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博武会议,文忠转身出去找薄荷了,大夫见没人搭理他,张嘴问道,“老身可以回去了不,医馆还等着我回去看病呢,都耽搁一日了。”他低着头,说出这句话心里也是害怕的,不过是之前给这家夫人看过病,花姨和她说了些事,他才没大声喊救命罢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夫人的伤,一看就是咬舌自尽弄伤的。
    沈月浅眨眨眼,文博武才回道,“回去吧,之后有事还要多劳烦大夫走一趟。”
    大夫心里叫苦不迭,还是叫他走一趟,分明就是抢了他,跟牲口似的驮着他来,不过,面上还是一脸感激,出了院子大门,双腿才忍不住打颤,走到大街上,看着见见稀少的人,他却有种大难不死的感觉,满怀激动,遇着他死对头,他嘴角也含着笑,“老哥……”
    对方被叫得身子一颤,今日医馆的事情听说了一些,估计他和自己昨天一样被带去那个宅子了,出声问道,“赚大钱了是不是?”
    大夫使劲摇头,他是看明白了,再多的钱也要有命花才行,差点她就没命了,拽着对方的手,激动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对方捋了捋胡须,得意瞥了他一眼,“害怕虽害怕,对方出手阔绰不会亏待你的,那夫人的病过些日子就好了,你回医馆就明白了。”担心他不明白,凑到大夫跟前,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昨天我也给那位夫人看过病,她身边的男子不是别人,还记得将马少爷以及一帮人斩首示众的将军不?就是他。”
    大夫一脸震惊,看对方脸上神情不似有假,他更加害怕了,回到医馆惊魂未定,本来他还犹豫着回来关了铺子回老家安安生生种地算了,不想对方身份如此高贵。
    “师傅,您回来了,刚有人送了一个袋子来,指明是给您的。”学徒递上手中的袋子,初始他以为里边是银子,可分量轻,明显不是。
    大夫恍然大悟,接过袋子,禀退所有人才慢慢打开袋子,果然,银票,在青州城这种小地方,用银票的人家屈指可数,没想着有生之年他还能见着银票,高兴之余忙捂紧了口袋,四下逡巡一圈后,才激动不已地坐在椅子上,乐不可支。
    奶娘抱着葡萄走了,一晚上都没回来,沈月浅身子不适,张嘴问文博武,文博武只说葡萄好着,给沈月浅换月事带了,沈月浅才转移了思绪,全身别扭起来,文博武却像个没事人似的,沈月浅屁股上的伤牵一发而动全身,如厕的夜壶也要比平时高一些,文博武考虑得仔细,最后,花姨建议提了个水桶来当夜壶,沈月浅拉不下脸,死活不乐意,文博武好笑道,“我和花姨说是我要的,不会想到你头上,你要是再担心,待会我就拿出去洗干净,保管旁人不会察觉出来。”
    沈月浅摇着头,一脸拧巴。
    文博武已经解开沈月浅的衣衫,从后边提起裙摆,让沈月浅慢慢的,别扯到伤口了,自己造的孽自己还,没有什么比文博武此时更有感受了,屁股上的伤口好似结疤了,他刚开始控制了力道,之后忍受不住,有两条子十分中,看上去触目惊心,直到沈月浅身子左右晃动,文博武知晓她完事了,将裙摆交给她握着,“我替你擦擦,好换月事带。”脸不红心不跳,沈月浅却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别过脸。
    一切换好,文博武松了口气,看沈月浅直直地望着水桶,文博武提在手里,天黑透了,月光重,沈月浅站着没动,走一步,扯得伤口疼,不好意思让文博武处理脏秽,指了指另一件屋子,文博武会意,走出门,听着花姨问,文博武看了眼屋内,摇头道,“你先睡吧,我自己来。”
    沈月浅在里边听得着急,那吗脏的东西他真要自己清洗?忍着痛走在门口,趴在门边,文博武将桶里的东西倒掉了,站在井边,自己打了水倒进水桶了,双手扶着桶左右晃荡着,月光将他的身形拉得长,肩宽腰窄,胸脯横阔,转过身,嘴角噙着淡淡的笑,和两人没成亲那会一般,不知为何,沈月浅眼睛酸涩得厉害,看着他走向茅房,反复两侧后提着水桶折身回来,“没味道了,搁在屋子里,夜里方便。”
    沈月浅点了点头,伸手抱着她,想说她知道错了,张嘴却发不出一个音来,文博武往后退一步,柔声哄道,“别哭,什么话等你伤口好了我们慢慢说,有的是时间。”
    搁下水桶,文博武再次洗了手才抱着沈月浅去床上躺着,“我洗漱去了,你先休息。”像哄葡萄似的,顺了顺她头,在额头上落下一吻才转身出了门。
    夜里,小厮拿了药回来,去府城找大夫开的药,文博武替沈月浅抹上,抱着她慢慢闭上眼。
    可能换了药,可能夏天伤口好的快,第十天的时候,沈月浅已经能随意走动了,说话也清晰很多,奶娘重新抱着葡萄回来,才见着她小脸清瘦了不说,软绵绵的窝在奶娘怀里,有气无力的样子,沈月浅大惊,“是不是生病了?”
