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想!但你再怎么厉害也只是贝斯特构造出来的男主,还能反将她一军不成?
    道理温艾都懂,可他还是忍不住期待:“你可以解开吗?”
    “可以。”秦戈顿了顿,笑起来,“也不是多大的事,过几天我帮你。”
    “真的!”温艾双眼发亮,扑上去抱住他,“为什么要过几天,现在吧!”
    “我要准备一下。”秦戈托住他的后脑勺,还轻轻颠了颠他,“宝宝乖,补会儿觉,吃饭的时候叫你。”
    “嗯,我乖……”温艾趴在秦戈肩头,心满意足地睡了。
    朱父难得下回厨,做了一桌全鸡宴,一家子人围着圆桌坐一圈,朱父还取来药酒拉着秦戈干杯,秦戈也是个爽快的,一眨眼三杯下了肚。
    “少喝点。”温艾在桌底下扯扯秦戈的裤子,小声道,“别等会儿现原形了。”
    秦戈一口酒差点喷对面朱三姐脸上去,朱三姐现在不疯了,人也捯饬漂亮了,要是真被迎头喷了酒,也不知会不会再疯回去,所以秦戈及时把酒咽了下去,凑到温艾耳边问:“把我当白素贞了?”
    “没。”温艾瞥他一眼,语速飞快道,“真是蛇精病你也得叫秦素贞。”
    “别以为我没听出来你骂我呢。”秦戈笑着摇摇头,和朱父碰了碰杯,一仰头又干了。
    “让你别喝了。”温艾这会儿也不压着声音了,直接把秦戈的酒杯抢过来,“谁知道这酒里泡什么了,万一遇到……那什么过敏的,你得喝出毛病来。”
    “嘿,你这孩子,说得像酒里有毒似的。”朱父不乐意了,去里屋抱了个大玻璃罐出来,“你们看啊,搁没搁砒霜?”
    “砒霜遇水就融了,谁看得——”温艾还嘀咕呢,结果一抬眼,看见褐黄的药酒里飘着零碎的蜘蛛腿、蝎子尾甚至有蜈蚣头,恶心得他胃里一阵翻滚,赶紧捂住嘴别开脸,再多看一眼就得吐。
    朱三姐花儿一样的脸也绿了:“爸,您快拿走吧,这还吃饭呢!”
    “怎么了?这还是你们大姐当初捉回来养的,好些年了!”朱父有些醉了,把酒罐放回去后摇摇晃晃地坐下来,“好些年了……好些年都没回来了……”
    朱家大姐走了七八年,一直没再回来过,要不是存折里每个月固定增加的数目,老两口都得怀疑大女儿折在外面了。今天朱三姐疯病痊愈,高兴之余老两口又难免感伤,遗憾在这种重要时刻没能一家团圆。
    吃完饭,温艾照例去睡午觉,朱母边收拾桌子边喊住他:“去跟你爸挤挤,你那屋腾给人小秦住。”
    温艾嘴一撇,眼看就要闹不高兴,秦戈及时挡在他和朱母中间,阻绝他们的视线接触:“朱婶儿,我还跟知知睡一起就行,用不着麻烦。”
    朱母又是好一通客套话,温艾不乐意听,踩着小步子,自个儿回了屋,过了半天才听见秦戈上楼的脚步声。
    “宝宝来。”秦戈把撅屁股趴床上的温艾捞进怀里,照着他的小嘴儿就开始亲,手还往衣服里伸。
    温艾喘着气,软绵绵地把他的手掏出来:“吃完饭半小时内不易做剧烈运动。”
    秦戈一咧嘴乐了,对准他红肿的嘴又亲一口:“你刚才担心我吃坏东西现原形那样儿,可爱得我心也软了兄弟也硬了,我当时真想随手下个结界,把你拖进去办个够。”
    “关心你你都能硬。”温艾小手摸摸他的胸肌,“那这样你是不是都要高那啥了。”
    秦戈拉住他的手,哑着嗓子道:“小妖精妖术太厉害,妖大王都扛不住。”
    温艾扭扭身子:“什么小妖精,好俗气。”
    “那换成小精灵。”秦戈低头凑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耳朵上,“春药小精灵。”
    温艾耳朵都被烫熟了,头死死埋在他胸前没动静。
    “怎么不答应我?”秦戈故意逗他,“小精灵?甜甜宝贝儿?乖宝宝?小媳——”
    “别喊了!”温艾红着脸皮儿捂住他的嘴,“怪难为情的,你还一点不害臊。”
    秦戈笑了笑,没再继续羞他:“咱们说点正事,你大姐是怎么一回事,刚才饭桌上咱妈眼角都湿了。”
    一句“咱妈”听得温艾心里甜滋滋的:“好像是去了s市,从外边回来的人帮忙带过一次口信,说在理发店给人洗头,后来就断了联系。”
    秦戈点点头:“我想办法给找找。”
    温艾坐直了仰头看他:“你挺神通广大啊,什么都能干。”
    秦戈:“有一样不能。”
    温艾:“什么?”
