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那一步不是自己争取来的?你一直尊贵无比,旁人见到你都是巴结,出门遇到的都是讨好,你何曾体会过我们被人无视被人轻视的滋味?”
    “你什么都不懂又凭什么对着别人指手画脚?”她越说越激动,最后几乎都是吼出来的。
    柳瑾瑶眉头皱的死紧,却也在摇头叹息,没料想她对自己意见这般大,她的劝说反而成了站着说话不腰疼。
    她这一世日子是过的顺风顺水,但她是真的就像柳瑾菲说的只要笑着就受就好?世间哪里有平白无故的好,你得到的和你付出的不说完全成正比,那也有着绝对的关系,拿着一副好牌硬生生把自己作死的不在少数。
    她柳瑾瑶得到的今天也是她拿真心换得的,即使她走了捷径,那也不能完全抹杀她的付出。
    况且,柳瑾菲真的有她说的那般艰难?
    府里任何时候都是一视同仁,宫里每次的赏赐她何曾独享过的,哪次不是拿出来分给几个姐姐?
    因着柳瑾菲心高气傲,她次次还得到的最多最好,这些东西都拿去喂了狗不成?
    说什么要靠自己争取,不就是她心高气傲看不上寒门学子,一心想要嫁入高门贵府!以为当了侧妃从此以后就高人一等?
    这个时候倒是理直气壮的为自己的私心找借口。
    说旁人轻贱了她,哪个是真的对她有任何不屑言论?
    想要出门的时候人人都捧着她,世界围着她转,这又怎么可能?
    京城高门贵女数不胜数,就是公主出去也不敢说让别人都围着她打转,她柳瑾菲何德何能让别人做到这个地步?
    看着她那愤世嫉俗的脸,柳瑾瑶突然就什么都不想再多说了,摇摇头,“既然三姐姐这般想,那我也无话可说,就祝三姐姐能够求仁得仁吧。”
    说完她带着司琴离开,当时柳瑾菲自始自终都是一脸冷笑嘲讽,她发过誓,一定要做到人上人,让那些看不起她的只能仰望她,看到时候还有谁敢小瞧她!
    柳瑾瑶事后也是一脸无语,她从来都不知道柳瑾菲竟然是这般想她的,柳瑾菲长的美,她姨娘又惯会撒娇讨好,即使三老爷最后一心讨好三夫人,对夏姨娘也是多有照顾,对柳瑾菲这个女儿更是疼宠有加。
    但是人心永远都那么的不可揣测,老太太恨的不行,骂她是自甘下贱,把一个府中的女孩名声都给带坏,自私成这样丝毫不顾余下的几个妹妹的处境,但是都不管用,因为她自己也是知道她的决定不会得到家人的认可,于是就瞒着府中众人先把事情给敲定。
    其实她的目标是大皇子或者是三皇子,但是奈何人家不吃她的那一套,且大皇子和三皇子和他们的皇子妃恩爱和睦,她得宠的几率不大,最后就选择了最好攻略的四皇子。
    四皇子其他名声不显,怜惜女子的名声倒是闻名京城,他一派风流才子的做派,对女子,尤其是美丽的女子最是能够体现他的怜爱,也最是容易心软,府中侧妃侍妾不知凡几,却没有正妃。
    柳瑾菲正是看中了这一点,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遇成功偶遇四皇子并引起他的注意,本以为依照自己的美貌能够做个正妃呢,结果丽妃并非徒有美貌,一眼看出她的心思,硬是只给了一个侧妃,她的皇儿就算是不得宠那也是不需要娶一个庶女当正妃。
    这也让柳瑾菲对丽妃怀恨在心,虽然四皇子府并没有正妃,但是掌家之人全是丽妃派来的,绝对不会落到侧妃手中,而且最近正在给四皇子相看正妃,柳瑾菲现在也呕着呢。
    身为侧妃想要出门其实也没有那么容易,尤其是丽妃还一力压着她们,不过今天这样的日子应该能够出来,毕竟这是一个和大学士府和柳国公府交好的机会。丽妃即使没有让自己的儿子争储的心,多一层保障也是好的,这也是当时丽妃那么积极的把柳瑾菲抬进四皇子府的原因。
    果然在这边宴席快要开始的时候柳瑾菲才姗姗来迟,一身宫装派头十足,因为不能穿正红色,她就穿了一件和正红极为相近的颜色,其野心有目共睹。