    奶娘摇头,小姐习惯要人抱着睡,认人,偏偏大爷全部心思都放在大少夫人身上,她抱着小姐,夜里不管小姐如何哭都放在床上,连续四日,才将小姐的习惯改了过来,这几天,小姐可是遭了不少的罪。
    沈月浅抱过葡萄,为人母的愧疚又来了,文博武只说葡萄好好的,叫她快些养好身子,不想葡萄病恹恹成这样子了,刚到她怀里,葡萄认生地抬了抬头,转而伸手要奶娘抱,沈月浅胸口酸涩,“奶娘,你下去吧,我带着葡萄。”十日不见,葡萄就不认她了,荔枝和苹果是不是更不会搭理她?
    奶娘走,葡萄咧嘴要哭,沈月浅拿起桌上的拨浪鼓,听着声音,葡萄注意力全移到了拨浪鼓上边,沈月浅打起精神,这几日,她让花姨从外边买了许多小孩子玩的东西回来,不仅仅有拨浪鼓,还有手铃,握在手里左右晃,发出清脆的声音,不同手铃的颜色,声响不同,沈月浅挑了个粉红色的戴在葡萄手腕上,看她上下拍着手,果然很高兴的样子,沈月浅重重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葡萄,我是娘亲,不认识娘亲了吗?”
    可惜,离开京城,渐渐她就断奶了,否则,葡萄含着奶,一定会重新认出她的,陪葡萄在屋子里玩了一下午,中间,葡萄一点没哭闹,看着太阳渐渐往西边去,沈月浅抱起她,撑着她腋窝,笑道,“我们去院门口等爹爹好不好?”她有许多话想要和文博武说,文博武总说不急,不和文博武说清楚心中感受,她心里闷得难受。
    听到厚重的马蹄声,沈月浅展颜一笑,“是爹爹回来了,葡萄,我们接爹爹去。”
    吴勇将马知县关押起来,这几日,上边的巡抚一直找吴勇要人,巡抚和吴勇官职相同,不过朝廷重文轻武,同等品阶的官职自然文人高人一等,吴勇性子直,无论巡抚说什么他都不应,文博武交代他,他自然要将事情办好,况且,朝堂动静他还是清楚一二的,马知县到了巡抚手里铁定会被杀人灭口。
    文博武出门就是处理这件事情去了,巡抚能威胁吴勇,在文博武跟前大气也不敢出,文博武下令将巡抚送进京,一切交给皇上定夺,至于巡抚,朝堂上自有论断,交代好了,已差不多傍晚了,想着沈月浅伤口好了许多,迫不及待想要回家了。
    刚入巷子,就看到一身白裙的沈月浅怀里抱着葡萄,翘首以盼,文博武心中一暖,到了门口,翻身下马,拉着沈月浅手,他手上一片汗腻,沈月浅的手凉爽干燥,怕惹得沈月浅嫌弃,缩回了手,“大夫来看过了怎么说?”他说的是舌头上的伤,屁股那里好得七七八八了,哪能叫别人瞧了去。
    “好得差不多了,从哪儿回来,都出汗了?”沈月浅掏出巾子,注意身后还有人,脸红的放下了手,文博武垂了眼身后的人,众人一拥而入进了门,沈月浅哭笑不得,终究没替他擦汗,翻过葡萄身子,“葡萄看,谁回来了?”
