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徐美萱还告诉她,自己已经离婚了,搬回家跟自己的妈妈住在一起了,以后余下的一生,她会努力把所有的爱都给女儿。
    顾衾又抽空给妞妞排了个盘,之前看到妞妞六岁有死劫,那是在妞妞还住在养父母家中的命,现在命已改,自然不会再有后来的劫难了。同样的,这个按照推理也能推算出来,妞妞跟着养父母的时候一直被虐待虐打,要是继续跟着养父母,迟早会被养父母虐待致死的。
    ☆、第 112 章
    其实不管什么事情都不算完美,就算赵常鸣得了应有的报应,做了几年牢,那有如何,孙海洋已经死了,人死灯灭,家人伤心,能不能挺过来都是问题。徐美萱也是如此,孩子找回,她心中的伤也不会少一点,信任了几年的婆婆和老公也不过是中山狼。
    得了这些消息,忙碌的顾衾也只能算是聊以慰藉。
    中医师的执照考试日子不一定,她前段时间刚报了名,过几天才开始考,这会儿都快六月十号了,六月二十四,顾嘉也要高考了。
    中医医师资格考试分为执业医师和执业助理医师两级,顾衾考的自然是执业医师。这个考起来也挺麻烦的,要么是具有国家承认学历的高中等中医药院校毕业生,要是么国家认可的以师承方式学习的人员。顾衾对外说有师父,可也要国家承认啊,没办法,只能找了贺得昌帮忙,他可是有名的中医的,顾衾名义上拜他为师,其实年纪上有些麻烦,就算有师承,同样需要高中以上学历,需要在医疗保健机构中试用期满一年。
    顾衾这两点都不符合,不过中医师没那么严格,不对,应该说是,可以有破例,要真是有天分,有出色的学生,也可以破例参加考试的。
    这个也是贺得昌帮忙的,不然顾衾还是不能参加考试,那些中医界的老医生和考官可不是好糊弄了。反正贺得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们同意破例让顾衾参加考试。
    十三号就要去考试,考试地点是在京城,所以顾衾还要跑一趟京城。这事儿秦羡生也知道,他之前一直在京城待着,对京城也熟悉,这次跟着陪她一起去的。
    顾衾要提前过去,明天打算直接飞机过去的,原本她是打算做火车,也就是十几个小时,她可没想过做飞机的,总觉得陆地上的交通还能接受些,天上的太厉害了,搁在她那年代,怎么想得到会有飞机这样能够在空中飞的交通工具,所以刚成为顾衾的时候,她对这个就挺排斥的。
    除了飞机,她还排斥电梯,另外就是排斥高住层,觉得从上往下看有点吓人,俗称的恐高症。
    不过秦羡生知道她要去京城考试,直接定了头等舱了,告诉她,做飞机快,不累人,早点去还能带她去京城转转。
    晚上的时候,顾衾收拾好东西,这考试时间是两天,可能还去在哪里玩几天,回来的时候肯定都二十号了。东西就是几件衣服,现在天气热了,只带了两套裙子换洗就行了,其他就是考试需要的东西了,没带太多,一个小行李箱。
    程殷香还是有些不放心,“衾衾,你一个人行吗?要不我陪你去,店子教给店子员工看着就行了。”化妆品店子已经开起来了,生意很好,每天都很忙,都是晚上八九点商场关门才能回来。
    顾衾道,“妈,真不用你去了,秦大哥带我去就行了,他就是京城的,对那边熟悉,您别担心了,您要是有空的话,可以去岱山半山腰的别墅看看,之前蒋家给了我一套别墅做报酬,前段时间都装修好了,家具什么都有了,我通风了一段时间,你可以去看看还差些什么,锅碗瓢盆什么的,都置办了,要是不放心,在找人测测甲酫,可以的话,找个吉日搬进去就行了。”
    岱山半山腰上的别墅?程殷香都有些傻了,那别墅这两个月炒得沸沸扬扬,身为岱山市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别墅的,就几个字的评价,贵,环境好,土豪区。她知道女儿帮过蒋家,没想到人家给了这么一套别墅做报酬,不是说给了两百万了吗?问出心中的疑问,顾衾还没回答,陆青戎就笑了起来,“老婆,你太小看衾衾了,她现在是岱山出名的风水师,随便给人看看就收费几十万,蒋家能给别墅做报酬,当时肯定是衾衾帮了很大的忙。而且衾衾现在有名,这别墅里的风水都还是她看的,这也是别墅区能够在短短一个多月内销售一空的原因,到底还是跟衾衾有些关系的,这别墅他们该送。”
