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雄:“哪能啊,完全不是一个水平,他是精英特种部队,我就他部队的一普通机械师。”
    酆丰:“那你们后来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殷雄把腿伸直,双臂撑在背后,道:“那就说来话长了,当年我妹妹得了白血病,没钱治病,我偷了军队的机械图出去卖,后来被发现了,要被上级处置,是娄司令冒着风险保住了我,最后还出钱把我妹妹治病的钱窟窿给堵住了,虽然我妹妹最后还是死了,但是我感激他,在他离开部队后也跟着一起走了。”
    锅里的腊肉粥发出噗噗的声音,令人垂涎欲滴的肉香飘向四周,柳媛媛与朱可不知什么时候也没唱歌了,而是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酆丰有些犹豫,但还是问道:“那他为什么离开部队?”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殷雄神情有些严肃,偏头问酆丰:“段奇伟怎么给你说的?”
    酆丰:“他说娄蓝是畏罪潜逃。”
    “放他娘的狗屁!”殷雄眉头死死地皱着,面上带着凶横:“他明明是被强制除去军籍的!”
    酆丰屈起腿,坐直了背:“怎么回事?”
    殷雄:“那次行动后,他一个人顶了全队的锅,回来后直接被削了军籍,听说本来还有更严重地处罚,但是上面有人帮他压下来了。”
    酆丰:“那是场什么行动?段玲是不是就是死在那次行动中,段奇伟说是娄蓝的失误造成行动的失败,最后还害死了段玲。”
    柴火烧的哔啵作响,殷雄双手交叉放在嘴上,面色有些诡谲,半响才缓缓道:
    “编外知道吧,独立于国家之外,亡命之都,游荡着的都是些穷凶恶极之徒,是个没有法则的地方,那次娄蓝带队追查一个贩毒团伙,势如猛火以一条流水线掀起一大片毒巢,动摇了毒枭根本,当时已经打探清楚最终的毒巢位置,娄蓝不愿意放弃,带着人入了编外的一个叫颚骨沟的地方,我当时仅是作为那次行动的后援没有直接参与,具体怎么回事不做评判,据娄司令后来的述职,他带领队伍深入敌营后方,因为错估敌方战斗力,遭人反扑,造成整个队伍被困颚骨沟半月之久,途中两人战死,一人被抓为人质,段玲是他们队伍里的随行医生,一个挺坚毅的小姑娘,最终被活活折磨致死!”
    他最后那四个字说的很重,几乎是咬牙切齿,段玲当时遇到的情况可能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
    气氛有些沉重压抑。
    柳媛媛:“为什么没人去救她?”
    殷熊有些不忍的撇过头,哑声道:“他们没时间了,段玲本身就是毒枭设置的陷阱,那些恐怖分子每一个时辰就会发去一段折磨段玲的视频,为的就是逼出娄蓝,制造时间逃逸,娄蓝发现他们的计划,选择伏击……放弃了段玲。”
    朱可问:“最后的结果呢?”
    殷熊:“当时队伍里已经有了严重的分歧,段奇伟跟另一名还活着的队员选择去救段玲,而娄蓝一人伏击,在那场战役中,他用两挺机关枪抵挡住1500名恐怖分子4时,一天后他子弹用尽,潜入敌方阵营收集弹药,最后的赶过去的战斗记录军官判定这场战斗中他一人杀死约10001500名恐怖分子,敌方阵营几乎团灭,而这场行动因为最终大毒枭的逃走被判定为失败。”
    “那段玲收到的那封所谓娄蓝的诀别信是怎么回事?”酆丰问道。
    殷熊摇头:“他不会做那样的事,就算信真是他写的,也绝不是他给段玲的,后来我问过他”殷熊脸上带着迷惑:“但是关于那次行动的很多细节他不愿多做阐述,对于判决的结果也没有异议,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判决生效后,连个招呼都没打就直接去了编外,在编外的三年里,跟着他就没过过一天的舒心日子,天天枪林弹雨,那次颚骨沟行动的漏网之鱼几乎被他绞杀的一干二净。”
    “段玲,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一直到这次他接下这次山海城委托就是为了……”
    “殷熊!”刚说道关键,突然一人打断他。
    酆丰他们齐齐看过去,娄蓝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了,他站在夜色里,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冷冷道:“不该你说的,别说!”
    殷熊摇头轻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酆丰蹙眉,越发搞不懂,为了什么?为了段玲?这跟段玲又有什么关系?
    “为什么不能说?是因为什么?”酆丰捏紧手,鼓足勇气去问。
    娄蓝靠着车门抽烟,好半响都没说话。
    夜色如澜,月色微凉,草地里悠长不绝的蟋蟀声吵得人心情烦躁。
    酆丰突然想到那天娄蓝对她说的话
    “还能为什么?千金委托的雇主,还不够重要?”
    至今她明白他那天的话一点玩笑也没开,是啊,如果是为了段玲那他如此颇命奋不顾身,一切就说的通了,只是不知道酆羽到底答应了他什么,怎么跟段玲有扯上了关系,酆丰的大脑放空,已经在开始胡思乱想了,如此说来他应该是很喜欢段玲的吧,既然如此,为什么……又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不过这样也好,心里苦涩的说不出话来,酆丰咬紧牙关,背过身害怕自己哭出来,她还是看不透这个人。
    感觉有人捏住自己的手,酆丰看过去对上朱可担忧的眼,她道:“没事吧?你看起来脸色很不好。”
    “没事”酆丰扯着面皮笑了一下,别过脸回头问安豆豆:“豆豆,粥好了吗?好饿啊,先吃饭吧。”
    安豆豆心细如发,马上懂了她的意思,挥着勺子打破尴尬:“来吃嘛,早好了,都不累嗦,这么站着,快些坐过来吃!”
    “就是!”听到吃柳媛媛倏地就闪过去,拿着碗边舀一边用那套从安豆豆那里学来的蹩脚的川音打趣:“你们不吃,我先动了哈,落后面的没的吃了只能去啃面包。”
    “这两口子”殷熊摇着头,走过来,拍了拍站着没动木桩子似的娄蓝,挑眉道:“等什么呢?先吃饭!”
    娄蓝过去找了个地方坐下,刚好就在酆丰的旁边,酆丰瞬间如同被人踩到了尾巴,猛地站起,她直接在袖子上抹了嘴,把碗搁下,说了声:“我吃饱了”然后转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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