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岛岛从包里拿出证件递了过去，“周岛岛。”
保安大哥仔细的对照了一下证件，给了岛岛第一个微笑。“小姑娘，身份证还给你，好好上班啊。风扬每天有太多冒充新来员工的米分丝，所以这方面查的比较严。你不要在意。”
岛岛笑道：“怎么会，反而是你们辛苦了。”
她对这一套流程还算熟悉，上次来面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赶紧上班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咧。”保安大哥亲切的笑道。
岛岛道了个别，就走进了大厅，前往三楼的财务部报到。
这次财务部招进的三名实习生，两女一男。除了周岛岛以外，另一个女生赵寒丽是上海财经大学会计系的大四学生。而男生崔明明是那个千里迢迢从浙大过来的，面试中唯一一个男性选手。
他们三个简单认识一下后，就被分配了不同的任务。实习生不管进来之前有多么优秀，在这些前辈眼里都是些打杂的。赵寒丽和崔明明还算比较好，被分配的至少和财务工作有些关联。
而岛岛一天只做了些打印、整理资料和跑腿的杂活。不过这也正常，赵寒丽和崔明明的各方面都比她优秀。她能进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风扬的整体氛围还是很不错的，前辈打压新人，故意给新人使绊子这种事情，没有在岛岛身上出现。反而在午休的时候，前辈还会和他们三个一起八卦些公司明星的绯闻。
也幸亏这些前辈的科普，岛岛才知道明星常年在外地拍戏，很少会来公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想早点见到林子木，几天不见，她很想他。
＊＊
一整天下来，岛岛累的腰酸腿疼。晚上回来后澡都不想洗，就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她打开手机的锁屏，想了想就给林子木发了条微信。
“木老大，前几天不是和你说找实习吗？我找到了，今天是上班第一天～”
过了几分钟，林子木回道：“那就好，好好上班。加油。”
她拿起手机，就打算：“猜猜是哪家公司？”然而仔细想了想，到风扬上班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等在公司里遇到，再给他一个惊喜。
想到这，岛岛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删了。重新回了一条：“好，我会加油哒～木老大，我能不能问你件小事？”游雯那件事，她已经纠结了很多天。
“问”
看到林子木简单的回话，岛岛瘪了瘪嘴，她家男神真的有点高冷。明明在徒步中还好好的。不会是嫌她太烦吧？可是嫌烦也没办法，他答应过她一定会回微信！
“游雯不是强吻你来着吗？你们两个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没有。”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和她聊天，她一定会果断拉入黑名单！但是，这是林子木，她舍不得……
“就这样？没了？木老大你对她没意思吗？她长得挺漂亮的哎，我有去看过电影。你们两个真的挺般配。”
一点都不般配，岛岛一边吐槽一边打了这顿话，发了出去。她只是试探一下林子木的口风而已。
林子木站在酒店房间落地窗口前，看到岛岛发来一段违心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她也不想想，他会看上游雯那种人吗？刚入道的小朋友，就敢擅自拉着他单方面炒作。不用他亲自开口，一些和他有过合作的人，估计是不太可能用游雯了。
“岛岛，绯闻少关注，早点休息。晚安。”
一句话堵死了岛岛想要问的所有问题。她生气的将手机扔在一旁，“我以后再也不要主动发微信了！我也要做高冷的女子！”
“林子木又怎么你了？大晚上发那么大火。”金芽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
“他每次回我的微信就那么一两个字！我问他的问题他从不正面回答！太可恶了！”岛岛怒气冲冲。
