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佟瑶却丝毫没有理会龙阳，将手机关到静音，然后走到一旁的摄像头前，一下子将线路拔掉，指示灯瞬间熄灭。
龙阳眼睁睁的看着佟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相甜美的女人总是能让他从心里生出来一股寒意和恐惧。
看着佟瑶将摄像头关闭，龙阳更加紧张，“你干什么？”
佟瑶面无表情的走到龙阳对面坐下，将案卷打开，声音冰冷而坚硬：“去过监狱吗？”
“什么？”龙阳被问的愣了一下。
“去过监狱吗？”佟瑶加重了一下语气，但是却始终没有抬头看龙阳一眼。
“没有！”龙阳小声而怯懦的说道。
佟瑶抬起头，看着龙阳，“我现在不需要你开口认罪，我只告诉你结果。你犯罪的事实依据我们已经足够，很快，我们将提交检查机关。鉴于你杀的是亲人，更是名人，我和你保证，不到一周你就会从我们这移交到重犯监狱。如果你的律师费花到三百万以上，恭喜你，你可以住一个单间。不过我觉得你如果是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的话，你就要想想你的未来了。
因为重犯监狱的鸡奸、强、奸、喝尿吃屎，只要没有明显伤痕，是都不能提起申诉的。换句话说，这将是你未来每一天的生活。同时，我们将查封你名下所有财产，如果好的话，四十年之后出来你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的猥琐穷光蛋。如果是死刑，那么一年后，你的棺材上可以开始一朵新鲜的野花！”
佟瑶的话简直就和催命符一样效果，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响起来，特别具有画面感，龙阳的脸随着佟瑶的诉说，变得越来越苍白。
“还有！我们的工作非常人性化，但是这样的人性只建立在你极其配合上。现在我们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我想如果在交接的路上让龙铮或者是其他人龙家人来看看你，慰问你一下，也不算是太过分的事，是吧？”
说完，佟瑶微微一笑，然后再也不说，不看龙阳，站起身将视频监控再次打开，然后对宁铭希使了一个脸色，两个人立时一起往外走。
“等一等！”龙阳看两个人要走，立时就慌了起来，“你们不审问我了吗？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佟瑶停住脚步，微微一笑，“你想说吗？”
龙阳看着佟瑶又习惯性的沉默了。
佟瑶微微摇了摇头，有点遗憾，“你不想说！”说完，再次转身。
“等等！我说了有什么好处？”龙阳不再淡定。
“至少我们可以不让你用三百万去监狱里买个单间。你知道，这样的事不过也就是我们一句话的事！”佟瑶说的更加轻松。
龙阳开始烦躁的抓头发，挠脸，显然是在困兽一样的挣扎。“一分钟！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来思考！”
说着，佟瑶举起手来看表。
“五十秒……”
“三十秒……”
“十五秒……”
“我说！我说！”龙阳崩溃了。
“龙澈！都是那个龙澈！该死！要不是他说我不是我爸的儿子，这辈子也没人知道我是个私生子，龙澈刚走，我就听见我爷爷打电话，他让人去查我，说如果我真的不是龙家的人，他就让那个人杀了我，我不杀他，他就要杀了我！……”
龙阳竹筒倒豆子把杀人的动机和作案的经过都说了出来，佟瑶越听心越寒，以前她也见过龙家老爷子，以为他是龙家最为公正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狠绝的角色，不是龙家的人就要铲草除根。
很快，审讯结束了。佟瑶和宁铭希一起走出来。
“果然高手，牛！”宁铭希竖起大拇指。“说那些没用的！赶紧上报，结案吧！”
佟瑶说着，便从身上将手机拿了出来。轻轻一划，刷的一下，全是留言。
一个人的留言，龙澈！
“作为和你没关系的房客，我问问，厨房的垃圾你为什么不带走？”
“作为和你没关系的房客，我问问，冰箱里剩下的面条你是要喂狗，还是喂不如狗的我？”
“作为和你没关系的房客，我问问，你饿死我会不会主动去自首？”
“作为和你没关系的房客，我问问，家里的洗衣液为什么是薰衣草味的不是柠檬香的，你是想熏死我还是恶心死我？”
