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欢陈少军的这种生活,帅的简直令人着迷。
    陈暖双眼发光的盯着枪,不怀好意。
    准备做什么的小孩,反头看打开的门,跑去把它和窗户都关上,又迅速回到柜子前,踮起脚、伸长手,去摸挂在里面的手枪。
    很硬,有点冷,磨沙材质让她摸着很舒服,拿在手……也很有手感?
    小心翼翼拿着枪玩了会儿的陈暖,突然像是背着大人做什么似的把手枪放回柜子里,还照之前的方向摆好。
    陈暖回到床上,双手交叉握着放在小腹上,躺得规矩,可内心是澎湃的,脑袋是灵活转动的。
    她想了很久,最后决定:
    明天早上不回去,她要留在这里等他回来。
    还有就是,她以后要像陈少军一样,进入这个部队。
    想完的她给陈健雄打电话,说要在这里呆两天,期末考试保证给他一个满意成绩。
    对她的决定,陈健雄没有意见,他完全放任这个天才去做他想做的事,这也许不是一个好父亲,但至少是个不错的伙伴及朋友。
    **
    陈少军是当天晚上十二点走的,第二天没回来,同他一起消失的还有吴维、王铁夫、陈胜和贺焱四人。
    陈暖在这里认识的人不多,所以更显得安静,不哭不闹,如同不存在。
    容简两次收到最高指挥官的命令,把这位小公子送走,可每当他说出来,这位小公子就一脸鄙视的看着他,让他的玻璃心碎了一地。
    “你叫容简?”这天陈暖坐在天台上晒太阳,看到第三次来找自己的男人,先一步跟他搭话。
    容简坐他旁边点头。“陈二少,这里不是你呆的地方。”
    “是荆思鸿叫你来赶人的?”
    “长官的名字不是你这么叫的,而且小鬼,你得叫我哥。”
    “我哥只有一个。”陈暖撇过头。“如果你不来烦我,我的车给你开。”
    容简唰的两眼放光。“真的?”
    “两个小时。”陈暖把钥匙伸给他,在他握住时扭头看他,黑宝石般的眼睛透着迟疑和担忧。“我哥……去做什么了?”
    被他看着的容简没被他萌化,迫不及待拿住他钥匙的手也松开了。“二少,这个问题你可以等你哥回来问他。”
    实际他也不清楚他们去了哪里,他只是感觉基地里的气氛有点不对,但这些事他不可能告诉一个小孩,应该说是任何一个人。
    陈暖确定他是不会告诉自己,便把钥匙扔给他。“撞坏了赔。”
    “没问题。”容简突然眉开眼笑,拿着钥匙就跑了,根本提都没提赶人的事。
    陈暖等他走掉,又继续抬头看天空。
    在这里,她能第一时间看到回来的飞行器。
    可惜陈暖的望眼欲穿,没有等到她想要的,这天,没有任何一架飞行器回来基地。
    陈暖越来越烦躁,连陈健雄的几个电话也没接。现在她完全不想去上课,她只想看到陈少军。
    池域也陪他一起等着,偶尔还会把要暴走的陈暖带出去散心。
    这种煎熬的等待,直到第四天。
    天还没有亮,血色基地突然人声鼎沸,喊军医的喊军医,打电话的打电话,一片忙碌的声音。
    被吵醒来的陈暖,察觉什么的爬起来就往外冲,不顾池域的叫喊,一路跑向飞行器跑道。
    她看到灯光通明的若大场地,穿着迷彩的大兵在往外搬运尸体,鲜血从飞行器里往外漫延至地面。
    陈暖听到军医喊出大堆专业用词,看到……
    眼前突然一暗,挡住了血腥一幕。
    池域遮住他眼睛,抱着人往回走。“小暖,你只是在做梦,忘记刚才看到的一切。”
    陈暖安静了下,接着她突然用力往后踢腿,在池域捂住下半身惨叫时如小狼似的冲向飞行器,躲过企图阻拦自己的手,灵活的冲到最里面。
    恰好这时一个军医拿着断臂出来,鲜血还在往下滴。
    看到军医的陈暖,脸色唰的变白。
    看到陈暖的军医也愣住了,大吼:“把这小孩带出去!”
