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吟吟的抱住她,凑到她耳边道:“小乖,是闷了吧?”
    “嗯!”舒念宁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爱娇的点头。
    他亲着她的额头,有些歉疚道:“宁儿乖,爷晚上带你出去耍,咱们赏荷看星星好不好?”他说话的语气,就好像对着一个小孩子~温柔极了!
    怎么能不好,舒念宁只要有得玩,千好万好~
    晏逸初随后去了怡园给母亲请安,自宁儿养病开始,他每天都会留在主屋陪宁儿用早膳。晏母心里不舒坦,却也不敢出声抱怨。儿子虽然口头没说,但她知那晚的事到底让她母子俩生分了。
    舒念宁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晚上可以看真的星星,真的月亮~她这一整天喜笑颜开,情绪高涨。
    她以为只是在晏府哪个地方,看看星星。孰料,晏逸初抱着她上马,出了府。夜风凉,他细心的为她系上自己的披风,知她胆子小,照例刻意放缓了马速。一路悠然行进。
    舒念宁什么也不问,只要他带着,去哪都行,天涯海角她跟着便是。
    天空挂着弯月,月光如水。静寂的月色映照着马背上的有情人,如行入美妙梦境般,但觉斯人同行,愿至此天荒,愿至此终老。
    舒念宁仰脖望着月空,空中星星并不算特别多,但颗颗灿亮闪耀,她的心也如这星子般灿烂光亮,她很快活。
    突然,晏逸初在她耳畔低语道:“乖宁儿,闭上眼睛。嗯?”
    她依顺的听从,闭上了眼。
    “乖!”晏逸初一打马,稍稍加快了速度。清亮的夜风呼呼而过,扬起她的黑发,也激扬了晏逸初的心。
    不多时,随着晏逸初的一声“吁……”马儿停下。
    “乖乖,你睁开眼瞧瞧。”
    舒念宁睁开眼,她知道这是哪里了,上次来过的庄子。满池漫天的荷花和莲蓬,在微风的吹拂下,在皎洁的月光中,有着静谧又灵动的美。
    晏逸初抱着她下了马,也不放她下地,径自抱着走去塘前,微侧头依着她的脸问:“好看吗?”
    “好看!”舒念宁心情靚,娇软的声音更见甜美。惹得他耐不住,寻到她的唇咬了几口。
    池塘里莲蓬都冒起来了,荷花相对稀疏很多,只一大片一大片的连着,倒也十分可观。
    “过不了些时,这莲蓬就得采摘了,到时候爷再带你来,咱们也摘着玩儿。”他这是投其所好~知她小孩儿心性,定会喜欢。
    舒念宁自是只管点头~
    两人静静的瞧着眼前的美景,心里俱是安宁。
    “想不想玩飞飞~”半晌后,他垂头咬住她的耳垂,宠溺的问。“玩飞飞”是他随他家宁儿,孩气的说法。
    “想。”
    “好咯,飞飞咯!”他运功抱着她身形腾空,足尖轻点,快速踢踏在池中的荷叶上,轻飘的跃动。一会腾高,一会转个圈,乐得舒念宁童心大发,“咯咯……”笑不停。
    银铃般清悦的笑声,听在晏逸初耳里,他只觉得说不出的满足,说不出的欢欣。
    “爷的小乖乖,还要吗?”他逗她。
    “要!”
    “还要吗?”
    “要!”
    “还要吗?”
    “要!”
    ……
    俩人嘻嘻笑闹乐此不疲,玩疯了~
    出府前,舒念宁刚沐浴过,并未束发。她是现代姑娘,总梳个发髻,时日长了,她甚感沉闷。想前世里,她多数都是披着长发,清汤挂面,再或者直接扎个马尾。简简单单,舒服自在。
    到了这古代,成婚了的妇人,人前必须顶着发髻,不然就是不庄重,不守本分品行有失。。
    呼,真的好累。。。
    在一起这么久,晏逸初了解她的性子,横竖到了晚间,由得她散着发。反正,她不论怎样,都是美的,美得他移开眼,心心念念。
    月光下,他身轻若燕,飘逸如仙;她娇柔娉婷,一头黑丝轻舞飞扬。此情此景,此时此刻,他眼中只得一个她;她眼中亦只有一个他。天地间,虫啾喁喁,伴着他们欢畅的笑声,美之,妙之。
    直到舒念宁觉得累了,晏逸初才停了下来,依旧揽抱着她,飞身上马。任着马儿有一步没一步,缓缓前行。
    “乖,好玩吗?嗯?”