金芽翻了翻白眼，没有理岛岛。这样的话她这几天听过无数遍，但每次岛岛还是主动去找。谁让对方是林子木。
＊＊
实习的五天里，岛岛在跑腿中得知了无数的八卦消息。
比如这个公众面前清纯善良的当红小花爬上了某个导演的床，那个身材极好的男模已经被某富商包养了，等等等。影视公司，最不缺八卦消息。
为了这位当红小花，而从浙大追到风扬的崔明明。在听到这个八卦时，和人大吵了一架。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然而某天，他刚好在公司的一角落里遇到了小花，刚好的刚好，小花在和导演打电话。
据说对话内容是这样的：
小花用娇滴滴的语气说：“吴导～这部戏的女主角就麻烦你了～你一定要帮人家争取到嘛～不要忘了我们昨天晚上的约定～爱你～么么哒～”
“什么，女主角人选已经内定了？投资方亲自选的？靠，你不早点告诉我？害老娘昨天陪你睡了一晚！”
“算了算了，老娘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把投资方联系方式给我，老娘亲自出马！”
那天，崔明明的心啪啦碎了一地，部门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包括茶水间里泡咖啡的周岛岛。
午休时间，为了安慰同事受伤的小心灵，岛岛特意给崔明明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还用心的在上面拉了朵爱心。
岛岛端着咖啡走向崔明明，一旁的同事们正在安慰他。
“明明哟，没事没事。我们公司真正纯洁的小花多的是，姐姐马上给你介绍！你不要伤心！”
“就是就是，你要多少，我们就介绍多少。你不要在一朵小花上吊死嘛！”
“……”
岛岛看着被一大群女人围着中间的崔明明，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咖啡就喝了起来。反正崔明明也没心情喝，还是孝顺自己好了。
突然间，旁边营销部的人冲了进来。
“你们都在干嘛？游雯正在楼下大厅，闹着找林子木呢！赶紧看热闹去！”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刚刚还围着崔明明各种安慰的人，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崔明明，和一脸呆愣的周岛岛。
她手中的杯子没有拿稳，溅出的咖啡烫了手。条件反射之下，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第052章
记者的问题一出口，方梓默彻底懵住了。
这么多年来，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她遇到过不少，但是这种羞耻度这么高的话题她之前还真没遇到过！今天来采访的女记者之前听小雯说过，在网上还挺受网民追捧的，说是采访向来以‘羞耻的最后一问’著称。
当时她听了也没怎么当一回事，心里想着以两个人在娱乐圈的身价，记者们应该也不会问太过难堪的话题，结果……
方梓默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像是涂满了胭脂，红彤彤的，两只眼睛里也带着水光，整个人都羞成了一滩水。
她看着对面记者和旁边工作人员们揶揄的目光，又看着正对着自己将自己所有反应都记录下来的镜头，连忙下意识就从身后抽。出了靠枕，一边遮住自己的脸，一边往旁边的江樾身后躲。脸上还是红彤彤的一片，心里却早将罪魁祸首江樾骂了个半死。
江樾听到问题的时候早就意味不明的笑出了声，这会看到方梓默的样子，干脆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然后伸出一只手，挡住跟过来的镜头，笑道：“好了好了，采访到此结束。”
现场顿时一阵欢乐，记者本来也就没指望两人会回答，因此给了摄影师一个眼神，拍摄就到此结束，她拿着话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江樾和方梓默两人礼貌的一鞠躬：“樾哥默姐，我也是没有办法。这年头的网友们都喜欢这种问题，我才这么问的。你们千万千万别介意，下次采访还要让我来采访哦。”
