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同的小猫来jiāo与祖母养,只只都叫时追。”
    “老夫人是个长情之人。”
    小李氏低泣:“我幼时问祖母,养的猫怎的都叫时追,祖母道:时追便是时追,不叫时追又叫什么?现在想来,祖母也不过自欺欺人。”
    “时追这名倒是别致。”风寄娘眸光流转,垂睫掩去。
    时追时追,时岂可追?
    阿弃在旁听她们东拉西扯,又说起猫来,按捺不住,问道:“李娘子,你可知如夫人可曾与有过嫌隙纠葛?  ”
    雷刹阻止不及,暗踹一脚,踹得阿弃一头雾水。
    小李氏思及生母惨死,一时说不出话,摇了摇头,加快脚步领他们至客居小院。谢氏夫fu正闷坐伤心,见了雷刹等人 ,收泪站起来手脚都没处摆放。
    风寄娘“咦”了一声,原来是前日寄住农户隔壁的老夫fu。
    雷刹上前道明来意,谢氏心念女儿惨死,连尸身都要遭此折辱,跌坐在地哭道:“我可怜的女儿,怎这般命苦,这般命苦。”
    .
    韦氏另遣了两个仆fu与李家管事陪同谢氏一同到不良司,风寄娘怜她垂老,揖礼道:“若有失礼之处,还请大娘见谅。”
    谢氏咽泪摇了摇手:“懂……懂……老身都懂……”雷刹令小吏搬了一张绳椅让谢氏坐了。
    风寄娘想了想道:“大娘在此稍侯,我先查验另外两个婢女的尸身,大娘若是身有不适,告与我知。”
    谢氏忙道:“不不不,老身要守在这,做娘的不陪着她,阿玉心中岂不害怕。”
    停尸处长年yin森,即便外面艳阳高照,屋内都透着丝丝yin冷,何况雨天天昏,因生怕尸身腐朽,堆了冰块,一墙内外,隔生隔死,如分两季。
    风寄娘利索得用臂绳挽了衣袖,露出两条雪臂,雷刹猝不及防,不自在地别过脸,暗骂:伤风败俗。
    阿弃忙拿手遮掩双目,嚷道:“我岁尚小,不好娶亲。”
    风寄娘笑起来,横他一眼:“我再年长几岁,都能做你阿娘了。”
    阿弃张开十指,从后面瞪着风寄娘,狐疑:“长几岁便能做我阿娘?”又不知想到什么,惊恐地张大眼,指着她道,“你……你……你……与我义父相熟,莫不是年岁也仿佛……”
    雷刹忍无可忍,狠踩了阿弃一脚,痛得阿弃唉哟一声在那抱着脚直跳。
    “够了,正事要紧。”
    阿弃连忙歇声,轻咳一声敛容挺身立在一侧。
    风寄娘轻挑了下秀眉,转身取出一柄鹊尾香炉,执柄处蹲着一只怪模怪样的小兽,炉身造型奇特,一男一女对跪仰首,高举双手托起炉身,无论男女都生得恶形恶状,面目狰狞。风寄娘又取一丸香,点燃置入炉中合上炉盖,轻烟袅袅而起,她执炉绕着屋内,不快不慢地走了一圈。
    阿弃抽抽鼻子,却不曾闻到香味,低声问雷刹道:“阿兄,你可曾闻到香味?”
    雷刹摇了摇头。
    阿弃又不解道:“先前许伯不曾燃过香,她这是有何用意。”
    雷刹满脸的嫌弃,道:“不过装神弄鬼。”
    风寄娘轻撇了他一眼,将香炉搁在窗台上,无香之烟迳自轻雾般得慢慢弥漫开,抚平丝丝焦躁。她伸手掀开左侧一具尸首上蒙着的白布,问道:“不知她何名何姓?”
    雷刹倚墙环着刀,道:“侍郎府唤她阿五,原京外李家村人,契书记名李五娘。”
    这个叫阿五的婢女至多十七八岁,身量矮小,生得寻常,紧握的双手指节粗大形状粗糙,风寄娘左右翻看她颈部青紫勒痕直至耳后,伸手掰开她微张的嘴,见舌尖抵着牙齿,又翻过尸身看身后污秽,再验下/身异处。
    “李家阿五额下有痣,小腹有块状青色胎痕,脚luo处有寸长陈年刀疤,幼年所留,尚是完璧之身。颈下有青紫淤伤,绳索勒痕jiāo与耳后,周身再无外伤,看唇口双手,应是自缢而亡。”
    一边执笔小吏连忙一一记下。
    雷刹道:“李阿五一个小婢女,也不大聪敏机灵,进府时不过七八岁,不知怎么入了老夫人的眼,令她专门打理爱猫诸事,老夫人去世后第二日,她便自缢而亡。古来自有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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