    秦戈用腿颠他两下,暧昧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你啊。”
    温艾脑子不知哪儿短路了,一时间没跟上车速,迷茫地和他对视。
    他表现得这么纯情,秦戈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那什么了,跟小自己一千多岁的小孩儿开荤腔,明摆着欺负人。
    秦戈率先转开视线,尴尬地干咳两声,抱着温艾倒床上,让他的脑袋靠在自己胸膛上:“不是睡午觉吗,赶紧睡。”
    过了好半天,温艾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一点点往上蠕动,直到和秦戈脸对脸:“你刚刚是不是脸红了啊?”
    秦戈把他摁下去:“没有。”
    温艾又费力巴拉地耸上来,摸摸他的脸:“可我好像看见了,黑里透着点红。”
    秦戈再度按着他的头顶把人平推下去:“再不睡我就带着你做点激烈运动。”
    温艾百折不挠地重新冒头上来,还没张嘴得瑟,秦戈就干脆利落地压到了他身上,还在屋里布了个结界。
    温艾连忙捂住衣边:“才吃完饭不能——唔!”
    秦戈堵住他的嘴:“早过半小时了。”
    第66章 傻大个·十四
    竹床“吱呀吱呀”响了一下午, 秦戈挺霸道,办起正事儿来说一不二,抱着温艾该怎么撞怎么撞,撞得温艾带着哭腔一声声儿地叫,要不是有结界捂着,两人这动静能把整寨人听脸红。
    下楼吃晚饭的时候,温艾两条腿都在打颤,刚踩着阶梯腿就往下折,幸好秦戈手疾眼快扶了一把,没让他顺着楼梯一路滚到饭桌底下。
    温艾对秦戈有点小埋怨,拍开他的手,自己跌跌撞撞下去了。
    “来喽!”朱父把最后一盘菜端上桌,“大家动筷子吧!”
    温艾舀几勺鸡汤泡饭,随便扒拉几下就搁了碗筷, 抖着腿颤巍巍地爬回二楼,留给众人一个身残志坚的背影。
    朱母疑惑:“怎么走得跟半身不遂似的?”
    秦戈勾起唇:“睡太久,腿压麻了。”
    “那没事儿。”朱母不再关注儿子, 热情地拿过秦戈的碗给他添饭,“来,多吃点!你们当公务员忙吧?听说连对象都没时间处?”
    秦戈回屋的时候,温艾正跪坐在床上,扒着窗户看风景,秦戈从背后拥住他:“还跟我闹别扭呢?”
    温艾眺目远望,抿着嘴不理人, 秦戈手贴上他的后腰,打着圈儿轻轻揉:“是不是难受?”
    温艾“哼”了一声,扭扭身子躲开他的手:“假好心。”
    秦戈叹口气,给他灌了些妖力:“现在好点没?”
    温艾自我感觉一番,不痛也不酸了,身体很轻盈,只是他这下更不高兴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你刚才怎么不给我治?故意拖着让我难受呢?”
    “刚刚是谁气呼呼地不让碰?我得有机会啊。”秦戈把他掰过来,照着撅得老高的小嘴亲一口,“瞧给委屈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你本来就怎么我了!”温艾小拳头往他身上招呼,力道不痛不痒,“你还凶我了。”
    秦戈皱起眉:“哪儿凶你了?”
    “就……下午的时候。”温艾有点不好意思,“我跪不住了,动了一下,然后你就瞪我!”
    秦戈完全没印象:“我瞪你了?”
