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头温柔的摸着肚子,乖宝宝,快些出来吧,出来陪着娘,娘给你穿花衣裳。
    正想着就听见一个微微颤抖的声音传来,“娘子~~”
    望秋一个激灵,抬头望去,一下子就僵住了。以为是幻觉,使劲儿揉了揉眼睛,刚睁眼就觉得一阵墨香袭来,整个人都被拥入了一个清瘦的怀抱里。
    “娘子,娘子,为夫终于寻见你了,我就知道我们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
    望秋下意识的挣扎,有些无措的道:“你快放开我,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李贤乖乖的松开,却是双手捧住了望秋的脸,伤心欲绝的道:“你不认识我?我是你的阿贤啊,娘子,你怎么能就这么一声不吭的走掉呢,你可知为夫的心都要给你操碎了?”
    “你胡说什么,我不认识你,赶紧走!”
    虽然武艺在身,但是如今怀着身子,实在是施展不开,而且别看李贤文文弱弱的瘦竹竿一样,力气却是惊人的大,一时之间还真是挣脱不开。望秋急的脸都红了。
    李贤总算注意到了不对,傻兮兮的低头望着望秋圆鼓鼓的肚皮。望秋如今已经八个月了,低头根本望不见脚尖儿,硕大的跟一口大锅似得扣在肚子上,十分可观。
    “娘子,你怀了我的孩子,我就知道你如此爱我,怎会始乱终弃,真是个傻瓜,呜呜。”
    望秋挣扎的没了力气,娇喘吁吁的,怀了身子又容易热,出了一身的汗。无语的望着哭的一脸惨兮兮的李贤,组织了半天语言,终是无力的叹了口气,“你别哭了,先听我说。”
    李贤跟个小哈巴狗似得抬起头来,柔情万丈的道:“娘子,你说。”
    望秋白了他一眼,“别叫我娘子。你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肯定也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骗了你是我不对,我也十分感激你那几日的收留。本就是萍水相逢,没有什么聚不聚的,也就没什么好散的。我这样的女人你还是离得远一些,咱们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罢。还有,这孩子不是你的。”
    李贤疼惜的摸了摸望秋的大锅肚,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娘子说什么呢,为夫怎么听不懂呢。什么骗不骗的,我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是你,拜堂成亲的是你。”他白皙的脸一红,“入洞房的也是你,第二天给爷爷磕头敬茶的还是你,你不是我娘子,那谁是?”
    “你明明知道……”望秋气结,可是还未说完就被捂了嘴。
    李贤好脾气的笑,“好好好,娘子别生气,为夫不说了,看让人笑话。”
    望秋这才后知后觉的往门口看去,一个小孕妇带着一帮老少爷们儿娘们儿还有孩子把她家的门口堵得严严实实的。见她抬头,那娇滴滴的小孕妇吐出嘴里的栗子壳,眨着大眼睛无辜的看着她,“望秋姐姐,我就是来告诉你栗子真好吃,想再来要一些。呵呵,这就走,呵呵,继续继续,你跟姐夫继续。”
    望秋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娇娇捧着一点都不明显的小肚子乐颠颠的跑回了家,江鹤正在满头大汗的剥着栗子,面前的小碟子里已经堆了一个小山,见她蹦蹦跳跳的吓得脸都白了,赶紧过去把人稳住了,开口就是责备,“做什么呢,好生走路会不会,有了身子还这么没轻没重的,伤了儿子怎么办?”
    娇娇一听就生气,一把把人推开,气嘟嘟的大声道:“我才要问你做什么呢,娃娃乖着呢,可听话了。倒是你做什么总是横挑眉毛竖挑眼的,儿子儿子儿子,你自己生去罢,才不要给你生儿子!”