    不得不承认,柳瑾菲很美,还是那种弱柳扶风的美,红色穿在身上倒是给她增添了几分媚色,只是不论如何老太太都不怎么待见她。
    柳瑾瑶她们几个对她也都是面子情,而且其实柳瑾瑶对她还挺失望的,一直都知道她心气儿高,但也只以为是女孩子之间的互相攀比用来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应该还不至于糊涂到把自己搭进去。
    但是她就是把自己给搭进去了,本来因为四房回归眼看着柳瑾菲已经安分了许多,没料到人家的野心一直都在,只不过是藏得更深了而已。
    心里如何想暂且不论,面上都是一片和煦,彼此笑着招呼过后就去看睿哥儿抓周,柳瑾菲本来还想要朝柳瑾瑶身边凑的,被她不动声色的躲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你已经求仁得仁,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以后还是不要有交集比较好。
    柳瑾菲不笨,哪里会看不出来柳瑾瑶不愿意搭理她?看了她一眼之后用力的扯自己的帕子,深吸一口气最后还是没有再往前凑。
    她如今处境有些艰难,一切都和之前想的有出入,四皇子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四皇子是容易怜香惜玉,但问题是府中娇花也多啊!他每一个都爱,说每一个都特殊,却让她无处施力。而她又因此得罪了柳瑾瑶,还让父亲对她心生厌恶,是真的没有人再愿意帮她,不,姨娘倒是想要帮她,可惜她什么都帮不上。
    那边睿哥儿抓了一方端砚一支狼毫,可是把张大人高兴坏了,也不管那些是他故意放到睿哥儿手边的这个事实,大笑着说这个孙子像他,以后就是文曲星下凡。
    众人都知道他的心愿,身为文人养出来两个武将的儿子,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孙子身上,也不去拆他的台,俱都上前说些好听的吉祥话,把张大人哄的喜笑颜开。
    张夫人含笑看着这一幕,还跟柳瑾瑜说呢,“你看你爹,一高兴就忘形。”
    柳瑾瑜抿着嘴笑,张夫人是越看她越喜欢,知道柳瑾瑜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嘱咐道:“以后你来教导咱睿哥儿,可不能让他爹教!”再教出来一个爱习武的,张大人非得哭死!
    闻言柳瑾瑜忍不住笑了起来,“娘放心,以后让爹教导睿哥儿。”
    张夫人想想觉得可行,有了儿子的前车之鉴,教导孙子应该不会再出纰漏了吧?
    抓周过后就宣布开宴,老太太就把柳瑾瑶和柳瑾茜带在身边,那些夫人老太太看到这两个女孩心中都明白意思,柳瑾瑶年纪还小不着急,柳瑾茜却是到了年纪的,然后就有人上前打听。
    看着她们两个给这些人行礼问好之后,老太太就笑着道:“我这个孙女打小养在我跟前,跟小七作伴,两姐们关系好,走哪都一处。”
    众人纷纷赞叹老太太教导的好,乖巧懂事,个顶个的美人儿,心里就琢磨开了。老太太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虽然是庶出却是养在她跟前的,跟着柳瑾瑶这个闻名京城的七小姐一处长大,待遇自然也不会差,那就是当做嫡女在养,这一下子柳瑾茜身价就涨了上去。
    只是看着她的容貌还是有些犹豫,太美也太柔,当家主母撑不起来,小的那个倒是气度不凡,可惜年纪太小,估计人家也不会这么早就定下来。
    不过虽然如此也让柳瑾茜在这些人的心中挂上了号,老太太并不感到失望,本也没指望一次就能够成,这事儿急不来,着急容易出问题,索性女孩年纪也不大,以后慢慢相看便是。
    散席之后柳瑾瑜还专门拉着柳瑾瑶说话,“过两天我和你姐夫带着睿哥儿回去。”
    柳瑾瑶眼睛一亮,拉住柳瑾瑜的手问道:“能多住几天不?”
