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
    他看向蒲夏,“什么还有?”
    “你还骗了我什么?”
    席灏把大毛放走,右臂搁浅在沙发靠背上,深邃的眼眸注视着她,“除了这件事,再也没有别的瞒着你了。”
    “真的?”
    他十分肯定,“真的。”
    盛蒲夏从身后掏出两本书和一支笔递到他面前,“签个名吧。”她眼珠子乱瞟着。
    除了震惊,她更多的是兴奋,就像一个小米分丝终于见到了自己的偶像,抑制不住的想要欢呼雀跃。而她所崇拜的作家竟是自己的丈夫,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她有一点懵逼,不过俗话说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可要好好把握这个契机,这两年想问的想要的都要实行。
    席灏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挥笔,书页上的签名刚劲有力。
    盛蒲夏抚摸着书页上的签名,抿唇而笑,凑到他身边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写文啊?这次在连载的那个故事结局是什么啊?”
    席灏淡笑,只会回答了后面一个问题,“结局啊......不告诉你。”
    他为什么写文?
    他想起当初刚到美国,人生地不熟,翻来覆去的夜里总是在想她。
    文字,大概是他唯一能宣泄情感的表达方式。
    “小气!我不会说出去的,你和我说说嘛!”盛蒲夏两手摇晃着他的手臂,语气里有一种撒娇的意味。
    席灏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故事难道不够明显?
    “结局看我心情吧。”他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脸有些微红,但还是问了,“你前几本都那么正经,那么清水,为什么...这本就那么黄。”
    席灏起身,走向厨房,边走边说,很是轻描淡写,“性是很男女感情升温到一定程度的自然表现。”
    盛蒲夏愣在原地。
    她挖了挖耳朵,确定自己刚刚没有听错。
    她的席哥什么时候讲话这样直言不讳了。太黄暴了!
    那两章肉描写得十分详细,盛蒲夏思来想去总结出了什么。
    席灏喝了杯水走到阳台上收衣服,一件件的拿下来再挂在自己的臂弯里,盛蒲夏跟在他身后问。
    “席哥,你真的没有碰过女人吗?”
    “没有。”他拿下她的胸罩,握在手里,随后去收她的内裤。
    “诶,那你为什么写h写得那么详细那么逼真?”
    席灏收完衣服径自走进卧室,开始分类,他回答道:“没吃过猪肉难道没见过猪跑?”
    等等,信息量有点大。
    盛蒲夏脑子转了一个弯才隐约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席灏。
    一本正经的老干部也会看片?
    她脑补了一下,但这个画面实在脑补不出来。
    看她笑得贼兮兮的,席灏知道她又在胡思乱想了,他修长的手指三两下就折好了她的内裤放在一旁,拿起米分色的胸罩说道:“高中的生物你难道没学过?”
    盛蒲夏撇撇嘴,突然看到自己的内衣在他手上摇曳着,耳根子一红伸手抢了过来,推搡着他,“我自己来,自己来。你忙你的。”
    席灏站在原地犹如一块坚硬的石头她怎么也推不动,他握住她的手,目光柔和,“元旦我们回去和爷爷吃顿饭。前几天他还说要为你拍了电影庆祝。”
    他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握着胸罩,盛蒲夏怎么看都觉得有些别扭,“我知道的,原本就打算回去的。”
    “你脸红什么?”席灏眼中浮现极淡的笑意,故意凑到她脸庞边。
    “空调温度高,我热。”
    她往后退了一步,席灏上前一步,下一秒伸手拥住了她的身子,脑袋埋在她的颈窝简,薄唇有意无意的划过她光滑细嫩的肌肤。
    窗外车水马龙,细小的灯光汇成一片交织相辉映的星空,隔着夜色透进来,静谧又热闹。
    “让我好好抱抱你。”
    一个多星期没见,他想她想得发狂。
    “蒲夏......”他喊着她的名字,那黯哑低沉。
    “嗯?”
    “你长了点肉。”他的大手抚在她的腰间,轻轻的揉捏着。
    当她发现自己长肉的时候是励志要减肥的,奈何没有这等毅力,肥肉肆意横生,比前段时候又胖了一点。
    胖瘦这个问题是所有女生心头的敏感话题,盛蒲夏也不例外。
    眼下还是被他提起来的,她就更敏感了。
    她推开他,把内衣放进柜子里,小声的嘀咕道:“长肉怎么了?人活着就会长肉......”
