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该怎么办?”
    众人又静了一会儿,有人出主意说:“咱们这么多人,总不能全去赛马,马场里也不可能有那么多匹马给我们用吧?到时候咱们谁也不吱声,谁也别主动,她总不至于强行把我们拉上马去。”
    这个主意靠谱,于是人们心里都想着,走慢一慢,再慢一点,最好离那济安郡主远远的,让她看不见才好。
    人群里,凤粉黛自然也混在列,有人想跟她那里打听些内部消息,结果被凤粉黛一口一个“不知道”,全给打发了。可人们也能看得出,这位济安郡主的亲妹妹,凤府的四小姐,此时此刻心情也是很不好呢。
    有人想起:“那凤家四小姐不就是靠跳舞得了五皇子的心吗?想来被自家姐姐那么一说,心里也不会好受吧?”
    凤粉黛心里当然不好受,她跟凤羽珩之间的关系别人不知道,她自己还能不清楚么!别说刚才那些话凤羽珩并非有意针对她,可就是针对她了,那也是再正常不过。她们姐妹俩都已经发展到就差当面动手的程度了,就这一点小吵小骂又算什么?只是粉黛担心的是……“你说一会儿凤羽珩不会点名要我上场吧?”她小声问身边的冬樱,“我可不会骑马,她又一向与我有仇,难保会在这种时候让我出丑。”
    冬樱想了想,安慰她道:“依奴婢看,不会。二小姐虽说在府里不亲,但在外面,只要咱们不主动招惹,她还是会多少维护些凤家的颜面,还是会护些个短。”
    “但愿吧!”粉黛可一点都不乐观,被凤羽珩在外头收拾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那个人什么时候顾念过凤家?什么时候顾念过亲情?
    众人走了小半个时辰才算走到马场,皇后及众妃嫔们是坐着步撵的,自然不累,可是苦了这些个夫人小姐。这还没骑马呢,光是走路就把她们给走成这样,腿肚子都哆嗦,一会儿可怎么骑马?
    凤羽珩玄天歌二人是最先到的马场,随后而来的是皇后等人,然后是想容、姚家夫人们,以及一些立场中立的夫人小姐。可是再往后一瞅,好么,那些个胆子小的,可都是老远的慢慢挪着步,中间距离隔着好大一截。
    凤羽珩也不理,只顾着跟玄天歌一起挑马,两人一人挑了一匹好马,然后二话不说翻身而上,动作干净利落。
    玄天歌虽说不会武功,但骑马的本事却是皇家人从小就习得的,自然是不甘下风。
    直到二人都坐在马上,再往后头一看,那些慢腾腾的人们总算是到了马场近前,却依然是隔着老远就站了下来,说什么也不肯上前。
    凤羽珩不解:“为什么躲那么远?马儿又不吃人,你们怕什么?”
    呸!
    谁怕被马吃!人们在心中不停地腹诽着,却又谁也不敢明说。
    凤羽珩瞅着她们这个没出息的样到也不着急,只见她慢腾腾地伸手入袖,不多时,从袖口里就拿了个本子出来。
    “既然都不主动上前,那本郡主就只好用一种更直接的方式来邀请诸位来参与这场赛事。那么接下来,我们点名!”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03章 颠你们个七荤八素
    众人是眼瞅着凤羽珩把那小本本翻开,然后对着上头的记载一个一个名字念了出来,无一不是那些在宫门外说过凤羽珩坏话的人。
    人到不多,可是本子合上以后,那些原本没被点到名,松了一口气的,却马上把气又给提了回来,就听凤羽珩说:“还有一些,本郡主口述。”
    于是,从古蜀国的七公主,到那兰州知州夫人蒋氏,再到之前那些在席间出言挑衅让她跳舞的,这一点,就点了近二十个人名。加上之前那些,赛马队一共有三十五位夫人小姐被点名参加。
    见凤羽珩这头话音停了,人数也已经固定下来,玄天歌发了话:“都别傻站着了,赶紧的,自己挑马。本公主在马背上坐了这么半天,你们还想让我等多久?”