    江鹤捏了捏眉心,轻轻打了自己一个大嘴巴,涎着脸道歉,“好乖乖,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快来吃栗子,我都剥好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叠子百花蜜,你沾着吃。”
    娇娇之前就喜欢吃甜,有了身子之后更是变本加厉,简直就是噬甜如命。吃个饭都要拌上两大勺白糖,蜂蜜更是直接上勺子挖着当零嘴吃。看的江鹤心惊胆战的,生怕她吃出问题来。拎着卫想的脖领子问了好半天,卫想一再保证没事这才放了心。
    只是心里未免嘀咕,都说酸儿辣女,那这甜的到底是个啥玩意,总不能不男不女罢?
    娇娇升级为孕妇之后,脾气大了不是一星半点,她也知道自己过分欺负江鹤了,只是忍不住。此时见他服软,皱了皱鼻子,连连吃了三颗沾了满满的蜂蜜的栗子,含糊不清的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望秋姐姐的孩子就是那人的罢,他是谁?嗯,长得倒是清秀,就是有些配不上望秋姐姐。”
    江鹤生怕她吃齁了嗓子,倒了杯白开水哄着她喝,“说来也是孽缘,叫李贤,是个隐居在冀州乡下的世族之后。配不上?确实配不上,不过是望秋配不上人家。”
    娇娇一听不干了,抬起小手打了江鹤一巴掌,“你看他那瘦不拉几的样子,哪里配得上望秋姐姐,望秋姐姐一个手指头都能捏死他。”
    “呸呸呸,童言无忌。”江鹤嗔怪的瞪了她一眼,“又浑说了,怀着孩子哪能什么都说。”
    “你别以貌取人,那小子的心眼比筛子都要多,十个望秋都不是他的对手。”
    娇娇又吃了个栗子,突然觉得有些腻,推到一边又拿了瓣橘子慢慢吃着,用手肘亲昵的拐了拐江鹤,还喂了他一瓣橘子,“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呀,竟然还有了孩子,鹤哥哥给我讲讲。”
    她乖起来乖得人心窝子都发软,江鹤嘴角含笑,亲了小嘴儿一口带响的,拿过一个橘子慢慢的剥着,给小娘子娓娓道来。
    望秋去冀州偷兵器图,开头还挺顺利,只是那舜天王刘大尧也不是个傻蛋,很快就发现了不对。望秋刚拿到图就被刘大尧疯狂的追杀,受了伤,无意之中跑到了一户到处张灯结彩人家的后院,晕倒了。
    原来是要办亲事嫁闺女,第二天就要上花轿了。可是闺女早就跟府里的马夫结成了睡鸳鸯。自然不会心甘情愿的嫁过去。奈何家人看的紧,这多情的小姐跟马夫哥哥在假山洞里抱头痛哭,相约来世有缘再相会。正好在这时发现了望秋,小姐跟情郎面面相觑,给望秋撒了金疮药,打扮打扮就送上了花轿。
    望秋也没有反抗,反而是乐见其成的。成人之美,还可以顺利脱身,太妙了。
    之后的故事就是望秋嫁进了李家,跟李贤你侬我侬的过了半个月的夫妻生活,伤好了之后就跑了。
    娇娇听得嘴巴张的大大的,江鹤见她口水都留下来了,宠溺的拿帕子给她擦干净,点了点小鼻头,笑道:“傻丫头,回魂了。”
    娇娇拉着江鹤的袖子,“望秋姐姐什么都没给他说过,他怎么找来的呢?”
    江鹤听到这里笑的更厉害了,把好奇的小娘子揽入怀里,“所以我才说这人不简单啊,你啊,以后离他远着些,虽然有我在他不敢怎么样,但望秋跟他之间的事儿你千万别掺和,听到没?”
    ☆、第67章 花式虐狗
    娇娇这几天过的着实不错,每日都笑呵呵的。江鹤把红枣核踢掉地给她,捏了捏挺巧的小鼻子,笑道:“你个小坏蛋,就这么爱看热闹?”
