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先前那位衙头快步走到门边,将她拦住,“大人在此,岂能容你放肆!”
    他面上表现得凶恶,实际却背着身给叶大姐使了个眼色。
    叶大姐看到了,还是担心,拽着他的衣袖求道:“我不放肆,就想进去跟大人说清楚,让他放了凡子……”
    衙头稍稍让开半步,刚好能让她瞧见叶凡。
    叶凡扭过身,冲叶大姐摇了摇头,提醒道:“阿姐,别冲动。”
    叶大姐呆呆地站在原地,面上满是担忧。
    衙头松了口气,重新站到谭县令身后。
    袁长史的诡计就这样被搅和了,yin恻恻地瞪向衙头。
    那衙头就像没看见似的,大马金刀地站在那里,目不斜视。
    袁长史无法,只得把火气撒在叶凡身上。
    “幸亏本官在此,否则就让你这jiān诈之徒得了逞!”
    他把证言等物往案上一拍,厉声道:“你说你买的青铜器是假的,证据何在?我看是你偷梁换柱,意图栽赃陷害!”
    不用叶凡辩驳,谭县令便代为说道:“大人,此事下官已查明,造假的窝点俱已找到,一应人等也已捉拿归案……”
    不等他说完,袁长史便轻咳一声,眼神中带着浓浓的警告。
    即便如此,谭县令还是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若说栽赃,总得有个由头,下官想不通,叶凡为何要栽赃于林生?”
    袁长史冷冷一笑,“由头自然是有。”
    “下官愿闻其详。”
    袁长史朝外招了招手,“姜氏,你来说。”
    那姜氏理理衣角,大步走至堂中,先是给林生、姜大使了个眼色,继而才看向叶凡,尖声尖气地嚷道:
    “大人有所不知,这厮早就将酒坊卖与了我家夫君,如今却是反了悔,不想给了,因而才会使出如此jiān计!”
    叶凡翻了个白眼,根本不想搭理她。
    谭县令沉声问道:“叶凡,可有此事?”
    “并无。”
    他又看向姜氏,“你说他把酒坊卖于你家,可有字据?”
    “他当时遇见难事,急着用钱,因是亲戚,原想着过了难关再说,因此当初并未立下字据。”姜氏说得有头有尾,真的似的。
    叶凡差点就信了,“我何时犯了难,要卖酒坊换钱?”
    姜氏拿眼瞅着他,煞有介事地说:“年前舅父走时,等着钱下葬,你忘了?”
    叶大姐一听就zhà了,“姜氏!你个不要脸的娼fu!还敢在这里提我爹?也不怕下元月半睡觉不得安生!”
    姜氏眼神一慌,当真生出几分惧意。
    袁长史趁势拍下惊堂木,“叶凡,你先是毁约不认,后又勾结恶人陷害林生,可知罪?”
    若不是眼下的情形略苦bi,叶凡还真想笑上一场——这货可以呀,不看卷宗,不管证据,自己就把故事编圆了!
    试问,这姓袁的为何如此偏帮姜氏?
    说到底,为的不过是个“利”字。
    一来,姜氏不仅给了他大量钱财,还允了他状元酒坊的三成红利。
    要不说这个fu人有些才能呢,单是三言两语一说,就如此空手套白狼地将姓袁地拉到了同一条船上。
    二来,青铜器造假、黑钱庄坑人两样,涉及的人事众多,在这安州地界也算是难得一见的大案——争功贪功这种事,姓袁的做了可不止一回两回了。
    如此大的馅饼摆在面前,由不得他不尽心。
    再者,这姓袁的私下里派人查了叶凡的根底,不过是个没了爹娘的孤子,虽说祖上与李家jiāo好,如今根本没听说两家还有jiāo情。
    他早就盘算好了,只要寻个由头把叶凡往牢里一关,狠狠地用上几次刑,不怕他不招。
    就这样,袁长史只凭着姜氏的一面之辞,就硬生生将整个案件翻了过来。
    “来人,将叶凡押至大牢,本官要亲自审问!”
    叶凡猜透了他的想法,哪里肯就范?因此把心一横,拼了命地反抗起来。
    叶大姐也顾不得许多了,跌跌撞撞冲到衙上,试图护住叶凡。
    姜氏一见,不干了,当堂和她撕扯起来。
    一时间,衙中大乱。
    县衙的差役大多是谭县令的心腹,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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