    “瞪了,凶巴巴的!”温艾抱怨到一半儿就撒起娇了,“还使劲儿抽我屁股……”
    “诶哟小可怜儿。”秦戈情不自禁地把人搂过来,“是我的错,给你揉揉小屁股。”
    温艾本来也没真生气,就想跟秦戈闹一闹撒撒娇,这会儿一安抚,半炸的毛全顺回去了。
    “宝宝,我不是故意的。”秦戈边揉边解释,“我是妖,还带着天生的兽性,动物世界你看过吧?主导的一方在交配中绝对强势,你那会儿乱动,我可能就……我道歉好不好?以后尽量克制。”
    “你都这么厉害了还摆脱不了天性吗?”温艾伸手在他头顶来回摸,“也没耳朵啊,我还以为修炼到你这个地步,基本就跟人没区别了。”
    秦戈:“人是人,妖是妖,永远不会一样。”
    温艾黯然神伤:“是啊,你活了一千年,还能再活许多个一千年,我就只有几十年寿命,还会变老变丑……”
    “不开心了?”秦戈好笑地捏捏他的脸,“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温艾一倾身,沮丧地把头靠在他肩上:“说吧。”
    秦戈:“一千年是个坎,跨过这个坎,妖可以选择散尽妖力,彻底化人,成为一个真真正正、有血有肉的人类。”
    温艾一听就兴奋了,但很快又顿住,纠结地看向秦戈:“当人就不能施展法术了,寿命又短,跟自杀没两样。”
    “几十年美满和几千年孤寂,你说我要选哪个?”秦戈搂紧他,“小笨蛋,当然是陪你一起变老。”
    “嗯!”温艾心头美滋滋的,嘴角也翘得老高,“你陪着我,直到我变成个老笨蛋。”
    秦戈抚着他的脸颊吻下来,浅尝即止:“你身上的禁制很难解,解完后我的妖力估计就散了,在这之前,我得为我们的将来打算打算,跟我说说,你想过什么样的生活?”
    两人腻歪在一起说了半宿话,第二天,秦戈跟朱父朱母说自己老家就在s市,想带温艾去找朱家大姐,老两口一开始不同意,就这一个儿子,万一被外面的灯红酒绿迷了眼,像大女儿一样一去不回怎么办?
    但在秦戈的再三保证下,二老还是同意了,儿子真想走他们也拦不住,而且万一真的找回大女儿,一家人又终于能团圆了。
    “行吧,小秦,婶儿信得过你。”朱母拉过秦戈的手拍了拍,“你说要辞了工作来寨里扎根,我都给你记着呢,你叔过几天就帮你物色地皮去。”
    “麻烦您和朱叔了。”秦戈道,“放心吧,我肯定把知知完好无损地带回来。”
    温艾借口要收拾东西,拉着秦戈回了屋,关上门就问:“辞工作?你什么时候跟我妈说的?”
    秦戈把他拉到跟前:“昨天吃晚饭的时候,那会儿你正躲这里生我气呢。”
    温艾追问:“还背着我聊什么了?”
    “说了怕你不爱听。”秦戈刮刮他的鼻子,“他们问我想不想当朱家的婿。”
    温艾这会儿反应贼快,脚一跺,转身就要下楼跟朱父朱母闹,秦戈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就知道你要生气,别去跟老人家吵,他们也是看得上我才这么说。”
    温艾冷静一点了:“那你怎么回答的?”
    秦戈:“我说要考虑考虑。”
    温艾怒火那个攻心:“你还敢考虑!”
    “他们也没点名指姓说是给谁招婿,我就当把你也算里边了。”秦戈亲亲他的额头,“到时候我再向他们求娶你,顺理成章。”
    温艾嘴角一扬,高兴了。
    走的时候,朱父朱母把两人送到车站,还往温艾行李里塞了一张朱大姐的照片。开往镇上的公车一天只有两班,时间还总是不准,让乘客等了好一阵才姗姗来迟。
    前半程是崎岖不平的土路,破旧的公交车剧烈颠簸,车窗玻璃抖得哐哐响,像要整块跳出窗框一样。后半程,公交车开上了水泥路,温艾小声道:“终于不抖了,我屁股都麻了。”
    秦戈正给他剥橘子,抽空看他一眼:“我以为你喜欢跟着抖呢,没给你布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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