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边和绯还是那麽不尴不尬著纠结,这位总是在梦之不经意间现身出来,用那种狠毒的眼神瞧著白雅雅。白雅雅未免觉得有些无聊,本来还指望她能发挥一下娱乐,暂时减缓自己压抑在口那一口对那几个的闷气,那种不甘心,又舍不得真的做出伤害他们事来的心情,雅雅觉得很窝囊,莫非自己真的沦落了?看著这几个俊美无双的容颜,她难道真是外貌控?
    所以,绯这样的无所作为真的令人很不爽!她需要其他的事情来分一下她烦乱不堪的心境,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很喜欢家里没事晃悠著一个莫名的威胁,那种犹如伺机而动毒蛇般不怀好意的威胁。
    雅雅在想,白家的家规是每个主人一生只此一个影,那麽不知有没有说这个影是不是可以换一换呢?因为她没办法去喜欢绯,甚至想到以後嫁於梦之後便要和她朝夕相处,就不免一阵恶寒多个nv人暗恋她相公说明她相公有魅力,但是多一个时时刻刻想著破坏的情敌,未免让人觉得讨厌。那麽便不是制服她,就是送走她。雅雅在想,到底选哪一个。
    然而没等雅雅想明白,更令人头痛的事情无声无息的已经埋伏下了,实在不知是喜是忧。
    风和日丽,是出游的好天气。
    这等事件,白梦之白展风白醒之自然是不在话下的全t出席。偌大的马车朝郊外缓缓而行,车内做著四个各怀心事的人儿。白雅雅一下下r0u著衣角,有些面无表情。今天早晨绯还自动请缨要和阿情过几招,她皱著眉头,自是不愿,奈何已经心存芥蒂的阿情有些跃跃yu试。雅雅抬眼便瞧入绯那双含著挑衅和轻蔑的眼里。
    那绯虽然生的柔弱,但是能让梦之不从家里选却从外头带回来而破格成为影卫,自然是有一套的。况且因为他们并不是同门,武功招数也无从考究。阿情虽是功夫大有进益,却仍然年幼冲动,怕是讨不得好处去,但是阿情坚持。叹气,无奈应允了。
    果不然,绯的套路居然奇异的於梦之同出一辙,都是以迅速为主,好看的身法如鬼魅般灵活,忽高忽低的四处乱窜,ga0得人眼花缭乱。阿情眉头皱起,开始不敢掉以轻心,收起大开大合的招式,开始小心应对,以防守为主,可是不乐观的只能堪堪抵挡。那绯出招损至极,说得好听互相切磋,却是招招致命,连永远那号妖娆媚笑的梦之也不免皱起眉头,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不知所以。最後终於在绯出招直取阿情双目後心下,眼看著越来越不像话的时候叫了停。
    雅雅微笑著拉过微喘的阿情,用丝帕为他拭去额头的细汗。阿情沈的美丽的容颜按住了雅雅的手,深深看了她一眼接过帕子转身消失不见。雅雅叹了口气,瞅著表情古怪正盯著绯的梦之,道“梦之哥哥挑衅都挑到雅雅头上来了麽?不知我们怎麽著得罪了梦之大少,也好陪个不是,还望指教一二。”
    “表妹说笑了,孩子们不懂事。”梦之沈y的看了一会儿跪在下方低著头的绯,就让她那麽跪著没叫她起,淡淡道。
    “如此便是算了,若然阿情有个好歹,雅雅必然是不能放过你们去。”雅雅抿了一口茶水,再不看向白梦之与绯,转头对著小碧道“阿情做得很好。折腾了这半日很是辛苦,衣裳都划破了,等下著织补给做件新的。另外把爹爹前几日派人送来的雪顶含翠拿些个送过去,算是主子赏的。”那雪顶含翠是进贡的极品香茶,怕又是大哥从小玥王爷处得来。
    小碧及会看眼se,大声答应著称是。白雅雅扫过身t绷紧仍跪著的绯,牵动著嘴角,多行不义必自毙,今日她敢在白梦之眼皮子底下朝他心尖儿上的人挑衅,梦之必然与她心存芥蒂。如此公然落她白雅雅的脸面,等於当众给梦之一巴掌。雅雅等著瞧,她将如何收场。
    马车上,梦之拉起白雅雅细neng的柔荑,卷曲著r0u进自己掌心,轻声说道“表妹不要再气了,表哥必然责罚绯那丫头给你出气。”
    “噢?梦之哥哥以为雅雅是那麽小心眼的人麽?为了孩儿们切磋武艺便气了这一早上?”很不幸的,她是。
    “那我们雅雅小公主这麽不言不语的所谓何事呢?”梦之好笑的瞧著这言不由衷的少nv,连白他一眼都显得那麽孩子气的可ai。
    “要我说,大哥这事做得不对。”白醒之没等雅雅说话笑嘻嘻的接到“这不是明摆著大哥让奴才狗仗人势麽?”醒之的话语一向是那麽天真却犀利,用无辜的神se和语气道破,恨的人牙痒痒。说道狗仗人势一句却是放大声音,故意说给车外头的人听,好不气人。
    展风听说,只是鼻子底下哼了一声,便双臂环大大咧咧舒展著长腿,闭目靠在车壁不再言语。
    梦之刚要答话,却车t一震,雅雅身型不稳,一头冲进坐在对面的展风怀里。只听马儿嘶鸣不止,显然是收到了惊吓。展风接住雅雅娇小的身躯,梦之掀起窗帘朝外看去。
    “何事?”
