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脸都红了,赶紧关掉:“你不能看。”
    “为什么不能看。”王嘉然质问得非常的理直气壮。
    “在大陆,这个是违法的。”
    “在台湾,不违法。”
    “我既然是客人, 你多少得顾忌我的感受。”
    “你是我女朋友。”王嘉然哂笑, “我就说你和他是一伙的。”他去开冰箱门找啤酒喝。刚站起来,眼前一张摊开的a4纸, 硕大的标题——“抗抑郁yào物对xing功能的影响”。
    他从纸张后伸出脑袋,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文菲。
    周文菲把这复印的报告递他手上:“我服用抗抑郁yào快一年了,xing/yu已经为零。你既然要找我做女朋友,就得了解下这方面的知识。看那个,对你没用。”
    王嘉然定定看着周文菲,好像不认识她似的:“你竟然在包里放这个?你专门用来防我的?”他把这张纸撕个粉粹,扔在垃圾桶里,“你是个人精,真的是个人精。为什么我第一眼看你,会觉得你是个乐于助人的傻天真。”
    “那是……过去的我。”周文菲打开瓶装水喝,“嘉然,如果要在农场呆一阵子,我不想让我们之间因为这个不愉快。”
    “行了,我一直都清楚,你的心思在老男人那边,你觉得自己配不上他,但配得上我。”王嘉然喝下大口啤酒,没等来周文菲的辩解,很生气,“你还真是这么想的?”
    不,他看周文菲在床边拿纸巾装模做样地擦柜面上的水滴,某个念头一闪,想也没想就说出来:“你被xing/侵过,是不是?”
    白中带粉的脸蛋,马上就惨白。
    周文菲心里惨笑一声,果然是在黑暗里呆得够久的人。
    连王嘉溢这样天天捧着心理学书籍的人,都只以为她的抑郁症来源于那场雨中审判,发展于喻文卿的霸道总裁式恋爱。
    也没等来否认。王嘉然感觉喝到胃里的yè体骤然成了冰,冰得他心痛,他捏紧易拉罐,捏变形了,朝阳台外狠狠扔去。
    “是谁?喻文卿?他夺走你的初夜,还强迫你跟着他?”
    “不是。”周文菲起身往洗手间走去,“嘉然,你别说了。”
    “那是谁?”王嘉然拉着她的手,“你告诉我,我去杀了他。”
    说得好似杀人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周文菲打了个冷战:“别犯傻了。”
    王嘉然紧搂着她,掰过她的脸:“我们不去农场,马上就去大陆。喻文卿不肯替你做的事,我能替你做。反正我手上有两条人命,我不在意再多一条。而且我是精神病,你知道,我做什么都不会判死刑。”
    周文菲有些恍惚,他真的爱她到愿意为她去杀人?如果他真是反社会人格,为什么至今不接纳那两条无辜死去的生命?
    “你找不到他,他已经被判刑了。大陆的监狱,你也要去闯闯?”
    王嘉然放开她,垂头丧气坐在地上。周文菲坐在一边,也什么话都不想说。
    过了半晌,他抱过她,傻孩子似的说:“菲菲,我只是喜欢逗人玩,但我没有老男人那样重色/yu。就算一辈子不做/爱,我也陪着你。”
    周文菲趴在他肩头上,有些想哭又想笑,最后只有一个“好”字。
    第二天行车到武岭,台湾公路的最高点。正好碰上一支山地车队伍登顶,在3275公尺的牌坊前合照。等人拍完,周文菲拉过王嘉然也去拍照。
    王嘉然看着浩浩dàngdàng从眼前出发的车队:“我以前也和弟弟骑山地车来过这,从清境农场上来,去合欢山看日出。”
    “可我们现在没有山地车。”他们沿着横贯公路穿山越岭,过太鲁阁公园,合欢山,王嘉然话越来越少,气场越来越……纤细、不安。他也许并不想故地重游,可周文菲觉得来对了,于是冲他笑笑:“明天我们也可以去看日出。”
    王嘉然说:“我大伯家在翠峰附近有套小木屋,我和弟弟暑假就住在那儿。离农场的民宿有点远,但是离日出地点近,晚上还可以观星,……”
    “那我们今晚就住那儿。”周文菲并不想见王嘉然的亲戚。
    接着下山,车速不快,周文菲趴在王嘉然的背上。
    夏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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