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找岑琢的麻烦,丁秘书。”
    丁焕亮上车,贺非凡有点醋劲儿:“你招他干什么?”
    “这小子位子高,xing子却直,”丁焕亮从后视镜看着戴冲的车,头灯双闪,和它的主人一样,有股霸道的野劲儿,“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
    贺非凡发动车子:“行啦,别看啦,再看眼珠子掉出来了。”
    丁焕亮听他这口气,挑了挑眉:“我跟男的多说两句话都管,谁给你惯的毛病?”
    贺非凡不吱声。
    开出去老远,他才说:“那小子太帅,我怕你把持不住。”
    丁焕亮翻个白眼:“贺非凡我发现你心眼是真小,”接着,他冒出一句,“要不你买个戒指,把我像小胖似地拴起来?”
    贺非凡猛踩了一脚刹车,傻傻看着他:“我cāo,姓丁的……”半天,他灯不闪,喇叭也不响,直接调头,“这他妈可是你说的!”
    笔直的沿江公路上,一辆银灰色核动力防弹车闪电一样掠过。
    梦醒了,贺非凡坐在地下牢房冰冷的刑讯椅上,下意识摸了摸左手无名指上的金属环,面前是岑琢,穿着一身黑西装。
    拷打过了,口供也有,岑琢简单翻阅后,在他对面坐下。
    贺非凡满脸青紫,头发凌乱地遮着眼睛,肋骨应该断了几根,右腹部有不正常的凸起,岑琢说:“丁焕亮自己跑了,把你扔在这儿受罪?”
    他是个问句,贺非凡却不回答,吊儿郎当地讥诮:“三十年风水轮流转,这才几个月,咱俩就反过来了。”
    他指的是岑琢在猛鬼城受刑、光着身子被拴在船上的遭遇。
    “不用转移话题,或者试图激怒我,都是干这个的,套路省省吧,”岑琢偏头点起两根烟,递给他一根,“马上要开战了知道吗?”
    贺非凡没法抽,肺也伤了,岑琢把烟在脚下碾灭:“丁焕亮去投奔大好前程,怎么不带上你?”
    贺非凡被缚具反剪着双手,垂着头,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丁焕亮怎么会抛下他,患难与共那么多次,他们从没背叛过对方。丁焕亮走的那天,没有任何异样,看得出来他很急,但还是给小胖倒了水,拉着他,大火燎原般地亲吻。
    原来是场吻别。
    “丁焕亮拿走的那个盒子,”岑琢透过袅袅的烟雾观察他,“你见过吗?”
    盒子?贺非凡不知道,心里钝痛,丁焕亮居然瞒着他这么多东西:“见着了,”面上却笑,笑得挣破了嘴角的伤口,“他什么我都知道。”
    岑琢敏锐地发现他表情中的不自然:“打开过吗?里头那么多好东西,你们是怎么分的?”
    “开过,”贺非凡大剌剌地说,“他说都给我,我也用不了,就放在那儿没动。”
    岑琢失望地点点头,站起来:“战争结束之前,你都要待在这了,如果染社胜利,捉住丁焕亮,我会带他来见你。”
    他转身要走,贺非凡忙叫住他,想问他丁焕亮和这场战争有什么关系,他带着那个狗屁盒子又去了哪里,他会不会有危险,可话临出口,又怕给那小子惹麻烦,只是说:“我的狗在家,没人照顾。”
    那只小胖狗,岑琢笑笑,在船上还tiǎn过他的脸:“在我那儿,会照顾好的。”
    他开门出去,厚重的金属门即将闭合的刹那,里头传来颤颤的一声:“……谢谢。”
    不用去看监控,岑琢就知道,贺非凡落泪了,丁焕亮像扔一块破布一样把他扔了,他却飞蛾扑火般维护着他。
    从地牢坐专梯到十楼,汤泽办公室里架着大大小小的黑色装置,是染社东南西北四套通讯网,北部和西部通讯网的指示灯亮着,岑琢走上去,打开并联通话开关:
    “伽蓝堂沉阳本部、北府堂、兰城堂,这里是染社江汉中心,岑琢。
    迎海堂窈窕娘钟意动用大军,扬言从裳江口溯游而上直扑江汉,总部位于匡州的鲸海堂已宣布参战。
    伽蓝堂决定,三天后,随染社水军顺流而下,率增长天王号等五十六艘战舰、五千具各类战斗骨骼、两千名御者,赴迎海当头迎击,现命令如下:
    沉阳本部,金刚手吕九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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