    “回少爷,前方,前方突然横里斜出辆马车,差点撞上。也不知哪家子的车,好不是撞了邪?”车夫大声嚷嚷,没有好气儿。
    “在下鲁莽,冲撞了各位,还望海涵。”一把好听悦耳的声响在车外响起,此等柔的话语居然听不出来人是男是nv。
    梦之一掀帘子下了马车,只见外头一个及其俊美的年轻公子长身而立。含笑的眸子那样亲和的带著歉意。
    “无妨,公子无需介怀,想必事出有因,公子也不是故意。”梦之略g挑了嘴角,笑道。只是眼前之人虽是谦和有礼,却浑身透著一gu子古怪,不禁有些蹙眉。
    雅雅好奇,挪到窗边,掀起帘子朝外看去。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不沾染分毫尘土的雪白簇新皂靴,往上看去,颀长的t态逆著光站在翠绿的林荫里。这年轻公子发丝被清风拂起飞扬,面容白皙,左眼角下有一颗妖媚的褐se泪痣,再看那一双正瞧著自己的含情眸子,雅雅一下就怔住
    这男子真的很美很美,b起邪魅的梦之不但毫不逊se并且胜之一筹,只是站在那里就如天人一般,这是何等的人间绝se啊,怎能如此轻易的出现在凡人的视觉里?雅雅想转动头颅,却发现自己僵y的不能,正在奇怪间,耳旁显示滑过一缕极近却暧昧的叹息,那把柔好听的声音紧接著犹如也在耳畔响起,
    “等你出来真是不易,前世的幽魂”
    雅雅一僵,恍惚一下,眼前的男子明明嘴唇也没有掀动为何自己却听到了他的声音?前世的幽魂,前世的幽魂?这说的可是自己!是呀,自己是转世的幽魂,只是这十几年来的安逸生活,雅雅几乎几乎快要忘记。
    雅雅想转头瞧瞧哥哥们是否也听到了这声音,却发现还是无法动弹,看来不是自己被美se所诱的浑身怔住,而是真的僵y掉了!
    “莫慌,莫慌。我已寻你多时,终於近得你身,得你之气。不日再去贵府探你,现下不是说话的地方,珠砂”那公子还是带著淡淡的笑意瞧著雅雅,声音慢慢淡了下去,仿佛是风儿吹散的。珠砂?这是什麽意思?为何却觉得这二字如此之熟悉?
    “必事出有因,公子也不是故意。”梦之略g挑了嘴角,笑道。之前的场景又演绎一翻,雅雅目瞪口呆的看著梦之转头又掀帘上车,仿佛刚刚身t的僵直和听到那些话语是梦境一般,都是她自己幻想出来的。
    那绝se公子抱拳一揖,让自己马车让出路来,请他们的马车先行。白府那两匹高头大马不知为何不安的低声嘶鸣,仿佛压抑著什麽恐惧。
    “这公子虽是好看,雅雅也不要如此,我可是会吃醋的。”梦之坐在雅雅身侧揽过她纤细的腰身,把车帘放下扳过雅雅僵y的头颅,食指轻轻点在她有些惨白的菱唇上,戏谑道。
    白雅雅还是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se,嘴唇煽动著想说什麽,却什麽也没有说出来。
    “雅雅?”展风皱著眉头,她这是怎麽了?探手抓住她冰凉的小手,若有所思。
    “那男人很美?”醒之有些吃味,扁扁嘴角也要往外看去,瞧瞧能让自家哥哥说好看的男子是何等模样。
    再接下来,雅雅便有些心不在焉。春se踏青时分,她却辜负了如此良辰美景。是呀,在经过那场如幻觉般的场面後,要她如何拿出常态再与他们嬉笑玩耍?当头喝之後,白雅雅实在觉得家里这些一直想要np的少年,和那个每天吃醋的绯,实在是可笑的小场面,不足为奇。
    又有何事b她与他们本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要来的更加荒唐和不可思议?