    柳瑾瑜笑,“行,到时候再说,你先跟着祖母回去吧。”
    柳瑾瑶乖乖的点头,之后跟着家人一起去坐马车,柳瑾璎走到柳瑾瑶跟前的时候故意哼了一声,今天一直被她娘拉着不让她惹事儿,心中很是憋闷,这会儿看到柳瑾瑶就想起早上的事情来。
    哼完之后也不停留,直接走过去,柳瑾瑶看了她一眼,这什么毛病?之后不再管她。
    回去她就告诉了老太太和三夫人,“大姐说她过两天回来,会住两天。”
    三夫人是纯粹开心,然后就开始想着吩咐人把房间收拾好,给睿哥儿准备一些玩具什么的,老太太笑着点头之后就想是不是有什么事情,不然怎么还专门说一嘴。
    果然没过两天柳瑾瑜就回来了,张哲亲自护航,奶娘抱着睿哥儿,大小姐回府众人都十分欢喜,他们一行人来到青松院给老太太请安,柳瑾瑶得知消息之后就立刻跑了过来。
    张哲请安过后就去前院,柳瑾瑶远远的看到就避开,等他走后才过去,然后开心的拉着睿哥儿玩,看着柳瑾瑜像是有事情的样子,老太太就让柳瑾瑶带着睿哥儿到一旁玩,她也不是没有眼力见的人,主动带着睿哥儿离开。
    屏退众人老太太才看向柳瑾瑜,无声询问怎么回事儿,柳瑾瑜回来就是为了这事儿,直接说道:“前两天张哲说碰见四叔和承恩候府世子李云翔走的极近。”
    老太太皱眉,二皇子妃是承恩侯府的嫡长女,李云翔是承恩侯府的唯一嫡子,承恩侯府算得上是二皇子一派的,四老爷和他走的进倒是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不过既然柳瑾瑜专门拿出来说这事儿,那就是还有下文。
    果然柳瑾瑜还有话等着,(以下内容在作者有话说里)
    作者有话要说:  “他们在说李云翔纳妾之事。”
    四老爷参合承恩侯府世子纳妾之事,怎么说都有些怪异,除非他给人家找一个女孩,猛然看向柳瑾瑜,柳瑾瑜表情严肃的点点头,“好像是说咱们府上的女孩。”
    这话已经很明显了,柳国公府上的女孩如今年龄合适的只有一个柳瑾茜,老太太一下子被恶心到了,“他是多大的脸敢做三房的主?”有心巴结那就拿自己的女儿去!
    柳瑾瑜也是知道明着肯定是不能的,但是,“张哲听到这话就告诉了我,我想着还是跟你们提个醒,明着肯定不行,但是万一他们私底下做什么呢?”那些人可没什么道德可言。
    李云翔因为是侯府唯一继承人,没有任何压力之下就养成了纨绔好色的性子,也不知道是他自己见到了柳瑾茜还是四老爷提出来的,竟然就让他对柳瑾茜上了心。
    那是个从十三岁就开荤,十四岁就逛窑子的的货色,说的不夸张一点他们府上的丫鬟没有几个是清白的,他连自己妹妹身边的丫鬟都染指,平日里荒诞无垠。
    长着一副好相貌生生被他纵欲过度给破坏殆尽,脚步虚浮,面色苍白,眼睛到处乱转,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老太太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不过还是被恶心的不轻,他们那样的人别指望有什么廉耻之心,那些腌臜手段他们真做的出来,到时候女孩子名声毁了,说什么也都晚了!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之后老太太也重视起来,要是只是承恩侯府的人倒是还好防备,关键是还有家贼!看来当年伤的还是太轻了!
    ps:祝大家国庆节快乐!
