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纵气急,这人怎么这么笨啊,这种事能直说吗,这不是成心让许南毅误会自己嘛,莫纵便立刻解释道:“什么暗号不暗号的,我那是眼睛疼,你别乱说。”
    莫纵说着还偷偷的看了许南毅一眼,可不希望这人真的误会什么,万一对自己印象不好,然后再那个这个一番,啧啧,外面传的那些关于许南毅的传闻,可是一个比一个恐怖啊。
    而好巧不巧的,此时许南毅正好抬头,一下子就和莫纵的眼神对上了,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眼睛,这人刚才是在看他?那么刚才说的暗号也和他有关?
    “我在这打扰到你们谈话了?”许南毅问,问话的对象却不是莫纵,而是身旁的花唱晚,原本他是打算露一面就走的,但却被唱晚留了下来,也就没觉得两人之间会有什么话是他不能听的了,但看莫纵这样子,似乎不是如此呢,难道是要说些什么自己不好听的话吗?或者是和那些个小侍有关系的吗?
    也难怪许南毅多想,谁让莫纵这人就有前科呢,以前在南山村的时候就送过小侍上门,现在又来送人给花唱晚,那些个小侍一个比一个年轻漂亮,认真想来,还真是有些动机不纯呢。
    想到这里,许南毅看着莫纵的眼神可就真的有些不善了,虽然他也在考虑着某些问题,但这不代表他就喜欢别人也考虑这些问题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莫老板,你是想说什么,南毅不能听吗?”花唱晚无辜的摆了摆手,一副她可不清楚的模样,最后还反问了一句,很难说她的这种行为是应该叫做落井下石,还是叫做幸灾乐祸了。
    莫纵苦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花唱晚,急切的解释道:“你这是乱说什么呢,我有说什么吗,我什么都没有说啊,毅王殿下,您可千万别误会啊,我可绝对没有避讳您的意思。”
    原谅莫纵只是一个有点二的普通商人,她实在是害怕许南毅啊,而且她也真的是无辜的啊,她也没有要说什么啊,怎么就成了现在这种百口莫辩的情况了呢。
    许南毅冷冷的扫了莫纵一眼,很是有种看自家女人狐朋狗友的感觉,略微有些嫌弃,但他也知道莫纵可能是花唱晚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太坏的心思,最多就是二了点。
    “你们聊着,我去看看午饭,时间不早了,莫老板就在这里用饭吧。”许南毅说着就站起了身,却是没有立刻就走,而是询问似的看向了花唱晚,见花唱晚点头同意,这才离开了堂厅。
    “花唱晚,你不用这么陷害我吧,这下子毅王一定是觉得我有什么秘密要和你说了,还是不让他听的那种,你说他会不会背地里派人把我抓起来逼供?你说到时候我是说些什么合适?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说,你说他会不会把我当成打死也不招,然后一气之下来个杀人灭口?”莫纵苦着脸,越说越悲催,最后整个人都有些绝望了。
    花唱晚看着莫纵,一秒,两秒,三秒,整整三秒钟,看着莫纵那认真的神色,最后实在是没有忍住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莫纵啊莫纵,你就这么怕南毅?当初你不是很嫌弃我的品位吗?怎么现在见到他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他还真能吃了你不成?”花唱晚调侃着莫纵,总觉得这人身上有股子喜感,不过实际上她也不怎么太奇怪就是了,许南毅身份的转变,让许多人都对他改变了态度,就连自家的父母都是如此,更何况是外人呢。
