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主跟在后头,生气:“老子比她美多了,什么眼神?”
    高湛难得赞同:“就是就是!”
    小公子身边的人,是不能换衣裳的,因为一旦换了,小公子可能就不认识了,为了不让小公子不认识自己,高湛特地让人给自己做了几套一模一样的衣服,怎么换都是那样的,这样小公子才不能认错,要不然,掉头就对着一个不知哪个旮旯里冒出来的人喊姓高,喊的高湛直接吐了两碗血。
    巫隐一行人的行踪再次传到了相卿的耳里,他完全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模样,待西洲风平浪静之后,金州派来了新上任的官员,相卿便也要再回金州。
    “仙尊,您如今身体虚弱,还是养些日子再会岂不是更好?”
    相卿闭着眼,道:“若在西洲养伤,陛下必然会让本尊留在此地,若是那日伤好,说不定陛下便会指派其他事物。现在回金州,就算一路病着到了金州,陛下也会看在我辛劳的份上,让我留在金州修养……”他动了动身体,声音轻飘飘的就如找不到声源一般,道:“就算多留两日,也是好的……”
    小童不敢再问,便道:“是仙尊。”
    小童规整了抬轿,把墨玉底座抬到外面,一切都安置妥当之后,便抬轿离开西洲。
    来时西洲一片混沌,去时西洲早已的一片郎朗晴天。
    女帝派下的左相大人在西洲留下了一片铁面无私不畏强权忠奸分明的名声,更有人大赞女帝有识人之能。
    此次西洲之行,终是赞誉过多,以致左相大人离开西洲的时候,百姓夹道相送,顺带送上诸多食物。
    可惜左相大人乘坐的抬轿轿帘垂下,完全挡住了外界的视线,有传言说,左相大人自来西洲便辛劳忙碌,甚少有休息的时候,以致西洲之乱平定下来后,一下病倒了。
    这名声传出去,怎么传怎么好听,怎么传怎么得民心。
    以致传到后来,传到了魏西溏的耳里,“左相病倒了?”
    信兵跪在地上:“正是,貌似病的还不轻,临行前有人想要探望,结果概不见客。西洲太守留他多住几日,说养病要紧,结果左相大人说急着回来向陛下复命,是以婉言谢绝太守挽留,如今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魏西溏想了下,点点头:“朕知道,想必是坐下此番前去确实吃了不少苦。毕竟西洲祸乱已久,他初到西洲必然会有外力相阻,怕是费了不少心神。待他回金州以后,朕便好好奖赏他吧。”
    对相卿,因为时间过的有些久了,这么长时间未见,乍一听说病了,倒是冲淡了魏西溏对相卿的厌恶,想想他也算是尽心尽力为天禹出力,除了偶尔叫她生气之外,倒也没做甚不利天禹之事。
    若是魏西溏不喜欢相卿地方,其实也说不出什么明确的地方来,可魏西溏一想到他,便觉得他似乎有很多招人厌恶的地方,这个时候倒是想不出来,她反倒自己反省起来,可是她太过以主观行事了?
    然后她摇摇头,想这些什么?
    谁叫相卿和付铮不对盘?他二人争斗,魏西溏自然是站在付铮那一面的,讨厌相卿便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嫁夫随夫嘛。
    相卿回来便回来吧,论功行赏便事。
    自然,付铮年前大捷一事也确实让魏西溏很高兴,听说那贺兰词被老狐狸召回去。
    这一招,魏西溏还是多心了些,这个时候常理不该召回主将,结果贺兰词被叫回去,可是有什么新花招?
    不过最新的消息还未送到,魏西溏猜测付铮该是知道了这以异动,毕竟他距离更近些。
    她和付铮的信件来回飞,虽未见面,情谊倒是没减几分。
    虽然每回看到付铮信中写想曦儿和墨儿这事让她十分心酸,不过总体来说还算和谐。
    魏西溏有心想让付铮赶回来过年,又怕北贡那边有异动,反倒误了大事。
    皇太后还未从皇陵回来,魏西溏每回看到在殿里打转的小曦儿和小墨儿,便会叹气,之前不觉得,如今看到这两个小东西没人陪着玩,非要来找她,才知道皇太后在的时候到底帮了多少忙。
    小曦儿趴在地上,想个虫子一样一点一点的爬台阶。
    想爬又怕死,往往爬到一半就开始嚎,非嚎的魏西溏下来把她抱上去不可。
    小墨儿每回看到姐姐被母皇抱了,就会急的原地打转,然后也扯开小嘴嚎。
    魏西溏只能叹气。
    若是付铮在的话,想必他会有很好的办法来管这两个小东西的同时还能让处理好政事。魏西溏的心里,付铮该是很聪明的才对。
    抱着孩子,想到付铮,她便有种想要见他的冲动,也不知他在北贡可有吃好穿好,这天寒地冻的天,也不知他可有冻着。
    营中都是男子,也不知有没有把他伺候好。
    魏西溏想着,便抱着小曦儿在台阶下坐了下来,小墨儿赶紧冲了过来:“皇……皇……”
    魏西溏一边一个抱在腿上,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好了,知道了,母皇不会厚此薄彼,母皇两个都爱,满意了。”
    小东西们同时伸手,搂着她的脖子,一个个身上奶香香的味道,让他们愈发显得圆滚可爱。
    皇太后在距离年前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总算从皇陵回来了,魏西溏亲自去接:“母后!”
