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单什笑得差点从胡床上摔下去,问道:“阿弃,与孟家小儿耍了什么把戏。”
    阿弃叹口气:“孟娘子担心日头猛,晒坏了斛斛,不教她在外面玩耍。”
    单什咂了下舌:“这孟家小娘子纸糊得一般,吹不得风,淋不得雨,晒不得太阳,怕是不好养活。”
    阿弃怜惜道:“斛斛虽小,却懂事有礼,她还问我怎不见阿兄呢。”
    单什将最后一口酒倒进嘴里,心里打了上突,自语道:“她一个手肘长的小孩儿,娇养在屋中,好生胆大,竟不怕副帅。”
    .
    雷刹始终疑心孟家,将挖尸的事jiāo给了单什,自己去查了孟娘子的底细。
    孟娘子的婆婆尖刻胆小,见有不良人上门问及孟娘子的事,先将关系撇个干净,泣道:“我们早就分家别过,老身儿郎一死,老身便许了秦氏自行留去,她便是犯事也不与我等相干?”
    雷刹奇怪,问道:“父母在,不分家,莫非你们不顾人lun亲情,欺她夫亡?”
    孟老娘顿时叫起撞天屈来,倒是孟大郎老脸一红、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将事从头至尾jiāo待个清楚。
    原来孟家三兄弟,父早亡,唯孟二有出息,擅商贾之事,挣了一份偌大的家业出来。孟大与孟三两家都依附着孟二过活,日常过活,牙齿也有咬到舌头的时候,纵是手足兄弟,时日一长也自有矛盾  。
    孟老娘是个偏心的,依礼她要随长子过活,又疼幼子,有事没事便从二子那苛刮好处与大儿幼子。
    孟二并非愚孝之人,自己辛苦挣下田产商铺,养着无所事事的两个兄弟全家,母亲还要视自己夫妻二眼中钉肉中刺,早在那攒了一肚的怨气,只碍于孝道,不得不忍气吞声。
    孟小娘子出生后,还不及猫崽大,露在外头的手腕指头粗细,捧在手里连哭声都弱得微不可闻。
    孟老娘本就不喜孟二一家,看着丁点大、眼见养不活的孟小娘子更是不喜,让孟二不如早些扔了她,免得死在家中晦气。
    孟二初为人父,正忧心you nu康健堪忧,听了这话立时翻了脸,道:“斛斛是我骨肉,我如何舍得将她丢弃,我不比阿娘的决断。”
    孟娘子从小婢女嘴里得知此事,掩面痛哭。
    孟二安慰道:“我看斛斛虽弱,却是一天壮似一天,家里虽算不上豪富,却也请得良医,用得好yào,慢慢定能养活。”
    孟娘子这才破涕为笑。
    孟二说到做到,一掷千金为女儿寻医问yào,一日一日的,花出的钱,流水一般。孟老娘与孟大、孟三心疼得够呛,孟二夫妻为了斛斛  ,又缩俭了家中花用,大手大脚惯了的孟大孟二便吃受不住。
    两兄弟找了孟老娘,道:“二郎为女治病,此为父女之情,天经地义,只是,这无底洞般,何时填补得满?我与三弟家几个儿郎,又要读书,又要买仆,大后还要置屋娶亲,处处都要花费,现如今入不敷出的,如何是好?”
    孟老娘深觉有理,哀声叹气道:“二郎初为人父,钻了牛角尖,怎也说不通。”
    孟三揣着手,苦着一张脸,悲叹道:“阿娘,不是儿子说诛心之语,侄女这副模样,只怕千金万银下去,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孟老娘敲着拐杖,气道:“这话我也劝过二郎,他只是不听。”稍后又问,“你二人可有主意,等二郎霍霍了家产,全家陪着吃西北风?”
    孟大摸摸唇上短须,试探道:“阿娘若是点头,不如析产分家?”
    孟家所谓的家产,能拿得出手的皆是孟二所挣,孟老娘振振有词,道:“家业虽是二郎打理,然,高堂尚在,儿女不留私产,自是大家所有。”
    孟二夫妻一合计,为长计,硬生生吞了这亏。孟二思索:左右撕破了脸,索xing连最后一块遮羞布都给揭了去 。分家时,详写了文书,条条件件,写个一清二楚。主事的族老从未见这般详细的文书,连母子之间都是循约往来。
    孟老娘气得大骂孟二夫妻忤逆不孝。
    孟二长叹,道:“我之不孝,胜他人之孝多矣。阿娘难道心里不知?”
    .
    孟家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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