    “咳咳,别提当初的事,那是我有眼无珠成不,不过我是真的怕啊,难道你就不怕?”莫纵尴尬的咳嗽了一声,但随即便压低了声音,偷偷摸摸般的问道,好似就怕声音大了被谁听了去。
    而此时大堂里,除了花唱晚和莫纵,还是有两个侍从在的,这两人听到莫纵的问题,却是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不屑的神情,自家主子会怕夫郎?那得是多眼拙的人才会这么认为啊,夫郎最主子可是好得不得了,主子又怎么会怕夫郎呢。
    “南毅很温柔的。”很多时候甚至温柔的都让她觉得内疚了,如果这种情况下她还会怕他的话,那这段婚姻也就太过失败了。
    “温柔?”莫纵想了想,想到了刚才许南毅为花唱晚倒茶的模样,又想到了临走时询问的模样,倒还真是有些无法质疑这样的形容,不过这显然是因人而异的啊,遂有些嫉妒的说道:“那也只是对你温柔罢了,你家这位夫郎,出门之后可就是一只猛兽,谁看到谁都怕。”
    花唱晚笑了笑,语气轻飘飘的说道:“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只要对我温柔就够了,他要是对你也温柔的话……”
    这个时候花唱晚的表情是有些危险的,看着莫纵的眼神闪烁一种邪肆的光芒,让莫纵整个人都不好的颤抖了一下,连忙摇着头往后坐去,磕磕巴巴的解释道:“不用不用,我可要不得,要不得。”
    “哼。”看莫纵这么上道,花唱晚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如若南毅对旁人温柔的话,她是不介意让那人也知道一下她花唱晚的恐怖,是绝对不会比南毅差多少的。
    晚上,许南毅和花唱晚已经要休息了,两人躺在床榻上,许南毅却是有些睡不着,心中总想着最近一直在想着的那件事,说还是不说呢,要不等年后再说?
    “在想什么呢,总觉得你有心事呢。”许南毅没有睡着,花唱晚自然是知道的,等了好一会之后也没见人睡着,就忍不住问道,这一日许南毅看她的眼神,都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似乎是想对她说些什么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很是犹豫呢。
    “……你,喜欢天朗吗?”许南毅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问出来,只是他声音低低的,如果不是花唱晚距离他极近,根本就不会听清他说的是什么。
    黑暗中,花唱晚猛地看向了许南毅,眼神中尽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冷着声音反问道:“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这种错觉吗?”
    花唱晚皱着眉头想着自己和天朗有过的交集,最多也就是那人帮她端茶倒水罢了,连话都没有多说几句,南毅怎么会得出这样荒谬的结论呢。
    花唱晚很显然是误会了许南毅的意思,但这也不能怪她理解错误,毕竟谁被丈夫突然间这么询问着,第一反应都是要解释清楚啊。
    “不是的,我只是想着,你,你要是纳妾的话,天朗是个不错的人选,虽然年纪大了,但相貌不错,品性也不错,但你要是喜欢年纪小一些的,我就再帮你找找年纪小的,凤相家的嫡孙年方十七,极有才华,相貌也很是不错,你要是喜欢,我……我……”黑暗中虽然看不清花唱晚的脸色,但许南毅还是有些紧张,一番话说的磕磕巴巴的,本来应该是伤心难过的感觉,却偏偏变成了害怕畏惧。
    许南毅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害怕个什么,这种事,本来就是他在为花唱晚着想啊,但为什么害怕的也是他呢?
