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仔细想想的话,又不是那么回事,具体什么他也说不清,反正感觉,皇上对这女神医让他察觉不到一点歪来,就是感觉亲。
    对,亲!
    这结论让孙平很困惑,也很难理解,心说八成是他多想了,碰上这女人,连他都有些不正常了。
    不着调,难不成还会传染不成?
    就听那边宝春说,“医馆里那几个孩子都能上手,很多事也不需我亲力亲为,前不久,我在京郊买了处庄园,收留一些孤儿培养……”
    宝春便将买庄园培养孤儿的事情,趁着在皇上面前过个场,当然了,说的时候,自然要把维护安定和平为主要阐述点,把她当成怀揣目的的不法反叛分子就不好了。
    果然,皇上听了,没说什么。
    “……从城外回来时,我倒是见到了使者队伍,真是浩大,光装箱子的马车,都一眼看不到边,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肯定都是贵重物品,这些都是送给朝廷的,他们可真是大方……”宝春啧啧道。
    刘宸却冷笑一声,“他们带来是多,可回去时,向朝廷要的更多,他们不傻……”
    宝春一听,愣了瞬,便想到了当前的局势。
    现今的大荣朝,边境有外族虎视眈眈,小摩擦不断。
    而内却也忧患重重,藩王割据,据守一方,拥兵自重,天高皇帝远,很难管得到,俨然有国中之国的趋势,对朝廷威胁甚重,再加上世族鼎盛,外戚专权……
    如此形势下,就是皇上再英明能干,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
    看来,这藩王已是让皇上很头疼,很难隐忍了。
    想到藩王,宝春便想到了推恩令,不由说,“……朝廷其实也不用怕他们做大……”
    刘宸哦了声,身子坐直了些,似乎对宝春的话题颇感兴趣。
    宝春喝了口茶,放下杯子说,“他们的封地不是很大么?他们不是很有钱么?那朝廷就封赏他们的儿子,从封地中划出片地,让他们的儿子去管理,像他们这些一般儿子都挺多,分封之后,父与子,子与子,那就不一定一条心了,团结起来不好管,一团散沙还不好管么?他们的儿子,再生孙子,孙子再生重孙,这么一直分下去……”
    儿子,孙子的,听的孙平嘴角直抖,他怎么说来着,就说这女人不着调吧,你看,你看看,藩王可是朝廷的大患,多么严肃的事情,皇上天天为这事差点没愁白头,当然,皇上的头发早白了,可她倒好,把这当成了儿戏,当成了居家生孩子,还生个没完,而皇上居然还听的很认真?
    像这样胡说八道的女人,就应该拉出去砍了,皇上就是太好心了,居然还对她笑,还说什么听她说话,总让人受益匪浅?
    皇上,你该有多善解人意啊,连生孩子都说受益匪浅,难不成,其实皇上是真的看上了这女人?
    孙平不由汗了把,这女人要是进了宫,那宫里该成什么样?孙平都不敢往下想,反正不是现在这样就对了,变成什么都不用奇怪。
    那边的皇上却还一本正经问,“要是藩王没儿子呢?”
    宝春楞了下,说,“没儿子?那就赐给他女人,让他生。”
    “他知道朝廷的用意,就是不碰那些女人呢?”
    宝春啊了声,“这倒也是啊,不过,不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么,各色各样的女人都选一些,就不信,没有他看不上的。”
    “要是他硬是憋着不生怎么办?”刘宸还在问。
    身后的孙平脸都成了猪肝色。
    宝春被问烦了,干脆说,“不生,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按住人家去生儿子吧,“那是朝廷的事,皇上那么英明,那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比的,他老人家自有办法。”
    把刘宸堵的再也追问不下去了,但这话却听着怎么那么让人顺耳呢。
    回宫的路上,孙平察觉,皇上一直在笑,忙说,“皇上,你是不是也觉得好笑,你说这女人,她也真是的,她怎么就能把藩王的事情当做生孩子呢?简直太儿戏了,不生的,还要赐给人家女人生,还什么选择各色各样的?她一个女人家,这话怎么就说得出口,我听着都不好意思,脸都红了,太放荡了,我看她都快赶上将军府的沈宝春了……”
    刘宸突然转身,脸色阴沉地注视着他。
    孙平立马察觉说错了话,赶紧闭嘴。
    刘宸哼了声,没搭理他继续往前走,“不许说她坏话,再说她坏话,下次,朕就告诉她,说不定,她会给你送些女人,让你也去生儿子。”
    孙平以为,这下要被皇上重罚了,小命不保都有可能,禁忌问题能提么?亏他还跟了皇上这么多年,竟然这么随意?
    可谁知,皇上却是这样的反应,告诉那女人,让他生儿子?
    孙平抹了一把汗,苦着张脸,皇上你学坏了,你知道么?
    紧接着,就又见皇上突然转过身来,差点没把孙平给吓死,皇上笑骂了他一句,“你懂什么?这叫分而治之,没事回去多读读书。”
    说完,转身继续往前走,徒留孙平一人风中凌乱。
    皇上,你不但学坏了,你这变脸功夫也见长了!
    他多读读书?这能是读书读出来的么?朝中那么多大人,那个不是学贯古今,你问问他们,书上有么?
    送走这位大神,宝春靠在了柱子上,差点没虚脱。
    她怎么竟遭些这样的人呢?打不得,骂不得,还待小心捧着,她怎么就这么累?
    一口气还没叹完呢,从门外又走进来一人,五十岁左右,气质儒雅,精神矍铄,威严十足,张口就问,“谁是沈大夫?”
    问这话时,看的却是宝春。
    宝春一看,嘿,来者不善,而且,看这气势,绝非一般人,挺直身子说,“我就是,不知先生找我何事?看病?”
    “老夫是来看看,挑唆我儿子不去科举,尽干些不务正业的是什么人?”那人哼了声。
    这话一出,宝春那还有不明白的,十成十的是谢即明他老子,谢太傅。
    之前,宝春去过谢太傅的家里,只是给谢夫人看病,没见过谢太傅。
    宝春不由在心里骂那谢即明,你到底跟你老子怎么说的,使得这谢太傅一上来就质问,活活把她当成了阻碍他儿子上进的狐狸精。
    脸皮不由抽了抽,上前说,“谢太傅,咱有话里面说,你看这人来人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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