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让她的表情变得呐呐了起来,别开眼睛,从他这里可以看到她半垂着的眼眸里水汪汪的。
    心里一动,就那样。
    “厉太太天生丽质。”
    刹那间,粉粉的双颊仿佛被加了一层胭脂,粉的粉白的白,一时间让他舍不得移开目光,看着看着,莫名产生某种联想,要是把她剥光了,会不会变成剥开皮后粉红色的虾,这个想法刚刚到达他的中枢神经,某处特征就迫不及待的斗志昂扬,低头如数把她的唇瓣吞噬,手已经迫不及待伸进她衣服里。
    从伏尔塔瓦河河面上吹来的风撩动着窗帘,窗帘的边角从她鬓角擦过,肩膀半倚着窗框,一手捂紧身上的披肩,一手拿着水杯,脸朝着伏尔塔瓦河。
    周日时间,初初升起的日光刚刚从布拉格大片的红色屋顶上经过。
    邮轮从查理桥大桥下穿过,邮轮上坐着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虽然无法看清楚他们脸上的表情,可他们的肢体语言无一在传达着快乐,那快乐好像会感染人似的。
    许戈扬起了嘴角。
    嘴角刚刚扬起“在笑什么?”乍然间手一抖,眼看杯子里的水就要掉出来了,白皙的手接住杯子,杯子离开她的手,搁在窗台上。
    近在眼前的男人目光正落在她的唇上。
    避开他的目光,却看到他颈部处隐隐约约的抓痕,脸迅速别开。
    “我没笑。”指了指水杯:“我在喝水。”
    往后退了一步,厉列侬横抱着胳膊,眉头敛起:感冒了,声音怎么这样?
    真是……这个人是真笨还是假笨,明明她的声音是因为作为叫得太厉害了,这个想法猝不及防间让许戈脸“唰”的红透。
    面对他的询问目光,红透着脸呐呐的:没,没感冒。
    随着她结结巴巴的声音,不大的空间气氛开始转灼,片刻,他拉上窗帘,伏尔塔瓦河上的邮轮和红色屋顶一起消失不见。
    第二层窗帘也被拉上了。
    “阿特,你想……干……干什么?”
    “厉太太。”
    “干……干什么?”
    “你又擦了口红了?”
    “没……我没擦。”
    说话间身体就这样腾空,被他打横抱起往着房间方向,头搁在他肩膀上,手稍微象征性质的挣扎了几下。
    那是十一月末,那大约也是许戈为数不多的幸福时光吧。
    ☆、第88章 /(许戈)
    二零一三年十二月,1942迎来了自厉列侬就职以来最艰难的时期,一些阻碍集中在十二月月初,以一种让人措手不及的架势爆发、蔓延。
    1942海外资金被多家银行冻结,长期给1942供应药品的几家制药厂宣布和1942暂停合作,目前正在发达国家学习的194成员被取消资格。
    正在海外履行雇佣任务的1942成员在出入境时纷纷遇到不同程度的阻碍,紧接着,捷克政府宣布大范围缩减以第三国名义发放给1942的通行证数量。
    针对这些现象,1942的死对头们无不幸灾乐祸:这下玩脱了。
    针对这些现象,1942智囊团推断这一系列事情幕后主使者为美政府,去年美政府把1942列入有可能对美海外公民产生威胁名单有关,那份名单是美政府给1942的一种警告。
    至此,厉列侬极力避免去触犯西方政府的利益,1942一些海外成员也频频暗中接触西方政府官员,这期间没少给那些人好处。
    一年下来效果不错,那些号称要把1942列入有可能对美土安全造成威胁名单的政府官员也闭上了嘴。
    一切来得毫无预兆,十一月上旬末,美政府忽然宣布介于1942的势力逐渐扩大,以及未来诸多不确定因素,他们决定把1942列入有可能对美国土发动忽然袭击的组织名单。
    随着美政府的一纸声明,1942迎来厉列侬就职以来最艰难的时期。
    多方周旋无果之后,十二月上旬末,厉列侬决定动身前往华盛顿,和他一起前往华盛顿的还有凯尔特后裔伊莎贝尔。
    美国东部居住着众多凯尔特后人,时至今日,这些凯尔特后人在美已经拥有一定的影响力,1942有三分之一的成员有凯尔特血统,流亡在外的凯尔特后人们一直把1942当成他们心灵的家园。
    上次厉列侬就是通过这些凯尔特后人让美国政府撤销瑞士银行资金冻结事件。
    厉列侬前往华盛顿前夜,在他的公寓里,缠绵过后,他们身上还残留着彼此的汗渍,许戈背靠在沙发上,长长的军用罩衫刚好遮到臀部那一块,他头枕在她腿上,身上就着一条牛仔裤,腿因为沙发长度不够只能搁在沙发扶手上。
    腿可真长,目光落在他腿上,心里模糊的想着以后他们的孩子会不会遗传到自己爸爸长腿。
    “在想什么?”枕在她腿上的人触了触她脸颊。
    “没。”慌忙说着。
    “担心伊莎贝尔了?担心伊莎贝尔对我趁虚而入?”
    “才没有。”拍了拍他的头:“我又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人。”
    她的回答好像让厉先生很满意,捏了捏她脸颊,抓起她的手,唇在她手背触了触:“告诉我,想要什么礼物?”
    低垂着头。
    这话许戈盼了很久。
    “昨天我让金沅给我多加一个小时的私人行程,这一个小时的私人行程厉先生打算用在给厉太太挑礼物上,告诉我,项链?耳环?服装?手袋?”
    头垂得更低,那滴眼泪就像断线的珍珠。
    下一秒,厉列侬迅速起身,双手捧着她的脸:“怎么了?”
    细细瞅着他,许戈听到自己的声音可怜兮兮的叫了一声阿特。
    “怎么了?”厉列侬声音提高数倍。
    “我慌……”看着他的脸,眼泪一颗一颗往着眼角垂落,一股脑把她的心思统统说了出来:“阿特,你忽然说要送礼物给我,我心里是很高兴的,不,是幸福的,可是……可是你忽然说出这样的话听着奇怪极了,你从来不是没有那样过吗?”
    “你可不能怪我那样想,他们说一旦男人做了对不起妻子的事情后,在他们身上肯定会出现一些反常的状况,他们还说,如果你的枕边人从来没有主动提出送你礼物,可有一天忽然问你喜欢什么,你就要担心了,阿特一想到这个我心里就慌了,你最近所表现的都和书上说的差不多,我……”
    擦干垂落在脸颊的眼泪:“我……我心里就想着,阿特是不是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和南加州的小姐拥抱亲嘴了,甚至……甚至于……”
    剩下的话许戈没有勇气说出,就只有眼巴巴的、泪汪汪的看着他。
    厉列侬回以的是面无表情。
    下一秒,许戈身体腾空,往上,身体眼看马上就要越过他的头顶了,厉列侬该不会是……
    手在半空中挣扎,嘴里尖叫着:阿特,别……屁股会疼,别……别学梅姨……
    小时候,但凡许戈做错事最遭罪的就是屁股。
    等到身体往下时,许戈心里大大松下一口气,下一秒,又开始提心吊胆了起来了,阿特这是要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浴室门被脚踢开,意识到厉列侬要做什么,许戈朝着他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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