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烟花怎么样了?”
    “基本齐了,”小弟答,“让那个丁桢看着呢。”
    张小易发笑:“你们怎么想的?”
    “他闲着也是闲着,给他点不痛不yǎng的东西,看看他有没有异动。”
    “他人在哪儿?”
    “按堂主的吩咐就近安排在别墅了,117。”
    峤山别墅117,一楼,面北,又yin又潮,是个库房。丁焕亮蜷在这个终日不见阳光的小房间,没法不焦虑,虽然从齐贤组的牢房出来了,但张小易一直晾着他,眼下就是比他们谁更着急,谁急,谁就被动。
    别躁,千万别躁,他告诫自己,像坐久了牢的犯人,摆弄着贺非凡的芯片,无意识的,抿在嘴唇间。
    其实,他有很多方法引起张小易的注意,比如苦肉计,找个由头让什么人揍自己一顿,越狠越好,然后给他看见,叫他心软。
    或者yu擒故纵,说自己不想等了,要回江汉,张小易自然会有动作。
    当然,也可以制造更复杂的yin谋,但丁焕亮没有,他不想因为张小易是个孩子,就真把他当孩子骗,这个人十几岁就在太涂呼风唤雨,绝不是耍点小聪明就能拿下的角色,他需要耐心。
    目光一转,看见窗外堆着的烟花箱子,根据贺非凡的情报网,太涂短时间内调集了大量烟花,目的不明,染社的战术分析师正在做数据模拟。
    不过这个东西,他站起来,对他们的计划至关重要。
    他从窗户跳出去,各种各样的烟花盒子,随便撕开一包,是小姑娘玩的仙女棒,小时候他妹妹就喜欢这个,总是在夏天的傍晚,摇着火花从游泳池旁经过。
    太过甜美的、不堪回忆的往事。
    他回过神,抽出几根仙女棒,用打火器点燃,学着妹妹的样子,摇着手腕向别墅前的草坪走去。
    张小易穿好衬衫,从休息室出来,经过走廊的茉莉纱窗,看到艳阳、草坪、微闪的仙女棒,和一个发色浅淡的男子,没穿上衣,露着触目的伤痕,和满身妖异的刺青。
    张小易走下楼梯,穿过小厅、拱廊、大门,径直向他走去。
    丁焕亮听见脚步声,一转身,看见这小子,始料未及。
    “你……”张小易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大概是他摇着仙女棒的样子很好看,和记忆中某个褪了色的身影重叠在一起。
    “能告诉我,”丁焕亮开口,“你究竟是谁吗?”
    张小易蹙眉。
    “住在这种房子里的,”丁焕亮仰望着峤山别墅,“怎么可能是齐贤组第二队的队长。”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聪明,张小易有些意外:“我是谁,不重要。”
    “那,”丁焕亮又问,“人找到了吗?”
    他要找“张小易”,张小易盯着他,摇了摇头:“还没有,毕竟失踪了三年。”
    丁焕亮沉默,手里的仙女棒烧完了,他有些伤感:“也许找不到了。”
    “找不到,”张小易装作漠不关心,“又能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丁焕亮说,“只是那个孩子,永远不知道他的父亲找过他。”
    张小易忽然涌起一股冲动,想告诉他,自己就是张小易,他想要父亲的遗物,想听他临终前的话,但忍住了,因为他知道,越想要的东西越是泡影,那些镜花水月,很可能是对手给他编织的一个梦。
    而且是噩梦。
    他转移话题,指着丁焕亮的胸口:“你为什么纹这种……”
    怪异、病态,甚至情色的东西。
    丁焕亮低头看着自己的胸,用一种久违了的、生疏的羞赧:“不是我纹的,”他抬起头,脸颊浅浅泛红,“是我的主人。”
    张小易眨了眨眼,移开视线。
    他懂这些,上位者的小癖好,只是“主人”这个词,让他产生了一种yu望,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有些东西除了用爱,还可以用权力获得。
    丁焕亮敏锐地捕捉到他的变化,滑溜溜的像一条蛇,钻进他不小心暴露的裂缝:“你今年多大了?”
    “十六。”张小易没说真话。
    丁焕亮知道,他们在角力:“那……有过女人吗?”
    这个时代,十五六,可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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