    “够了!”许南毅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花唱晚冷声打断了,而这一声怒气十足的够了,更是吓的许南毅全身一僵,动都不敢动了。
    只单单两个字,许南毅就可以确定,花唱晚是真的生气了,只是她为什么生气呢?是不喜欢天朗,还是不喜欢凤相家的嫡孙?许南毅心里慌慌的,也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还是说错了什么。
    “许南毅,你脑子是真的有问题吧,听听你在说什么,要为我纳妾?甚至连人选都有了,呵呵,真是有趣呢。”花唱晚的声音听起来格外的刺耳,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屑和讽刺,已然是怒急了的。
    “我,我……”许南毅想要解释,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该解释什么,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弄懂花唱晚是在因为什么而生气,而且花唱晚也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他还没有说什么,就再次被花唱晚打断了。
    花唱晚被气的有些头晕,甚至很想揍这男人一顿,虽然理智告诉他这男人一定是有什么苦衷,不然就是榆木脑袋太不开窍思想又封建了,但明白是明白,生气却还是生气,花唱晚被气的手指都有些发抖了,很是有种不被信任并且被侮辱了的感觉,连解释都不想解释了,翻身下床只留下了一句话,便一身怒气的离开了卧室。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花唱晚站在床下,冷冷的看了许南毅一眼,说完话后也不等许南毅反应,便甩门而去,只留下许南毅一人,呆呆的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懵掉了。
    而等许南毅反应过来,匆匆的穿衣下床去找花唱晚的时候,花唱晚却已然没有了踪迹,许南毅将整个院子的房间都找了一遍,甚至包括书房和小厨房,却都没有找到花唱晚,询问了好多守夜的下人,也都没有见到花唱晚的影子。
    “殿下,这是怎么了,夫人也许只是有事出去了呢,这么晚了,您先休息吧,夫人不会有事的。”天朗是在外屋的侧房休息的,根本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也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花唱晚是有事外出了,这才劝说道。
    “不是,你去让人找找她,一定要找到,她应该就在府里!”许南毅摇了摇头,此时他的脸色极为苍白,感觉心都在颤抖着,但无论如何,他都是要找到花唱晚的,花唱晚怒急而去,万一,万一不回来了……
    许南毅不敢去想,虽然尚存不多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他还是怕啊,怕的全身发冷,想着一定要立刻找到花唱晚,他才能好好的解释,至于解释什么,这个时候的许南毅是没有想过的,所以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一定要找到花唱晚!
    天朗看着许南毅的脸色,多少也看出了点不正常来,心里有些担忧,却是不敢多说什么,立刻就安排了府里的下人去找人,只是找了小半个时辰,却仍旧没有找到花唱晚的影子,而此时的许南毅,站都有些站不稳了。
    “殿下,您先休息一会吧,夫人会回来的,您不要着急啊。”天朗也不知道该如何劝说许南毅,急的脸色都红了。
    这个时候小三子也醒了,急匆匆的跑了过来,问道:“王爷,这是怎么了,主子出去了,去哪了,需要我去跟着吗?”
    天朗就忍不住瞪了小三子一眼,这傻丫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们要知道夫人去哪了,还用得着这么多人去找吗。
    “夫人平日里都会去哪?”见到小三子,许南毅却是眼前一亮,有些急切的询问起来,作为花唱晚的贴身侍从,小三子也应该是最了解花唱晚行踪的。
    “啊?这,夫人不去哪啊。”小三子愣了愣答道,她家主子公务繁忙,平日里不是在宫中就是在都察院,连酒楼都很少去照看了,而最近则去了军营,真的没有什么其他的地方好去呢。
    许南毅明显有些失望,挥了挥手,有些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这个时候小三子也知道出事了,不安的问道:“主子这是失踪了?”可是不应该啊,她晚上还伺候主子来着,怎么突然间就没了呢。
    “不要乱说,去休息吧,这里没你的事了。”许南毅有气无力的撵走了小三子,连带着天朗等侍从也没有留下,只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在房间里坐着,这一坐就坐了一整夜的时间。
    而花唱晚去哪里了呢,她自然哪里也没有去,出门找了个死角就进了空间,然后一头扎进了灵池之中,狠狠的让自己清醒了一番。
    “该死的许南毅,该死的男人,竟然不相信我,纳妾?纳个大头妾!”花唱晚一边敲打着水花,一边恼怒的骂着许南毅。
    是,她是知道许南毅是这里的人,从没有想过一夫一妻这种事,也许观念里也从未有过女人该一心一意对待一个男人的想法,但是许南毅难道就对她没有一点占有欲吗?这种大度到可以帮自家女人找男人的感情,真的是爱情吗?
