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看看,我们给太涂和乌兰洽带来了什么,”高修指着窗外那面莲花旗,“该收手了,哥!”
    岑琢和他四目相对,不自觉把目光投向他不能动的左臂。
    “我失去了一条胳膊,金水呢,她失去的是命,”高修恳求,“不要一错再错了,哥!”
    错了吗?岑琢惶然,他们正走在一条错误的死路上吗?
    “九哥还在等我们回去,”高修跨前一步,“他在等你!”
    九哥……岑琢低下头,这时,逐夜凉的大手握上他的肩膀。
    “对错,不是以一时一地的得失衡量的,”逐夜凉站到岑琢和高修之间,“沉阳、北府、太涂三战,伽蓝堂的名号已经打响,就这么偃旗息鼓,”他俯视高修,“你的胳膊、金水,都失去了意义。”
    高修瞪着他,愤懑,也畏惧。
    岑琢伸出手,叠在逐夜凉放在他肩膀的手上:“不,我们没有错,哪条路上都有挫折,这种时候应该坚持,而不是想着放弃。”
    高修攥起拳头。
    岑琢直视着他:“叶子说得对,如果在这里放弃,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结果。”
    高修哽咽:“哪怕是玉石俱焚?”
    “哪怕玉石俱焚,”岑琢拍拍他的肩膀,转过身,“准备吧,明天一早出发去兰城。”
    屋子静了,没一个人再开口。
    第二天他们原路返回,因为车和骨骼还留在城北,在从市区去北郊的路上,人意外地多,还有杜汀组的车,一辆接一辆,向城外疾驰。
    “又怎么了?”岑琢警惕。
    元贞向周围打听,看热闹的人兴冲冲地说:“乌兰洽的搅海观音来了,声称铲除了伽蓝堂,要到太涂来论功行赏。”
    “什么?”高修怒不可遏。
    逐夜凉反应过来:“那女人没说实话。”
    当时他们审问她,她说她只负责伽蓝堂,至于染社怎么拿下太涂,她不知道,现在看来她非但知道,而且是整个计划的一部分。
    岑琢怔住:“那宋其濂的死……”
    “应该是她的yin谋,bi我们离开乌兰洽。”
    “可我们都活着呀,”贾西贝不解,“她撒这种谎有什么意义?”
    “等等,”元贞chā进来,“也就是说,宋其濂死前,她已经知道太涂易主了?”
    高修也意识到问题:“虽然只相距十公里,但毕竟是两个敌对的城市,乌兰洽又那么封闭,她怎么可能知道张小易死的具体时间?”
    岑琢灵光一闪:“那场烟花……”
    众人恍然大悟,烟花并不是什么罗曼蒂克的杀人手段,而是染社给搅海观音的信号,告诉她,如意珠已死,她可以提着岑琢的人头来jiāo换了。
    “这个女人!”高修扼腕。
    远远的,能看到城北的情形,杜汀组的人夹道迎接,路中央,乌兰洽来的人并不多,七八个小弟,簇拥着没穿骨骼的搅海观音,她背后是一辆大车,车上吊着一具御者舱严重损毁的红色骨骼,是红咒语。
    岑琢和高修对视一眼,当即明白了她的策略,她是想用金水的骨骼诈杜汀组,以骗取太涂的控制权。
    第47章 玉石俱焚┃接吻,是恋人才做的事。
    搅海观音踏上太涂堂正堂, 几百年的重檐建筑, 自有一股岁月洗礼后的威仪,杜汀组引她走向东厢会议室, 她反常地把自己的人留在门外, 只身进入这个敌我尚不明朗的险恶之地。
    这引起了杜汀组家头的兴趣:“怎么, 你的人还不知道你背叛狮子堂,就要挂染社的旗了?”
    搅海观音横他一眼, 很不客气的, 直接坐上主位:“背叛谈不上,识时务而已。”
    家头盯着那个位子, 目光如炬。
    “怎么, 你想坐?”搅海观音调侃他, 快意地笑,“可惜啊,北方分社答应我了。”
    家头移开视线,故作无谓地笑笑, 在她对面坐下:“昨天你们那个叫火钵的, 说伽蓝堂正在为去兰城做准备, 不像命丧黄泉的样子啊?”
    “哦?”搅海观音面不改色,“你的意思是我诈你们?”
    家头冷冷看着她,不说话。
    “我带来的,是伽蓝堂三号人物,红咒语金水的骨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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