    舞阳公主一发话,人们也是无奈了,硬着头皮上吧!
    可是这些夫人小姐们还没个马高,瞅着高高的马背别说骑了,爬她们都爬不上去,这可如何是好?
    不过,她们没招儿,马场的下人们可有的是招儿。于是,一个一个的马凳被搬到了近前,为首的人说:“请夫人小姐们踩着马凳上马。”
    一句话,彻底凉了那些还有心借口上不去马而拒绝比赛之人的心。
    好不容易爬到马背上,她们却发现,自己根本是连坐都坐不稳,马只要稍微一动弹,立即就会惹来阵阵惊叫,有胆子实在太小的甚至已经哭了起来。
    凤羽珩拧着眉看她们,不解地问:“哭什么?你们现在坐在马上的表现可是比本郡主刚刚跳舞时要好看多了,我堂堂郡主丢人现眼都没哭,你们哭什么?”
    玄天歌也纳了闷了,“我大顺江山是从马背上打出来的,从先祖那一辈起,连着多少代人都是不论男女皆通骑射,现在是天下太平了,可你们也不能把老祖宗的规矩都给忘得一干二净!”
    公主郡主开了口,那些哭泣的女子这才勉强把哭声给憋了回,但恐惧还是有的。她们平生第一次坐得这么高,偏偏身子底下还是个活物,要多吓人有多吓人,不让哭,就只能闭着眼睛等死了。
    那古蜀的七公主到是对赛马什么的没觉得有多可怕,她是没骑过马,但她在大漠里可是骑惯了骆驼的,那东西比马还要高,跑起来速度也是奇快,所以眼下这马于她来说是没有什么震慑力。于是嚣张地问凤羽珩:“怎么个比法?”
    凤羽珩扬了声告诉众人:“很简单,围着马场跑五圈,看谁先跑完。”
    古蜀公主点点头,“那奖赏呢?”
    凤羽珩反问:“什么奖赏?”
    “赛马的奖赏啊!”
    凤羽珩摇头,“没有,就跟你们跳舞一样,是纯表演项目,没赏。”
    人们听了皆无语,真扣啊!
    不过凤羽珩还是有考虑到这些夫人小姐们的安全,于是让马场的教头很认真地把骑马的要领给所有参赛人都讲了一遍,另外还给那些夫人小姐每人都配上一个宫奴跟着跑,以免出了意外无人照应。
    可同时,她也告诉了大家:“不要觉着下面有人随行保护,就可以高枕无忧,也为自家脸面想一想。骑不住马,掉下来被宫奴接住,这话可好说不好听啊!”说完,抿嘴一笑,冲着玄天歌使了个眼色,二人扬鞭打马,眨眼的工夫就跑远了去。
    马场教头见两位主子都开始了,于是赶紧也催着宫奴们将夫人小姐们的马也开始往前赶。那古蜀七公主到是不用人保护,自顾地也冲了出去,虽说没有凤羽珩她们跑得快,速度到也是不弱。
    很快地,一圈回来,却见那些夫人小姐的马就跟溜大街似的,慢悠悠的往前走。胆子小的一时间还没适应,可胆大的先适应了的,便也觉得这骑马没什么。反正她们不打算争个第一第二的,又没奖赏,就这样混着把五圈给绕下来也是不错的。于是人们三三两两地并肩而骑,甚至开始聊起天来。
    玄天歌说:“这可不行,这跟逛市场一样,有什么意思?”
    凤羽珩点点头,“的确,太不像话了。”她冲至人群前面,往后瞅了瞅,说道:“好像夫人小姐们选的马都不太精神,本郡主与舞阳公主都骑了一整圈下来,你们怎么才走了这么几步路?看来得想个法子整治一下这些马匹。黄泉——”她吩咐身边丫鬟,“去看看马儿为什么不跑,若是老马,就帮着换掉,若是偷懒的马,就给我抽上一鞭子,我看哪个还敢不跑!”