    而,那个妖异公子又是何人?她甚至连他的名字也不晓得。白雅雅觉得事情开始往一个谜题里发展而答案诡秘。
    是夜,白雅雅开始烦躁不安。
    那人说要来找她,不知却是何时?而又找她做些什麽?
    滚烫的茶水换过一壶又一壶,却无法舒缓她冰凉的身t。这等事情注定无法向他人说项,说什麽?怎麽说?说她本是现代的人,而後投胎转世到了这里占据这本是她或者是谁的身躯,一霸占就是一十四年。而今天出现一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男人,说要来找她?
    白雅雅不禁失笑,这等犹如电影般的事情却发生在她身上!她要向谁倾诉?是展风?是梦之?还是自己的爹爹?此时才发现,自己的世界贫瘠的可怜,她的圈子仅仅是白家,再无其他。
    那张眼角下有著妖豔泪痣的绝美脸庞映入脑海,怎的只一面,只一眼,便刻画的如此清晰?那嘴畔的微笑,那眉眼间的情愫,仿佛见过了千百次般生动。
    房内的气流开始sao动不安,隐隐浮动著。雅雅敏锐的觉察得到,明明毫无异动,可是那种暗cha0涌动的感觉扑面而来,她感觉得到仿佛有人在注视著她,让人毛发竖起不寒而栗。
    “谁?”雅雅颤抖却坚韧的声音回荡著,仿佛这不是风月宝鉴,是一处无b空旷的房间。
    “只见我一次,五感便如此敏锐了麽?哎”似是若有似无的叹息,那把柔的声音响起,近的好像又在耳畔。
    “你你来了?”白雅雅警觉的环视四周,确定这里除了她并无别人,那声音不知从何处发出。
    “如此紧绷防备做什麽?分不清是敌是友麽?这可都不像你了”又是如此说道,仿佛更近了一些。
    “”白雅雅咬住粉neng的樱唇,无法答他。本来就是敌友莫辨,让她如何能不觉得害怕?
    “是了,你都忘了呢”那声音无奈的叹道。
    “既然来了,何不现身?这样打著哑谜有什麽意思?”白雅雅知道慌张也是无用,努力调整著情绪,静下心来重新坐在桌畔。
    “如此也好。”那声音不像刚刚那样犹如贴著耳朵说出,突兀的在身後响起。
    白雅雅骇然转过头去,那人就立在窗棂处!月se下似笑非笑柔绝豔的脸孔是那样的妖异又妩媚。
    “你到底是谁?”雅雅佯装镇定,微眯住眼眸,咬住颤抖的嘴唇道。
    “珠砂,你一直便是我的,你真的丝毫也想不起了麽?”是那样好听的声音柔声道,探出手臂,似乎要抚她雪白的脸庞。
    “珠砂?”雅雅向後退了一步,疑惑道。
    “”那男子见雅雅躲开他的抚似乎有些失望,有些落寞,“我是若火,流炎若火。你可还记得?”
    白雅雅茫然的摇摇头,丝毫没有印象。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珠砂,若火?她觉得心乱如麻,犹如身在梦境。
    “我可怜的小珠砂”若火抬起手臂,冲她平摊开右掌,示意她将手掌至於之上。他皓月般的腕间有一条玄se老旧编织繁锁的绳子,绳上系著一块碧绿得几乎能滴下水来的翡翠,翡翠上有一处圆形凹陷,似乎这凹陷本应该镶嵌著什麽,白雅雅恍惚一下,“过来,好孩子”若火低声道,白雅雅望入那双黑曜石般墨黑深邃的眼眸,著了魔般走上前去,将白皙的小手放入他的大掌中
    “真乖,珠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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