    花唱晚第一次极为深刻的怀疑起了许南毅对她的感情,或许她以前也想过,但那个时候她或许是相信许南毅,也或许是根本不在意许南毅对她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所以她从未深究过,那个时候她也想过,哪怕是恩情,或者说是一种从一而终的心里,她也不在意,反正就是找个男人过日子罢了,只要合适,就可以了。
    但是现在,花唱晚却觉得自己该死的在意极了,许南毅怎么可以堂而皇之的说出这种话呢,他难道不应该深情的,甚至是带着恳求的希望她只属于他一个人,希望她不要纳妾,希望她只和他在一起的吗?
    花唱晚狠狠的埋怨了许南毅一通之后,整个人也渐渐的安静了下来,有气无力的趴在了灵池的边上,开始较为理智的思考了起来。
    许南毅自然是在意自己的,这种在意甚至不需要言语来表述,因为只要这男人在自己的身边,那么他的所作所为都在表示着这一点,无时无刻不注意着自己的动向,贴心细腻无微不至的照顾,还有时不时的落在自己身上那专注且深情的视线……
    她实在是不该怀疑这男人对自己的感情,哪怕这其中一定会参杂着恩情在其中,但也一定是有爱情的成分存在,不然就不会有两年多前的那一夜,也不会有现在的小璃儿,那个时候她可不觉得自己对许南毅有什么恩情。
    只是感情是感情,观念是观念,那种根深蒂固的女尊男卑的观念,是感情影响不了的,和感情比较也完全是两种概念,所以,许南毅才会说出那番让她纳妾的话,但实际上,就算是说的再坦然,他的心里想必也是会不好受的吧,毕竟观念是观念,但感情也是感情啊,将自己心爱的人分给别人,又有哪个人会真的不去在意呢!
    所以对于这一点,她是真的不应该发脾气呢,她不是早就知道许南毅自带的木头属性吗,以她为尊,以她为主,所想所做也不过都是在为她考虑罢了,如此想来,她不仅不该发脾气,反而应该感动才是。
    只是,明知道这一点,但她还是觉得有些小憋屈呢,她还是会不由的去想,是她做了什么让许南毅觉得她想纳妾的事?还是在这段感情之中,许南毅仍旧会不安的觉得她没有一心一意的在对待他?亦或者是外界有什么压力,让许南毅不得不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是前两者,那么她也是该检讨一下自己了,但如果是后者……
    花唱晚的脸色渐冷,如果是因为外人而让许南毅多想的话,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气了!
    花唱晚想着想着,勉强算是想开了,最后结果无非两个,一个是自家男人没有安全感,一个则是自家男人有可能被欺负了,根据事实推测,这两个结果大概还是前一个比较贴近事实,虽然这其中还是有着观念的问题,但更多的还是她做的不够好,所以以后一定要努力些,至少不要让男人觉得她身边还会有其他人的存在!
    花唱晚想开了,也就有精力注意起空间内的情况,这些天她太忙,连打理空间的时间都没有,现在进来了,就去整理整理田地吧。
    实际上花唱晚也知道这个时候的自己最好是回去看看许南毅,毕竟自己如此匆忙的离开,那男人一定会多想,但花唱晚虽然决定要对许南毅更好一些,但好是好,教训也还是该有的,那男人总是喜欢胡思乱想,观念又十分顽固,说可能是说不通了,就只能用些手段了,这样让他着急,甚至是担惊受怕一些,也能让他印象深刻,免得以后还在这种事情上纠结!
    当然这其中花唱晚自己也有一丝的不自在,自己怒气匆匆的走了,也不好转个身就又回去了,总是需要点时间让两个人调节情绪的,所以也就没有立刻回去,而是在空间里忙碌起来,收获了不少蔬菜和水果,最后忙累了,也就在空间中休息了起来。
    而许南毅一夜未眠,去寻找花唱晚的人也没有找到人,未免惊动花家众人,许南毅最终还是撤掉了寻找的人手,让众人散去各自休息,他则坐在卧室里,有些担忧又有些绝望的思考了起来。
    唱晚走时,让他好好想想,他该好好想想什么呢,想自己错在了哪里吗,那一定是不该说出纳妾的事,花唱晚如此明确的态度,如果他还不明白,也就太过愚笨了,只是唱晚为什么不愿意纳妾?是真的不想,还是不想违背当初对父君的诺言?亦或者还有着其他的原因?