    席灏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她刚才柔软的触感还没消退,他站在她身后重新抱住了她,忍不住又去捏她的腰。
    “痒!别!”蒲夏被他捏的轻笑了出来。
    “舒服。”他说出这两个字的时候特别轻柔,却把蒲夏的耳朵都燃烧了,莫名一阵酥麻。
    “别......真的痒。”盛蒲夏两手齐齐扣住他的手却还是压制不住他,一用力身子抵着他扭了扭。
    席灏抵在她后肩处,只听见他浅浅的吸了口气,大手也不再捏她的肉了。
    盛蒲夏刚松一口气,下巴就被捏住,脑袋顺着力道往后转,他炽烈的唇瓣封住了她。身后什么东西在复苏,顶着她。
    席灏两手扶着她的腰肢,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折成两半,唇齿间热烈的亲吻如同一场战役,烽火连天,只有侵占,攻略。
    有过两三次经验的盛蒲夏如今已经学会怎么换气了,而不是只能憋着气憋到脸红。
    他吸住她的唇瓣,呢喃道:“回应我。”
    盛蒲夏一震,四目凝视,她望见他深邃的瞳仁里闪着跳动的欲|火,吓得赶紧闭上了眼。
    他的舌滑进她的口中缠绵纠缠,她只是稍稍伸了一下舌头以示回应,明显能感觉到席灏抱着她的力气又增大了,这个吻越发深入和激烈。
    席灏的手从毛衣里滑进去,滚烫的手心贴合着她的肌肤,盛蒲夏一下子脚就软了,还好,他搂得紧。
    他一路从腰间游走到蝴蝶骨,手指灵活的解开了她身后的内衣扣,有些粗糙的指腹婆娑过光滑的肌肤如星星点点的火光散落在原上。他的吻从未隔断,只有深入和勾引,吸允得她舌根隐隐作痛,猛烈的火势在吞噬着这片草原。
    席灏一手覆盖上去握住了她的柔软。
    突然的抚摸和揉捏让盛蒲夏突然清醒过来,怎么推都不见他有收手的意思,她急了,心一狠,直接咬住了他的唇,瞬间,两人的口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不可以!”她说。
    席灏看着她有些微红又湿漉漉的双眼心软了,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心急。他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帮她系上扣子,整理好衣服。
    “是我不好。”良久,他这样说。
    盛蒲夏低下头盯着自己的脚丫子看,脸上的红晕还未消退。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尴尬暧昧的气氛里,她的嘈杂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
    “喂,哥,什么事?”
    盛子傅的嗓音十分沉静又夹杂着一丝急切,他问:“白曦这两天和你联系过吗?”
    “没啊,好久没联系了。”
    “你知道她苏州老家在哪里吗?”
    “知道啊,大二的时候还去过呢。“
    盛子傅淡淡道:“把地址给我。”
    蒲夏一拍脑袋说道:“她上次问我借钱来着,哥,你是不是找不到她人了?”
    “是。”
    “她家里情况有点特殊,可能是回苏州了吧。”
    “我知道,所以,你把地址给我。挂了。”
    盛蒲夏还没说完呢,她还想问元旦他回不回去,这人怎么每次都这样。她抬眸看了眼席灏,发现他依旧在盯着自己目不转睛的看。
    她干笑了几声,把编辑好的短信发给了盛子傅,看着席灏的衣领说道:“我哥,他找不到白曦了。”
    “嗯。”他淡淡的回应。
    “对了,你饿吗,飞机上的餐食很倒胃口吧,你是想出去吃还是点外卖还是自己烧啊,我记得我前两天买了点排骨放在了冰箱里......”盛蒲夏边说边走了出去,席灏跟在她身后。
    盛蒲夏站在水池边把昨天没刷的碗洗了个干净,转身又给大毛喂了猫粮,一刻也没闲着。
    他看着她忙里忙外的样子笑了笑,说:“蒲夏,不用逃避。必须承认,我刚才想和你做。”
    “爱。”他顿了顿,补充上一个字。
    她蹲在冰箱前拉抽屉的手僵住,冰箱里徐徐传来的冷气也消散不了她此刻滚烫的脸颊。
    内心万马奔腾。
    这真的是她认识的席灏吗,是那个性格淡寡,沉默冷静的席灏吗?
    难不成在美国呆了三年,被熏陶得开放了?
    还有!他刚说什么?他说他刚才想和她做那种事?
    虽然当时她也知道接下来不制止的话会发生什么,但是被他这样直白的讲出来还是觉得有些脸红心跳。
    席灏没有丝毫的尴尬,他帮她拿出排骨,卷起衣袖淡然的说道:“我来吧。”
    “奥......”盛蒲夏往后退了几步和他保持距离,装作刚才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我去帮你放行李。”
    席灏回头看了一眼有些慌乱的她,眼中笑意难掩。
    她的小姑娘身材真的越来越好了。
    冰冷的排骨在他手心里融化渗出水珠,而他的感知停留在那团柔软的触感上。
    席灏摇了摇头,开始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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