    陆青戎现在的生意都来了岱山了,一开始起步很难,在生意场上他听过衾衾的名号,知道人家对她都很敬畏,关于她的事迹,自己听到不少,不过生意上的事情他都是自己处理,从没跟外人说过他和衾衾的关系。
    程殷香还是没回过神,就算用了一百多万来做生意,几千万的别墅对她来说还是太多,一辈子能不能赚到这个数都是问题。好在她也知道女儿现在不一样了,也没太说什么,只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在京城注意些,多带点钱,有什么事情就赶紧打电话回来,唠唠叨叨说到十点多,看时间不早了,这才让她去睡了。
    飞机是第二天早上十点的,顾衾起来收拾了一番,又去了秦大哥家里吃了早饭,前两个月,他都是粤式早茶,这会儿又换成别的菜系了。
    十点准时上了飞机,顾衾坐在飞机里倒也觉得还好,就是飞机起飞的时候有些不太舒服,等飞了起来,似乎比做火车汽车舒服多了,不过看着外面的云层还是有些发晕,没敢往窗外看,一路都是带着眼罩睡过去的。
    到了京城,顾衾才有些感概了,跟京城一比,岱山都快成小县城了,她可不是嫌弃家乡,就是有感而发。
    这次来将军也跟来了,这两个月它一直跟着顾衾在,不过对外面的坏境熟悉后,它对外界就没什么兴趣了,大多数的时候反而是呆在家里。这次顾衾来京城,也不知它怎么就要跟来了。
    第一次来京城,顾衾不认路,秦羡生先叫车带着她去了考场附近的酒店住下了,开了两间房,隔壁挨着的。坐飞机也就一个多小时就到了,现在正好吃午饭的时候,秦羡生带她去吃了烤鸭,然后还有京城的一些著名小吃来着。
    顾衾胃口好,就这样跟着秦羡生手牵手逛了一下午,吃了一下午,她修炼,消耗的快,吃的多也不会囤积成脂肪。
    十三号才开始考试,顾衾之前复习的都差不多了,也不急,就这样跟着秦羡生在北京玩了两天。
    十三号一早就去了考场里面,顾衾大概是里面年纪最小的考生了,看年纪从二十到五六十都不等的。
    顾衾一看就是个少女面孔,所以进入考场后还是很受关注的。这会儿还没开考,要指纹检查身份,现在大型考试或者高考都是指纹验证身份了,怕有人冒充来考试。
    顾衾坐下后,附近一个二十多岁的姑娘看了她好几眼,最后忍不住问,“小妹妹,你多大了呀?”
    顾衾没吭声,她知道自己坐进这考场用了些关系的,就算能融通有特例,可是外人不知道呀,万一传出去只会说她用特权。见她不说话,那姑娘也不好多问了。
    执业医师考试要两天,第一天就是笔试,总题量越为六百题,这天考的算是理论知识,明天就是实践经验了,要亲自接受考试,比如把脉,人体穴位之类的。
    第一天的考试分为两个单元,上午一场,下午一场,时间都是两个半小时,时间不算紧迫,而且都是选择性的题目,顾衾做的非常快,她对这些知识太了解了,就犹如玄学其他方面的山,命,不,相一样,已经深深的映入脑中,成为她生命身体的一部分,想忘都忘不掉的。更何况之前还复习了一两个月,所以才半小时,她已经做完了所有的题目。
    这考试是非常严格的,毕竟是有关人命的考试,一个考场里几个监考老师。年纪从三十到五六十不等。顾衾这考场就四个监考老师,两个老头儿,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贺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几人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顾衾身上,半小时看到顾衾起来交卷都给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年纪最长的老者严肃道,“小姑娘,这是中医师执业考试,不是儿戏,你这才半个小时就答完了?不用检查下?”
