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玩藏家,痴迷于每一件经过他们眼中的珍玩。
    宝镜和师傅都目不转睛盯着展台上的康熙御盌,胭脂红在灯光下美得惊人,宝镜想了想自己在“星美电器行”上不能动用的资金,有些惋惜……其实也不必,把每分钱都投入到囤积地皮的事业中啊,现在瞧见了令人心动的瓷器,宝镜囊中羞涩,只能看着这件珐琅彩最终以58万港币成交。
    下一件拍品是近代书画,宝镜不太感兴趣。
    身怀着太阴镜此等窥探神器,她不由关注起一楼陆铣夫妻的动静。
    恰巧便听见了陆铣的豪言,只要霍承泽开口竞价的拍品,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拿下?
    宝镜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陆铣请杀手对付她的仇,今天或许能当场收获一些利息。陆铣不知道哪个包间是霍家的,宝镜觉得自己可以做一次好人。
    按下桌上的摇铃,一名穿着燕尾服的侍者走了进来。
    “苏富比为您服务。”
    宝镜从钱包里取出一些美元,递给侍者。
    “如果楼下有贵宾想要知道霍先生的号牌,你不妨帮助他一下。”
    花花绿绿的美金谁不想要,燕尾服侍者抬眼望向霍承泽,见霍先生点头,侍者便收下了宝镜给的小费。豪门的隐私侍者不想管,反正霍先生同意,他肯定得按照眼前美丽少女的意思办。
    宝镜虚指一楼某个方向,侍者便了然。
    果然,等他刻意出入几次,立刻就引起了一楼某些人的注意。
    “你去找那个燕尾服侍应生,他肯定知道霍承泽的号牌。”
    陆太太了然,瞅了个空闲,借着洗手间补妆的机会,拦住了侍应生。两人嘀嘀咕咕交流一阵,等陆太太带着心痛从手包中掏出一叠港币,侍应生才鬼鬼祟祟说了。
    陆太太返回座位后,陆铣飘荡在半空中的心,勉强有几分落地。
    知道了霍承泽的号牌,陆铣觉得自己走对了第一步。
    楼上楼下不同阵营的三批人,都有各自关注的焦点,不约而同都忽视了精彩的拍卖进城。直到裴总经理再次站上前台。
    “接下来上拍的,就是临时加入拍卖的定窑白釉孩儿枕,官窑御器,底价为100万港币,每次加价,不得少于10万港币。”
    苏富比拍卖行的招牌,很少有买家会怀疑其拍品的真假。
    裴轩说此乃定窑白釉孩儿枕,又有谁会当场质疑呢?毕竟,这件定窑珍品,就是苏富比的鉴定师们,也无法找出制假的痕迹。
    灯光和热血的竞拍气氛,为展台上的白釉孩儿枕增添了几分魅力。
    原本昏昏欲睡的买家们不禁精神一震。
    “110万。”
    “150万一次。”
    “160万一次。”
    “诸位藏家们对定窑白瓷的喜爱的不言而喻,160万二次,好,78号买家再次举牌,170万!”
    “170万一次,170万两次,33号藏家举牌!”
    33号藏家懒得加价10万,直接将孩儿枕的叫价推高至200万港币!
    饶是这样,孩儿枕竞拍仍未停止,一直在激烈竞价中。
    包厢中,霍承泽饶有兴致,“这也是,一件赝品?”
    若非他了解内情,此刻说定也和楼上楼下的富商们,一同激烈竞价。霍承泽一开始是觉得可笑,尔后又面色微沉,一件穆清远造假的瓷器,就将众人耍的团团转,那么在以往的拍卖中,霍家是不是也被人如此耍过?
    这话,宝镜和祁震山都不好接口。
    就连祁震山都难保不会打眼,两人又怎么能确定,霍家以往买下的古玩,都是真品?
    孩儿枕竞拍价一路飙升,直到临近500万大关,才堪堪停止了势头。
    毕女士的包厢内,穆清远握着茶杯的手指合拢用力。
    祁易水无动于衷,毕女士一直当穆清远是亲近的小辈,看了穆清远紧张的样子于心不忍,也按下了桌上的摇铃。
    “8号房贵宾举牌,喊价600万港币!”
    裴轩情绪高昂,“600万港币一次,600万港币两次……600万港币三次,恭喜8号房贵宾,购得定窑白釉孩儿枕!”
    600万港币,买一件定窑白釉孩儿枕,亏肯定不算亏,只是价格有些虚高。
    可前提是,这件定窑白瓷是真,毕女士明知是假,仍然愿意花600万港币帮助穆清远,自然是看重与祁易水的友谊。
    祁易水微微摇头,“你不必如此的。”
    穆清远既感激毕女士出手拔高了孩儿枕的拍价,面对师傅祁易水的不赞同,穆清远不免心虚。
    “毕阿姨,我会将600万补上的。”
    毕女士失笑,“傻孩子,600万阿姨虽然能拿出,也不是随意打水漂的金额。阿姨不用你补上,我肯出价600万,为的不是瓷器真假,而是你的技艺。”
    传承无价。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穆清远的确花费了巨大心血。
    穆清远感动,祁易水皱眉,毕女士望向祁易水的目光,温柔得似能滴出水光。
    若宝镜瞧见此幕,少不得要唾道:真是蓝颜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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