    葡萄先是双眼一亮,随后又软软的趴在沈月浅怀里,小眼睛带着委屈,沈月浅埋怨地看了文博武一眼,低头道,“你说奶娘将葡萄照顾得好,都瘦了好多。”
    文博武满眼是沈月浅,哪顾得上葡萄,不在意道,“孩子东来动去,夏天总是要瘦点的,阿浅,你怪我不?”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动手打沈月浅,当时也是被气糊涂了。
    沈月浅视线温柔地落在含着手的葡萄身上,咬着唇,轻微点了点了头,在文博武黯淡的目光中,缓缓开口,“我爹都没打过我,我娘也是。”
    沈怀渊将她当成掌上明珠,宠上天还来不及,别说打,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周氏嘴里碎碎叨叨,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没打过沈月浅,尤其,文博武还是脱了她的裤子,将她绑在凳子上,可想而知多丢人。
    文博武伸手搂着她,“待会回屋,你也绑着我,揍我一顿,我绝不咬舌自尽,也不胡言乱语,咬着忍下。”
    沈月浅想起当日的神情来,也是被逼急了,胸口有气撒不出来,抬眸嗔他一眼,撇嘴道,“我又没说什么。”
    “是,你是没说,指责我三心二意罢了。”文博武心情好,沈月浅刚才一番话明显是觉得自己委屈了,而非生气,文博武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只木簪子,沿着边缘刻着荔枝苹果葡萄,栩栩如生,沈月浅好笑,“什么时候学小七这么幼稚了?”
    文博武又从怀里掏出一只木簪子,同样的款式,图案,明显要厚重简单些,“是一对,我看正好是一家人就买回来了,回屋我给你试试。”刚收到文博文的信他是不屑一顾的,可前两日,按着文博文信上所写的,明显感觉沈月浅心情好了很多,此时低头看沈月浅对着木簪子笑得一脸开心,不得不承认,文博文在翰林院,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的把戏确实学了不少。
    “媳妇……”
    沈月浅身子一僵,文博武勾了勾唇,“我听青州城都是这般称呼自己娘子的,我们孩子都有了,叫一声媳妇正常没错。”一本正经,波澜不惊。
    回到屋子里,文博武试图抱过沈月浅怀里的葡萄,他要和沈月浅好好说说话,奈何葡萄抓着沈月浅的衣衫,委屈至极的模样让沈月浅舍不得松手了,“我抱着葡萄吧,刚才都不认识我了。”
    文博武眸色见深,无奈地点了点头,想着等夜里奶娘将葡萄抱走了就好,谁知道,葡萄赖着沈月浅不松手了,奶娘喂奶的时候也要抓着沈月浅衣衫,文博武心中郁结,他看得出来,沈月浅也是想好好和他说说话的,可沈月浅有心弥补葡萄,什么都依着她,两天过去了,两人也没寻着说话的机会。
    无奈,文博武只得向文博文去信,收到回信,上边只有咬牙切齿的一句话,“我又没有女儿,怎么知道和女儿抢她娘?”文博武收起信,不和文博文一般见识,皇上钦点文博文做巡考,一个月回不了家,心中嫉妒他实属正常。
    最后,文博武想通了,沈月浅没给他甩脸色,心里是喜欢自己的,回到屋子里,沈月浅抱着葡萄正在讲故事,声音细细柔柔的,文博武因着葡萄霸道的郁闷也没了,走近,葡萄听到动静,立即往沈月浅怀里躲了躲,文博武失笑,伸手捏了下她鼻子,“小没良心的,之前对你多好,说不理人就不理人。”
    沈月浅脸色一红,拍掉他的手,“说什么呢?”
    文博武本就是一语双关,如今,要讨好沈月浅,只有文博文信里说的最后一个法子了,伺候舒服了,叫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虽然,文博武对沈月浅的性子表示怀疑,也只有试一试,让沈月浅往里边挪一点,自己也躺了上去,葡萄一脸戒备地望着他,文博武故意亲了沈月浅一口,“幸好你娘断奶了,不然知道我和你抢东西吃,只怕不认我这个当爹的了。”
    沈月浅推开他,满脸羞红,“当着孩子说什么呢?”