    顾衾笑眯眯的道,“老师,我检查了一遍,没有做错,这些题目很简单。中医我自幼就开始学习,它就如同自己脑中的一部分,想忘都忘不掉的,所以半小时足够了。”
    老者哼了一声,似不喜顾衾的自大,“你这小姑娘才多少岁,也敢说这么说,我们学了一辈子,都不敢说这样的话,不敢说这些题一题不错,不管说这些知识成为脑中的一部分,你年纪轻轻,就如此轻狂,我看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做医师的资格。”
    顾衾察觉出这老者有些故意针对她了,她不认识这老者,只有贺院长认识,况且她来参加考试的情况特殊,可能是因为贺院长的关系,老者才针对她。这人年纪看着挺大,怕也是中医学界的老医生了,顾衾尊师重道,也没生气,和气道,“老师别生气,我说的也都是实话,等成绩出来老师不就知道了吗?何必这时为难我,反而耽误了大家的考试。”
    老者看了一眼下面的考生,果然都抬头看着他们,老者抿着唇不吭声了,还是旁边那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急忙道,“行了,你先出去吧,老师不是故意针对你的额,只是不喜欢狂妄自大的考生,就算你真聪明,对待这考试也该认真的,半小时……”女人说着摇了摇头。
    顾衾没说话了,回到位置上收拾了下东西就出去了。
    女人低声安慰老者,“老师,您别生气了,也不知道贺老怎么回事,明明很谦虚的一个人,却收了个这样的徒弟,条件不符合,还非要说是特例,让她来考试,原本以为小姑娘家家的,至少也该谨慎对待这考试,谁知道却把考试当成儿戏。老师别担心,这小姑娘要是通不过考试,就算不及格,可不能让她祸害别人,这医师执照可是涉及人命关天的大事……”
    这老者跟贺得昌都算是中医学界的泰山北斗了,属于很厉害的人物,在中医界都有比较出名的事迹跟治疗手法,都是有才的人,也不说彼此看不惯吧,都有点恃才傲物,但是人都不错,没坏心肠,表面也还算和睦。只是前些日子,贺得昌说自己早些年收了个徒弟,现在出师了,要考试,因为年纪关系,希望破例。
    这老者当然有些不同意,觉得贺得昌说的徒弟年纪太小了,贺得昌却知道自己医术,自己根本还比不上这个小姑娘,要是她能早日拿到执照,造福的也是广大人民,所以还是坚持。贺得昌在中医界也算是说得上话的人,别的一些人都同意了,只有这老者不同意,后来禁不住别人说情,想着贺的小徒弟要是真有这个本事,早日考到执照也没什么,要是没这本事,自己不让他通过就行了。
    原本以为是个少年,没想到是个小姑娘,这年头,做中医的还是男人多些,是个这小的小姑娘,老者就有些不满意,后来见她竟然花了半小时就答完了试卷,就更加不满意了。觉得你就算是真天才,也不该年纪小小就恃才傲物,狂妄自大。这种性子以后怎么做中医?可是老者怎么都不会想到,顾衾的本事已经在他们这些泰山北斗之上了,这样的人,就算傲气一些又如何?更何况顾衾不是傲气,而是觉得剩下两个小时就这么傻乎乎的坐在考场里只怕更引人注意,哪里晓得就被人误会了。
    顾衾没在意,出了考场,秦羡生还在外面等他,不知道他又从哪里找了辆黑色车子,这两天一直都是开着这车子到处带她吃喝玩乐的。见顾衾这么早出来,秦羡生都不带惊讶的,等上车帮着她系好安全带,问她,“想去哪里玩?”