……
佟瑶想杀人！
“怎么了？什么事啊？脸色怎么比审讯的时候还难看啊？”说着，宁铭希探过头就要来看手机。
佟瑶瞬间将手机收了起来。
“宁姐，这边没事我先走了！对了，我爸那边……”
“放心吧！等佟局做完手术，手头上没案子的，都排班去照顾佟局。你就别在这纠结了，赶紧忙去吧！不过，到底是谁给你发的信息啊？”说完，宁铭希又开始好奇了，满脸都是探究的神情。
“龟！绿毛龟！”佟瑶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开始往外跑，顺便发了一条短信给家里那个疯了的普通房客。
“龙澈！二十分钟后家里算账！”
028章 他的问题难住了他自己
佟瑶拎着一大堆菜艰难进门的时候，龙澈正倚在沙发里，脸色阴沉的拿着手机。
看见佟瑶进来了，龙澈低头看了眼手机。
“晚了五分钟！”
佟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费劲的拿着一堆菜往厨房里走。
龙澈看佟瑶拿着费劲，阴沉着脸站起来，一把抓过佟瑶手上的东西，也不管她乐不乐意，扔到厨房里。
结果没注意袋子里有鸡蛋，他用力一放，鸡蛋瞬间就来个鸡飞蛋打，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龙澈低头一看，有点愣住了，然后第一时间反应就是去看佟瑶。
佟瑶走到门口，倚在门上，脸色难看至极。
“我不是故意的！”龙澈难得做出解释。
佟瑶真是气死了，瞬间掏出手机，点着龙澈发的短信，“那这也不是故意的？”
龙澈脸立时沉了下来，扬了一下头，很是高傲的说：“就是故意的！”
佟瑶立时就炸毛了，“龙澈！你不能总这样，我不回来，你就饿着！我晚出现一会，你就给我摆脸色看！我现在是手头上没案子，要是有案子忙起来，我可能一周半个月都回不来……”
“重点！佟瑶，你没看见重点！”龙澈非常恼怒，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气愤，走过去，一把抓过佟瑶的手机摆在她脸前，“作为你的普通房客这才是重点，好吗！”
“这有什么可重点的！”佟瑶一把恶狠狠的抢回手机，用眼神的犀利找回身高上两人的差距：“不是普通房客还是同居男友啊？”
“普通房客？”龙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气得脸都变的白了起来，踏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紧紧瞪着佟瑶，“普通房客会带着你去退婚？普通房客会担心你半夜办案会出现意外？普通房客会把时间坐穿的等你回来？”
“那你说是什么？”佟瑶看见龙澈吼了起来，她就更高声的吼了回去，“难道是棋子吗？你用我这颗棋子狠狠的打了龙家的脸。”
“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当做棋子！”龙澈一把抓住佟瑶的手，她的话刺的他心疼。
龙澈那有些受伤的眼神瞬间让佟瑶的怒火碰到了一盆冰水。
深深吸口气，佟瑶的情绪慢慢控制住了，“行，算我说错话了，那你能说说，你和龙家究竟有什么恩怨？别跟我说，是你的老板跟龙家有仇，我看你跟龙家的仇比那个米啸天还大！”
“呵，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是，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龙澈冷笑一下，放开佟瑶的手走到屋里去，脸色变的愈发难看。
佟瑶郁闷死了。叹口气，和龙澈一起转身走了出来。
“好吧，龙澈。我承认我今天你说的话可能是稍微有点过分了些……”
“是很过分！”
龙澈盯着坐在对面的佟瑶，有点不依不饶。
佟瑶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你帮我付了修车钱，今天又帮了我给我爸交了住院费，我都很感谢你！但是你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在这找我的毛病，我也很累了！”
