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三个女人依旧热火朝天的聊着家常。白木没有打算告诉凌燕他和白术之间的对话,一来是他清楚的知道白术现在的状况,虽然他个人意识里觉得老哥说的这些话极有可能是真的,但是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还是没有打算说出来。二来,看这三个自己最亲近的人此刻其乐融融的样子,白木心里感觉挺踏实的,也就没有打扰。
    刚走出门,站在院坝里享受着难能可贵的阳光沐浴,揣在兜里的电话响了起来,当看清楚名字之后,白木咧嘴笑了起来。
    “哎哟喂,您老这关禁闭关的时间可真长哈?”接通电话,白木龇着牙花子就调侃起来。
    “什么叫关禁闭啊,我那是深造,是特训,是封闭式训练好嘛!”电话那头的人一听见白木嬉皮笑脸的话语,翻了个白眼,有些无语的说道。
    “就你还特训呢?训狗狗都嫌你脑回路不正常!”
    “唉我说姓白的,大过年的,姑奶奶好心好意给你拜个年,你是不是非得要掐?昂?要不是我妈说你几个月没见着我都要疯了,我才懒得给你打电话呢!”
    “是是是,我想你想的都已经疯了,行了吧!”白木笑着继续在电话里扯着犊子:“瞧你现在这伶牙俐嘴的样儿,训嘴去了吧?咋样啊?成绩斐然呗?”
    “滚你二大爷的,这几个月可是没把我差点儿折磨疯了!”电话那头,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扎着马尾辫儿,此刻像个慵懒的小土拨鼠一样躺在沙发上,一边捧着手机,一边啃着烤玉米,张牙舞爪的和白木说着电话。
    “你都不知道,我这几个月过的日简直就是生不如死,每天睡觉吃饭的时间加起来不到六个小时!”说到激动处,小姑娘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脸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六个小时啊,你可以想象我特么到底是咋熬过来的,我还是个孩子,就这么对我,太特么不人道了。简直丧心病狂到令人发指!”
    白木嘴角微翘地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说说,你都特训啥了,我现在也挺好奇啥事儿能把你折磨成这样儿!”
    “你有点儿良心行不行?我从你的语气中听出了绝对的幸灾乐祸!”
    “你产生幻觉了!我这是表示对马大小姐您的关心,绝对没有幸灾乐祸!”白木一脸的义正严词!
    电话那头的马可欣明显表示不信服。歪嘴嘁了一声后说道:“别说我了,一说起来我就闹心,这过完年还有仨月才结束呢!你们咋样啊?咋逃出来的啊?人没把你怎么样吧!”
    白木一愣:“你说啥?”
    “就新疆啊?这么点儿时间就忘了?”
    “新疆?好地方啊!不管是人文还是环境,都绝对的大开眼界,你没去过简直不能想象那种壮阔的山河,完全无法体会到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那种震撼!”一说起新疆,白木就开始滔滔不绝的说教起来:“唉我觉得你一定得去瞧瞧,真心的,对于你们这种从小生活在温室里的小狗尾巴草,绝对可以算得上是一场生命的洗礼。”
    “你特么才是狗尾巴草,你全家都是狗尾巴草!”马可欣气得跳脚:“不是,我问你后来的事儿,你就给我说这个?”
    “什么后来的事儿啊?新疆不就那点儿事儿吗?还得我给你重复一遍?”
    “你说呗,我听听!”
    “不就是在戈壁上溜达了一圈,然后就回来了吗?就是一场旅游啊!”
    “不是去找你哥吗?”
    白木点头,拿着电话有点摸不着头脑:“是啊,这不找到了吗?他就去弄一批设备的售后,在那边儿没信号,后来不找到了就回来了啊,完全是虚惊一场!”
    “白木你脑子有病吧!能是这事儿吗?啊,你特么不记得发生啥事儿了吗?”白木的话让马可欣一瞬间懵逼了。别人不知道,可她清楚地记得当时的情况,可现在在白木口中却成了完全好像没发生过的事情一样。
    “你才有病呢,大过年的,你嘴上积点德昂!是不是太久没收拾你了,忘记谁是大小王了?这么跟你哥说话,欠收拾了是不!”
    马可欣十一二岁,年龄正处于即将面临叛逆期。加上和白木太熟,说话从来都是没遮没拦的。而白木和她在一块儿的时候总能找到小时候那种肆无忌惮的感觉,所以两人经常以互掐为乐,这不,三句话不对,两人似乎都忘记了先前打电话的初衷,在电话里你一句我一句没完没了的互怼了起来。
    白术从楼上下来,看见院坝里的白木拿着电话像个疯狗一样在那里蹦来蹦去,嘴里巴巴个没完没了的,不由得皱了皱眉:“这是跟谁两个大过年的就掐起来了?”
    凌燕捂着嘴偷笑道:“能和他这么无聊瞎扯的,还能是谁?不是石头就是马可欣呗!也就他们仨在一块儿的时候有这么欢乐了。”
    白母和嫂子都见过马可欣,也十分喜欢这个性格跳脱,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一听凌燕说起,也都无声地笑了起来,唯独一旁的白术脸色一沉。
    “胡闹!大过年的,出口一点儿遮拦都没有,像什么样子!”
    说完,大步流星地再度上楼去,留下三个女人一脸莫名其妙的愣在原地。白术的小儿子双眼无辜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瘪着嘴就要哭出来了一样。
    “不是,哥这是咋了?”凌燕无辜地看向王丽华:“白木平时不都这样吗?他干嘛发这么大脾气?”
    王丽华双手一摊:“谁知道呢!”
    “你给我的那些数字,我也翻译出来了,你想不想知道写的是什么?这可是个大秘密哟!”马可欣和白木掐了一会儿,才气定神闲地说道。
    “不是,马可欣,你今儿是有毛病吧!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确定你中午没喝酒?我啥时候给你什么数字了?”
    “你大爷的白木!你再跟我装糊涂我特么真生气了昂?”马可欣暴跳如雷的拿着电话怒吼道:“就是你上回去新疆之前..........”
    话刚说到这儿,白木皱眉正准备听下去,手机里却传来马可欣的声音:“你等会儿的,我接个电话先,也不知道是谁,连续打了七八个了。一会儿再跟你掰扯!”
    说完,不等白木张口,电话便匆匆被挂断。
    拿着已经被挂断的电话,白木愣了半晌,才低低地瘪嘴说了句:“不是关禁闭关得脑子有问题了吧?莫名奇妙的。”
    自从白术莫名其妙发了一顿火之后,凌燕一直观察着白木的方向,等他挂掉电话之后擦了擦手上的水从厨房走了出来:“咋回事儿啊?”
    “什么咋回事儿?”白木没有说马可欣的事情,转身拉着凌燕:“燕儿,来,我给你说个好消息。”
    “哎呀,你先等会儿!”凌燕被他一拉,差点儿没摔个跟头,甩开白木站稳之后朝着楼上眨了眨眼睛:“刚才你和哥在楼上说啥了?下来过后就是一顿火,给我都完全整懵了!”
    “啊?他发什么火?刚我俩不在上面聊得好好的嘛?”听见凌燕的话,白木愣了楞,然后回想了一下,小声地嘀咕道:“难道是那二十万的事情?”
    “什么二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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