    娇娇皱了皱鼻子,老气横秋的道:“你不懂。”
    她跟望秋好,自然希望她过的好。之前的望秋虽然张扬又美丽,独立而坚强,但是过的太辛苦了。如今现成的有个送上门来的,看样子待望秋还深情款款的,娇娇是真心希望他们好。
    想到这里娇娇就想笑,笑眯眯的道:“那李贤不是书生么,怎么这么厚的脸皮,而且这人也忒不得了了,望秋姐姐一对上他就什么招儿都使不出来了。不过他待望秋姐姐可真好,柔情蜜意的,小青都没有用武之地了。”
    江鹤本来想去剥葡萄皮的大手顿了顿收了回来,冷哼了一声,“连秀才都不是的酸生腐儒,也值当你挂在嘴边上。”
    娇娇咽下红枣,把葡萄往江鹤那边推了推,还把剔葡萄籽的小银匙塞进江鹤的手里,示意他剥葡萄来喂。“你儿子要吃,你快些给他剥。”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说他特别有本事么,跟孔龙先生都不相上下的,一手文章写得更是出神入化,怎么一眨眼又变成酸生腐儒了?”
    江鹤手下熟练的剥着葡萄,语气却越发的阴阳怪气,“我还说过不让你掺和人家两口之间的事儿呢,你怎么不听?”
    李贤确实是大才,他早就有招揽之心。但是因为李家清贵傲气,李贤跟他那个老古董爷爷脾气也都古怪,这才一直蹉跎着。没成想无意中顺着小娘子收了个麻烦,倒是把这真神给勾搭来了。之前他还得意洋洋,看老子媳妇儿多能干,看老子媳妇儿多旺夫,看老子媳妇儿多贴心,看老子媳妇儿多福气……
    这还没过几天就得意不起来了,无他,这个没良心的小混蛋满口说李贤好,李贤温柔,李贤体贴,李贤一身书卷香,李贤真是个顶顶好的丈夫顶顶好的爹……
    他做牛做马的伺候着这小混蛋,到今天都没得几句好话呢,竟然对着个不相干的小白脸赞不绝口,要不是她如今怀着身子,非得扒了裤子狠狠揍一顿小屁股,还要打开两条小细腿畅快淋漓的大战三百回合,看她个小白眼狼还敢不敢了!
    娇娇张着嘴由他喂着葡萄,闻言也反应过来了,眼珠子骨碌碌的转悠着,撅着小嘴含着刚刚入口的葡萄凑到了江鹤的嘴边儿,含含糊糊的喊着,“鹤哥哥吃葡萄,可甜了。”
    这阵子被养的好,小脸蛋胖的都有双下巴了,粉嫩滑腻,香酥娇媚,此时娇滴滴的飞着媚眼儿,又调皮又勾人,江鹤的喉头顿时就滚动起来,身下也开始不安分的叫嚣着,探口上去含住小嘴儿吮了吮,把那葡萄叼过来囫囵咽了下去。
    然后就饥渴的勾住小舌头缠个没完,直到娇娇都要闭过气去了才松开,额头相抵,气喘吁吁,嘴间都还勾连着银丝,暧昧又□□,粗噶着嗓子道:“小笨蛋,这么久连亲嘴儿都学不会。”
    娇娇感到他拿着她的手一个劲儿的往他身下按,有些脸红,害羞的道:“人家小呢,谁像你不要脸。”
    江鹤低低沉沉的笑,“嗯,还小呢,又小又紧。”
    真是个小妖精,有时候大胆的让他都瞠目结舌,热烈豪放的如同山头怒放的蔷薇花。有时候又娇气兮兮的连个玩笑都要脸红,娇羞无限。
    娇娇听得多了,自然听出了话里的颜色儿,眸子更是水润的如同蒙上了一层雾气,呼吸也急促起来,不依的要从江鹤大腿上下去,嚷嚷着,“臭流氓,不要脸!”