“那不是一句话！是态度！是你对我的态度！”龙澈再次挑起眉头，“我不觉得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我还只是你的房客那么简单。”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佟瑶双手环胸，一副彻底“你想谈，就谈到底”的架势。
佟瑶这么一问，龙澈觉得自己更纠结，腾的一下站起身，看着佟瑶说道：“至少也是好朋友以上！”
说完这句，龙澈又觉得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好朋友以上是什么鬼？
“好朋友以上是什么？恋人未满啊？”佟瑶和审犯人一样紧紧盯着龙澈不放松。
“什么恋人未满！最讨厌这些暧昧的词汇！”龙澈狠狠的抓起一条白毛巾擦着手。他忽然发现，这明明是佟瑶的问题，但是却像是他更烦心。
佟瑶看着他，不再说话。
这一瞬间，他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龙澈给自己设计了一个障碍，然后将自己困死在其中。
沉默了一会，佟瑶忽然双手一拍腿，站了起来。
“好了，我要去做饭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我们是什么关系。想好了告诉我一声！”
说完，佟瑶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龙澈郁闷的啊，差点把自己的头发都抓下来。
紧盯着佟瑶的背影，他又郁闷的跟进去，双手环胸靠在门槛上。
“你妈和你姐在医院。” “你怎么知道的？”佟瑶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姐被电视台停播了，她和你妈无所事事，不去医院照顾你爸，难道要你这个大忙人去照顾？”龙澈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佟瑶扭头，一脸严肃的审视着他，许久才开口问道：“龙澈，你究竟是什么人？”
龙澈和佟瑶对视着，良久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先告诉我咱俩是什么关系，我再说我是什么人！”
说完，爵爷挺胸抬头的走了出去。
“龙澈！”
佟瑶恨不得拿鸡蛋去砸他的头。
“快点做饭，我都要饿死了。”龙澈慵懒的坐回沙发，眼望着虚空，他在想，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自己问的问题竟然把自己难住了。
佟瑶做完了晚饭，一口没吃，用保温桶装了两样老爸爱吃的，急冲冲的就要出门，走到门口见龙澈还没动静，扭头喊他，“不是一直嚷着饿了么，饭都做好了。”
龙澈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干嘛去？”
“我去医院看我爸。”
“我都说了，你妈和你姐在那，你又想让她们俩欺负你？”
佟瑶推开了房门，轻笑道：“她们想欺负我，那也要看我的心情。”
等龙澈追出来的时候，佟瑶已经走到了二楼，龙澈爬在门边冲下面喊道：“没想好我们是什么关系，今晚你就别回来！”
龙阳眼睁睁的看着佟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长相甜美的女人总是能让他从心里生出来一股寒意和恐惧。
看着佟瑶将摄像头关闭，龙阳更加紧张，“你干什么？”
佟瑶面无表情的走到龙阳对面坐下，将案卷打开，声音冰冷而坚硬：“去过监狱吗？”
“什么？”龙阳被问的愣了一下。
“去过监狱吗？”佟瑶加重了一下语气，但是却始终没有抬头看龙阳一眼。
“没有！”龙阳小声而怯懦的说道。
佟瑶抬起头，看着龙阳，“我现在不需要你开口认罪，我只告诉你结果。你犯罪的事实依据我们已经足够，很快，我们将提交检查机关。鉴于你杀的是亲人，更是名人，我和你保证，不到一周你就会从我们这移交到重犯监狱。如果你的律师费花到三百万以上，恭喜你，你可以住一个单间。不过我觉得你如果是以一个私生子的身份的话，你就要想想你的未来了。
因为重犯监狱的鸡奸、强、奸、喝尿吃屎，只要没有明显伤痕，是都不能提起申诉的。换句话说，这将是你未来每一天的生活。同时，我们将查封你名下所有财产，如果好的话，四十年之后出来你将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的猥琐穷光蛋。如果是死刑，那么一年后，你的棺材上可以开始一朵新鲜的野花！”
