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望着他这搭在我肩膀上的手,希望他暂时拿开。因为这会儿,他在我心目中,也是嫌疑人之一。
    他兴许是明白了我的意思,就把手拿开。随后我俩就都沉默了,站在这走廊上,望着彼此,但都没有说话。
    足足站了有二十分钟,他才问我说:“那现在还走不走?”
    “不去了,你想去的话自己去吧!我有点累,想先休息一下。”说完,我就转过身,想要回房。不过还没有回到房间,我就又转过头去,望着他问:“对了,你有没有烟啊?”
    “烟?”他怔了一怔,“我不抽烟的啊!你想抽吗?我下楼去给你买吧,刚看到楼下那家便利店好像还没有关门的样子。”
    我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了,我还是早点睡了吧!”说完,我就直接回房,锁好了房门。
    在锁房门的时候,我回忆起来,想到自己早先也是锁好房门的。可是门为什么会一推就开呢?真相有两个可能性:要么是凶手本身就会开锁,要么就是凶手也有这个房间的钥匙。
    一般像这种房间,都会有备用钥匙的。
    所以我在玄关处待了有五分钟之后,就缓缓动身,来到了走廊。现在我要做的事就是去前台问下,调取一下监控,看是谁来过这儿。
    顺便用一下排除法,假如可以排除有人用过备用钥匙,那就证明那歹徒会开锁。
    于是我快步前往那前台,问了一下这里的女服人员:“刚刚有没有人来这里要过30八室的备用钥匙?”
    女服打了个哈欠,然后就摇着头说道:“没有啊!你要吗?我记得,你是30八的人,如果你要出示一下你的身份证,我帮你拿一下。”
    “不需要了,谢谢。那你们这里的监控我可以看一下吗?因为我刚刚看见有人开了我的门!”
    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一下变得精神抖擞,而眉目间也流露出了紧张的神色。
    “有人开了你的门?不是吧?”她吃惊不已道。
    随后她就跟我一起查看了监控,可是在9点~目前为止的录像,都只有雪花点,没有录制到内容。
    “是监控被人破坏了吗?”我问。
    她回头瞥望我一眼,说:“不清楚,但八成是发生什么故障了吧!”
    尽管她这么说,但我还是默默坚持自己的推断。应该是刚刚过来想要行凶的人,将监控给破坏了!
    案子一度变得很悬,所以我决定:回房里静观其变,等着看凶徒会不会再来对我行凶。
    尽管我可能没有能力擒下他,但就算是死,我都要知道真相。
    回房后,我就坐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静静的等。然而直至四点多,都没有等到人。我已经开始犯困,就将身子溜下,选择盖上被子睡觉。
    在躺下睡觉之时,我忽然又有了一个想法:这件案子,会不会是消失的陈诚做的?毕竟他很可疑!偏偏在我们提取到他的指纹之后,就人间蒸发。
    而且像他这么大的人,还不去外面找事儿做,这就更加让我怀疑了。
    在闭上眼眸之际,我脑海中将矛头指向了他。脑海中自然而然的浮现起了他的样子,而就在转念间,我忽然将他和那神秘的黑联想到一起了。
    于是我挺开了眼,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清晨的第一束眼光从窗外照射进来,亮得叫我觉得很惹眼。我不禁举起右手来,挡住那从窗户外面照射进来的亮光。
    而此时我已经忘记自己梦里想到什么了,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的,一片空白。
    我不是那么爱较真的人,就转头拿起了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只见时间显示:7:07。
    我心想这个时候也该回警局去了,就匆匆的跑下床,用一次性牙刷和毛巾进行洗漱。然而就在洗漱的时候,我发现我的脸庞上,竟然有一道抓痕,就在我左脸的颧骨上,眼睛底下。
    望见洗手台旁边还有创可贴,我就取出一块,望着镜子,将伤口给遮盖起来。但由于这一道抓痕有点长,所以创可贴的长度都掩盖不住。
    由于赶时间,所以我也无暇管这个了。
    来到警局后,我却因此而吸引了不少人的眼光。很多人口中都在喊着“吕顾问”,而那视线,显然都是在注意着我脸上这创可贴。
    所以来到了陈放的办公室之后,我就将创可贴给撕下来,丑就丑,好歹丑得光明磊落。
    陈放是过了一会儿后才来的,而他那双眼,已经熬成了熊猫眼,黑眼圈很深,眼袋很重。一边进来,他还一边打着哈欠。
    见我在这里面,他就走了过来,对我说:“你可真早啊!”说完,他才注意到了我脸上的这道伤痕,就问我说:“诶,你脸上这是怎么回事?”
    “没什么,就一道抓痕,醒来就这样了。”我说。
    他立即挨近过来,凑在我旁边,笑话道:“不会是被哪个女人抓的吧?”
    “你想多了。”我暗暗的推了推他,严肃道,“可能是我昨天睡着之后,自己不小心抓到的。话说回来,你黑眼圈这么重,昨晚做贼了?”
    他倏地一笑,白了我一眼,反问说:“我昨晚干嘛去了你还能不知道啊?”说完,他就走过去,确定门是否已经锁好。
    确定门已经关好之后,他这才走了回来,然后就掀起了他自己的裤管给我看。只见上面有一道很长的伤口,好像是被铁丝之类的东西刮到一样。
    不过陈放没有在意,还拿这个跟我开玩笑说:“瞧瞧,这是我昨晚查案时弄伤的。呵,两兄弟就是两兄弟,竟然在同一晚上挂了彩。”
    “怎么伤成这样的?”他伤得可比我严重多了。
    他黯然沉思了片刻后,就说:“应该是因为一个小贼吧!”
    “小贼?”我怀疑的望着他,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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