彧与大家走在街上,他忍不住转眼四处张望,既希望能在人群里再看看寒素,却又害怕叫寒素看见自己这狼狈的模样,可是胡思乱想了片刻之后,谢书彧又忍不住自嘲。
    自己与寒素不过便只是大夫与病人的关系罢了,谢府遇难,他一个外人又怎么会来相送?
    想到这,谢书彧不免觉得心闷,而后便低垂了头,再无心四处张望。
    他不知道,就在他低垂了脑袋的时候,他的一举一动,全都被人收入了眼底。
    酒肆二楼的雅间上,寒素便是站在这里,一直都在看着他。
    万俟修端着酒杯,走到他的身边,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了看,挑眉:“你喜欢这种的?”。
    寒素当没听见。
    万俟修又问:“不是说他身子骨弱吗?你就这么放心让他跟谢君南他们一块流放陶城?”。
    寒素这才开口:“陶城那种山明水秀的地方,去一趟,有何不可?”。
    万俟修口无遮拦:“不怕去了之后他病入膏肓?”。
    寒素脸色微微一僵,撇他一眼:“我那位小嫂的身体似乎还未痊愈”。
    万俟修一怔。
    寒素又道:“最近好像缺了几味yào,不行我得出去找找”。
    万俟修脸色微微一黑,在寒素将要转身的时候他哼笑:“别装模作样了,到了陶城那边我会安排人照顾那病秧子一二的,你放心吧”。
    寒素但笑不语,仿佛是没听见一般。
    谢书彧与家人都被流放陶城了,寒素也没继续呆在京城。
    他倒不是暗中追着谢书彧去了,而是他真的缺了几位草yào,需要去找,而这草yào,便是为了根治寒素多年的顽疾。
    这几味草yào,短短几个月,他便找了不少地方,等于找齐的时候,他又收到了消息。
    是谢君南让他赶往陶城的花溪村,因为灼华有孕了,需要有人时时照顾,而这个人,除了寒素,谢君南谁都不放心。
    想到那边几个月都没见过的人,寒素抿唇一笑,带着行李,背上草yào就赶了过去。
    再次见到谢书彧的时候,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正午。
    院子里,谢书彧就站在那里,虽然一身粗衣,却举手都透着温润,他拿着书本,低着头正与身边弟弟说话,他脸上带着笑,无意间露出了嘴角边上两个浅浅的酒窝,虽然身子顾还是单薄,但是看他的神色,显然比之前精神不少。
    寒素抿唇一笑,跨步上前:“数月不见,小彧起色看起来比之前在京城还好很多啊”。
    这声音,当即就让谢书彧仿佛被定在了原地,他睁大眼,惊诧不已的盯着寒素,完全没有想到寒素此刻会出现在这里。
    面对他的呆愣,寒素只是轻哂一声,朝他作揖:“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可是不想见我?”。
    “不是!”谢书彧脱口而出,发现自己过于急切,简直就是yu盖弥彰,一时间只急得整张脸青红jiāo错,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会尴尬的。
    寒素不由得失笑,走上前,在谢书彧的头上轻轻拍了一下。
    在那之后,寒素又一次留在了“谢家”。一是为了照顾怀有身孕的灼华,一则,也是为了谢书彧。
    只不过,那一层窗户纸没被寒素捅破,谢书彧便一直忐忑不安,只是有时候想着这个人便在身边,也是不由得一阵痴痴傻笑。
    时日便如此一日一日的过了,谢书彧原本以为他与寒素便是一直如此了,却没有想到,当村子里变得不在安宁,他们都随着红叶去了土匪的翻云寨后,寒素的举动会变得愈发亲昵。这让谢书彧既是欢喜又是惶恐,在如此慌慌的不安中,谢书彧又惹了寒,原本就身体虚弱常年用yào的他,这一次不得不又继续整日与yào为伴,不过好在,慢吞吞的服用了将近两个月的yào后,谢书彧的伤寒终于好了,只是他没想到,这一日却会突然听寒素说了一句捅破窗户纸的话。
    “伤寒好了,以后便没有正大光明的理由时时来这你这里了”。
    谢书彧整个人猛然一惊,像是呆住了一样。
    寒素只是一笑,又说:“不过还好,我之前在外头找到了几位草yào,等我配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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