    第64章 胜利
    老太太也十分干脆,直接把这件事情告诉了三老爷,知儿莫若母,三老爷是个什么性子老太太还是很清楚的,更知道之前四老爷是因何事而被打。
    她也不是不能够插手管,但是这事儿正如瑜姐儿说的,明着来咱们都不怕,就是怕这些人使出一些腌臜手段,到时候那就只有两天路,要么答应,要么病逝或者是绞了头发做姑子,自家的女孩已经被比到绝路上之后再说什么还有什么意思?
    现在若是去找四老爷也没有什么借口,这事儿怎么说都是对女孩子名声有碍,四老爷这事儿算计的太恶心人,却也让人不能诉诸于口,那就先抓住把柄把人收拾了再说。
    三老爷听完之后果然火冒三丈,好啊,你个老四,当年没有废了你真是便宜了你,竟然算计到他头上来了,行,你等着!
    就算是他对几个女儿都不怎么伤心,那也是他的女儿,还轮不到旁人欺辱!
    他这次也比较干脆,直接提前向世子爷汇报了一下,大致意思就是,哥啊,我要收拾老四了,你看着帮忙借个人收个尾什么的,老四他欠收拾,这次不会手下留情的。
    世子爷在得知情况之后也很爽快的答应了,还嘱咐呢,要干你要干场大的,小打小闹多没意思,还起不到根本作用,像老四这样不长记性的,警惕作用就不用了,还是直接解决了吧!
    三老爷受教的点点头,是,自己玩不过来,还是要去请帮手,看着二侄子就不错啊,心黑手狠,很适合结为同盟,于是他屁颠屁颠的去找柳衡璕去了。
    世子爷摸着下巴想了想,不错,交给二儿子的话都不用他出手帮忙收尾,二儿子比弟弟靠谱多了,明显的是更加相信儿子的能力。
    于是三老爷抓住柳衡璕嘀嘀咕咕的计划了半天,很快一个完整的方案就出来了,三老爷很是满意的点头,不错,这个侄子比他有前途,他跟不上时代的潮流了,这么多年想出来的法子还是套麻袋揍一顿,难怪大哥会说他这是小打小闹呢,跟二侄子的法子比较起来可不就是小打小闹!
    哎呀,幸亏找侄子商议了一下,这个法子好啊,一劳永逸什么的,简直不能更好!而且柳衡璕人手多,能人更多,这种缺德(划掉)事儿没少做,简直驾轻就熟,做起来更是得心应手。
    于是没过几天京城传出来一个大消息,承恩侯府的世子李云翔在青楼为了跟人争女人大打出手,现场一片混乱,造成一死二伤,死的是通政司副使的儿子。
    通政司副使乃四品文官,四品官职说起来也不小,但是在京城还真是不够看,最起码李云翔就不怎么把一个四品官看在眼里。但是,问题是,通政司副使的女儿,也就是打死的那个何明杰的姐姐是二皇子的一个侧妃,还挺得宠!
    李云翔的妹妹李雅琴是二皇子正妃却不得二皇子心,被一个四品官员的女儿压制的死死的,李雅琴也不是省油的灯,两人在二皇子府本就势如水火,那么李云翔和何明杰关系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不过不管他们私底下怎么不和睦,外面看来两家都是二皇子一派的人,这个时候闹起来还出了人命,这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啊!连说是政敌陷害都不成,因为谁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何明杰是个和李云翔不相上下的货色,之前还因为强抢民女造成那女孩家破人亡被他爹送到外地一段时间,等躲过了风头他才回来,这才回来没多久就姑态萌生,到妓院抢人还被打死了!
