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是什么?他摸了摸自己的胸口,刚才上来太用力,伤口扯开了,血流得有点厉害。
    他皱着眉头往前看,模模糊糊的,是贾西贝的脚后跟,穿上鞋才那么大一点,再往前是他拱起来的圆屁股,左扭右扭。
    “你怎么杀的那家伙?”他问。
    贾西贝停下来:“把香水倒上去……点着了。”
    元贞震惊,他没想到是这么凶残的方法。
    “我、我不是故意的,”说着,贾西贝又呜呜哭,“我太害怕了,就……”
    害怕?元贞问:“他对你干什么了?”
    贾西贝没出声。
    “我问你他干什么了!”元贞拽了他的脚踝一把,很细,还软。
    娘们儿兮兮被男人看上了。这话贾西贝说不出口,更不想元贞知道了瞧不起他:“真没……没干什么。”
    元贞怎么可能不知道,正因为知道,肚子里才有一股火,才想知道细节,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事!
    他抓住贾西贝的脚踝,使劲往后一拽,同时侧身,那小子“啊”了一声,软乎乎落到他怀里。
    空间狭窄,两副后背抵着管道壁,胸口紧紧贴在一起。
    “说。”黑暗中,元贞的气息热腾腾的。
    “说什么……”贾西贝死不认账。
    “衣服怎么没了?”
    贾西贝脸红了,实在搪塞不过去:“他……叫我到他屋,给我看手相。”
    什么玩意?元贞一脸cao他妈。
    “他说的可准了,说我吃过苦,还有哥哥疼,”贾西贝挨着他不舒服,扭了扭腰,“然后就……”
    元贞说不清这种感觉,怕他扭,又想他多扭扭,背后流了汗。
    “他搂我,还亲了我一口,抓着我脱衣服……”贾西贝哀求他,“你千万别跟别人说,也别告诉修哥!”
    不能告诉高修吗,元贞有点高兴,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秘密。
    “啊,”贾西贝想起了重要的事,“他们在这儿做器官生意!”
    “啊?”器官两个字太陌生,元贞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阿来被他们杀了,是给金姐做手术的那个医生,”贾西贝很急,也恨,语无lun次的,“说是卖到南方去,那些流浪的孩子都是做这个用的!”
    元贞听明白了,有些不敢相信:“你能……肯定吗?”
    “就是朝阳组,”贾西贝肯定地说,“贺非凡!”
    这可是能掀了朝阳组的大事,器官买卖在任何正规社团都是红线,贺非凡敢做这个,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我还看到了丁焕亮,”贾西贝继续说,“他就在这……哎?”他碰了碰自己的胸口,是湿的,“你的血?”他吃惊,“你流了这么多血……”
    “嘘!”元贞捂住他的嘴,有脚步声,三五个人,拖拖拉拉的,不一会儿,前面的一个房间亮起来。
    “妈的,大半夜的,让我们来看楼梯!”是个端qiāng的混混。
    “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人说,“小柳哥死了?”
    “死床上了,”窃笑声,“光着死的!”
    “妈了个bi的,活该!”这个听起来像是骨骼,声音经过了变频,“平时榨我们榨得那么狠,赶紧换个管事的吧。”
    “都他妈一个样,这世道,cao!”
    贾西贝和元贞对视:“他们说来看楼梯……”
    “这里应该离楼梯很近,”元贞指着那块光斑,“我们过去,从最近的房间下去。”
    他把贾西贝往前推,两人一前一后,轻而慢地匍匐。经过通风口时,贾西贝盯着下头混混抱着的qiāng,qiāng口黑洞洞的,正对着他的脸。
    他打了个抖,战战兢兢蹭过去。
    之后是元贞,也很小心,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胸前的血淌在金属网上,汇成了一滩。
    混混们正在说话,啪嗒,一滴血在他们面前掉下来。
    “什么东西?”
    他们抬头看,元贞已经过去了,通风口什么都没有。
    再看地板,上头有一滴新鲜的血yè,接着,又是一滴。
    “cao,通风管道里有人!”
    他们把qiāng架上肩膀,疯狂向天花板shè击,三把qiāng打出来一棚qiāng眼,“隔壁,可能到隔壁去了!”
    元贞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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