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才,雷恩想出了一个方法。动物对于同种类之间的个体都会放松警惕,如果用族里同为雪豹的雌性引出这群豹子,那么找到他们的下落将不是什么难题。
    次日,雷恩将乌兰德雪原一事与族里的雄性说明,并制定了周密的收服计划。
    当天下午,科鲁自告奋勇,与多尔多领着族人们前往乌兰德雪原。
    雷恩没有前去,这种小事不需要他出马也能解决。
    果然,事情如同雷恩料想的一般进展得非常顺利。
    奥琳与另外两名雌性走在雪山中,其中一名雌性假装受伤,成功诱出了一头雪豹。
    多尔多与科鲁悄悄跟着那名雪豹,找到了这群豹子的定居点。
    多尔多与科鲁先是劝说他们回归种族,但这些雪豹自由行动惯了,不肯妥协。后来多尔多就领着族人与他们大干了一场,因这些豹子中大部分都是雌性,战斗力不足,很快便落于下风,不得不妥协投降,这才乖乖地跟着多尔多与科鲁回到了豹族部落。
    对于这两百头雪豹来说,回归种族反而是一件好事。
    有了种族的庇护,日后他们将不必再过颠沛流离的生活,在卡穆达山谷定居,也不必再遭受其他种族的排挤欺负。
    然而更高兴的,当然还是豹族的雄性。
    雷恩让博森将这些雪豹的名字登记下来,一一分配给族里的雄性。
    尽管一部分雄性仍旧得不到配偶,但大部分拥有配偶的雄性却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自然而然,对雷恩的崇敬之情也更上一层。
    至于奥琳,被其中一名雄性雪豹莫瑞利安看中,求取为配偶之后,因对族里做出了贡献,被允许重新留在种族。
    只不过莫瑞利安落脚的地点在卡穆达山谷西北处,与雷恩家是对角线的关系,除非专门拜访,否则平时根本没有见面的机会。
    事实证明,雷恩决定更改族规一事,有他一定的道理。
    短短几日,族里便有两名雌性传出受孕的消息。
    ——要知道,豹族已经将近一年没有产生过任何后代!
    这是个好消息,信任长老博森决定举办一场篝火晚会庆祝,请求首领带着他的配偶一同前往。
    ……
    雷恩首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后山洗澡。
    冰山消融,草木逢春,嫩绿的枝芽穿破厚重的积雪舒展脉络,为银白的世界点缀一抹勃勃生机。
    河水虽融化了,但还是冰冷彻骨,河面甚至漂浮着几块薄冰。
    雷恩洗完澡从水里钻出来,水滴顺着他的下颔流进宽阔坚实的胸膛,一路蜿蜒,淌过几块腹肌,便钻进了腹下浓密的毛发里。
    雷恩拿兽衣随便擦了擦身上,换上另一套干净的皮衣,对前来传话的兽人说:“我知道了,滚回去吧。”
    对方赶紧收起视线,听话地离开了。
    一边走一边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首领腹下那玩意儿的尺寸,连豹族的雌性都未必受得了,首领的那名小配偶看起来非常娇小,不知道他们的性生活是怎么协调的……
    当然,这些事情根本不需要雷恩的属下操心,因为雷恩连碰都没碰过他的配偶。
    这些日子纪小瓯虽然不再躲着雷恩,但依旧禁止与他的任何亲密碰触。
    更别说让他进行“交配”。
    娇的要命,一急就哭。
    这是雷恩对那个小家伙的最终评定。
    “在干什么?”空气中突然响起一个低沉有力的声音。
    纪小瓯被吓了一跳,抬起眼睛,就看见雷恩敞着胸膛站在她面前,宽肩窄腰,身高腿长,麦色的肌肤外面披着一件黄麂外衣,下面松松地系了一条不知道什么皮的裤子,胯下露出一团阴影,浓密的丛林里面,仿佛藏着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
    纪小瓯的脸颊微微发烫,匆匆忙忙地移开视线,问道:“你怎么不穿好衣服?”
    一边说,一边把手里的棉花和纱布藏进旁边的柜子里。
    雷恩跟着看了一眼,几条白布包裹着一团棉絮,没什么兴趣,走到纪小瓯跟前,弯腰将她围困在自己与柜子之前,“不是嫌我身上脏么,我好好地洗过澡了,你检查一下?”
    纪小瓯被他堵住去路,面前是他赤裸的胸膛,上面还挂着尚未擦干的水珠,充满了寒冽的潮气以及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她的脸颊整个红透,“我才不要检查!你快走开。”
    “不检查怎么知道我哪里没有洗干净?”雷恩不仅没走,反而握着她的小手,按在他贲起的胸口,唇峰靠近纪小瓯小巧柔软的耳朵,低着嗓音问:“这里脏么?”
    纪小瓯咬着唇瓣,抽动手腕,羞恼道:“雷恩……”
    雷恩仿佛没有听到她的抗拒,拿着她的手往下,到自己肌理分明小腹,“嗯,这里呢?”
    纪小瓯:“喂……”
    雷恩勾着嘴角舔了舔,声音越来越醇厚,也越来越沙哑,带着纪小瓯的小手继续往下探索,深入他的领地,“还是这里脏……”
    指尖触到一个灼热粗壮的物体,纪小瓯急红了脸,慌慌张张地抽出自己的手,推开雷恩,“你,你不要太过分!”