    知道他以往做派的百姓无不拍手叫绝,但是何涛就这么一个儿子,再是混账那也是他的独苗苗,所以才养成这样纨绔的性子,之前出了人命还不知道收敛,现在好了,把自己的小命玩进去了。
    何涛看着儿子竖着出去横着回来,哪里会善罢甘休,直接开始鸣冤告状,和承恩侯府的仇恨也算是彻底结下。
    李云翔伤的也不轻,双腿被打断,还伤到了要命的地方,索性命还在。侯夫人还是紧张的赶紧请大夫医治,她也就这么一个儿子啊,不过上天不长眼,竟然没有废掉,只是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正好三条腿都断了,这回是要好久不能出去惹事。
    另外一受伤的人就比较令人琢磨不透了,柳国公府的四老爷是如何参合进去的?就算说是误伤,可那也是在青楼打架啊!顿时,大家想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四老爷这回可是惨喽,何明杰那边的人打架比较缺德,专门朝人家裤裆里招呼,李云翔是断了三条腿,不过仔细养着还能养好,四老爷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直接废了!
    这回是真废了,连御医都说治不好了,御医走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颇有些鄙夷,在青楼跟人争女人被打伤,老天还真是长眼睛!这回倒好,以后都不用去跟人抢了,抢回来也没用啊!
    小姜氏象征性的掉了几颗鳄鱼泪,心里恨的要死,就知道出去丢人现眼,让儿子以后如何跟人交际?连柳瑾璎都觉得她爹特别丢人,都不乐意去多看一眼。
    国公爷在得知儿子废掉之后一下子苍老了十岁的样子,在得知情况之后四老爷就一直状态不好,状似疯癫,国公爷是看一次心疼一次,四老爷自从知道自己以后都是废人之后就失去了精气神,他觉得他的人生完了!
    所以在见到国公爷的时候也懒得在去伪装自己,直接对着他开始发脾气,朝着国公爷就丢杯子瓷器,反正已经不能好了,再讨好别人又有何用?他破罐子破摔整天闹腾,国公爷却不舍得放开手不去管,个中心酸只有自己懂。
    外面这事儿还在闹,因为死了人就不能再当做一般的意气之争,何涛是一力要求杀人偿命,要让李云翔给他儿子偿命,承恩侯府自然不愿意,这事儿没有和解的可能,即使二皇子出面也不成。
    何媚儿还在二皇子跟前哭诉,她就这么一个弟弟,承恩侯府这是要绝他们何家的后啊!二皇子本来不喜欢李雅琴,对李云翔这个大舅子更是心生厌恶,而何媚儿真的跟她的名字一样长的十分娇媚可人,深得二皇子欢心。
    虽然也不大喜欢何明杰,不过死者为大,也还是觉得要让李云翔受到惩罚,看到二皇子站在何媚儿那边李雅琴气的半死,她本就嚣张还在何媚儿跟前说打死就打死了,人都死了还想怎么着?
    把何媚儿气个好歹,见到二皇子就捂着胸口说心口疼,更是把李雅琴恨到骨子里,二皇子也是颇为头疼,这些人一个个的就不能给他省点心吗?父皇对他是愈发的不满了!
    他也委屈,当时这门婚事是父皇赐的,出了事情却要连累他也跟着吃挂落,简直把李雅琴也恨到心里。
    这事儿沸沸扬扬最后闹到皇上跟前,打杀李云翔是不可能了,但是也不可能不惩罚,承恩侯府把参与此次打架的小厮侍卫都交给何涛任由他处置,罚李云翔禁足半年,侯府两年的侍奉,还要赔偿何家损失,名家字画金银财物无数,可是把侯夫人心疼坏了。
    承恩侯府本来就已经只剩下一个面上光了,这一次更是直接掏空了老本,以后再有个什么宴会,人情往来送礼,她都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连自己儿媳妇的嫁妆都惦记上了。
    李云翔的妻子也是个厉害的,自己的嫁妆无论如何都要自己把控着,侯夫人让她掌家她就再三推脱,坚决不接这个烂摊子。掌家?笑话,这个家还有什么好掌的?还不是想要自己拿出自己的嫁妆补贴!
    侯夫人明示暗示几次儿媳妇硬是撑着不接,也是气的在心里骂儿媳妇跟他们家不同心,内里藏奸什么的,李云翔的妻子就是不搭理,她守着自己的儿子过活,李云翔废了才好呢,免得整天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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