我和陶嫣然是不可能的，她比我小那么多，我一直把她当孩子看，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
“您以前就没看出来她对您的心思？”
佟家奇摇了摇头，“没看出来。”
佟瑶急着晃了下老爸的胳臂，“现在您知道她的心思了，对她有感觉吗？”
“瑶瑶，我想不通，我五十多岁的人，没房没车没存款，用你们的话来说，我就是个三无产品，她有身份有地位干嘛看上我？”
“这就是爱情啊！”佟瑶咯咯的笑道。
“爱情？你老爸我这辈子最不懂的就是爱情。”
“那是您没遇到对的人，是她毁了您。”
“人都不在了，咱们不提她。瑶瑶，我觉得陶嫣然报恩的成分比较多，这事，你和希希就别参合了，我明天给她去个电话，把她那面的工作辞了，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免得我耽误了她，她年纪也不小了。”
“爸——我白和您说这么多了，您怎么就不给自己和陶嫣然一个机会呢，您不懂爱情可以去重新探索啊！为什么要选择做逃兵？和您明说了吧，龙澈已经查过她了，四十几岁的人了，没谈过一次恋爱，一个一直没谈过恋爱的人，为什么见到您就动了心思，这证明她是真的喜欢您，您要是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她这辈子可能就毁了，或者孤老终生，又或者自暴自弃随便找一个人就嫁了，然后就过您那样糟心的日子。”
“会这么严重？”佟家奇诧异的看着女儿。
佟瑶点了点头，“我还真不是吓唬您，像她这种性格的人，很有可能哦！爸，其实我也不是非逼着您将来娶她，我就是想让您给她一个机会，也给您自己一个机会，如果相处的过程中，发现不合适，你们完全可以分开的。”
“……”
佟瑶见老爸没话了，笑眯眯的看着他说道：“爸，我看的出您心里有陶嫣然，才这么和你说的，要是您心里没她，我才不管呢。”
“我心里有她？”佟家奇无奈的看着女儿，他有点不明白，女儿是从哪看出来自己心里有陶嫣然的。
“我昨天说让沈子产去照顾陶嫣然，您的心里是不是特别的抵触？”
“……”有！孤男寡女的！
“您不说话，我也知道有，还有，以前希希妈妈给您介绍的那些阿姨，你正眼看过人家的照片吗？心动过吗？还有姑姑给您提的那个隔壁老王的媳妇儿……”
“你别提你姑姑那茬！”佟家奇瞪了女儿一眼。
佟瑶立刻给老爸敬了个军礼，“遵命！”
“别贫了，澈儿出来找你了。”佟家奇努了努嘴，让佟瑶看她身后。
佟瑶扭头见龙澈正站在长廊前向他们这边看，佟瑶笑着挥了挥手。
龙澈缓步走了过来，院子里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佟瑶就一直笑着，等着他。
龙澈笑笑，“爸昨晚没休息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不谈了，让他自己领悟去吧。”佟瑶嘟囔道：“总算知道我的情商为什么这么低了，因为我就没个好榜样，明明心里有人家，还不知道为什么有人家。”
“早点回去休息，澈儿明天还要上班。”佟家奇丢下一句话，快步的走向房门。
“逃兵！”佟瑶嘟着嘴，站在老爸的身后大声喊道。
佟家奇头都没回的进了大厅，回了自己的卧室。女儿说的话，他全听进去了，前思后想，还真是那么回事。看了眼手机，已经九点了。老佟自言自语的说道：“这会应该睡了吧？”
“嘟嘟……”他的话音刚一落地，陶嫣然的电话打了进来。
佟家奇犹豫了下接通了电话。
“嫣然……”
“佟大哥，我是为了昨晚的事跟你道歉的，我喝多了，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电话那边有很大的噪音，陶嫣然说话的声音有些大。
佟家奇在她的声音里，听出了伤感和无奈，心好像被什么揪了一把，有些疼，老佟顺口就说了一句：“嫣然，要不我们试试？”
“喂？喂？佟大哥，你说什么？”陶嫣然有些焦急的问道。
佟家奇一怔，“都这么晚了，你还出去了？”
“有任务，我带队出来的，佟大哥，你刚才说什么，我这边有些吵，没听清楚。”
“没说什么，注意安全，等你回来，我请你吃饭，但这次你不许喝酒了！”
“好，我不喝酒。佟大哥，先不说了，我们马上就要登机了，晚安。”
“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来！”
佟家奇放下电话，打算睡觉，可这一晚上，他就没怎么睡好，满脑子都是陶嫣然在枪林弹雨中穿梭的场景，凌晨，他是被吓醒的，他梦见了陶嫣然受伤被推进了手术室。
佟家奇猛的坐了起来，拿起手机便拨了陶嫣然的电话，关机！自己也是做警察的，他知道，行动的时候关机是正常的，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多想。