    “好玩!”舒念宁欣然表示肯定~
    “呵呵呵……”他低低的笑。满足得象个吃到糖的顽童。
    末了,他从怀里掏出个物什,递到她手上。
    舒念宁垂眼,是一把精致小巧的木梳,木梳不但精巧好看,还特别的香。是那种檀木特有的芬芳香味。很好闻,闻起来便能宁神静气,令人莫名的安心。她拿手细细的抚摩,嘴角笑意盈盈。这家伙~
    晏逸初双臂环抱着她,下巴轻搁在她肩头,低沉醇厚的嗓子,说着天籁之音:“宁儿,咱们要白头偕老。”似起誓,似承诺!
    嗯!白头偕老~
    舒念宁默默念着,却是没有出声。只任由他上下其手,任由他热情的啄吻,肆意侵袭。他摸捏着她的身子,对摸到的手感,还算满意~补了这些天,终归是回来了几两肉~~
    “宁儿,宁儿,爷的乖宁儿,你可知爷这心里,都是你,都是你!你要一直陪着爷,一直陪着……”
    他深情的喃语,重重的吻上她的唇,湿润的舌头霸道的探进她檀口,扫过每一寸角落,攫取她的香甜,激狂而贪婪。
    她清甜的唇是世间最难抗拒的诱惑,是他的福报,是他的春&药。
    他的小人儿呵,他永不会放手,惟愿就此纠缠到老,至死方休。
    自他的宁儿生病以来,他顾惜她的身体,强行克制体内汹涌叫嚣的欲&念。实在熬不住了,便过过嘴瘾,过过手瘾。哪里能吃得饱。。
    而今,宁儿的病彻底好了,身体渐渐康复过来,他终于可以不用忍。饿得狠了,这会吃起来,自然也吃得狠。
    欲&望开了闸,他由着兴头,大弄了一场。许是换了场景,在这郊野中,在移动着的马背上,新鲜感刺激,他格外的勇猛,动作大开大合,舒念宁被他弄得不时求饶:“你轻点儿,轻点,我受不住……”
    唉,真个痛并快乐着。。。。。。
    就这般,两人情之所至做着羞人的事,沉迷忘我~
    嗨嗨嗨,天当被,马做床,两人变作欢乐鸳鸯~~
    第74章 现形
    情意绵绵的七夕刚过, 转眼又来了个节~只这节得“鬼”来过。中元节嘛,可不就是鬼过的节。然说是鬼过,累得还是人~
    古人由来看重祭祀祖先, 晏家当然也不例外。高门大户家的中元节,个中的讲究与规矩, 那是怎么复杂怎么来。。
    不单下人们忙得脚不沾地,就是主子们也被折腾得应接不暇, 分身乏术。尤其晏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 光郑重其事请来诵经的知名法师这一项,需要做的准备与配合就够受的。。
    纵观整个晏府,除了被“关”在怡园的馨儿,就只有舒念宁最是悠闲了。馨儿是因为鬼节里,各家“祖宗”要出门,路上群鬼熙攘, 小孩儿不可外出。以防受到惊吓, 沾染上煞气。
    至于她。。自然也是因为规矩。。。她来了葵水, 祭祀的时候,不可在场观看。免得触犯神灵, 招来祸患。
    舒念宁对此求之不得, 正中她下怀。冗长沉闷的祭祀仪式, 威严不苟言笑的晏母,呀哇,她统统敬谢不敏,能躲掉真素再好不过。何况, 她心里还另有打算。
    她要去祭拜两个人。两个“孤魂野鬼”。。
    “舒念宁”和“于六”……
    借这个机会对自己的前尘过往,做一个真正的告别。而对于六,她是诚心为其超度,为其祈祷。如果真的有轮回,她希望于六的灵魂,能有个好的安歇之所。
    这件事自然要瞒着晏逸初,她都想好了,今天晚上,他不能陪她一起用晚膳,事实上,他这一整天都无暇看顾她。
    天刚露白,他就走了。临出门前,只捏着她的脸说了句:“爷今儿忙,你要乖乖的!嗯?”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是要她乖乖吃饭,乖乖喝药。。
    直到看见她点头,听到她的保证,他才满意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笑着让她再睡会,便放心的离开了。
    映霞自是要留下来,服侍与陪伴着舒念宁。主仆俩用过早膳就凑在一处,犯愁。。
    她俩挖空心思,绞尽脑汁的想着,晏府附近哪有河?