    顾衾摇头,“不出去玩了,我们出去逛会儿就可以了,下午还有一场考试,吃了饭先回酒店休息吧,下午两点就要进考场了。”
    秦羡生带着顾衾逛了一圈,买了不少特产,又去吃了午饭,回酒店休息了,下午两点继续去考场考试,还是半个小时就出来了,这次老者直接哼了声没说话了。
    第二天就是实践类的考试了,要难不少,顾衾也没什么紧迫感,晚上还跟秦羡生吃了小吃,九点多才回酒店梳洗睡下。
    第二天的考场位置就不一样了,不过还是在附近,也不远,顾衾一大早就过去了。这些考试也是老师们临时问题,考生做题。往年的都是给你一个模型,要你在上面扎出指定的穴位。或者找人来让你把脉,望闻问切来给人看病。
    进了考场里,还是那几个监考老师,每个学生一张考桌,叫到你后上去听老师说题目就行了,这场是现场打分计分的,哪怕你前面笔试的分数在高,这关不过关还是不行。
    这次考试和之前的也没什么差别,监考老师喊人上去用银针扎穴位,不少人都是这一关被刷下来的,毕竟穴位不好扎,就算是假人,当着这几个监考老师的面,他们也紧张。
    从考号开始喊的,顾衾应该排在中间位置,之前上去的考生都有些紧张,监考老师说了穴位后就让他们开始扎针,好几个都不敢下手,最后都没扎下去,有的还扎错,好了好久才找到穴位,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扎的不错。
    等叫到顾衾的时候,那老者突然说道,“我来亲自测这位学生吧。”竟是要真身让顾衾来扎针。老者自己坐在位置上后,随口说了几个穴位出来,都是在手臂上,算是比较偏僻很少用的穴位了,扎了也不会伤身,反而有疏通手臂经脉的作用。
    不过也要扎准了才有用,扎不准说不定还有害。顾衾觉得老者可能是针对她,让别人都是在模型上扎的,饶是如此,不少同学都紧张,更何况还是真上上面扎,可她是顾衾,对穴位的了解实在太了解了,她根本没任何紧迫感。
    顾衾没任何迟疑,随意捻起几根银针就扎了上去,老者报出五个穴位,她一手捻起五根银针,随意扎下去,不过两秒钟,五根银针全部扎在了老者的手臂上。下面的同学可能看不出什么,几位监考老师都是老资格中医了,自然知道顾衾全部扎对了。
    扎对了也算正常,要是没这点本事,也不会被贺老推荐过来了,只是五个穴位,她几乎不带喘气的,直接就下手,没有一般人的用手摸,观察穴位,可见这姑娘对人体上的穴位是非常了解的。
    哪怕是在场的那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三十多岁的女人都没这个手艺,两人忍不住吸了口气。
    ☆、第 113 章
    每个人的高矮胖瘦,对穴位都是有些影响的,就算是老者这种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给人扎针的时候,都必须用手摸一下才能确定穴位。他们都很肯定这小姑娘根本没用手摸,直接就这么扎上去了。
    肉眼估摸着,穴位差不多就是在这附近,他们就不知道这小姑娘是扎对了还是错了,女人有些想开口问问老者,见老者表情淡然,随后又报出几个穴位出来让顾衾继续,女人欲言又止。
    顾衾也没多说什么,之前的考生都是五个穴位,这老者考验自己已经是十个穴位了。她又捻起五根银针,没任何迟疑,这次两秒钟时间都不到,五根银针已经全部扎在了穴位上,没有偏移分毫,更加没有太轻或者太重,都是恰到好处。
    老者心中震撼不已,看向顾衾的眼神复杂了不少,他一直以为这少女是有点小聪明,没想到人家是真本事,这种手法,他一辈子的针灸都没办法办到,总要用手去感受一些穴位,速度虽然也快,却绝对比不上这少女。原以为这姑娘知恃才傲物,现在才知道,她是真有这个资格。
    不过这种手法,怕是连她师父贺得昌都没办法办到吧,这少女是怎么办到的?