“下次谁还找你，反正我们是不敢找了。”江樾松开手，让方梓默从他怀里出来，听着女记者的话，笑着调侃。
“樾哥，千万不要这样啊，做记者不容易啊，您得赏口饭给我吃。”女记者笑着握手鞠躬。
就在记者和江樾聊天的时候，方梓默低着头站起来，在上来的杨姐和小雯包围下离开了休息室，到了卫生间。
她的脸还红着，方梓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用双手沾了自来水，拍着双颊，企图降低脸上的热度。
后边的杨姐和小雯正在身后笑着看着她。
“梓默，我还挺好奇记者的最后一个问题的。”杨姐开口，语气里也是调侃，“你要不和我说一声，好让我也安心？”
“杨姐——”她无奈地拖长了语气。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杨姐见她的样子，停了这个话题，开始说正事，“下午我要回公司一趟，这里就留你们两个了，你们自己小心。”
“杨姐放心。”小雯笑着道。
杨姐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方梓默用双手遮住脸，整个人像静止一样，一分钟后，她放开双手，只见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完全不见一分钟前羞耻的样子。
方梓默补了妆，三人一起从卫生间出去了，女记者和她的工作人员还在收拾东西，见她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打了招呼：“默姐。”
她冷淡的点点头，从她们面前直接经过，继续开始拍戏。
“这变脸的速度真快。”女记者的一个助理在她耳边小声嘟囔，“刚刚脸还红着呢，现在又变的冷冰冰的，对我们都爱理不理。演员果然都有很多面具，刚刚采访那样子会不会是她特意演的啊？如果真是这样，她演技还真实至名归。”
女记者眼神不善的看助理一眼：“演不演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这些天都白教你了？”
被训了一句，助理于是灰头土脸的低下头继续整理东西。
记者们收拾东西后就走了，走了不久就到了中午，剧组停工一个小时，开始吃午饭。
方梓默正吃到一半，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方梓嘉的手机号码。
方梓默于是放下筷子，接了电话。
“姐。”那边传来方梓嘉的声音，“我在横店。”
她皱眉：“你来横店爸妈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们。”他拿着手机走在宽阔的横店影视城，“这几天学校放假，他们一直在家里念我，我有点烦，所以就过来找你。不过姐，你剧组在哪里啊？”
长这么大了还离家出走，方梓默有些无奈：“我让我助理来接你，你和她联系吧。”
“行。”方梓嘉果断的答应了，下一秒就挂了电话。
方梓默叫来小雯，交代了她几句，最后把弟弟的手机号码给了她。她点点头起身就走了。
她无心再吃饭，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了弟弟来横店的事情。
“来找你也好。”方妈妈直叹气，“这孩子脾气忒犟了，我和你爸还以为他和那小姑娘分手了，昨天我特意去学校接他，结果路上发现他和那小姑娘居然手牵着手进了一家书店。你说说你说说。默默啊，我和你爸爸是真没辙了。昨天晚上和他说谈恋爱会影响成绩，结果他掏出成绩单。这成绩啊，比之前还好！”
方梓默听出了她妈妈口气中的气愤，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软了声音安慰：“妈，我知道了。梓嘉年纪不小了，他会懂的。”
母女之间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
小雯带着方梓嘉到剧组的时候，方梓默已经在拍戏了。小雯看了一眼，对旁边这个高她一个头，身姿清隽的少年说：“你姐姐在拍戏，你跟我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吧。”
方梓嘉看了看她姐，又左右四顾看了看片场，闻言摇摇头：“没事，我在这里站会就可以了。对了小雯姐，我姐的男朋友呢？”