    舒念宁和大多数少女一样,在诸多祭祀的形式里头,她最喜欢放河灯了。感觉特别浪漫,特别唯美,也特别好玩儿~~
    七夕那夜,欢v爱过后在回府路上,晏逸初笑眯眯给她许诺,来年的七夕要带她去放河灯。说风就是雨,她便惦念上了~
    整好鬼节也能放河灯,舒念宁暗地很是激动了一把~河灯,映霞已为她做好,只名字她不想惹人疑心,遂只标注了各自名字的拼音首字母。
    映霞看得惊奇,她从来就是个本分人,断不会有僭越之举,冒失追问主子。只心里嘀咕,她家少夫人就是个古灵精怪的,行事作风在在的与众不同。
    映霞只道,少夫人是要去祭祀自己已逝的家人。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她们需要一条河。。
    两人翻来覆去的想。。。苦恼得不行!
    舒念宁托腮,有点泄气。大概只能选择最简单的烧纸钱了。。
    在这里,身为女子多在内宅,深居简出。对外面的世界真的知之甚少。她唉声叹气,支着脑袋使劲想,晏逸初带她出去玩的几次,倒是见到过河,可那都好远呐!
    她跟映霞不方便晚上去太远的地方,显见得不可行。
    同样在一旁冥思苦想的映霞,突然眼前一亮:“少夫人”,她叫道:“奴婢想起来了,以前青娘曾与奴婢讲过,她家附近就有条河。平常她们村里的人都在那河里,洗衣洗菜。
    嗯”,她努力回想着:“奴婢记得青娘的家好像离咱们晏府并不远。就在,就在,对了,听说就在市集后面的小巷口,可以抄近路直接到她们村。
    她们村好像叫,叫花桥村。少夫人,实在不成,等到那后奴婢可以替您问路啊。”
    “真的吗?青娘?”青娘正是那位新近失踪的奶娘。舒念宁想到她就那么凭空不见,至今不知所踪,心情陡的有些沉重。
    “对呀,正是青娘。唉,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映霞亦然心有戚戚焉,对青娘的突然失踪,她很是疑惑。
    心里却是不大相信,青娘会有那种算计人的坏心眼。相处的日子里,青娘憨实厚道,怎么看也不象个坏人啊!
    “好!那我们就去花桥村。”舒念宁一锤定音。
    到了晚间,用了晚膳,主仆二人便迅速行动起来。为掩人耳目出行方便,舒念宁换了套映霞平日里穿的衣裳,扮作丫头。
    她也想学学前世里电视剧中,看过的女扮男装,扮个爷们耍耍酷潇洒潇洒。奈何,她找不到男装。。
    谁让她这一世生就了一副小豆丁的身板儿。。她家爷的衣袍,罩在她身上,嗐,那情形。。。整一个穿宽袍小僵尸的即视感……空荡得能立马飘起来。。
    惟一个头和那截细伶伶的小脖子,能露在外面。其余的通通被淹没。又都是丝绸缎面的,想折着挽起来也没招。
    除了晏逸初,她也找不到别的男装了。偌大一个霁枫居,只他一个爷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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