    旁边三十多岁的女人已经问道,“师父,怎么样?”
    老者回神,慢慢拔掉身上的银针,“好了,这位同学,你先下去吧。”
    顾衾点头,回到位置上,那女人有些急切的看向老者,眼中的神情不言而喻了,怕是想知道老者给出的分数,分数都是当场给的,记录在一个本子之上,满分是一百分,针灸满分是五十分,还有另外一项考核,满心也是五十,两样加起来就是一百分,基本上能得个九十五,这关的考核就算通过了。
    女人看着老者在顾衾的分数卡上第一项考核打上五十分,心中的震撼不言而喻了,原本还抱着一丝侥幸,觉得这小姑娘或许就是为了强出风头,怎么也该扎错几个穴位的,没想到,竟然全对。
    这女人叫柳凤珠,是老者柳英的亲传弟子,也是个孤儿,是老者从孤儿院领养的,不过领养的时候她已经十岁了,柳英一直让她喊他师父。她十岁就跟着师父学习中医,也是二十多岁才出师,考取了中医师执照,现在三十多岁,在当地也算是挺有名了,不少人找她看病的。可是这少女是才十几岁,回想她十几岁的时候,还在跟着师父学艺,就算是现在,她也没有这少女这么一手本事,说不羡慕那就是假的了。
    柳凤珠知道师父在中医界已经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了,根本没必要来监考,还不是为了见这少女,只怕这少女让师父老人家很满意吧。
    第二项考核是找了一个病人来,让考生望闻问切,最后得出病因,写出药方来。
    中医上给人看病的药方其实都不相同,一种病可能好几种药方,区别在于其中的药引药材,但是本质没什么区别,都算是对症下药。所以这种分数不好给,但只要没大错,不把脉象跟药方写错,基本也会给个满分。
    进来的病人是个约莫三十左右的女子,神色看着有些憔悴,穿着普通,但是进来后跟几个监考老师都打了招呼,应该是认识他们。
    等到女子坐下,考生们一个个的上前把脉,望闻问切,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写下脉象,病因,药方。
    一个人几分钟时间,速度还算快,顾衾上去把了脉后忍不住多看了女人一眼,到底没多说什么,问了几句话,看了看脸色,舌苔,再次把脉,这才回到位置上把答案写了下来。她也用了几分钟,不算快的了,让几个监考老师都松了口气,要是连这把脉望闻问切都如此神速,那他们就怀疑这少女到底是不是贺得昌的徒弟了,否则一个十几岁的少女,如何比师父还要厉害?
    等所有答案都填写完成,交了考卷后,柳英翻看了考卷,当场就给出了分数,看到顾衾的考卷的时候,忍不住哼了声,有些不满意了,这丫头也就是穴位认的准,可是连给人把脉都不懂,把脉错误,药方错误,怎么可能给她中医执照。柳英觉得有些后悔,还真以为贺得昌能够给他推荐一个天才,结果也就是如此罢了。
    其他几个监考老师也都顺势看了答案,大多数人的还算不错,看到顾衾的时候,柳凤珠也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这少女连这种脉象都把不出来?还有这把的什么脉?滑脉跟另外一种脉象。怎么可能还有滑脉,他们都认识这女人,是他们近期的一个病人,除了宫寒,月事不准,还有低血压跟胃病,还没来得及治疗,刚好考试缺少病患,所以同她讲好后就让她来了。
    好几个老中医都给这女人把过脉了,根本不可能有滑脉,这女人子宫太寒,也很难怀孕,她跟她老公结婚都快十年了,一直没有怀孕过,现在怎么可能怀孕?