    文博武今晚有事情办,不惹沈月浅不开心,闭着眼,养精蓄锐,待听到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了,才睁开眼,眼神泛着绿光,侧身看了眼最里侧的葡萄,闭着眼,睡得香甜,沈月浅面容宁静,文博武翻身下床,轻轻抱起她,猛地,见她睁开了眼,文博武小声道,“阿浅,我们去隔壁屋子说说话好不好?葡萄睡着了,一时半会醒不了,而且,屋子里有动静我们立马就听见了。”他已经向她解释清楚了江南和杨盈的事情,还没听她如何说呢。
    轻手轻脚地到了隔壁,文博武迫不及待地欺身上前,沈月浅一怔,心里没个好气,谁知,文博武却不是她想的那样,待低头看着黑漆漆的脑袋,沈月浅脸色发烫,“你做什么,快起来,不要这样子……”手拽着文博武头发,声音越来越低,身子无力地倒了下去,满面酡红,“不要这样……”
    算起来,两人快一个多月没亲热过了,文博武更想直接切入正题,奈何文博文信里说得明白,他只得忍着胀痛,不一会儿,就听头顶传来似泣似诉的喘息声,插入发间的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文博武唇下愈发用力,直到有了断断续续求饶声,文博武感觉差不多了,抬起头,迅速欺压上前,欲亲吻沈月浅,被她侧身躲开了去。
    文博武也不恼,“自己的味道有什么不能尝的?”话没说完,腰间传来一阵刺痛,文博武微微挑眉,唇慢慢移至她耳边,吹着热气,胸腔传来阵阵笑意,“看来,你还有点力气。”
    沈月浅反应不及,文博武又埋头下去,沈月浅抓着手下的单子,不得不弓起身,不见人,身子愈发敏感,所有感觉全集中于他唇上,沈月浅紧紧咬着唇,在他伸出舌头的刹那,再难自抑,弓着脚,一阵痉挛。
    文博武直起身子,双手撑在她身侧,看着她泪眼迷离,面色羞红,在他唇间绽放的她,比花儿还没,文博武低下头,这次,不顾她挣扎,将嘴里的味道送了过去,因为是她,什么都是甜的,“阿浅,喜欢不?”
    沈月浅心里一阵恶心,睁开眼,恶狠狠地瞪他眼,眼神残着余韵,别有一种风情,看她不说话,文博武脸上得意,“是不是喜欢得都没了话说?”
    沈月浅不知道他哪根筋不对,抬脚欲踢他,没来得及,他已经沉身没入,沈月浅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尖叫出来,声音婉转暧昧,反应过来,沈月浅立即捂住了嘴。
    “阿浅,江南的事情我与你说了,你还未和我说过你心里的话。”晶亮的眸子看得沈月浅不好意思,张嘴,未说出一个字,文博武按着她肩膀,出口的话,再次成了尖叫,“阿浅,还是待会吧,我忍不住了。”他想了她了,便是要忍,此刻也忍不住了,否则,出事的就该是他了。
    沈月浅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后,脸色愈发红润,主动伸手抱着他,承载着他的力道。
    忽明忽暗的屋内,女子的低若蚊吟的呜咽,断断续续哭泣,随后释放于一声尖叫,男子厚重的喘息渐渐沉寂……
    夜黑了,月光悄悄躲进了云层,偶有一两颗星星冒出脑袋,又被屋内响起的声音羞得躲了回去……
    天边露出鱼肚白了,屋里才彻底归于宁静,床上乱糟糟的,衣衫凌乱地散落一地,床上的男子满足地抱着怀里的女子沉沉睡去。
    管他信里说的伺机而为,寻机质问,身心交融,她喜欢他,哪怕是身子,他也认了。
    醒来时,眼前是文博武放大的俊脸,此刻,漆黑的眸子里尽是笑意,胸口的怀抱热得她难受,挪了挪身子,“葡萄哭没?”身子累得不轻,可她喜欢他给的感受,翱翔于云空,脑子一片混沌。
    “醒了,奶娘说睁着眼到处找你呢。”
    两人声音皆变得沙哑,文博武脸皮厚不觉得什么,沈月浅脸皮薄,红着脸咳嗽两声,文博武以为她嗓子不舒服,转身欲给他端水,“我要起床了。”
    文博武一怔,低头,两人皆坦诚着身子,文博武重新抱着他,理智回拢,又忆起文博文给他支的招,食指卷着沈月浅一撮头发,不紧不慢道,“阿浅,你为何一声不吭的就走了?”他觉着沈月浅离开和玲珑有关,上辈子,她身边的人就只剩下玲珑,那份情,不是一般人能比,“你是不是气我伤了玲珑才走的?”
