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陷入爱情里的人才会有的患得患失和不自信,原鹭第一次被这样的无力和自卑彻底迎头痛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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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卢扛起已经醉倒的原鹭准备送她回去,拿卢媳妇儿指了指原鹭的包:“好像手机在响?”
    “接。”拿卢扛着原鹭往酒吧外面走。
    是乔正岐打来的。
    二十多分钟后乔正岐到了酒吧把原鹭接走。
    拿卢媳妇看见乔正岐还暗呼了一声:“天,怎么会是他……”
    拿卢看着乔正岐抱着原鹭离去的背影,问:“有什么问题吗?”
    拿卢媳妇依旧花痴眼,连眼睛都没挪回来看拿卢一眼,还是略带兴奋地说:“我高中那会的学神偶像啊,后来他转学去国外了,不久前我还粉了他的微博呢。”
    拿卢强行把媳妇儿的头拧回来:“看我看我,有啥好看的,什么叫守妇道知道不?”
    拿卢媳妇儿踩了他一脚,把他挡着自己视线的手拍掉:“你懂什么!”
    拿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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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正岐抱着原鹭回家,张阿姨和刘阿姨已经睡下了,乔正岐轻手轻脚的没吵醒她们。
    开了原鹭房间的灯,才看清她的眼角隐约有残泪。
    乔正岐把她放到床上,驾轻就熟地去洗手间拧了把热毛巾。
    脸上的毛孔被毛巾的热气打开,原鹭舒服得微微挑开一丝眼逢,醉言醉语的:“你回来了……”
    乔正岐轻轻擦着她的脸:“小声点儿,张阿姨她们睡下了。”
    “你回来了。”她瞪开眼睛,嘟着嘴,说得更大声了。
    乔正岐冷汗,平常她跟做贼似的,他在她房间里说话稍微大声点都不行,今天倒好,她吼得跟河东狮似的。
    乔正岐哄她:“渴不渴?我去给你倒点水。”
    “不……”原鹭摇摇晃晃地坐了起来,拉着乔正岐的手,委委屈屈地说:“不要走好不好,阿岐你不要走好不好……”
    她像个无理取闹的孩子般晃着他的手,只有在喝醉了的时候才会亲昵地唤他阿岐。
    乔正岐无奈地抚了抚她的脸,在床边蹲下来,耐心地问:“怎么了?不开心么?”
    原鹭歪着脑袋看他,摇头晃脑地点头。
    乔正岐把她的头揽进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我不走,你乖乖睡。”
    原鹭拱在他的怀里摇摇头,隔着衣服去吻他,吻了一阵好像什么也没吻到,蹙起眉,有些生气地命令:“脱了。”
    乔正岐哭笑不得:“你快睡,都醉糊涂了。”
    “才没有……”她自己动手去扒他的衣服。
    乔正岐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耍流氓啊你?”
    原鹭瞥见他的薄唇,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怒火蹿心了,恶狠狠地咬上去,反复咀嚼品尝,还很撩人地试着伸出了舌尖去舔他的舌。
    乔正岐倒吸一口气,抓着她不老实的手,看着她的眼睛:“你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原鹭恍若未闻,沿着他的嘴角一直吻上他的喉结,一路点火。
    乔正岐推倒她,邪笑了一下:“才两天,就那么想我么?”
    原鹭的意识有些迷瞪,却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
    他的笑容更深了,长指搭上外套的纽扣,修长的手指一颗一颗去解开扣子。
    原鹭倒在枕头上,看着他坐在她腿上,解扣子的动作无比撩火,不由舔了舔干燥的唇角。
    他的上衣剥落,她急切地覆上去,用那种很确定的又有点幼稚的口气宣告主权:“你是我的。”
    他忍俊不禁:“今天的戏码是霸道女总裁欺压风流小秘书么?”
    她挺身,把他翻在身下,自己坐在上面,笑得既天真又娇媚:“阿岐,你是我的。”
    她径直去拉他下面的拉链,乔正岐惊得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怎么了?”
    今晚的她太不对劲,热情有余,真心不足。
    原鹭垂着头,没有说话,继续去扯拉链。
    天雷地火一点即燃,她像是天地间最柔软的那一部分攀附着他,又像是这世间最凶猛的洪水要淹没他,溺毙他……
    “别急,我先带套。”
    她胡乱地在他上面坐来坐去却始终不得其法,乔正岐被她惹得难以自持,翻身去她的床头柜的抽屉里找套。
    上回在酒店两人没有做任何措施,她吃了避孕药后难受恶心了许久,他看着心疼,从酒店的架子上带了两个回来放在她的抽屉里备用。
    她没见过男人戴这种东西,看得居然还很认真。
    乔正岐被她看得□□大动,拿一只腿去缠着她的腰,让她安分点。
    两人彼此契合的瞬间像是虚无地漂流在汪洋大海里终于抓到了一块浮木。
    “鹭鹭,是你回来了么……?”
    两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喊门声音惊吓住。
    原鹭的神智瞬间清醒无比。
    “门没有锁。”乔正岐在她耳边低声说。
    原鹭的心脏几乎快要骤停,整个人因为害怕颤抖得不像话。
    门在敲,乔父的声音还在门口不断传来:“鹭鹭?”