    一个女人不想纳妾,其实也还是有着一个许南毅能够想出来的原因,但他却不太敢真的那么去想,如果唱晚真的是因为他才不愿意纳妾的话,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唱晚也是真的很爱他?或者是真的很在意他,才会拒绝这种事情?
    这种想法实在是太具有诱惑力,许南毅虽然极力告诉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但却还是无法控制的产生了这样的想法,甚至还因此在担忧害怕的情绪之中产生了一点点甜蜜的期待,矛盾又纠结。
    而这一晚上,许南毅就一直沉浸在这种胡思乱想中不可自拔,一会露出担忧的样子,一会眼神中又会出现期待的神色,但大多时候,还是前者居多,而随着时间的流逝,天色渐白,许南毅的担忧也越来越深,如果天亮了,唱晚还未回来的话,他又该去哪里找她呢,而且万一唱晚是真的气恼了他,甚至怪他自作主张,再也不愿回来,不不不,这里是唱晚的家,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他乖乖认错,唱晚一定会原谅他的,绝对不会不要他的,绝对不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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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和好如初
    如果一个人真的在某件事情上用了心思,就算做不成最好,也可以做的更好。
    花唱晚一早起来之后,就在空间中准备好了早饭,海鲜粥,清口小菜,不算丰盛,却很精致。
    为了掩饰,她从门外进来,还遇到了几个侍从,看见她时脸色都有些古怪,花唱晚就想着昨夜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许南毅想必会让人找她吧,也一定会着急的吧,让他急一下也好,免得以后再来和她说这种事情。
    不过想是这么想,花唱晚做的却很贴心,挥退了要来帮忙的侍从,自己布置好了餐桌之后,才向着卧室的方向走去,天朗和天月此时都已经守在了门外,脸色都不太好看,很是担忧的样子,但没有许南毅的吩咐,他们也不敢随意进去。
    两人见到花唱晚回来,明显的松了一口气,立刻上前问安道:“夫人,您回来了,殿下很担心您呢,找了您一整夜。”
    说话的是天朗,相比天朗,天月比较沉默,花唱晚这个时候也难免想到了昨夜许南毅的提议,不由的多看了天朗一眼,这人的相貌,可以说是很不错了,清秀的像是个文弱书生,却并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算是没有许南毅,她也不会看上这个男人,她喜欢的还是许南毅那种健壮俊美很具有男人味的男人。
    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并没有多说什么话,便推门走进了卧室,她是打算来叫许南毅去吃早饭的。
    许南毅此时正坐在床榻上,神色憔悴,脸色苍白,衣衫凌乱,狼狈的像是刚刚被人蹂躏过,花唱晚只看了一眼,就被吓了一跳,刚想问发生了什么事,便反应过来,这应该是自己的原因了,心下顿时一痛,突然就有了一种后悔的感觉。
    而此时许南毅也正在缓缓抬头看向花唱晚,也许是因为呆坐的时间太长了的关系,他的身体都有些不太正常的僵硬,就是连抬头的动作都有些缓慢,但是当他见到进来的人是花唱晚的时候,却又猛地站了起来,眼眶也瞬间红了,倒不是想哭,而是太过激动。
    “唱晚!”许南毅兴奋的声音响起,人也来到了花唱晚的面前,此时花唱晚正沉浸在懊悔的情绪之中,脸色也就难免的有些不太好看,这却被许南毅误会了,以为她还没有消气,激动的情绪顿时一冷,整个人也紧张起来,然后一咬牙就扑通一声猛地跪在了地上。
    花唱晚的眼睛也瞬间瞪圆了,刚想说什么,就听到许南毅已经开口认错了。