佟瑶的话简直就和催命符一样效果，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响起来，特别具有画面感，龙阳的脸随着佟瑶的诉说，变得越来越苍白。
“还有！我们的工作非常人性化，但是这样的人性只建立在你极其配合上。现在我们的工作已经做完了，我想如果在交接的路上让龙铮或者是其他人龙家人来看看你，慰问你一下，也不算是太过分的事，是吧？”
说完，佟瑶微微一笑，然后再也不说，不看龙阳，站起身将视频监控再次打开，然后对宁铭希使了一个脸色，两个人立时一起往外走。
“等一等！”龙阳看两个人要走，立时就慌了起来，“你们不审问我了吗？我还什么都没有说！”
佟瑶停住脚步，微微一笑，“你想说吗？”
龙阳看着佟瑶又习惯性的沉默了。
佟瑶微微摇了摇头，有点遗憾，“你不想说！”说完，再次转身。
“等等！我说了有什么好处？”龙阳不再淡定。
“至少我们可以不让你用三百万去监狱里买个单间。你知道，这样的事不过也就是我们一句话的事！”佟瑶说的更加轻松。
龙阳开始烦躁的抓头发，挠脸，显然是在困兽一样的挣扎。“一分钟！你只有一分钟的时间来思考！”
说着，佟瑶举起手来看表。
“五十秒……”
“三十秒……”
“十五秒……”
“我说！我说！”龙阳崩溃了。
“龙澈！都是那个龙澈！该死！要不是他说我不是我爸的儿子，这辈子也没人知道我是个私生子，龙澈刚走，我就听见我爷爷打电话，他让人去查我，说如果我真的不是龙家的人，他就让那个人杀了我，我不杀他，他就要杀了我！……”
龙阳竹筒倒豆子把杀人的动机和作案的经过都说了出来，佟瑶越听心越寒，以前她也见过龙家老爷子，以为他是龙家最为公正的人，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一个狠绝的角色，不是龙家的人就要铲草除根。
很快，审讯结束了。佟瑶和宁铭希一起走出来。
“果然高手，牛！”宁铭希竖起大拇指。“说那些没用的！赶紧上报，结案吧！”
佟瑶说着，便从身上将手机拿了出来。轻轻一划，刷的一下，全是留言。
一个人的留言，龙澈！
“作为和你没关系的房客，我问问，厨房的垃圾你为什么不带走？”
“作为和你没关系的房客，我问问，冰箱里剩下的面条你是要喂狗，还是喂不如狗的我？”
“作为和你没关系的房客，我问问，你饿死我会不会主动去自首？”
“作为和你没关系的房客，我问问，家里的洗衣液为什么是薰衣草味的不是柠檬香的，你是想熏死我还是恶心死我？”
……
佟瑶想杀人！
“怎么了？什么事啊？脸色怎么比审讯的时候还难看啊？”说着，宁铭希探过头就要来看手机。
佟瑶瞬间将手机收了起来。
“宁姐，这边没事我先走了！对了，我爸那边……”
“放心吧！等佟局做完手术，手头上没案子的，都排班去照顾佟局。你就别在这纠结了，赶紧忙去吧！不过，到底是谁给你发的信息啊？”说完，宁铭希又开始好奇了，满脸都是探究的神情。
“龟！绿毛龟！”佟瑶恶狠狠的说了一句，然后转身就开始往外跑，顺便发了一条短信给家里那个疯了的普通房客。
“龙澈！二十分钟后家里算账！”
028章 他的问题难住了他自己
佟瑶拎着一大堆菜艰难进门的时候，龙澈正倚在沙发里，脸色阴沉的拿着手机。
看见佟瑶进来了，龙澈低头看了眼手机。
“晚了五分钟！”
佟瑶狠狠瞪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费劲的拿着一堆菜往厨房里走。
龙澈看佟瑶拿着费劲，阴沉着脸站起来，一把抓过佟瑶手上的东西，也不管她乐不乐意，扔到厨房里。
结果没注意袋子里有鸡蛋，他用力一放，鸡蛋瞬间就来个鸡飞蛋打，掉在地上啪的一声。
龙澈低头一看，有点愣住了，然后第一时间反应就是去看佟瑶。
佟瑶走到门口，倚在门上，脸色难看至极。
“我不是故意的！”龙澈难得做出解释。
佟瑶真是气死了，瞬间掏出手机，点着龙澈发的短信，“那这也不是故意的？”
龙澈脸立时沉了下来，扬了一下头，很是高傲的说：“就是故意的！”
佟瑶立时就炸毛了，“龙澈！你不能总这样，我不回来，你就饿着！我晚出现一会，你就给我摆脸色看！我现在是手头上没案子，要是有案子忙起来，我可能一周半个月都回不来……”
“重点！佟瑶，你没看见重点！”龙澈非常恼怒，心里有一种从来没有的气愤，走过去，一把抓过佟瑶的手机摆在她脸前，“作为你的普通房客这才是重点，好吗！”
“这有什么可重点的！”佟瑶一把恶狠狠的抢回手机，用眼神的犀利找回身高上两人的差距：“不是普通房客还是同居男友啊？”
