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先生这话说得大有深意,雷元洲不敢多想,含糊应了一句,赶紧出了门。
    大冬天的,两个年轻男女约见,又是有事要谈,总不能冒着寒风去溜冰吧?溜冰、看电影这些属于年轻情侣的活动都不合适,宝镜只能请雷元洲喝咖啡。倒不必去京城饭店那样的地方,如今赶时髦的年轻男女越来越多,宝镜顺手又开了几家咖啡馆,不仅能喝咖啡,还有现做的冰淇淋和各式西点,能听着音乐吃牛排……消费只是中档,地方就在星美几家连锁店附近,逛街累了进去坐一坐,生意不算特别火爆,却细水长流能带来不菲的利润。
    宝镜是想着,自己的地盘方便谈事儿。
    雷元洲显然有些误会,咖啡馆气氛太小资了,容易滋生浪漫。
    宝镜也没兜圈子,只向雷元洲打听茯苓的来历:
    “我原本还不知道雷家在京城有房产,那天在附近看见雷二哥陪着一个中年先生,才知道你仍在京城。不过房子里面住的,可是雷家的亲戚?”
    雷元洲之前也不在京城工作。
    甚至连他的父亲雷开诚,也是在和京城相邻的沽城任职。雷元洲也是在沽城下面的县里工作,不过此次来京城前,雷开诚和他谈过,要将他调到京里上班。
    “现在部委跑几年腿,磨磨性子,再去下面基层历练。”
    雷元洲没反对,到了京城,又和令人心生好感的冯叔叔住在一起,雷元洲更不想回沽城了——回了沽城,他怎么会有机会和宝镜住在一起喝咖啡?难道真要默默暗恋,过得几年,看她和秦云峥喜结连理?
    宝镜能“恰巧”看见他,雷元洲也没有怀疑,雷家的房子本来就在许家附近,不管宝镜和许首长的关系如何,在外人眼里她是许家的孙女,去许家理所当然。
    想到许晴的死,雷元洲甚至有点替宝镜担心。
    他想问一问,是不是许首长为难你了?
    可又有什么资格问呢,大家不过是合作一次的泛泛之交,总不好交浅言深过问宝镜的家事。
    雷元洲闭紧嘴巴,甚至不打算将自己作伪证的事讲出,他又不是靠让宝镜感激换来关注……不过,特意约他出来,就是问问近况?
    雷元洲有点开心,这起码说明宝镜把他当朋友。
    面对朋友,雷元洲便主动分享起自己的生活来:
    “你看见的人,我叫他冯叔叔,是我父亲的一位朋友,从前没有见过,但父亲很是看重他。这位冯叔叔博古通今,短短几天相处,我已是十分亲近他……对了,冯叔叔还懂医,我记得听谁说过你也懂医,若是有心,不妨找机会和冯叔叔见面探讨下?”
    雷元洲有点心虚。
    他不是听谁说宝镜懂医,这些情况,是他刻意留心一点一滴打听出来的。
    所谓投其所好,雷元洲为了选择一个好的切入点也是煞费苦心。只要宝镜愿意上雷家来,虽是和冯叔叔探讨医术,一来二去,他们二人见面多了,也会跟熟悉。雷元洲此时还没有挖墙脚的决心,他就是心悦宝镜,本能想制造机会多见见她。
    宝镜听得牙酸。
    茯苓当然懂医,她和对方还是师出同门的师兄妹。不过这“师兄”两次想置她于死地,宝镜也恨不得取他性命。
    听雷元洲的语气,和茯苓也是刚认识……看来,雷开诚做的事,是瞒着雷元洲了?
    宝镜不敢尽信,也不敢将真相全部告诉雷元洲。
    她脑子还没出毛病,冒然对雷二少说:你爸是个窃据皇运,扰乱朝纲的大坏蛋,雷元洲难道就弃暗投明帮助他们对付雷开诚了?呵呵,更大可能是将咖啡泼她一脸,与她这个污蔑雷父的人划清界限吧。
    真正做到帮理不帮亲的人很少,就算雷元洲真的毫不知情,知情后,基本上只会选择站到雷开诚一边。
    雷开诚背后,可是整个雷家。
    雷开诚与妖道合谋
    雷开诚与妖道合谋,谋夺了六公子的气运,损害的是杨家的利益,享受好处的是整个雷家。
    雷家被年家重挫后远走他乡,没有雷开诚干这些损人利已的事,雷家也不会这么快翻身。
    雷元洲一脸期待邀请她,宝镜对茯苓的公开露面的仰仗也很好奇,不由顺势点头:“你那位冯叔叔想来医术出众才会让雷二哥推崇,有时间我真的要和他切磋探讨,不过近来是期末考试周,恐怕要等我忙完这几天,才能去雷家拜访了。”
    雷元洲没想到宝镜真的答应下来。
    他一时兴奋,倒像个毛头小伙子,只知道傻笑,不得不灌下一杯浓浓的苦咖啡来掩饰嘴角上翘。
    “你能来雷家做客,那是最好不过了,正好我堂哥不日也要上京。他在一个贫困县就职,那地方经济落后,不过倒是出产几味好药材,堂哥四处在跑款子想把县里的药材种植规模化,我知道你也在做生意,对这方面可是有兴趣?……我也就信口一说,不是强迫你要投资,你别生气。”
    雷元洲脸被咖啡的热气熏红。
    咖啡馆里的暖气太足了,和宝镜面对面坐着,他脑子也不太清醒,邀请宝镜去雷家作客也罢,居然还邀请人家投资。
    也不知宝镜会怎么想他!雷元洲想把自己说出口的话就着咖啡吞回去。
    宝镜一点都不生气,反而眼神一亮。
    比起雷元洲的年轻跳脱,雷元沂行事稳重,已有大将之风。
    三十年后,如果雷家真有人能登顶,那人很可能就是雷元沂。那么,六公子被夺走的皇命,是不是加诸在了雷元沂身上?就算雷元洲不把话题带偏,宝镜也想找机会和雷元沂见面。
    上次,她在许晴的婚礼上,动用过太阴镜观望诸位嘉宾的气运。
    普通人是白色。
    有财运的人,诸如凌雅楠这样的大商人,头顶的气运是红色。
    有官位的人则呈现青色,位高权重,则青中带紫。当日在场的嘉宾,许泰达和那位朱老紫气最盛。像于烨那样初入仕途,手里有点小权的年轻官员,头顶青气凛然,而秦云峥与宝镜自己不知什么缘故,竟瞧不出半点气运。
    宝镜当日一下子被自己没有气运的现实震住,脱离了那种望气的玄妙境界。
    她想见雷元沂,就是想找机会看看他的气运。
    是不是像六公子一样,气运呈现金色?
    宝镜倒是也想顺便看看雷元洲,太阴镜受损后,修复的进程缓慢,她需要更勤勉替太阴镜炼化月华,也就歇了替雷元洲看气运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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