    不等沈月浅回答,文博武语声已经染上了笑,“你自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沈家人伤了卢平桂圆,你可没躲着当缩头乌龟,我伤了玲珑,你怎么就想着一走了之了?”之前他没细想过,如今想来,心中一片澄明,晃了晃沈月浅身子,“阿浅……”
    “我就是气,你明明说过要一直陪着我,去江南有了女人瞒着我,又看上了杨盈,更是为她伤了玲珑,左右了无牵挂了,就想着离开吧。”
    文博武嘴角浮现出笑,只听沈月浅又道,“不是没想过对付她们,可是我害怕,害怕你说我心肠歹毒,连之前的情义都没了,博武哥哥,我喜欢你。”喜欢到害怕伤了你身边的人,有朝一日你说出伤我的话来,言语上的,我也承受不住。
    说到此,文博武已经明白她心中所想,上辈子,他不动沈府和文昌侯府的人不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么?那种有怒无处发的压抑,如何舍得她也经历一次?
    “傻阿浅……做你想做的事情就好……一切有我呢……”他的心魂全在她身上,旁人勾不走的。
    沈月浅伸手紧紧抱着他,始终,和文博武一起,她心里还是卑微的,害怕一言一行惹了他厌弃,杨盈比她年轻,身段比她好,行错一步,她和文博武就再也回不去了,所以,她宁肯怀着最初的美好,细细回味,也好过鱼死网破。
    爱一个人,会变得懦弱……
    “阿浅,我们再来一次吧,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语声一落,再次禁锢着她腰肢,用动作诉说着他的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
    好了,算了告一段落了,安啦。
    接档新文戳过来
    上辈子叫所谓的贤良淑德蹉跎了婚姻
    善解人意筑起的隔阂成为她一生不能弥补的遗憾
    重来一世才明白,他爱的不过是她最纯粹彪悍的模样
    那么,她有什么理由再故作大方?
    ☆、第143章 145 一家团聚
    一番温存归于平静,文博武枕着沈月浅,手轻轻落在青青紫紫的胸前,大汗淋漓身子不舒畅,心却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垂着睫毛,轻轻再次吻向她脸颊,跟着缓缓阖上眼。
    院子里,奶娘抱着葡萄,老脸微微有些红,大爷和大少夫人在府里就是这样子,下人们习惯了,可花姨不是府里下人,奶娘有种和外人捉奸似的,脸色极其不自然。
    花姨负责做饭洗衣服,看出奶娘的别扭,莞尔一笑道,“两口子蜜里调油是好事,过不久,又该给小姐添弟弟妹妹了。”她看得出来,文博武心里重视沈月浅,之前只怕是发生什么误会了,小别胜新婚,这几日看着两人,跟刚成亲的小夫妻似的,花姨见得多了,道觉得没什么,慢悠悠替葡萄洗着尿布。
    索性,奶娘搬了凳子坐在花姨旁边,问起了青州城一些风俗,奶娘没对大的能耐,还是第一次出远门,花姨介绍得详细,奶娘听得津津有味,之后花姨去厨房做饭奶娘也忍不住跟着,“没想着县太爷竟是那般蛮横不讲理的,枉读了圣贤书,若非遇着我家主子,青州城百姓以后日子可怎么过?”