    “妻主,南毅错了,请您责罚!”除了大婚那日,这是许南毅第二次称呼花唱晚为妻主,这样的称呼是带有很明显的尊卑观念的,平日里很少会被使用,而且许南毅也早就不再用您来称呼花唱晚了,这个时候两者都被使用出来,再加上最后那句请求责罚的话,足以见许南毅的不安程度了。
    责罚?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花唱晚是真的很想翻个白眼,她又不是奴隶主,许南毅也不是她的奴隶,她能责罚他什么呢,难道要罚他不许上床?想到一些女人教训丈夫的手段,花唱晚也是无奈了,而实际上她却也明白,许南毅并不是这个意思,他口中的责罚,显然要比她想的严重许多。
    花唱晚不由的想到自己重生之后最初看到的那一幕,也是这个男人,遍体鳞伤的跪在自己的床前,本应该极为狼狈,却仍旧带着丝丝尊贵的气息,偏执,隐忍,傲气,俊美逼人,与现在的情景似乎有很大的相似,但却也有着很多不同的地方,除了那固执的表情外,此时的许南毅脸上,还有着急切与担忧,有着不安与难过,而且气息落寞,十分憔悴,比那个时候感觉上还要狼狈许多。
    “你起来。”花唱晚轻轻的说道,心里却是想到了一句话,最让你受伤的一定是你最在意的人,许南毅的变化,许南毅的狼狈,大概都只是因为她吧。
    许南毅抬头看向花唱晚,自然也看到了花唱晚那有些复杂的眼神,但他却无法了解到这种眼神所代表意义,同时也无法知道,这算是原谅,还是仍旧在生气之中。
    “您还生气吗?”许南毅小心翼翼的询问着,人却没有起来,像是用行动在诉说着他的坚持,要是花唱晚还在生气的话,那么他就一直跪到她不生气为止。
    “我不气了,你起来吧。”花唱晚语气淡淡的回答道,这个时候,她是真的不气了,或者准确的说,她昨日想明白之后,其实也就不生气了,毕竟她有什么好生气的呢,这个男人心里想着的为着的都是她,她该做的不应该是生气,而是应该学会珍惜。
    听到花唱晚的话,许南毅脸色一喜,但随即就有些怀疑的看着花唱晚,似乎并不太相信她的话,谁让这个时候花唱晚的脸色太过淡漠,根本看不出喜怒,让许南毅仍旧有着许多的不安,毕竟花唱晚昨天都被气走了,那么那么的生气呢,怎么一早上回来就不气了,而且反应这么的平淡,实在是有些不符合逻辑啊。
    “您真的不气了吗,您要是生气就罚我好了,昨夜是我说错话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私自做主了,您别生气了好不好?”许南毅声音略微有些沙哑的认着错,语气中带着明显哀求的味道,卑微的用委曲求全来形容,也不为过了。
    花唱晚在心里狠狠的叹息了一声,脸上淡漠的表情终于一点一点化开了,面对这样的男人,她纵有再多的冷漠,也要被融化了啊。
    花唱晚走近两步,已然站在了许南毅面前,伸手摸了摸男人柔软的发丝,轻声说道:“快起来吧,我给你做了早饭,再不吃就该凉了。”
    其实花唱晚有好多话想要对许南毅说,想说昨夜自己也有错,不该一生气就走了;想说自己对许南毅的感情很认真,是喜欢也是爱;想说自己根本就不需要纳妾只要许南毅一个人就够了;也想告诉许南毅,以后不要再这么委屈自己了,他们的地位是平等的,不需要如此卑微的去恳求她……
    花唱晚想对许南毅说的话真的有很多,但最终她还是有些无法开口,是有些不习惯,也是有些不好意思,或者也是明白,有些话未必需要说出来,虽然不说出来也许会让这男人担心一些,但这男人对她的爱却是不会变的,如此这般,就让她任性一下吧,能够因为爱和信任而任性,也是一种幸福啊。
    而且就算是她没有说出来,却是决定用行动做出来了,花唱晚弯腰拉住了许南毅的手,直接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牵着有些错愕的许南毅就出了卧室,直接去了饭厅,饭厅的桌子上,粥还冒着热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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