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刑司侧了侧耳,跟着摇了摇头。
    雷刹藏起满腹疑问,寻了个借口匆匆出了酒肆,到铁匠铺外,那只狸猫果然蹲在角落等他,碧莹莹的猫瞳泛着奇异的光亮。它冲着雷刹叫了起声,撒开四足就跑,雷刹忙追上去,一路翻墙过街,直追了盏茶的功夫,一路景物渐渐眼熟,穿过小街,前面一处方方小院,正是雷刹的自家私宅。
    狸猫双足发力,跃上院墙,跳进院内。
    雷刹敲了敲门,家中老仆过来应门,笑道:“郎主常住衙内,可算回来了,小人为郎主倒杯茶来。”
    “裴叔,刚才可有野猫进宅?”雷刹私宅不过一进,院角一处井台,一垄菜地,除此之外别无它物,一眼望去,一草一木尽揽眼底,实无可藏身之处。
    老仆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道:“小人刚才在院中扫尘,不曾瞧见野猫翻墙。”
    雷刹接过滚茶沾了沾唇:“裴叔前几日托口信于我,可是有事?”
    老仆颤微微地进屋了取出两封信:“一封是裴家的信,裴家小郎身上总不见好,裴家娘子没了主意,言道:郎主在徐帅底下做事,识得不少奇人异士,许是有法可想。另一封却是张请帖,送帖之人好生无礼,也不知哪家哪户几时送来的,夹在门缝之中,小人开门时才知晓。”
    “哦?”雷刹看手中请帖,素纸一张,丝丝清香,展开看两行娟秀小楷“x月x日晚间于悲佛山归叶寺具饭,敢幸不外,他迟面尽。右谨具呈,风寄娘。”
    雷刹心中暗骂: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下帖请饭,多此一举,实是多事。牵了马与老仆道:“裴叔在家看好门窗,裴家之事我自有理会,眼下有事,这几日均不归家。”
    ”
    老仆无奈,絮叨道:“郎主孤清清一人,无人嘱咐饥冷,成日在外奔波忙碌,实是辛苦。待手上事了,好生歇息……”
    雷刹不耐烦听他唠叨,又不好斥责,一拍马忽儿就离一箭之地,疾奔至城门处与守卫出示了手令,又问值守的不良人可有贼犯影迹。
    单什杵在那,道:“回副帅,半个贼影都不曾瞧见。”
    雷刹道:“单大哥再守几日,虽是无用功,总好过怠职令徐帅受责骂。”
    单什骂骂咧咧道:“他nǎinǎi的腿,也不知这案怎越过京兆尹直接入了大理寺,看来孝子不曾感天动地,倒令圣人有感。”
    “闭嘴。”雷刹喝道,“你若是嫌颈上头颅重,我不介意帮你割了它。”
    单什哈哈大笑:“失言失言,老单儿时被马踩,摔个瓜壳开,现如今不大灵光,哈哈,徐帅也知晓我只比三岁小儿强些,哈哈。”
    雷刹一挥马鞭,马后蹄扬了单什一脸泥沙,害得单什呸呸呸吐着嘴里的泥,小吏拿酒与他漱嘴,单什鼓在嘴里,舍不得吐掉,咕噜一声连沙带酒咽进肚。
    第12章 九命猫(十一)
    雷刹的马快,不多时便到悲佛山山脚,悲佛山不高,原来无名,山顶有奇石倒卧,远看如同泣佛,樵夫入山砍柴晚归,雾霭中惊见卧佛倒于泥石中,以为有灵,下山后说与邻舍,复入山供奉鲜果,又引得文人来观,渐有悲佛山之名。
    只是不知为何,悲佛山虽有此轶事,热闹过一阵,又重归于寂,山上古树遮天,藤蔓缠绕,山道不通。
    雷刹绕山脚走了数十步,竟无可入山之处,见山下几处荒坟,有一fu人跪于坟前哀哀痛哭。雷刹左右四顾,实在无人可问,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道:“这位娘子有礼,不知归叶寺在山中何处?”
    披麻戴孝的fu人抬起头,却是一张yu羞还羞芙蓉面,眼含秋水,眉染春情,唇如落红,她拿纤纤素手抹去腮边泪水,柔声反问:“不知郎君何名何姓?为何要去归叶寺?归叶归叶,叶落才归,郎君为何要归?”
    雷刹在马上微俯身,皱眉看着这个可疑的fu人,一句都不想答她。
    fu人见他不语,起身轻移莲步:“奴家有礼,郎君面生,不知哪里人士?奴家……”她娇滴滴的话语倏然而止,慢慢侧脸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雪白的刀刃。
    “我看你这fu人不似良善,敢再靠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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