    他在她里面情难自禁地动了一下,原鹭死死咬着嘴唇忍住闷哼,声音显得软绵无力:“爸,我在换衣服准备睡觉……”
    乔海阳停止敲门,说:“早点睡,早上出去那么早,晚上回来又那么晚,别累坏了。”
    门外的声音无疑是最猛烈的催情刺激,两人忍得辛苦,却也极致快乐着,这样胆战心惊的快乐,仿佛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巨大喜悦,彼此战栗、彼此依存、彼此汲取着灼热的温度。
    他咬着她的肩,一再抵进她的最深处,竭力克制住想要爆发的冲动。
    肩上与身下的疼痛,痛到极致竟变成了一种奇异的快乐:“……好……”
    门外的脚步声逐渐远离,他抑制不住地要带着她去攀登快乐的顶峰。
    十指紧扣相抵。
    她的眼神前所未有地清醒,那么清晰无误地盯着他,说:“乔正岐,你是我的。”
    ☆、第六十一章
    电话在响,原鹭从被窝里探出一只手去够手机,乍然间摸到一寸温热的皮肤,吓得立即睁眼。
    “乔正岐,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原鹭恼火地看着身边躺着的人。
    乔正岐无辜地说:“明明是你昨晚一直拉着我的手,死死缠着不让我走。”
    原鹭瞪了他一眼,在被子里踢了他一下,低声局促地说:“小声点,张阿姨她们都还没醒呢,把手机拿给我。”
    乔正岐无奈地挑挑眉,伸出手去够地上她的外套。
    原鹭见自己的衣服居然在地上,不由大为火光,压着火气斥说:“下回你再在我房间里过夜,我可真对你不客气。”
    “我这是撞枪口上了?”乔正岐把手机从她外套口袋里掏出来给她,“大清早就不能温柔点么?再说……我真的冤枉啊……”
    原鹭生气不仅仅是为了这个,更多的是还在记恨他昨晚和林姿的事儿。她懒得审他,也没底气问出口,只能像个闷葫芦一样把气儿全装在肚子里。
    原鹭看了眼时间,才五点多一点,吴津一大早就给她挂电话,该不会姚菲出什么事了吧?
    原鹭赶紧接起手机:“吴津是不是姚菲有消息了?”
    谁知吴津乐呵呵地在电话里说:“找着了,在广州,我们一会去花园酒店吃早茶。”
    他旁边有姚菲的声音:“叫你别打就是不听,现在才几点?天都没亮明白,把电话给我。”
    “鹭鹭。”姚菲接过电话:“别理他,发神经呢,你接着睡。”
    原鹭这会哪还有睡意,都快一个月没联系上姚菲了,现在听见她的声音觉得既亲切又气闷,咬着唇说:“姚菲你还当有我这个人呢?要不是吴津去找你,你还真躲着我们一辈子不联系了?”
    姚菲涩涩地笑了一声:“哪儿能,最迟下个月领毕业证就回去了。”
    原鹭啐她:“这也太不像话了,我给你发了多少短信多少微信,打了多少通电话,要不是电话一直有通我真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吴津在一旁插嘴:“我要是再不来真就出事了,她今早四点多才回家,我守在小区门口等,她后面跟着两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你说要是没我,她早上还不定怎么着呢,兔崽子,揍得我心肝儿脾肺都特么跟废了似的。“
    原鹭心惊:“菲菲你怎么这么迟才回家?”
    姚菲心疼地说:“单位加班赶稿,我想省几个打车钱就走回家了,吴津在小区门口和那两个一路跟着我的人扭打起来,一个人哪里打得过两个,幸亏打斗声大后来引来了小区的保安。”
    吴津在姚菲旁边龇牙咧嘴略有夸张成分:“我都要废了,她这会儿还不让我进家门,要把我往外面支使,原鹭,你说说,她的心怎么这么狠?”
    姚菲立即道:“跟我合租的另外两个姑娘这会儿肯定还没起,回去闹的动静大,肯定要吵醒人家,再说你伤得不轻得去医院看看。”
    原鹭说:“行了,姚菲你赶紧带他上医院看看,他这细皮嫩肉的禁不起操练,回头我再联系你们。”
    姚菲:“嗯,你再睡会,我们正在路边打车去医院。”
    原鹭挂了电话,心稍稍放了放。姚菲已经找到了,她心里的事也算落下了一件。
    乔正岐往她的脖子间蹭了蹭,有点儿孩子气:“再睡会……”
    原鹭把他的脑袋支开:“回你自己房里睡去,一会爸他们就该醒了,昨晚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
    原鹭大脑里的记忆好像清晰了点,回忆里最清晰的那个点居然是最刺激的一幕,在这之前和在这之后的事,她好像都记不太清了。
    乔正岐啄了一下她的脸颊,坏坏地笑着:“在想什么?要不要我帮你回忆起来?”
    原鹭掐了一把他的腰,没好气地说:“赶紧穿好衣服回楼上去,只许这次,没有下回。”
    乔正岐慵懒地挽着她的腰,在她的腰上落下一个吻,带点儿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我去晨跑,你再睡一会儿,等会起来我让阿妈帮你熬点糖水,酒气还没散足。”
    他起床,床的重量一下轻了,连席梦思都回弹了不少。
    原鹭卷了被子,看着他一件件把衣服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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