    江鹤温柔又霸道的搂着人不让下去,鼻子不停的在她脖颈嗅着,胸膛喘的跟破风箱似得,“嗯,臭流氓,臭流氓你也得伺候着,我想怎么样/弄就怎么样/弄……娘的,怎么还不到三个月。”
    娇娇是个好奇宝宝,立刻问道:“为什么要三个月。”
    江鹤大嘴已经游移到了娇娇的胸/脯,用牙齿叼开衣衫,含着就深深浅浅的吸咬了起来,大手还一个劲的把娇娇的小屁股往下揉按,难耐的道:“我问卫想了……三个月就能敦伦了……憋死老子了……好乖乖,你想不想?”
    娇娇被江鹤弄得身子都软了,而且还羞耻的感觉身下有什么湿湿热热的流了出来。又不是不知人事的小姑娘,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偏偏江鹤还不依不饶的顶着她,下意识的就开始回应,有些委屈的道:“你别弄了,我要下去,人家有些难受,一会儿衣裳都要脏了。”
    小姑娘害羞也好,大胆也好,最让江鹤着迷的就是那毫不做作的坦诚,在炕上无论什么她都肯跟他说,全身心的信任依赖着这个对她为所欲为的男人。他是她的天,她的地。江鹤每每这时候浑身的毛细孔都要炸裂开来。
    这话说出来无异于烈火烹油,江鹤脑子里那根本就绷得紧紧地弦儿啪的一声就断了,血液轰鸣流淌的声音几不曾把他脑子炸裂,浑身都在打哆嗦。
    猴急的把人抱上了炕,疼惜的把娇娇腮边的清泪吻去,“好丫头,不难受啊,不难受,这就好了,你乖。”
    娇娇浑身紧绷,觉得一下子就飞上了天,陷入了无边柔软的云朵里,飞流直下,又快速的下坠,那濒死的快感几乎要将她吞没,顿时失控的尖叫了起来。
    江鹤一身的汗,脸憋得都发紫了,爬了上去激烈的亲着身下的小妖精,借着那已然滑/腻的大腿/动了起来。
    等到夫妻两个好生抱在一起平息,已经是太阳西斜了。江鹤嘴边含笑,冷厉严肃的面孔一片柔和,调侃道:“卫想说女人怀了身子就更会更想,我还不信,原是真的,看你刚才贪吃的小模样,真真个如狼似虎。”
    娇娇浑身跟水涝过似得,小身子也跟面条似得软的不像样子,只觉得浑身都舒服的不得了,闻言那本来就晕红的双颊顿时更红了,不满的瞪着江鹤大声道:“你怎么什么都问他,他那人最坏了,我还要不要做人了!”
    热腾腾的翻滚下来,虽说没有真正入了巷,但也把娇娇折腾的够呛。哪里还有力气,那水眸圆瞪,妩媚的滴水。自以为的疾言厉色,也就跟小奶猫撒娇似得。
    江鹤顿时就□□了一声,把人摁进胸膛里咬牙切齿的道:“小畜生,老实点,真想憋死我是怎么地!”
    刚刚那一场虽说也吃了点肉汤解了解馋,但毕竟估计着她的身子,全伺候她了,他这会儿还叫嚣着呢,真是要命!