    她这话一出,黄泉立即执行,当下就有几匹马被抽得快跑起来。
    马背上的人吓得惊声尖叫,可下头有宫奴扶着,到也不怕掉下来。更何况,黄泉也是有分寸的,不至于把马抽得太恨,让马跑得太快,也仅是能维持能颠簸起来的程度,那些夫人小姐们是要受点苦,可若说摔下来,也没有那么容易。
    接二连三的,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颠簸行列,凤羽珩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还有点赛马的样子。”于是扯了扯玄天歌,二人继续狂奔。
    终于她二人的五圈跑完,不多时,那古蜀公主也跑完全程,可再看那些大呼小叫的人夫人小姐们的进程,才两圈不到。人们见凤羽珩跑完了,满心以为这场赛马也该结束了,可待她们又绕回起点就不准备再跑时,却听到皇后娘娘开口说了句:“做事总是要有始有终的,济安郡主不会跳舞宁愿丢人现眼都撑完了整支曲子,怎的现在轮到你们,连这点苦都吃不得?”
    人们一听,得,继续吧!
    于是五圈下来,人人屁股开花,所有人都是被自家下人与宫奴合力给从马背上抱下来的。落地之后站都站不住,两腿都在打着哆嗦,有的人干脆跪到地上失声痛哭。
    凤羽珩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人,却没想到有个也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被气到崩溃了,突然就喊了一声:“济安郡主不公!为什么只点我们?你还有两个妹妹,为什么不让她们也一起来赛马?”
    一个声音一出,立即有人附和:“对!你这就是蓄意报复!”
    “哦?”凤羽珩来了精神,“报复?要说报复,那得是你们先做了值得我去报复的事,那且说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她们做了什么?她们哪里敢说?哪不成要说自己背地里说济安郡主坏话?还是说自己有意想看济安郡主出丑,互相撺掇她上场跳舞?想来想去,哪句都是不能说的,于是纷纷低下头去。
    可凤羽珩却是对之前那个关于自家两个妹妹没有赛马的事情做了解释:“我的两个妹妹,不但没有参加赛马,她们连歌舞才艺没有献,知道为什么吗?那就要好好想一想你们为何要到宫里来施展才艺,大家都为女子,谁也别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们心里的打算人人都清楚。而我的两个妹妹,一个妹妹的亲事由父皇下旨全凭自己作主,家人都不许干预。而另一个妹妹,则早已经许了五皇子做正妃,还上场有什么用?我这也是体恤怜悯你们,省得自家妹妹抢了你们的风头,诸位,怎的不感激,还要质疑?”
    话说完,见人人面面相觑,玄天歌又补了把刀:“都别愣着了,赶紧给郡主磕头谢恩吧!”
    人们无奈,罢了,今日除了认栽,再没别的办法。于是跪地磕头,说着违心的话:“多谢济安郡主体恤。”
    凤羽珩点点头,没再跟她们说什么,转身走到皇后跟前,行了礼,笑着道:“说娘娘看笑话了。”
    皇后摇头,“阿珩做事干脆利落又有分寸,这个笑话就是看了,看的也是她们的笑话。”说罢,身边有宫人提醒了一句什么,她这才又道:“乾坤殿那边派人来传消息,说是皇上朝事已处理完,让咱们都过去呢。”
    凤羽珩赶紧道:“马场离乾坤殿到是比御花园还要近一些,不如就直接过去吧!”
    皇后自然是赞同,于是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地往乾坤殿那头走了去。只不过这次走可是比从御花园走来时还不轻松,特别是那些骑了马的夫人小姐们,一个个走路一瘸一拐,要靠人扶着才能勉强走得动。再看她们脸上,五圈跑下来,汗也出了,妆也花了,头发都有些散乱了。一个个是狼狈至极,哭死的心都有啊!
    当然,受苦的这些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外省官员,那些在京官员家的女子看着不由心中冷笑,济安郡主的亏她们也没少吃,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同样的错误她们如今可不会再犯,就是这些外来人,特别是些个南蛮子,听说在外头野惯了,日子过得比京中那是嚣张得多,就是得让她们知道一下这京城不同别处,蛮横是没用的,多金更是没用的,这京城之中随处都有比她们更蛮横更多金的人。知州?知府?呵呵,进了京才知官小吧!