    雷恩眯着眼睛,似在回味她的话,慢吞吞的,“这么说,不过分就行?”
    “……”
    雷恩见小家伙被自己玩弄得脸颊涨红,下一刻就会熟透的模样,低头在她气鼓鼓的脸蛋上亲了一下,懂得见好就收,“晚上族里举办一场晚会,陪我去么?”
    纪小瓯有苦说不出,扭头,“不去。”
    纪小瓯知道这种事不能全怪雷恩,刚才他拿着她的手抚摸他时,她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心跳的有多厉害,只有自己知道。
    ——纪小瓯悲哀地意识到,她好像越来越无法抗拒雷恩的碰触了。
    啊啊啊,她不会已经喜欢上雷恩了吧……
    她怎么可以喜欢一头豹子呢,先不说他舌头长着倒刺,亲一下就刮得她舌头生疼……万一,纪小瓯记得,猫科动物的生殖器上也带着倒刺的,万一雷恩的……
    纪小瓯回想了一下,刚才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触感,好像是没有……
    可她只碰到头就猛地缩回来了,即便有也感觉不出来啊……
    雷恩不知道纪小瓯心中想的这些乱七八糟,倒也没有勉强她,“那就留在家里乖乖等我回来。”
    他的雌性雪白可爱,又好欺负,他也不想过多地将她暴露在族人的视线之中。
    当天晚上,雷恩前去参加族人的聚会。
    纪小瓯留在家里,打着手电筒,坐在床头缝补她人生之中的第一条月事带。
    这是她忍着心痛剪了两条纯棉内裤做的,再过两天就是她的生理期,没有卫生棉,她只能自己动手想办法。
    月事带做好之后,上回采摘的棉花还剩下许多,纪小瓯往里面塞了一些,穿在身上试了试,大小合适,等她来生理期的时候应该没什么问题。
    解决完一桩大事,纪小瓯终于放心,看了眼手表,九点十五,雷恩还未回来。
    纪小瓯十分瞌睡,便没有等他,自己先钻进帐篷里睡觉。
    雷恩回来时,已是后半夜。
    博森拿出了自己酿的几桶果子酒,邀请族人们一起喝酒。那群家伙酒劲上来,一直折腾到这个点。
    雷恩迈进屋里,就看见壁炉旁的帐篷连锁紧闭,火光映照着帐篷的一面,透出一个朦朦胧胧的娇小身影。
    雷恩蹲在帐篷跟前,尖长的指甲勾住那小小的拉锁,正准备拉下时,顿了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腥甜,仿佛某种含蓄绽放,开至糜烂,又被碾碎的花汁。
    ——这种气味来自帐篷里的少女。
    雷恩神色微沉,立即打开帐篷。
    ……
    纪小瓯睡得很沉,迷迷糊糊之中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作祟,她呜嘤了声,却不愿意醒来。
    接着,纪小瓯就梦到自己行走在暴风雪之中,寒风肆虐而来,掀起她的裙子。
    身下骤然一凉,纪小瓯终于清醒。
    纪小瓯睁开眼睛,一时有些迷瞪,转了转眼珠子,就看见雷恩不知何时回来了,正蹲在自己身前。
    身下微凉,纪小瓯察觉到什么时,立即涨红了脸,试图并起自己的双腿,羞愤地道:“你……”
    原来刚才并非做梦,她下身的衣服被雷恩扒得干干净净,此刻被迫分开双腿,正袒露在他的面前。
    “别动。”雷恩按住她的腿根,嗓音格外低哑,幽暗深沉的视线注视着她身下。
    纪小瓯哪里听得进去他话,伸出雪白的小脚蹬他,简直快哭出来了,“滚开。”
    雷恩抓住她玲珑纤细的脚腕,好心提醒:“你受伤了。”
    “……”
    纪小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见一旁扔着她的棉睡衣,棉裤上面,一团猩红色的血迹格外明显。
    纪小瓯总算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她明明算过日子,后天才是自己的生理期,怎么说提前就提前了?
    纪小瓯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起来,提前就提前吧,偏偏又被雷恩撞见,他怎么总是对她这种事情感兴趣?上回陶陶那一次,她以为已经够让人难为情了,没想到这一次更甚。
    他是故意的么?
    ——答案是肯定的。
    雷恩抬起少女的腿环在腰上,伸出另一只手,在她娇嫩的地方轻轻刮了一刮,指腹上便沾了一点湿濡的血迹,他捻起两指,婆娑,低哑的,一个字一个字地问,“这个地方,每个月都会流血么?”
    纪小瓯身躯轻颤,脑袋“轰”地一声,爆炸。
    偏偏这还不够,雷恩伸出舌头,舌尖舐去指腹的血迹,道:“伤在这种地方……你以前的雄性对你不温柔?”
    问出这句话时,雷恩的眼神明显黯了黯。
    “……”纪小瓯终于意识到,如果不与他解释清楚,接下来她每一次生理期,他都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
    “我没有过雄性。”纪小瓯咬着唇瓣,难以启齿地说,由于害羞,少女整个身体都透着诱人采撷的粉色,“这也不是受伤,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一般一个月一次,每次都会流血三到五天……就像你们族里雌性的发情周期一样。”
    雷恩看着她,“豹族的雌性不会流血。”
    “……那是因为豹子与人类不是同一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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