“普通房客？”龙铮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气得脸都变的白了起来，踏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紧紧瞪着佟瑶，“普通房客会带着你去退婚？普通房客会担心你半夜办案会出现意外？普通房客会把时间坐穿的等你回来？”
“那你说是什么？”佟瑶看见龙澈吼了起来，她就更高声的吼了回去，“难道是棋子吗？你用我这颗棋子狠狠的打了龙家的脸。”
“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当做棋子！”龙澈一把抓住佟瑶的手，她的话刺的他心疼。
龙澈那有些受伤的眼神瞬间让佟瑶的怒火碰到了一盆冰水。
深深吸口气，佟瑶的情绪慢慢控制住了，“行，算我说错话了，那你能说说，你和龙家究竟有什么恩怨？别跟我说，是你的老板跟龙家有仇，我看你跟龙家的仇比那个米啸天还大！”
“呵，我们连普通朋友都不是，我干嘛要告诉你这些。”龙澈冷笑一下，放开佟瑶的手走到屋里去，脸色变的愈发难看。
佟瑶郁闷死了。叹口气，和龙澈一起转身走了出来。
“好吧，龙澈。我承认我今天你说的话可能是稍微有点过分了些……”
“是很过分！”
龙澈盯着坐在对面的佟瑶，有点不依不饶。
佟瑶决定不和他一般见识，“你帮我付了修车钱，今天又帮了我给我爸交了住院费，我都很感谢你！但是你不能因为一句话就在这找我的毛病，我也很累了！”
“那不是一句话！是态度！是你对我的态度！”龙澈再次挑起眉头，“我不觉得在经历过这么多事之后，我还只是你的房客那么简单。”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佟瑶双手环胸，一副彻底“你想谈，就谈到底”的架势。
佟瑶这么一问，龙澈觉得自己更纠结，腾的一下站起身，看着佟瑶说道：“至少也是好朋友以上！”
说完这句，龙澈又觉得很不满意，非常不满意：好朋友以上是什么鬼？
“好朋友以上是什么？恋人未满啊？”佟瑶和审犯人一样紧紧盯着龙澈不放松。
“什么恋人未满！最讨厌这些暧昧的词汇！”龙澈狠狠的抓起一条白毛巾擦着手。他忽然发现，这明明是佟瑶的问题，但是却像是他更烦心。
佟瑶看着他，不再说话。
这一瞬间，他们都发现了一个问题：龙澈给自己设计了一个障碍，然后将自己困死在其中。
沉默了一会，佟瑶忽然双手一拍腿，站了起来。
“好了，我要去做饭了，你自己好好考虑我们是什么关系。想好了告诉我一声！”
说完，佟瑶转身去厨房做饭了。
龙澈郁闷的啊，差点把自己的头发都抓下来。
紧盯着佟瑶的背影，他又郁闷的跟进去，双手环胸靠在门槛上。
“你妈和你姐在医院。” “你怎么知道的？”佟瑶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姐被电视台停播了，她和你妈无所事事，不去医院照顾你爸，难道要你这个大忙人去照顾？”龙澈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佟瑶扭头，一脸严肃的审视着他，许久才开口问道：“龙澈，你究竟是什么人？”
龙澈和佟瑶对视着，良久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你先告诉我咱俩是什么关系，我再说我是什么人！”
说完，爵爷挺胸抬头的走了出去。
“龙澈！”
佟瑶恨不得拿鸡蛋去砸他的头。
“快点做饭，我都要饿死了。”龙澈慵懒的坐回沙发，眼望着虚空，他在想，他们俩究竟是什么关系，自己问的问题竟然把自己难住了。
佟瑶做完了晚饭，一口没吃，用保温桶装了两样老爸爱吃的，急冲冲的就要出门，走到门口见龙澈还没动静，扭头喊他，“不是一直嚷着饿了么，饭都做好了。”
龙澈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你干嘛去？”
“我去医院看我爸。”
“我都说了，你妈和你姐在那，你又想让她们俩欺负你？”
佟瑶推开了房门，轻笑道：“她们想欺负我，那也要看我的心情。”
等龙澈追出来的时候，佟瑶已经走到了二楼，龙澈爬在门边冲下面喊道：“没想好我们是什么关系，今晚你就别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