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车厢时,他就很想吻她,想含住她整个嘴唇,沿着嘴角一路往下来到她的锁骨处,她今晚穿的是露背装,背部雪白,或许吻着吻着就情不自禁了,情不自禁翻过她的身体,拨开她的头发,让她整个雪白的背部如数呈现在他面前,他不会漏过一丝一毫,最终唇集中在某一处,那是她的左边腰侧,拉链设计就在那左边的腰侧,牙齿已经找到隐蔽的拉链头,要不要往下拉呢,到底要不要往下拉呢,要知道那也仅仅是稍微一用力的功夫
    百变歌妖。
    天知道他得花多少的毅力去克服不去含住她的双唇。
    如果,她手再乱动的话,他肯定又得花更多精力去克制自己。
    受到告诫的人乖乖缩回手。
    打开卧室门,把她放在沙发上,在他把她从俱乐部抱回来那会儿,她老是嚷嚷身上的衣服有酒味。
    还没有等他直起腰,就听她再次嚷嚷开,一边嚷嚷着一边扯那件盖在她身上的西装,这是那个臭男人的衣服。
    那件西装被她丢在地上,原本平躺着变成侧身躺着,大片裸.露的背部就这样呈现在他面前,黑色天鹅绒礼服衬托下,肌肤胜雪。
    缓缓伸手。
    伸直的手指在即将触到她时迅速弯曲变成拳头状,握紧拳头往着浴室走去。
    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大约是这个世界上最会吃醋的女人,她连自己也吃醋,在他把她带到拉斯维加斯半年后的一个夜晚,她在他面前闹起了投怀送抱的戏码,他摸她时她还是一副娇.喘吁吁的模样,可当他想再进一步时她又哭又闹的,因为那时她不叫许戈。
    那一晚,他读到她眼眸底下的悲伤。
    他把她抱在怀里,说别哭,说以后我会注意。
    打开水龙头,把脸深深埋在浴盆里,直到冰冷的水成功遏制住他生理上的躁动。
    放好水,把她从沙发抱到浴室,让她靠在皮垫上,再把她双腿放进浴池水里,打开水离子机,在他做这些时她半眯着眼睛瞅着他。
    唇在她额头触了触,低声:我去叫艾薇过来。
    她摇头:“你给我脱。”
    流淌在身体里的血液开始用一种异于平常的速度往上窜,迅速飙升的温度绝对不是智能管家所主导的空气温度所导致。
    温度以及窜动的血液导致于他喉咙发涩: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她塌了塌嘴,拽住他的手:“阿特,你给我脱,又不是什么难事。”
    不,不,这绝对是天大的困难事情,特别是在“你给我脱”的前面加上“阿特。”拿下她的手,丢下一句“我真的有事情要处理。”逃命般的离开。
    背后传来她气恼的“真小气”,脚步越发飞快。
    约五分钟后,艾薇头顶着泡沫,脚踩着湿漉漉的鞋出现在厉列侬的书房里:厉太太把我赶出来了。
    点头,示意她离开。
    灯光下,那些文件页面一一变成她白花花的背部,呼出一口气,打开窗户,在窗前站了小段时间,看一眼钟表,离开书房往着浴室走去,停在浴室门口,敲门,毫无反应。
    侧耳,隔着门板,里面静悄悄的[古穿今]影后这职业。
    还不到三个月时间,厉列侬第二次踢掉了浴室门。
    水离子机让周遭濛濛一片,浴池空无一人,看清楚歪歪斜斜靠在皮垫上的人时,松下了一口气。
    走进一看,厉太太倔强起来谁都拿她没办法,好吧,帮忙脱衣服不是什么难事。
    在侧腰处找到拉链,尽力不让自己的耳朵去注意拉链往下拉的声音,尽力把思想集中在别的让他感兴趣的事务上。
    嗯,想想阿根廷足球联赛,阿根廷的博卡青年队,那是他少年时代唯一的喜好,他有时间偶尔会去关注那只阿根廷球队,他得把最近博卡青年队发生的事情想起来。
    集中注意力——
    浅浅的笑声在他耳畔晕开,博卡青年队教练那个拗口的名字瞬间远去。
    见鬼!礼服的拉链设计长度见鬼的长,长期占据着博卡青年队的十一名首发队员的名字他都一一把他们想起来了。
    可那条拉链还没拉完。
    “别笑,再笑的话就把你丢到水里去。”粗声警告着。
    他的警告对于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一直很有效。
    可,这次……回应他的是她咯咯的笑开,芬芳的酒香气息伴随着她的笑声在他颈部处萦绕着,导致于——“再笑的话我就把你衣服撕了。”这次的警告带有幼年时期,让她不敢抬头看他的那种声腔。
    她停住笑,但却在用她的脚拨动着水池的水,那水声比她的笑声还可恶,然后他听到衣服裂开的声响,“再笑的话我就把你衣服撕了”变成了“再动的话就摸你了。”她的脚有没有在动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他在说那句话时他的一只手已经来到她胸前高耸地带,撕开那层胸贴,握在手里的饱满而滑腻,迫使得他加大力道,闭上眼睛,可以感觉到那从他指缝处满溢出来的,是雨后蓄满了水等待播种的春泥,是调香师最钟爱的香,单手撑住她后背,手掌撑开让她整个背部附于他的手掌上,低头,在水离子机的驱使下周遭雾蒙蒙的,那呈现在他面前白花花的两团,顶尖所在那两粒宛如幽谷里刚熟的红枚果,先用鼻尖逗了逗它,再如数纳入口中,用牙齿用舌尖孜孜不倦着,直到她的手穿进他的发脚里,更为的卖力,把她逗得整个身体在他手掌里头不停的颤抖着,然后——
    “俱乐部的电源是你让人切断的吧?”这会儿他不想和她讨论这个话题,“请我跳舞的男人很有型……疼,阿特……真疼。”这个话题他更不想和她谈,阻止她最好的方法是堵住她的嘴,细细碎碎的声音从所能渗透出来的各个角落里断断续续的,上一秒还是单调的发音,下一秒就变成喃喃自语声,那喃喃自语声近在耳边。
    唇从她嘴角移动到她耳畔,小心翼翼呵着:你刚刚都说了什么,嗯?
    鼻尖轻轻蹭着她的发鬓,温柔的,极尽呵护着,不要着急,慢慢想,慢慢说,不,不不,快点说,快点说出来后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你。
    她说:“以前是我一直吃那些女人们的醋,现在是你一直吃那些男人们的醋。”
    对,对极了,可好像还不够,不够保险。
    鼻尖再深入到她的发脚,有一下没一下蹭着,低语着:还记得吗?束腰裙,圆头皮鞋圣魔剑神。
    刚刚还软成一淌水的女人瞬间炸毛: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一直念念不忘布朗家的小小姐。
    布朗家的小小姐啊?那是一万年以前的事情了,布朗家的小小姐远不及五金店老板家的小女儿亿万份之一的可爱。
    一颗心眼看着就要从胸腔里跳出,可现在他还得去想布朗家小小姐的名字,布朗外交官的小女儿叫什么名字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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