小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樾哥有事出去了，都出去两个多小时了。”
“那他还回来吗？”
“应该吧，晚点还有樾哥的戏。”
“那行，我等着。”方梓嘉拍拍手，露出白白的牙齿，“如果他不回来，我这趟可就白来了。”
小雯犹豫了半响：“梓嘉，你找樾哥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嘿嘿，没什么。”方梓嘉拍拍口袋里的一叠东西，“我来找他要个签名。”
正说着，一身寒气的江樾就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长风衣的衣摆随着他的脚步略起，气质十足，身姿飒爽。
“这事情你问江乾。”他低着头，一眼都没有看旁边的方梓嘉和小雯两人，自顾自往前走去，一边对手机里说，“我的档期都是他在负责，他说哪天有空，活动就在哪天。”
方梓嘉感受到身侧传来一阵风，一个比他还高的男人就走了过去，他的目光随之跟了过去。
“樾哥回来了。”小雯指指那男人的身影，小声对他说。
保安大哥仔细的对照了一下证件，给了岛岛第一个微笑。“小姑娘，身份证还给你，好好上班啊。风扬每天有太多冒充新来员工的米分丝，所以这方面查的比较严。你不要在意。”
岛岛笑道：“怎么会，反而是你们辛苦了。”
她对这一套流程还算熟悉，上次来面试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理解就好，理解就好。赶紧上班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咧。”保安大哥亲切的笑道。
岛岛道了个别，就走进了大厅，前往三楼的财务部报到。
这次财务部招进的三名实习生，两女一男。除了周岛岛以外，另一个女生赵寒丽是上海财经大学会计系的大四学生。而男生崔明明是那个千里迢迢从浙大过来的，面试中唯一一个男性选手。
他们三个简单认识一下后，就被分配了不同的任务。实习生不管进来之前有多么优秀，在这些前辈眼里都是些打杂的。赵寒丽和崔明明还算比较好，被分配的至少和财务工作有些关联。
而岛岛一天只做了些打印、整理资料和跑腿的杂活。不过这也正常，赵寒丽和崔明明的各方面都比她优秀。她能进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风扬的整体氛围还是很不错的，前辈打压新人，故意给新人使绊子这种事情，没有在岛岛身上出现。反而在午休的时候，前辈还会和他们三个一起八卦些公司明星的绯闻。
也幸亏这些前辈的科普，岛岛才知道明星常年在外地拍戏，很少会来公司。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的内心是崩溃的。她想早点见到林子木，几天不见，她很想他。
＊＊
一整天下来，岛岛累的腰酸腿疼。晚上回来后澡都不想洗，就整个人瘫在了床上。她打开手机的锁屏，想了想就给林子木发了条微信。
“木老大，前几天不是和你说找实习吗？我找到了，今天是上班第一天～”
过了几分钟，林子木回道：“那就好，好好上班。加油。”
她拿起手机，就打算：“猜猜是哪家公司？”然而仔细想了想，到风扬上班这件事还是先不要告诉他。等在公司里遇到，再给他一个惊喜。
想到这，岛岛笑了笑，一个字一个字删了。重新回了一条：“好，我会加油哒～木老大，我能不能问你件小事？”游雯那件事，她已经纠结了很多天。
“问”
看到林子木简单的回话，岛岛瘪了瘪嘴，她家男神真的有点高冷。明明在徒步中还好好的。不会是嫌她太烦吧？可是嫌烦也没办法，他答应过她一定会回微信！
“游雯不是强吻你来着吗？你们两个不会真的在一起了吧？”
“没有。”
如果是其他人这样和她聊天，她一定会果断拉入黑名单！但是，这是林子木，她舍不得……
“就这样？没了？木老大你对她没意思吗？她长得挺漂亮的哎，我有去看过电影。你们两个真的挺般配。”
一点都不般配，岛岛一边吐槽一边打了这顿话，发了出去。她只是试探一下林子木的口风而已。
林子木站在酒店房间落地窗口前，看到岛岛发来一段违心的话，无奈的笑了笑。她也不想想，他会看上游雯那种人吗？刚入道的小朋友，就敢擅自拉着他单方面炒作。不用他亲自开口，一些和他有过合作的人，估计是不太可能用游雯了。
“岛岛，绯闻少关注，早点休息。晚安。”
