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社的,这就是你们的态度?”
    小城仍静如止水。
    高修怒不可遏,好像卯足了劲儿的拳头狠狠一击,却打在了棉花上:“cāo!”他踢起一脚土,愤然向卡车走去。
    元贞和贾西贝在车上,裹着毯子,紧紧搂在一起。贾西贝发烧了,额头和脸蛋红成一片,小嘴巴难受地喷着热气。
    “渴吗,小贝?”元贞爬起来,从驾驶台上给他拿水。
    “嗯……”贾西贝眼睛水汪汪的,抓着元贞的手指头,特别可怜地说,“哥,我冷……我身上疼……”
    听得元贞的心都揪紧了:“哥搂着你,来,先喝口水。”
    他托着贾西贝的脖子,让他枕到自己肩膀上,然后像个笨手笨脚的新爸爸,慢慢喂他水喝,一口,两口:“再喝点。”
    贾西贝的小手抓着瓶子,高烧中的嘴巴红艳艳的,含着瓶口,湿淋淋地吮,元贞浑身是汗,徐徐捋他的背。
    喝完了,贾西贝黏糊糊往元贞怀里钻,元贞放下水瓶,搂着他重新躺下:“还冷吗?”声音轻轻的,搔着他的耳廓,“哪儿疼?”
    发烧常见的肌肉酸痛,贾西贝却哭唧唧地撒娇:“胳膊、后背、大腿……哪儿都疼。”
    元贞看着怀里蜷成一团的小东西,吞了口唾沫,把手伸到他的外套里,火烫的肉体,还有汗,隔着薄薄的贴身衣服,在那背上揉,贾西贝发出舒服的哼声,拿肉肉的小脸往他胸口上蹭:“哥……”
    “嗯?”
    “你真好。”
    元贞笑了。
    “你对我好,”贾西贝抬起红彤彤的兔子眼,软绵绵地看着他,“我以后也像你对我这么对你好。”
    元贞觉得没人受得了这样的甜言蜜语,所以心跳加速、指尖发麻,都是正常现象,他捏着那把柔软的皮肉,哑着嗓子问:“我在你心里排第几?”
    “啊?”贾西贝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高修、岑哥,算上那个张小易,我排……”
    这时有人敲车门,元贞撑起来,看是高修:“干嘛?”他隔着车窗问,那家伙黑着脸,在车下头朝他勾手指。
    “小贝,高修叫我。”元贞把毯子在周围掖好。
    “不……”贾西贝舍不得他的体温,“你别走……”
    “乖啊,”元贞拍拍他的后背,跳下车,缩着脖子问高修:“干嘛,我这一身汗,让风一吹也得感冒。”
    高修皱着眉头,揽了他一把,低声说:“我可看见了。”
    元贞不解:“看见什么?”
    高修指着车上:“还什么,你动手动脚的。”
    元贞愣怔:“什……我没有!”
    高修替他脸红:“我想上车,刚跨上去,就看你那手……”他都不好意思说,“小贝发着烧呢,你怎么这么不是东西?”
    “我、我他妈没有!”元贞瞪眼。
    “没有你脸红什么,”高修根本不信,“我都看见了,你手在毯子里一动一动的,”他拽着元贞的领子,“是不是摸了?”
    元贞扯开他的手,没回答。
    “摸没摸!”
    “摸了!”元贞吼,“我给他揉揉背,隔着衣服揉的!”
    “你他妈鬼迷心窍了,”高修推了他一把,“耍流氓就耍流氓,还他妈揉背!”
    “你上去问贾西贝,是不是他让我揉的!”元贞也推他,“一码归一码,别把你进不去城的气往我身上撒!”
    “你小子,”高修心里确实有气,被他一说,倒冷静了,“你喜欢,别上手,怎么说我也罩了小贝那么久,不能眼看着他让人欺负!”
    元贞不爱跟他掰扯,转身拉开车门,气哼哼登上去。
    金水听见他们吵,说不好是非礼勿闻,还是尴尬,走到岑琢和逐夜凉那边,隔着一段距离,在他们背后坐下。
    一大一小两个背影,对着乌兰洽发呆,忽然,岑琢问逐夜凉:“你是不是漏电?”
    逐夜凉看他。
    “我怎么一在你旁边,就觉得身上麻嗖嗖的。”
    “你麻你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真的,全身不自在,”岑琢摸摸自己,再摸摸逐夜凉的胸膛、手臂,“真不漏电吗,有毛病咱就修……”
    逐夜凉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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