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即隔开楚楚与陈家兴,代替她拖住陈,“要找找我,她算算我爹地给学校捐多少钱,百分百一个字都不敢说。”
    陈家兴被逼无奈,结束罚站回到座位。
    袁柏茹趴在桌上冷哼,两只眼死死盯住江楚楚后背,长出獠牙淬着毒液。
    闫子高背过身朝楚楚得意地挤眉弄眼,“看,是不是好犀利?”
    楚楚耐心敷衍,“对,超人都比不过你。”
    他得她一句话,心上开花,双脚虚浮,就快要像超人一样就地起飞。
    好在相安无事一整天。
    放学后闫子高也一样跟在她身边,袁柏茹从她座位经过,他立刻张开双臂挡在她身前,老母鸡护住幼崽的架势。
    如果拉高脖子喊两声就更像。
    无奈袁柏茹没心情欣赏他的赤子雄心外加滑稽面孔,她心中一酸,“男仔头”也差一点哭出声。
    即便她不够娇嗲不够美丽,却不意味着连她的心都没有血肉,同样是十七岁的青涩光阴,她喜欢上一个把她当杀人凶犯戒备的少年。
    感情总是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纠葛缠绕,麻烦不断。
    因此才有百万本小说,孜孜不倦地写着俗套故事,却仍然一本又一本攀上销售金榜。
    等袁柏茹走后,楚楚才与闫子高一同下楼,“袁柏茹是真的很喜欢你。”
    “我不喜欢她。”闫子高的拒绝几乎是本能,“成天凶巴巴看谁不顺眼就动手,迟早要被警察抓去重新教育。”
    斜阳挂在摩天大楼,岌岌可危。血色残光在脚下,追着一前一后步伐。
    楚楚低着头,隐约带笑,“你究竟明不明白什么才是喜欢?”
    闫子高跨一步跃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双肩,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就像我喜欢你,就是这种睡不着放不下病入膏肓的感觉。”
    楚楚歪着脑袋看他,“谁教你说这些?”
    他方才的气势全消,回到原来轨道,低头耸肩,“我新买一本恋爱手册。”
    “我以为闫二少经验丰富。”
    “我计划学一点新知识。”
    “白痴。”
    她声音冷冷,闫子高却如获至宝,他脑回路与普通人相左,“我会努力学习争取入校。”
    “少做梦——”
    闫子高不理,“几时举办入学考试?”
    楚楚回答,“直接给你零分。”
    “我刚才帮陈家兴不可得两分?”
    “不可以。”
    她一人远走,他独自踏步,沉沉夕阳下,想哭。
    但他很快跟上,并且精神抖擞容光焕发,明明自家司机已经上来打招呼,他仍站在她身边陪她等。
    时钟走到六点整,肖劲还没能出现。
    依照他对时间的绝对敏感,她开始猜测他是否遭遇车祸、抢劫,或是强*奸等等暴行。但转念一想,测量他一百八十公□□高与迅捷身手,全市能够拿下他的应当都是稀有物种。
    除非因他自身原因。
    他选择迟到或缺席。
    礼拜六那天晚上,他陪她走在影影绰绰赫兰道,还记得留下邀约,可惜只有三个字,“礼拜一?”
    “好。”
    两个人完完全全是地下党对暗号,或者说是沟通障碍患者的同乐会,凡事用最短字句解决。
    相约再去教她练习搏击,学生痴痴在等,老师迟迟不到。
    闫子高小心提议,“要不要坐我的车?”
    “嗯。”她不是那类固执傻等痴人,更何况她待肖劲还未到痴心苦等的程度。
    夜班车的暧昧旖旎,突然间吹散在斜阳晚风里,散了。
    一路上,闫子高雀跃异常,脑细胞饮过虎骨酒,持续不断地发昏发热。
    楚楚始终望窗外,从头至尾忽视他的欲言又止。
    到下车也没能说上半句话,闫子高彻底败北,“明天需不需要我来接?”
    “不用。”
    “那……”
    “拜拜。”她关上车门,毫不留情。
    他对着紧闭的车门挥手,痴痴呆呆,“拜拜……”
    司机先生在偷笑,“二少,现在妹妹仔越来越不好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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