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离上前一步,毫不示弱的瞪着他:“我也以为你早就死了,谁知你还在此苟且偷生,看来应该像你父亲一样,还是需要我送你一程。”
    “你杀了我父亲,还敢大言不惭?”曾毅的目光冷了几分,被激怒得手上的匕首就在谢兰若手臂上狠狠刺上了一刀,又抽了出来。
    “啊!”谢兰若疼得惨叫了一声,声音撕心裂肺,使得将离目光一定,心里也是一紧。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你拿一个手无寸铁的女子做要挟,算什么男人?有本事你就放了她,和我单打独斗。”将离捏紧了拳头,看着谢兰若手臂上的伤口,血液从里面不断流出,心疼得快要碎了。
    曾毅轻蔑的一笑,从背后抓着谢兰若的头发,一把匕首在她身上轻轻拂过,风轻云淡的说着:“我知道打不过你,这丫头是你的小情人么?呵呵,看样子你很紧张她?”
    说完,这一刀又举起,目光阴狠,就要对着谢兰若的腿插/了下去。
    将离屏住呼吸,抬起手大喊阻止:“住手!你到底想怎样?”
    曾毅举着匕首,还对着谢兰若的腿,勾出一丝冷笑:“没想怎样,我想试试这匕首够不够快。”
    “你别伤害她,让我怎样都行。”将离已经没脾气了,这个曾毅根本就没有人性,一言不合就要给谢兰若一刀,对一个女子丝毫也不手软。
    将离不想看着谢兰若受伤,只得放弃抵抗。
    曾毅还只是试探,淡淡道:“好啊,你若是肯代替她,我就免了这丫头的皮肉之苦。”
    他手上玩着匕首,对着谢兰若的腿擦来擦去,话里的意思,就是如果将离肯在自己腿上插一刀,那他就不会对谢兰若下这一刀。
    将离见这那匕首离得谢兰若那么近在咫尺,心一横,也没多想,就举起手上短剑,在腿上刺入一截,□□时还有血液跟着飞溅出来。
    “这样你满意了?”将离咬着牙,腿上流着血,额上疼得冒出冷汗,却若无其事的昂首挺胸,气势汹汹的瞪着曾毅。
    谢兰若却因此惊得瞪大了眼,哭得泪眼模糊,不住摇头:“不要,不要这样,你这又是何苦,让他杀了我罢了。”
    她是没想到,将离真的来救她,而且受这曾毅的威胁,还肯在自己腿上下一刀。
    似乎掌握到了将离的命脉,曾毅愈发的得意,将手上的匕首又转移到了谢兰若另一条腿上,在那里勾来勾去,狡黠的笑着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我可要好好折磨你,我看这里再来一刀好像也不错。”
    说着曾毅又举起了手臂,示意要将匕首插/进谢兰若的腿上。
    将离深吸一口气,抢在前面,又在另一条腿上也捅了一刀,咬着牙,已是一头冷汗,血液不停留下,若不是强撑着,双腿刺伤,恐怕就无力的倒下了。
    “不要……”谢兰若不忍直视这场面,避开目光,已经哭成了泪人。
    可曾毅扔不肯放过将离,又将匕首顶着了谢兰若心口中央,胁迫道:“要害之处也刺一刀吧,免得反抗。”
    将离稍有迟疑,腿上受伤还有战斗能力,可是在胸口上刺一刀,那可就是重伤了,到时候还怎么救谢兰若出去……
    “怎么,怕了?”曾毅冷哼,“我就知道你是虚情假意,若是不动,我就把这丫头的心挖出来。”
    说着,曾毅的匕首就放在谢兰若的胸口正中,轻轻一划,就割开了一刀血痕,白皙柔嫩的肌肤上血液流了下来,显得刺眼灼目,又是一刺,这刀就硬生生入/肉三分。
    谢兰若疼得惨叫一声,几乎晕厥过去。
    “住手,你别伤她,我刺!”