佟家奇打开电脑，他想看看z国那出事了，或许还能看见有关陶嫣然的报道，可是老佟把网上的新闻都找了个遍也没看见一条关于fk组织的消息。
佟家奇有些失望，简单的洗漱了下出了房门，老爷子一眼便看见了龙澈手中的晨报，忙走了过去，“澈儿，有fk组织的消息吗？或者哪出现恐怖事件了？”
龙澈把报纸递给了佟家奇，“没有，爸出什么事了吗？”
“陶嫣然昨天给我打电话，说她出去执行任务了。”佟家奇把报纸还给了龙澈，他都说没有fk组织的消息，他还看个什么劲儿。
龙澈轻勾了下唇角，“我让人帮您查一下。”
“算了，别查了，别影响她的工作。”佟家奇说着便往门外走，打算锻炼下身体。
“爸，您不用太担心陶长官，她是最高指挥官，是在后方指挥的，危险系数比较小。”龙澈看着岳父的背影，险些没笑出声来，岳父终于是开窍了，知道担心人家了。
“嗯。”佟家奇兴致缺缺的走出了房门。
一天、两天、三天过去了，佟家奇还是没有得到一点关于陶嫣然的消息，老爷子这回是真的站不住了。
看着父亲每日如坐针毡，佟瑶心疼的不行。
“爸，要不就让龙澈帮忙查一下吧。”
“查什么？不查！她爱回来不回来！”佟家奇的耐性已经被磨光了，老爷子气鼓鼓的和女儿说道：“我去上班了，你也好好备备课，再有两天就要开学了。”
“嗯，爸再见。”佟瑶乖巧的挥了挥手。
“再见，别忘了备课！”
“知道了~”佟家奇刚一出门，佟瑶便笑趴在沙发里。
门外，草地上，并排站着两大两小，看着小雨点和兰斯练得有模有样的练太极拳，佟瑶会心的笑笑的，“休息会儿吧，要吃饭了。”
“喊我们吃饭了，今天就练到这。”三叔笑着一手牵着一个，进了大厅。
韦雨彤颠颠的跑到了佟瑶跟前，“瑶瑶姐，还有两天就开学了，我今天想带着三叔和阿姨他们去临山，可以吗？”
“你和三叔说了吗？”佟瑶抬手把她贴在额头上的头发别在耳后，这孩子除了爱玩点，还挺可爱的，“临山虽然不高，但爬上去也挺费体力的。”
“三叔说没问题，兰斯和小雨点也想去，你要是同意了，再让三叔去问下阿姨。”韦雨彤眼巴巴的看着佟瑶，“临山有红叶，他们说很漂亮的，我想去，你去不去？”
“你们去吧，我在家照顾宝宝们，还要备下课。”佟瑶拉着她的手进了大厅，“我劝你啊，玩归玩，你还是留点体力的好，开学就军训，我怕你会吃不消。”
“我体质好着呢，不用担心我。”韦雨彤进了大厅四外张望了下，“以后就不能住在这里了，还真有点舍不得。”
佟瑶诧异的问道：“谁说不能住这里了？周末就回来住。”
韦雨彤扁了扁嘴，“我姐说，我麻烦你们的时间太长了，开学以后就不许来了。”
佟瑶抿嘴笑笑，“你没和我二嫂说，你来这里这么久，除了晚上回来睡觉，就没做过别的事吗？”
“我哪敢说啊，瑶瑶姐，我跟你说，你可别告诉我姐，我这几天发朋友圈，都把她屏蔽了，就怕她看见我到处出去玩。”
佟瑶无奈的摇摇头，“看着你每天精力都这么旺盛，我们都觉得自己老了，你先累趴下了梦梦，接着是阿碧，然后就是暇牧，她们三个现在到现在腿都抬不起来呢。”
“嘿嘿。”韦雨彤笑道：“我都说我不用人保护了，你老是不放心我。”
佟瑶拍了下她的肩头，笑道：“去洗洗吃饭吧，我今天给你们派几个体力好点的去陪你们。”
韦雨彤点了点头，刚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瑶瑶姐，我爱上z国了，你说我找个z国的老公，永远住在这里怎么样？”
“我看行。”佟瑶笑道。
……
佟家奇刚到警局，宁铭希便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老爸，您的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佟家奇拿出电话看了眼，“什么时候按到飞机模式了。”
“真是急死人了，陶嫣然回来了，在医院呢……”
佟家奇的脑子“嗡”的一声，“哪家医院？”
“空中总院。”
宁铭希的话还没说完，佟家奇已经跑了出去。
宁铭希眨了眨眼，“噗嗤”笑出了声，“还说心里没人家，一听人家在医院，话都没听完就跑。”
佟家奇心急如焚的上了车，拿出手机拨通了陶嫣然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
佟家奇有些急，发动引擎时，按了两次才打着火。
一路疾奔，佟家奇总算到了医院，跑进大厅时，才想起都没问女儿，陶嫣然住在哪个病房，正想打电话问问的时候，一抬头看见了那个在酒桌上给自己敬酒的大叔，忙走了过去。
“孙警官，陶嫣然在哪？”佟家奇很是紧张的问道。
孙警官见他如此紧张，忙说道：“陶长官在九楼的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