    花姨认真地点头,说起这个,心里也是高兴的,秀娘子又来了一回说家里的事情解决了,县太爷被抓了,其他人入了狱,得知她帮忙的人家是在京里做大官的,那些亲戚躲都来不及,哪还敢留下打秋风?因着这个,花姨心里是感激沈月浅的!沾了她的光不是?因而,唇角的笑意加深,道“是啊,镇上真正有钱的人家基本都搬走了,别看城里人多,有钱的没几个,县太爷入了狱,不少之前搬走的人家又搬回来了呢。”
    奶娘有所耳闻,她在京城,也有那种霸凌百姓的,多是官家不学无术的少爷,京城里到处都是官老爷,知县可谓是最低的官了,就说京兆尹衙门,做什么事都谨慎小心着,怕得罪了贵人,哪像青州城,一个小小的知县就和皇帝似的,鱼肉一方。
    奶娘打开话匣子,一发不可收拾,离开京城后,身边就没个说话的人了,到了青州,担心花姨是个碎嘴的不敢乱说,也是观察好几日,奶娘才大了胆子,不过终究不像府里和玲珑几人自在,今天聊外边的胭脂水粉,明日聊新开张的小吃,和花姨,也只敢聊青州城的事。
    做好饭菜,外边传来马蹄声,奶娘喜不自胜,掂了掂葡萄,欣喜道,“小姐,定是大少爷二少爷来了,走,我们去门口看看。”
    花姨擦干手,跟着走出来,果然,开门的文贵,一些日子不见,文贵愈发黑了,除了那双眼,奶娘差点没认出来,还是文贵叫她,她才回过神来,憋着好笑道,“文贵,你可照过镜子了?真好个小伙子了呢。”
    文贵抽了抽嘴角,“奶娘说的什么话,难不成往日我就是个黄花大闺女?”话毕,利落地翻身下马,找了小凳子放在地上,他就是劳苦命,哪儿都是他在跑腿,早知少夫人在青州,当日就该使唤文忠先去村子守株待兔的,瞧瞧他晒成什么样子了?就差回府里门口的侍卫没拦着他不让进了。
    随即,帘子被掀开,奶娘脸上更是笑成了一朵菊花,“两位姐姐可来了?大少爷二少爷睡着?”探了探身子,荔枝苹果听到她说话声,直起身子,满脸好奇地望着她。
    玲霜先下马,随后小心翼翼扶着抱荔枝的吴奶娘,“奶娘,你慢些。”路上,两位少爷吃了不少苦,脸都瘦了不少,待所有人都下马车后,穆奶娘转身朝花姨介绍,“快来,这是吴姐姐和林姐姐,抱着的就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了,三胞胎,像不像?”
    没人和花姨说过沈月浅生了三个孩子,一时没回过神来,怔忡的表情惹得吴奶娘和林奶娘失笑,“是不是没见着一次生三个的?也是我家大少夫人有福气,一下就凑了个儿女双全。”吴奶娘轻轻拍着荔枝的背,大少夫人走后,两位少爷明显依赖她们了,大夫人身边的丫鬟婆子抱他们,立马放声大哭,大夫人又气又笑。
    玲霜上前,使劲擦了擦手,好些日子不见葡萄了,心里想得紧,葡萄容貌变了不少,一双眼真的和葡萄似的晶亮光圆,玲霜拍拍手,朝葡萄伸手,“小姐,奴婢是玲霜,还记得不,玲霜抱小姐好不好?”
    葡萄愣愣地看了一会,伸出手,惹得穆奶娘吃酸,“小心被人抱走了。”
    文贵在旁边不太耐烦,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路,她们坐马车,他和文全几人可是骑马,刚听穆奶娘的话,他貌似又黑了,抬眸看向同样黑了不少的文全,心里总算有了安慰,催促三位奶娘道,“大少夫人还没见着两位少爷,快进屋吧。”
    花姨才想着要将人迎进去了,视线落在两位长得相似的少爷脸蛋上舍不得挪开,白白嫩嫩的,太招人喜欢了,文贵喘口气,吩咐身后的小厮将东西卸下来,自己晃悠悠进了院子,走两步,已经拧紧了眉,和身侧的文全念叨,“大爷怎么让大少夫人住这种地方,一看宅子就有些年头了,阁楼的窗户勉强能挡风,也是修了好几次的。”
    文全热得不行,哪有心思琢磨那些,“先进我给主子和大少夫人请安,之后让文忠带我们出去逛逛,一身衣服汗哒哒的难受。”宅子小,光是安顿奶娘她们就很拥挤了,他们势必要住外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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