    看着刀伤了谢兰若,将离顾不得多想,紧咬牙关,举起短剑,一刀就刺入自己的胸膛又拔出,登时屋里支撑,单膝跪倒在地,已是重伤在身面色苍白。
    曾毅却冷嘁了一声,望着将离质问:“楚君墨,你真有这么爱这个小丫头?竟然肯为了她连伤自己三刀,连自己命都不要。你这样,可对得起死去的谣谣?她知道你已死,却不肯改嫁给我,为保住贞洁宁可服毒自尽,谣谣都是被你害死的!”
    想到这里,曾毅更加激动气愤,拿着匕首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起来。
    当初和江雪谣青梅竹马的,不只有楚君墨一个,还有他曾毅。
    可是因为楚君墨从小一向优秀过人,江雪谣眼里只有君墨哥哥,而他曾毅只不过是个没用的病秧子,从小鼻涕挂在脸上,江雪谣嫌弃他脏,都不肯和他一起玩耍。
    后来慢慢长大,江雪谣更是和楚君墨有了婚约,他曾毅疾病缠身,身体柔弱,只能躲在黑暗中,远远的看着他们在一起,只能在低处仰望着高高在上的江雪谣,从小情根深种,却永远只能遥不可及,那种痛苦可想而知。
    后来楚君墨死在战场上,曾毅求了父亲好久,才求得父亲同意,肯留下江雪谣性命改嫁给他,眼看他就可以和心心念念多年的人在一起了,可是江雪谣宁可死也不肯改嫁,最终自尽。
    在曾毅眼里,都是楚君墨害死谣谣的,不过当时楚君墨已死,他也别无他法。
    再后来,曾迁寻遍天下名医,将曾毅送去医治身上顽疾,如今身体已然痊愈,出山替父亲做事,却遇上父亲被人给杀了,而这个杀死他父亲的仇家不是别人,正是他恨之入骨的楚君墨。
    这个人当初害死谣谣,现在又杀了他父亲,曾毅只想将他剥皮抽血,剁成肉酱,慢慢折磨,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将离胸口的伤势痛得无法呼吸,剧烈喘息着,沉声道:“曾毅,逼死谣谣的人,是你爹曾迁,谣谣本不用死的,是你爹曾迁让人给她送去了毒酒,你可知道?”
    曾毅愤怒:“若不是她不肯改嫁给我,我爹又怎会让人给她毒酒!”
    “不可理喻。”跟这种人讲理,明显是有理说不清。
    “哼,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曾毅说到这里,眸子变得腥红,下了命令,还不忘抓着谢兰若警告将离,“若你敢反抗,我立即要了她的命!”
    谢兰若就在曾毅手上,将离又自己刺伤了胸口,重伤动弹不得,只得匍匐在地,束手就擒,任由被五花大绑带进了屋内,还绑在柱子上,谢兰若则被绑在一旁不远处的椅子上。
    将离看谢兰若手上和胸口处的伤口,流出的血已经染红了浅色衣衫,他挤出一丝微笑,柔声安慰:“是不是很痛?别怕,我会救你出去。”
    谢兰若抬眸看着他,见了他胸口不停的冒血,哭着摇头:“为什么要这样,你个笨蛋,你会死的!”
    “没事,别怕。”将离面色苍白,勉强支撑着说。
    谢兰若哭得更厉害了,将离现在自己都被绑起来,为了救她,还狠下手刺伤了自己,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救她出去。
    “想说什么留着到了阴曹地府再说吧。”曾毅让人塞了布堵住谢兰若的嘴,阻止他们说话。
    将离看着曾毅,一头冷汗,面无血色道:“你想怎样?”
    曾毅轻哼一声:“我想怎样?哼,当然是替我爹和谣谣报仇!”
    “这是我们二人的事,与她无关,你先放了她,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将离还试图说服曾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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