    好半晌才平息下来,不甘心的揉着小坏蛋的嘴唇,憧憬的道:“什么时候你也亲亲我,不要你怎么样,亲一口我就死而无憾了。”
    娇娇感受到了他的剑拔弩张,心里也想疼她,小手揪着他胳膊上的一块肉皮揪了半天,期期艾艾的道:“好、好啊,你放开我。”
    江鹤正闭着眼睛平息呢,就听见这么惊天一语,太过激动竟然一下子就出来了!不过须臾,又迅速的膨胀,这下子是真的要出事儿了。恨恨的在娇娇的腮帮子上拧了一把,披上衣裳就跑出屋了。
    娇娇:“……”
    屋外响起一阵阵哗啦哗啦的水声。
    江鹤有些为难,凝肃着一张生人勿进的脸,端坐在书案后面,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阴沉之气。
    张大头几个都面面相觑不敢发出一点动静,只有李贤,优哉游哉的浅啜着杯中带着碎渣子的大碗茶。
    江鹤看见之后眯了眯眸子,寒声道:“看李大人成竹在胸,如此自在,可是有何高见,不如说出来,也免得大家为难。”
    李贤放下茶碗,恭敬的对着江鹤一拱袖子,真诚的温声道:“将军误会在下了,在下只是想着这根本就是一件小事儿,只要将军出山,振臂一呼,事情自然迎刃而解。跟着将军这样的主子,真是李某三生有幸啊。”
    李石磊几个充满敬畏的望着李贤,人才啊,对着将军的棺材脸不惧不畏,和颜悦色的就把将军挤兑的没话说,还水到渠成的拍了个马屁。
    江鹤听了气闷不已,却也不好多说什么,他又不是暴君庸帝,心中也是明白如今时机已到。以太野山为中心,这周边的州县,将近大半个中原大地如今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说是如今最大的土皇帝也不为过,而且治下百姓安居乐业,农兴体壮。放眼望去,也只有京中的祁氏狗贼勉强可以一敌。
    这时他出山一称帝,再把泰佑这个前朝皇子拉出来溜溜,民心所向之下,一些小打小闹的割据势力自然知道该怎么办。到时候就全心全意的对付望京的狗贼就行了。也免得军力太过分散,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防不胜防,虽然造不成威胁,到底烦人不是。
    可是……娇娇如今已经快五个月了,之前怀相倒是好,能吃能睡的比小母/猪还要好养,最近这半个月却是吃什么吐什么,又黏他黏的厉害,只有他抱着哄着才勉强能喂些清粥进去。晚上也睡不好,总是迎风就流泪的,看个月亮都能搂着他的脖子哭个半天。抱着人家望秋刚生的小闺女也是哭,哭的人家宝贝闺女都吓着了,一喝奶就吐。李贤吓得如今一见她抱着闺女就跑。
    这才多久,之前好不容易养的那些小肥肉已经都没有了,比没身子之前还要消瘦。就这么个娇气包,他怎么放心这时候离开,那不是要他的命吗?
    ☆、第68章 酸辣烤鱼
    江鹤第一次回家没有那么急切,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家里的宝贝疙瘩。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阵阵炊烟袅袅飘摇,从门缝里传来娇娇跟松哥儿的斗嘴欢笑声。齐嬷嬷不知做了什么好吃的,一股子酸辣之气在门外闻到都能呛一个大跟头。
    明明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场景,此时心中却是阵阵发紧。
    刚进门,坐在屋门口的娇娇就看到了,顶着鼓鼓的小肚皮欢快的小巴儿狗一样就跑了过来,江鹤吓得脸道白了。疾走两步把人搂进怀里,心这才回到肚子里,“你个小混蛋,说了多少次不能跑不能跳,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娇娇笑嘻嘻的,垫着脚尖跟他蹭了个鼻子,甜丝丝的小声道:“人家想你了嘛,早上醒来就不见你,你儿子想你想的都哭了。”
    一旦他俩相处的时候,家里的人能躲多远就躲多远,江鹤也不怕人看见,下嘴就咬了那小鼻子一口,“这还没出来呢,就给你这个当娘的顶了多少黑锅了,就说你是个小泪包不就是了。”
    肚子里揣了块儿肉,娇娇简直是挟天子以令诸侯,想吃什么了,想喝什么了,做了什么坏事了,耍赖皮了,全都是‘你儿子不高兴,你儿子要哭呢’。
    娇娇不乐意,吐舌头顶他,“人家才不是小泪包,人家是贤妻,马上还会是良母,人家最是端庄大方。”
    江鹤笑的肚子痛,见她整个人没骨头似得都挂在他的身上,娇憨可爱,有了身孕之后,稚气退去不少,妩媚了许多。以前吐舌头像个淘气的小丫头,如今吐舌头却是……勾魂摄魄,全身都要给她勾搭软了。
    也不敢胡来,忍着胀痛把人拎下来放在一旁站好,哄道:“好好好,你最乖,娶了个这样温柔娴淑的好媳妇儿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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