    不过要真是怀孕了的话,这少女开的药方就没错了,不能按照别的病症来治疗的。毕竟要是怀孕的话,现在就不适合治疗了。
    可是好几个老中医都给这女人把过脉,根本不是滑脉,只能是这少女弄错了。
    给了分数,现在也不是公布的时候,几个监考老师都看了顾衾一眼,差不多算是考试完毕了。监考老师正打算让人都起身离开的时候,顾衾忽然站了起来,“等等,老师,我有话要说。”
    柳英看着顾衾,“你想说什么?”
    顾衾问道,“我只是想说这病患还有滑脉来着,她怀孕了,现在时间还早,也就二十天,有些难把出来,不过的确是怀了,所以不能按照别的症状的治疗的,不然对胎儿有影响。”
    二十来天,别说是他们这些老中医了,就算搁在医院去验血都还验不出来呢,这少女到底怎么回事?这不是说糊话吗?哪个中医能够在怀孕二十天的时候就把出滑脉来?
    顾衾继续说道,“你们可能不信,但是这病患的确是怀上了身孕,这病患子宫太寒,月事也不正常,很难很难怀孕,现在怀上了可千万不能流了,不然以后怀孕会更加难的……”
    这女人猛地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激动的道,“小,小姑娘,你没骗我吧?”这女人因为不能怀孕的事情跟婆家的关系很糟糕,虽然老公不计较,还是很爱她,可是婆婆跟公公总是教唆老公跟她离婚,有时甚至还很直白的在她面前说她是个不下蛋的鸡,为什么还不离婚。这样的婆家关系,就算老公再爱她,她心里还是难受的很。
    这次来京城看病也是因为听说了这里有个很出名的老中医柳老先生,好不容易见着柳老先生了,人家让她帮个忙,说是一定会帮她治疗的,以后也肯定能怀上娃娃的。这些年,她不知道跑了多少医院了,就因为老中医这句话,所以她同意来给这些考生做病患了,没想到考生当中有个小姑娘说她怀孕了。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在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激动了。
    顾衾说道,“阿姨,你是真的怀孕了,所以现在任何药物都不能吃,哪怕是中药,是药三分毒,怀孕头三个月最重要不是说着玩的,任何药都不能吃,阿姨您没吃药吧?不过叶酸什么的可以补充点。”
    女人急忙摇头,“没有没有,什么药都还没来得及吃呢,我过来原来就是打算治病的,一身病,哪里想到……”
    顾衾说道,“要不我给阿姨你开一副食疗的方子,没任何副作用,对子宫寒症有好处,要是真想治好病呀,我在你月子期间在给你一个月的食疗方子,好好的养着,你这病痛差不多就能好了大半了。”
    见女人满心欢喜的样子,柳凤珠终于有些忍不住了,呵斥道,“你这小姑娘怎么回事!怀孕是能乱说的?不要给了别人希望又让人落空,这位病患身子太寒,想要怀孕太难了,没有调养身子,怎么能怀孕。”
    顾衾道,“她是宫寒,但是也不是没有怀孕的几率,你们要是待会还要给她治疗的话就重新考虑下吧,她怀孕不容易。”又看向女人,“你别太担心了,胎儿不会有事,而且你怀的是个男孩。”
    她一开始给这女人把脉的时候,也没太把出滑脉来,后来见这女人的面相在子女宫的地方有些变化,看面相看出她似怀了身孕,可子女宫显示她想要子女磨难多,但面相有贵人,表示她会遇上贵人,子女并无大碍。所以她利用元气再次给她把了脉,元气会让自己的感官更加清晰,自然就把出了滑脉,那么很显然,自己就是她命中的贵人了。
    自己要是开口提醒一下的话,她的孩子还能保住,可要是不开口提醒,再让人用药治疗,这孩子怕是就只能被打掉或者流掉了。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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