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偷看贺非凡。
    堂主发现了:“跟我们贺组长来的,是吧?”
    丁焕亮没别的路子,只好点头。
    堂主跟着他点头,轻声说:“知道了。”
    丁焕亮跨前一步:“堂主,这个岑琢……”
    “好了,”堂主打断他,“你就不要回朝阳组了,我这儿有你的地方,去歇着吧。”
    说着,就有小弟上来领他,丁焕亮也是当过会长的人,知道堂主是什么意思,这不是请他,而是要拿他:“堂主?”他被摁住双肩往外拽,背后有qiāng管顶住,“贺组长!贺非凡!你他妈说句话呀,贺非凡!”
    人拖出去,门砰地关上。
    “贺非凡?”堂主冷笑:“他可真敢叫!”
    小小的茶室鸦雀无声。
    半晌,他重新开口:“岑会长,我卖你个面子。”
    岑琢抬头看着他。
    “小弟你带回去,吞生刀给我留下。”
    岑琢的喜悦全挂在脸上,一拍大腿:“谢谢堂主!”
    土气、粗鲁、浅薄,这是堂主对他的全部印象:“再给你个小礼物,你不是想杀丁焕亮报仇吗,”他上下牙一碰,“我给你办了。”
    贺非凡惊愕地看着他。
    岑琢简直大喜过望:“堂主,你太敞亮了,大气!”
    堂主已经嫌他烦了,这时岑琢又给他出了道新题:“堂主,我想跟你!”
    堂主觉得可笑:“你看我像缺人的样子吗?”
    “你这里不缺,”岑琢一针见血,“连云关外缺呀。”
    染社给北府堂其中的一个任务,就是莲花旗出关。
    “现在整个沉阳都是我的,我他妈说chā什么旗就chā什么旗,堂主你给我办了这么大的事,往后沉阳的伽蓝堂就是北府堂下的一个组!”
    堂主盯着他,眼睛霎时亮了。
    我cāo!贺非凡气得在旁边直抖腿。
    堂主要说话,岑琢装作诚惶诚恐的样子:“堂主你千万别拒绝,我知道,伽蓝堂给你添了很大麻烦,你看这样行不行,带头打持国天王号那个骨骼,”岑琢给逐夜凉编个名字,“疯蚂蚱,我带来了,只换过一次装甲,你拿去给上头jiāo差!”
    吞生刀、染社出关、大兰惨败,压在心中多日的大石就这么一下子飞灰湮灭,堂主向前倾着身:“岑会长……”
    “不敢不敢,”岑琢连连鞠躬,“在堂主面前,哪敢称什么会长!”
    姜宗涛斜眼看着他演,刀疤脸抽了抽,受不了。
    “好,岑组长,”堂主此话一出,就是认下了他,“都是自己人,我也不见外了,你的小弟就是我的小弟,让他们把嘴管严了。”
    他指的是朝阳组贩卖器官的事。
    “当然,”岑琢打包票,“往后都是北府堂的人,一条船上的兄弟,我懂!”
    姜宗涛却不大高兴,贺非凡犯了这么大的错,甚至背着堂主豢养丁焕亮,于公于私都是对大哥不忠,堂主却不骂不罚。
    说实话,他的心寒了。
    岑琢起身,寻思着把元贞和贾西贝带走:“堂主,我那俩小弟……”
    堂主却会错了意,摆摆手:“留这儿吧,我给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姜宗涛给岑琢使眼色,让他不要节外生枝,岑琢想了想,谄媚地笑:“那堂主,您跟我去验个货?”
    验的是吞生刀和逐夜凉,两具骨骼先后从重型卡车里吊出来,简单检验登记后,逐夜凉的御者舱打开了,吞生刀的却打不开。
    岑琢解释:“这个到手就这样,可能是时间长不用,有点毛病,找个割合金的……”
    堂主摆摆手,逐夜凉是空的,他理所当然地认为吞生刀也不会有问题,兴致勃勃地下令,把两具骨骼暂时立在主楼门前,一扫最近的晦气。
    贺非凡站在他身后,若有所思地盯着岑琢。
    岑琢当他是空气,转身跟姜宗涛“套近乎”,一个劲儿为早上的挟持赔不是,两人聊着聊着,聊到了一辆车上,司机是高修,打个轮儿,从北府堂开出去。
    “呼——”岑琢长吁一口气。
    姜宗涛抱着膀子看他,“你打的什么算盘,两具骨骼都不要了?”
    岑琢搓了搓笑僵的脸:“我一直想进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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