一句话堵死了岛岛想要问的所有问题。她生气的将手机扔在一旁，“我以后再也不要主动发微信了！我也要做高冷的女子！”
“林子木又怎么你了？大晚上发那么大火。”金芽穿着睡衣从卫生间里出来。
“他每次回我的微信就那么一两个字！我问他的问题他从不正面回答！太可恶了！”岛岛怒气冲冲。
金芽翻了翻白眼，没有理岛岛。这样的话她这几天听过无数遍，但每次岛岛还是主动去找。谁让对方是林子木。
＊＊
实习的五天里，岛岛在跑腿中得知了无数的八卦消息。
比如这个公众面前清纯善良的当红小花爬上了某个导演的床，那个身材极好的男模已经被某富商包养了，等等等。影视公司，最不缺八卦消息。
为了这位当红小花，而从浙大追到风扬的崔明明。在听到这个八卦时，和人大吵了一架。义正言辞的说什么她不可能是这样的人。
然而某天，他刚好在公司的一角落里遇到了小花，刚好的刚好，小花在和导演打电话。
据说对话内容是这样的：
小花用娇滴滴的语气说：“吴导～这部戏的女主角就麻烦你了～你一定要帮人家争取到嘛～不要忘了我们昨天晚上的约定～爱你～么么哒～”
“什么，女主角人选已经内定了？投资方亲自选的？靠，你不早点告诉我？害老娘昨天陪你睡了一晚！”
“算了算了，老娘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你把投资方联系方式给我，老娘亲自出马！”
那天，崔明明的心啪啦碎了一地，部门办公室里每个人都听到了，包括茶水间里泡咖啡的周岛岛。
午休时间，为了安慰同事受伤的小心灵，岛岛特意给崔明明泡了一杯香浓的咖啡，还用心的在上面拉了朵爱心。
岛岛端着咖啡走向崔明明，一旁的同事们正在安慰他。
“明明哟，没事没事。我们公司真正纯洁的小花多的是，姐姐马上给你介绍！你不要伤心！”
“就是就是，你要多少，我们就介绍多少。你不要在一朵小花上吊死嘛！”
“……”
岛岛看着被一大群女人围着中间的崔明明，靠在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咖啡就喝了起来。反正崔明明也没心情喝，还是孝顺自己好了。
突然间，旁边营销部的人冲了进来。
“你们都在干嘛？游雯正在楼下大厅，闹着找林子木呢！赶紧看热闹去！”
话音刚落，办公室里刚刚还围着崔明明各种安慰的人，瞬间就消失无踪了。只留下风中凌乱的崔明明，和一脸呆愣的周岛岛。
她手中的杯子没有拿稳，溅出的咖啡烫了手。条件反射之下，杯子掉在地上，碎了。
☆、第052章
记者的问题一出口，方梓默彻底懵住了。
这么多年来，各种刁钻古怪的问题她遇到过不少，但是这种羞耻度这么高的话题她之前还真没遇到过！今天来采访的女记者之前听小雯说过，在网上还挺受网民追捧的，说是采访向来以‘羞耻的最后一问’著称。
当时她听了也没怎么当一回事，心里想着以两个人在娱乐圈的身价，记者们应该也不会问太过难堪的话题，结果……
方梓默的脸慢慢红了起来，像是涂满了胭脂，红彤彤的，两只眼睛里也带着水光，整个人都羞成了一滩水。
她看着对面记者和旁边工作人员们揶揄的目光，又看着正对着自己将自己所有反应都记录下来的镜头，连忙下意识就从身后抽。出了靠枕，一边遮住自己的脸，一边往旁边的江樾身后躲。脸上还是红彤彤的一片，心里却早将罪魁祸首江樾骂了个半死。
江樾听到问题的时候早就意味不明的笑出了声，这会看到方梓默的样子，干脆一把将她抱入怀中，然后伸出一只手，挡住跟过来的镜头，笑道：“好了好了，采访到此结束。”
现场顿时一阵欢乐，记者本来也就没指望两人会回答，因此给了摄影师一个眼神，拍摄就到此结束，她拿着话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对着江樾和方梓默两人礼貌的一鞠躬：“樾哥默姐，我也是没有办法。这年头的网友们都喜欢这种问题，我才这么问的。你们千万千万别介意，下次采访还要让我来采访哦。”
“下次谁还找你，反正我们是不敢找了。”江樾松开手，让方梓默从他怀里出来，听着女记者的话，笑着调侃。
“樾哥，千万不要这样啊，做记者不容易啊，您得赏口饭给我吃。”女记者笑着握手鞠躬。
就在记者和江樾聊天的时候，方梓默低着头站起来，在上来的杨姐和小雯包围下离开了休息室，到了卫生间。
她的脸还红着，方梓默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叹了口气，用双手沾了自来水，拍着双颊，企图降低脸上的热度。