    一时间,人们思绪万千,可凤羽珩到也没表面上那样乐观,到不是为别的,只是她的后颈似乎有点不大对劲。之前她跳舞时是换掉这身衣裳的,那种异痒几乎是立时就减轻直至消失。可现在她换回这套华服,再骑了一圈马,出了点子汗,怎么后颈处那种痒症又开始发作了呢?不但痒,还有点像针扎似的痛,难不成这衣裳……
    第四卷:十五及笄,缔结良缘 第704章 你不是济安郡主?
    凤羽珩意识到可能是衣裳有问题,可这衣裳是许氏做给她的,对于许氏她绝无半点怀疑,那问题究竟是出在哪了呢?
    凤羽珩拧着眉想了一阵子,连玄天歌和想容同她说话都没留意,只道:“我去跟大舅母说会儿话,你们先走。”说完,扭头就往后去。
    想容纳闷地回头去看,玄天歌却拉了她一把:“咱们走咱们的,你二姐姐做事总会有自己的主意,咱们跟着也是给她添麻烦。”
    凤羽珩到了许氏这边时,许氏正拉着吕瑶说:“乾坤殿可不比御花园,到底夫人小姐们聚集的地方规矩也宽松些。乾坤殿里有贵臣,有皇子,还有皇上,咱们所言所行都要多考虑着几分。你且记着,多说多错,不管别人如何,咱们管好自己的嘴巴。”
    吕瑶到是极乖巧地点了头,道了声:“儿媳谨遵母亲教诲。”
    许氏道:“也谈不上教诲,只是提醒一下罢了。”
    这婆媳二人说话,秦氏和苗氏却都躲到了一边,她们当然不是跟许氏生份,只是不待见吕瑶罢了。
    见凤羽珩来,许氏拍拍吕瑶的胳膊,“去跟你的姐妹们说说话吧,我瞧着进宫之后你们也没顾得上问候一番,我总牵着你也不是个事儿。去吧!”
    吕瑶看了凤羽珩一眼,点了点头,再对许氏笑着道:“多谢母亲体谅,那儿媳,就去寻姐妹们说说话,一会儿再来侍奉母亲。”说完,欠了欠身,缓步退后。
    许氏这才热络地挽起凤羽珩,问道:“阿珩是不是有事?我见你与舞阳公主走得好好的,像是突然就往这边来了。”
    凤羽珩安慰她,也没多大个事,就是想着不能把总舅母扔在后面,我总过来陪陪才好。
    两人说了会儿话,凤羽珩有意把话题往这衣裳上引,状似不经意地道:“舅母的针线是真好,这件衣裳连舞阳公主都夸赞说好看呢。”
    许氏一听这话可乐了,接连就到:“这衣裳我也是绣了好些日子,还怕你不喜欢。可说实在的,今日各家小姐们都是争奇斗艳,我瞅着这衣裳还是有些许欠缺,陪你的身份怕是委屈了。”
    凤羽珩说:“不委屈,亲人做的衣裳,穿的是一份亲情,这跟身份不身份的没有关系。舅母也知道凤家的情况,还有我那位母亲……要不是有舅母照拂着,怕是阿珩这辈子都再穿不上亲人亲手缝制的衣物了。”
    她说起姚氏,许氏也是无奈,两人叹了会儿气,凤羽珩又道:“原本还怕那吕瑶会嫉妒这件出自舅母之手的衣裳,可适才看她与舅母相谈也是客客气气,这才放了心去。”
    许氏苦笑,“我绣这衣裳的时候可不就让她看见了,好生问我是给谁绣的。听说是给你的,就张罗着帮忙。”许氏这人一向心肠好,能不去想别人的坏处她都尽量不去想,虽说对吕瑶她一直心里存着芥蒂,可对于吕瑶做得好的事情,她也绝不吝啬夸赞。“我冲着她这份热心,就想着她怕是也后悔着在大婚之前跟想容的那档子事,心里过意不去。”
    凤羽珩没说什么,她不是彻底的阴谋论者,可有些事实就摆在眼前,要再不惊醒着,那就是傻子了。这件衣裳有问题,她已经毫不怀疑,而这问题,百分之百就跟吕瑶有着脱不开的干系。