    赶到的池域立即把陈暖抱走,给他们让出路。
    军医也没空管陈暖,把手臂扔给下面的士兵就讲:“这是贺少尉的手,快给送去医务室。”
    “是!”士兵抱着手百米冲刺的往外跑。
    军医又重新进去飞行器里面,不一会儿就有几个士兵抬着担架出来。
    死都不走的陈暖被池域拉着,伸长脖子看到躺在担架上还有意识的吴维,和被士兵搀扶出来的陈胜,唯独不见陈少军。
    迟迟没看到陈少军,不仅陈暖这小怪兽要暴走,池域也十分担心。“陈胜,你们长官……”
    陈胜看到池域和他前面的陈暖,迟疑了下才讲:“长官在后面,不用担心。”
    他这个不用担心,就是还死不了,但并不乐观。
    陈少军的伤势必须在飞行器上手术,再移动很可能使冷凝剂的药效挥散,这样被光束子弹穿透的血管会再次暴烈,再先进的医疗设备都束手无策。
    “陈暖,你哥没事的,我们等天亮再来看他。”池域得到陈胜的回答,想把小孩先哄回去。
    陈暖没反应,脚底生根似的一动不动,眼睛直定定看着飞行器入口。
    池域无奈,只得陪他一起守着。
    大约两个小时后,陈少军被转移进医务室,在那里用精密医疗仪器进行了细胞修护,使表皮组织的伤口愈合,而内脏损伤则需要修养。
    “军医,陈少校怎么样?”池域在军医把陈少军移到病床上后,问他详细情况。
    军医脸上倒没有悲壮,看着还在昏迷的陈少军感叹讲:“陈少校没事,过两天就会醒过来,不过他是我从医这么久来,第一个伤得这么重却还活着的人,他很勇敢。”
    这次出任务的五人都还活着,并且带回了之前牺牲的战友,算是惨痛的胜利。
    荆思鸿来医务室看过几人,批准了一系列昂贵的修护手术,要走时看到守在陈少军床边的陈暖停了下来。
    陈暖感到有人看她,身体一下紧崩起来,也看着荆思鸿。
    荆思鸿和陈暖对视了会儿,最后他什么没说,跨步出了医务室。
    陈暖等他出去,重重的松了口气。
    还好没被赶走。
    ☆、第十六章 少儿不宜
    陈少军昏迷期间,陈暖一直守在病床边,瞅着他脸就能看上一整天,不管谁叫都叫不走。
    池域劝了几次后便放弃了,由他守着。
    “小暖,很晚了,你回去睡吧”容简黑灯瞎火的摸到医务室,对执拗的小孩讲:“你回去睡一觉,明天醒来就能看到醒着的陈少校。”
    陈暖懒懒的掀起眼帘看了他一下,又继续看陈少军。
    她可以忍受疲惫,也可以忍受他昏迷,就是不能忍受离开他。
    现在她坐在这里,能够看到他,听到他的心跳,便比休息强十万倍。
    容简见他说不听,有些着急。“小暖,乖啊,你这样守着少校也不会醒。”
    “可是我走了,他也一样不会醒。”
    “你在梦里许愿,说不定少校就会很快醒来呢。”容简见他开口,绞尽脑汁的编故事。
    陈暖白了他眼。“他自己肯定想快点醒来,所以我许不许愿有什么关系?”
    容简:这小孩是要逆天了么?没事这么聪明干什么。
    劝说失败,容简陪他坐了会儿又偷遛回去。
    陈暖突然叫住他。“容简,你要想开车,可以拿去用。”
    容简兴奋的神情一闪而过,接着他严肃的讲:“我是来看少校的,又不是为了开车。”说完很硬气的走了。
    陈暖看他出去,不在意的耸肩,又安静的看着陈少军。
    时间的流逝,对陈暖来讲似不存在。
    她维持这个姿势坐到第二天的天亮,阳光从对面的窗户外洒进来,照得她脸白嫩透亮,让人直接联想到美玉两字。
    池域拿着早餐进来,坐在陈暖的对面,伸手在他眼前摆了摆。“睡着还是醒着的?”
    陈暖眼珠都没动下。“能说话。”
    “那吃点东西。”“你一晚上都没睡吗?”
    “为什么要睡觉?”陈暖疑惑的看他。来陪人的,怎么可以睡着。
    池域:……
    陈暖对陈少军的依恋,比世界上任何一种动物都要强,见识过多次,并且也阻拦过多次的池域,看着他吃完早餐就走了,没多说一句废话。
    中午的时候池域没空,叫容简去照顾陈暖,顺便问问军医,陈少军还要多久才醒。
    军医说是得明天,也劝陈暖去休息,然后当然是没有然后。
    不过也许是陈暖坚持不懈的原因,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陈少军就醒了。
    陈少军睁开眼睛,就看到陈暖撑着脸蛋在看他,眼神专注而认真。
    陈暖确实专注而认真的看着陈少军,但可能是因为看太久了,她见陈少军睁开眼睛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眨眨眼睛张着嘴,顿了许久才讲:“你提早醒了。”
    陈少军:……
    守在病床边的人,看到病人醒来第一反应不是喜极而泣就是欣喜若狂,他这话好像还在怪病人不守时。
    陈少军撑着床困难的坐起来,叫来医生。
    之前吼陈暖的军医——唐海,见到坐起来的陈少军,极为惊讶。“少校,你总是出乎我意料。”说着叫助理拿工具来,又叫陈暖让开。
    陈少军没说话,伸出左手,示意陈暖到左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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