后边的杨姐和小雯正在身后笑着看着她。
“梓默，我还挺好奇记者的最后一个问题的。”杨姐开口，语气里也是调侃，“你要不和我说一声，好让我也安心？”
“杨姐——”她无奈地拖长了语气。
“行了行了，我不问了。”杨姐见她的样子，停了这个话题，开始说正事，“下午我要回公司一趟，这里就留你们两个了，你们自己小心。”
“杨姐放心。”小雯笑着道。
杨姐点点头，看着镜子里的方梓默用双手遮住脸，整个人像静止一样，一分钟后，她放开双手，只见脸色已经恢复如常，完全不见一分钟前羞耻的样子。
方梓默补了妆，三人一起从卫生间出去了，女记者和她的工作人员还在收拾东西，见她过来，停下手中的动作打了招呼：“默姐。”
她冷淡的点点头，从她们面前直接经过，继续开始拍戏。
“这变脸的速度真快。”女记者的一个助理在她耳边小声嘟囔，“刚刚脸还红着呢，现在又变的冷冰冰的，对我们都爱理不理。演员果然都有很多面具，刚刚采访那样子会不会是她特意演的啊？如果真是这样，她演技还真实至名归。”
女记者眼神不善的看助理一眼：“演不演和我们有什么关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这些天都白教你了？”
被训了一句，助理于是灰头土脸的低下头继续整理东西。
记者们收拾东西后就走了，走了不久就到了中午，剧组停工一个小时，开始吃午饭。
方梓默正吃到一半，放在手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方梓嘉的手机号码。
方梓默于是放下筷子，接了电话。
“姐。”那边传来方梓嘉的声音，“我在横店。”
她皱眉：“你来横店爸妈知道吗？”
“我没告诉他们。”他拿着手机走在宽阔的横店影视城，“这几天学校放假，他们一直在家里念我，我有点烦，所以就过来找你。不过姐，你剧组在哪里啊？”
长这么大了还离家出走，方梓默有些无奈：“我让我助理来接你，你和她联系吧。”
“行。”方梓嘉果断的答应了，下一秒就挂了电话。
方梓默叫来小雯，交代了她几句，最后把弟弟的手机号码给了她。她点点头起身就走了。
她无心再吃饭，给家里人打了电话说了弟弟来横店的事情。
“来找你也好。”方妈妈直叹气，“这孩子脾气忒犟了，我和你爸还以为他和那小姑娘分手了，昨天我特意去学校接他，结果路上发现他和那小姑娘居然手牵着手进了一家书店。你说说你说说。默默啊，我和你爸爸是真没辙了。昨天晚上和他说谈恋爱会影响成绩，结果他掏出成绩单。这成绩啊，比之前还好！”
方梓默听出了她妈妈口气中的气愤，突然间觉得有些好笑，软了声音安慰：“妈，我知道了。梓嘉年纪不小了，他会懂的。”
母女之间又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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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雯带着方梓嘉到剧组的时候，方梓默已经在拍戏了。小雯看了一眼，对旁边这个高她一个头，身姿清隽的少年说：“你姐姐在拍戏，你跟我去休息室坐一会儿吧。”
方梓嘉看了看她姐，又左右四顾看了看片场，闻言摇摇头：“没事，我在这里站会就可以了。对了小雯姐，我姐的男朋友呢？”
小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樾哥有事出去了，都出去两个多小时了。”
“那他还回来吗？”
“应该吧，晚点还有樾哥的戏。”
“那行，我等着。”方梓嘉拍拍手，露出白白的牙齿，“如果他不回来，我这趟可就白来了。”
小雯犹豫了半响：“梓嘉，你找樾哥有什么事吗？”该不会是来找茬的吧？
“嘿嘿，没什么。”方梓嘉拍拍口袋里的一叠东西，“我来找他要个签名。”
正说着，一身寒气的江樾就从外面大步走了进来，长风衣的衣摆随着他的脚步略起，气质十足，身姿飒爽。
“这事情你问江乾。”他低着头，一眼都没有看旁边的方梓嘉和小雯两人，自顾自往前走去，一边对手机里说，“我的档期都是他在负责，他说哪天有空，活动就在哪天。”
方梓嘉感受到身侧传来一阵风，一个比他还高的男人就走了过去，他的目光随之跟了过去。
“樾哥回来了。”小雯指指那男人的身影，小声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