    她陪着许氏又说了会儿话,便找个由头离开。临走时看了一眼吕瑶与吕燕那边,两姐妹虽走在一起,却是根本就没有半点交流。吕燕一双眼时不时鄙夷地撇向吕瑶,一脸不屑的模样。
    很快地,女眷们走到了乾坤殿门口。皇后也知那些刚骑过马的夫人小姐们仪态不侍,怕冲撞圣颜,特许宫人们带着她们到后殿去整理。凤羽珩也借此暂时离开,寻了个没人的地方迅速躲进空间里。
    衣裳很快被她脱下来,再仔细看去,后颈处却并未见明显异样,可是再用手摸摸,却是发现衣领的地方似乎里头有什么东西。这衣裳她穿之前并没有仔细检查过,一切只因这是许氏送来的,充份的信任让她失去了本该有的谨慎,甚至忘记了如今的姚家大宅里还住着一个吕瑶。
    凤羽珩立即用剪刀将衣领拆了开,这不拆不要紧,一拆之下赫然发现,衣领之内竟真的有乾坤。
    不过,说起来,致痒物到不算什么,不过是几根狼毫笔上拔下来的毛,但那能让她感觉到疼痛的,竟然是无数个细小的针尖儿!不难看出,那些针尖儿都是从细极的绣花针上敲下来的,细数之下竟有二十颗之多。
    凤羽珩皱了眉,这些东西虽不致命,却可以让人很难受,以至于难受到在这宫宴上出丑。除此之外,衣裳是许氏做的,但凡自己有一丁点与姚家生分之心,这许氏的罪责就在所难免。吕瑶啊吕瑶!你打得可真是一个好主意。
    她将衣裳往地上一扔,一张俏脸怒气迭起。看来她对那吕瑶还是太过仁慈了,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她一次又一次因为姚书去容忍对方,却没想到自己的容忍换来的却是对方的赶尽杀绝。一丝凌厉于凤羽珩目光中一闪而过,吕瑶,她再不打算放过那个女人!
    换上空间里原先备着的几套衣裳,从空间出来时,四周无人,凤羽珩快步往乾坤殿而去。
    而与此同时,姗姗来迟的一名女子在一个小太监的带领下也来到了这乾坤殿地界,那小太监一点疑惑的样子,但对那女子却是极为客气,待到那女子说:“你先回吧,我自己进去就好。”那小太监一点都没多想,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而那女子却并没有进乾坤殿,反到是往大殿偏面的园子里绕了去,然后在一处假山旁站住脚,一手抚着心口,不住地喘息着。
    这就是皇宫了吗?傅雅望着不远处的乾坤殿,那边的舞乐声还可以清晰入耳,时不时的就有宫人舞姬于殿前穿梭,好不热闹。
    傅雅很紧张,这是她第一次进皇宫,还是在姚氏的鼓动下才来的。原本在宫外时培养起的那点子信心,此时此刻已经被打击得半点不剩。她来得晚了,进宫时听御花园里的下人说大家都去了马场,她又紧着往那边赶,可到了马场之后又听说皇后带着大家都去了乾坤殿,她立即又随便寻了个宫人让其领着她往乾坤殿那边来。那小太监也不知为何,见了她竟是十分恭敬,甚至还带着点敬仰与惧怕。一开始傅雅还以为是自己能够进宫来,让这些太监觉得她身份高贵,这才有此表现,可是后来才惊觉并不是那样,之所以人家敬她又怕她,那是因为她长得实在是太像凤羽珩,这些太监因为之前在马场看到过凤羽珩以及其穿的衣着,这才不至于一下就认错,可到底也是恍神了,不敢认,也不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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