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易挑衅他,有些幼稚的,“如果你有这个胆量的话。”
    没什么胆不胆量的,反正也斗不过他,岑琢用眼神征求了一下大家的意见,随他走向峤山别墅。
    张小易在门口脱掉骨骼,岑琢问他:“我们闹这么大动静,怎么也没见你的人过来?”
    “我不下令,他们不敢,”张小易顶着一张孩子脸,却说许多大人都不敢说的话,“再说,我用得着他们来吗?”
    岑琢气结,管他什么太涂堂、如意珠,使劲儿在这熊孩子的脑袋上揉了一把,张小易推开他,一副厌烦的表情,心里却暖暖的。
    真的很多年没人跟他动手动脚了。
    到会客厅,门楣上挂着一块匾,题着大大的三个字:正听居,岑琢他们进去,倒茶的倒茶,吃苹果的吃苹果,像到了自己家一样,一点规矩都没有。
    “喂……你们是不是太随便了?”张小易脑仁疼。
    “都老jiāo情了,”岑琢挨着他坐,“这一路也算同甘苦共患难,别见外啊。”
    张小易扶额,“别见外”这话应该是主人说吧:“你们下一步什么打算?”
    会客厅霎时静了,大家不约而同看向逐夜凉。
    “兰城。”他说。
    兰城在太涂西南,一千五百公里,是染社在西部最大的城市。
    “你们认识狮子吼,”突然,张小易提到了这个关键问题,“而且你那把刀,”他指着逐夜凉的左臂,“是左狮牙吧?”
    “没错。”逐夜凉毫不掩饰。
    “一具没名号的杂牌骨骼,有了两件牡丹狮子的装备,”张小易挑眉,“你们……和狮子堂有什么渊源?”
    这次,逐夜凉看向岑琢,岑琢心想你他妈看老子干嘛,硬着头皮说:“其实我……是牡丹狮子的御者。”
    张小易瞅着他,没表情,不说话。
    岑琢也觉得这种谎言跟一般人说说还行,在如意珠这样的猛将面前,真的有点自取其辱……
    张小易没接他的话茬,而是提起另外一件事:“太涂正北十公里,有一个叫乌兰洽的要塞式小城,守城的是狮子堂残部。”
    “哦?”逐夜凉惊讶,“狮子堂已经覆灭三年了,居然还有自己的据点?”
    “有,”张小易点头,“只在一些边缘地区,都很贫瘠。”
    “守城的是哪个?”逐夜凉似乎很有兴趣。
    “搅海观音,”张小易说,“长期和太涂堂对峙,打过几仗,非常弱。”
    逐夜凉对这个名字很陌生,没什么反应。
    “你们可以去看看,也许有熟人,”说着,张小易看向末席,那儿坐着贾西贝,“不方便带的,放我这儿,离得也近,随时可以回来取。”
    贾西贝却没看他,而是眼巴巴瞧着元贞,小手几次去拽他的袖子,都被躲开了。
    “贞哥……”他着急地抿着嘴,不知道哪儿惹元贞生气了,明明刚才还……还说要保护自己,要跟自己一起留下来的。
    张小易却知道,因为元贞妒忌,他妒忌别人对贾西贝好。
    之后逐夜凉问起了曼陀罗,张小易没听说过,草草又聊几句,吃过午饭,给他们安排房间,逐夜凉跟着岑琢,非进他的屋,要看他背上的伤。
    “没事,”岑琢大剌剌的,“比这重的伤不知道受过多少。”
    “少废话,”逐夜凉关上门,“我看看。”
    “哎呀,娶个媳fu都没你烦。”岑琢嘟囔一句,开始脱衣服。
    逐夜凉去把窗帘拉上,回怼他:“金水话是不多。”
    岑琢听见,狠狠把衣服甩到他头上:“哪壶不开提哪壶!”
    衣服掉在地下,逐夜凉捡起来,像是懒得说,又像是不知道怎么说:“我是第一次给人取子弹。”
    岑琢噎在那儿,一时不知道从哪个角度损他好。
    “我能看见,你后背肿了,应该是空腔周围的组织发炎,我想确认一下。”
    岑琢急着来救贾西贝,被特种qiāng的qiāng带勒的。
    “哦……”他低下头,有点不好意思,把那片染血的牡丹花丛转向逐夜凉,“早说呀,你是第一次。”
    这话一出,气氛更怪了,岑琢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拼命板着脸,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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