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脸。
    许朗又哭了好一阵,终于断断续续道:“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我就推了他一把……没想杀他啊……”
    “呃……嗯?”吴端又晃了许朗几下,“再说一遍,你干嘛了?”
    “他说不干了,不跟我合伙了,我……我不甘心,挣的钱,大头都归他,我只够还个利息……
    他就这么突然甩手,说不干就不干了,我怎么办?这月才刚开头,我连利息都没挣够呢?会被讨债的bi死啊!
    也不知怎么就吵了两句……我……哎!”许朗后悔得直揪自己的头发,“我推了他一把,没用多大劲儿啊,不知道他怎么就倒了……他倒的时候我没看清,好像……好像他脑袋磕地上了?
    我真不知道啊……反正他起来的时候流鼻血了……我没想磕死他,真的啊警察同志……我那是失手啊……”
    吴端张了张嘴,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拍了拍许朗的肩膀。他明白了,许朗被自己的想象力吓住了,他大概以为王建文磕出了脑出血之类当时未见得能看出来的伤。
    “走吧,去市局。”吴端给许朗戴了手铐。
    待两人将许朗送进市局留置室,闫思弦才开口道:“你够损的。”
    吴端耸耸肩,“我看到貂儿的消息了,氰化物中du,人不是磕死的。但不能排除许朗撒谎,避重就轻。
    况且,把他抓来,主要是想等他情绪平复一些,再详细问一问,毕竟他和王建文是合作关系,有经济往来。”
    闫思弦“啧”了一声,“你才是真的貌似忠良吧,我开始同情许朗了。”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进了尸检室。
    王建文的尸体已经缝合完毕,一条医用宽胶带从喉咙笔直地延伸至他的小腹,胶带下方便是解剖刀口。
    “氰化物摄入的途径,查出来了?”吴端问道。
    貂芳向玻璃片上的某种样本添加着试剂,她的手很稳。
    她一边cāo作,一边慢悠悠地答道:“没有针眼,没有皮肤与氰化物接触后的过敏反应,他身上很干净……哦,对了,除了鼻子,出事前死者刚流过鼻血,鼻腔内还有少量血yè残留。”
    吴端道:“看来真跟许朗动手了,被打出鼻血是真的。”
    闫思弦“嗯”了一声。
    貂芳继续道:“我取了鼻腔粘膜样本,和胃内容物一起送du理检验室了,不出意外得话……”
    貂芳的手机发出消息提示音。她手上忙着,顾不上看,眼睛依旧盯着手上的实验,语气明显是对吴端道:“帮个忙?”
    吴端伸手,很自然地在貂芳的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机,又很自然地用自己的指纹解了锁。
    闫思弦注意到这一细节,挑了下眉,没多问。
    “没出意外,du物是吃进去的。”吴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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