    皇太后在哪里待不住,只要就是想孩子,两个小东西看到皇奶奶,都快不认得了,让皇太后伤心死了:“皇奶奶就这么点时间没见,就不认得了?哎哟?你们可真是让皇奶奶伤心。”
    魏西溏笑眯眯的看着皇太后,道:“母后一路辛苦,赶紧先回殿里歇着。”
    回到殿里,面儿刚刚从军营回来,正跟无鸣在嗷嗷嗷打架呢,小曦儿和小墨儿一看到她,就要过来追。
    宫里的小孩就那她一个,小曦儿和小墨儿自然只能找她:“面……面……姐……”
    黑面儿一听撒腿就跑:“不要追面儿,面儿要去念书写字了!”
    面儿整天在宫里被两个小东西追的满地跑,小孩子会哭,还会尿裤子,她不喜欢,但是又没办法,所以每次只能躲啊躲,她真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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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8章 相卿
    皇太后一看到面儿,赶紧喊:“面儿!”
    “太后奶奶!”面儿跑过来,然后看到魏西溏,跪下磕头:“面儿给陛下磕头。”
    然后她被小曦儿和小墨儿捉到了,两个小东西就扯她的衣服拽她头发,面儿不敢动。皇太后赶紧说:“好了好了,曦儿、墨儿,不要欺负面儿姐姐。”
    “面……面……姐……”小东西还不会说话,只能喊出一两个字,也不知道想说什么,反正就是拽着面儿不撒手。
    面儿抿着小嘴,睁着小眼睛看着魏西溏,眼巴巴的,明显是希望陛下能让小公主和小皇子不要欺负她。
    结果魏西溏笑眯眯的看着,还跟皇太后说:“曦儿和墨儿真是喜欢面儿,每次看到了都要过来找她玩。”
    皇太后赶紧过去,把小曦儿拽着面儿头发的手给拉下来:“好了好了,不要拽面儿姐姐的头发了,你看面儿姐姐头发乱了,都不好看看了。”
    面儿赶紧伸手替自己整理了下头发,人就要美美的,怎么能不好看呢?
    皇太后第一次回来,晚膳魏西溏自然是要陪着一起用膳的。
    魏红衣本来也打算留下来的,结果皇太后知道她陪了自己这么长时间,韩家也该挂念了,特地跟她说,让她先回去了。
    魏西溏问着在外皇陵的事,担心有什么的照顾不到的,皇太后倒是看淡:“本来过去就是陪你父皇的,有什么妥不妥的?没那般多讲究,母后觉得挺好。就是像这几个孩子了。”
    面儿爬在小桌子上,低头自顾吃饭。
    她每天到处跑,做的还是都是些体力运动,所以吃的也多,偏还不胖。
    也幸亏她长的不胖,本来就不好看,要是再长的胖墩墩,这小人也就没法看了。
    小公主那胖乎乎就是白白胖胖的可爱,面儿要是胖乎乎,那就是个黑胖子,不能比的。
    魏西溏跟皇太后说些闲话:“母后不在宫里这一阵,朕便觉得这后宫着实清静了许多,倒是让朕有些不适。还是母后回来的好,人多又热闹,人气一下子就足了不少。”
    皇太后笑着说:“就你会说话。母后在外头也想陛下不是?听说北贡那边铮儿大捷,可是真的?”
    魏西溏点头:“这还能有假?自然是真的。”她笑道:“他说那什么公主还是太嫩了些,只怕是磨练的少了,若是北贡一直都是那公主领事,他倒是省事不少。”
    皇太后笑道:“人家又不是傻子,哪能明知一直战败,还一直用一个战败的首领?听说铮儿那边顺畅,哀家就放心了。”
    魏西溏用玉筷替皇太后布菜:“母后放心,他去那边,朕还是很放心的……只是……每回看到曦儿和墨儿,朕便愈发觉得想他。若是这年中事物不多,朕想去看他一眼……”
    皇太后一愣,然后赶紧道:“陛下,这可万万使不得啊!您每次出宫在金州城哀家都担心个要死,若是您再往北贡去,这还了得?”
    魏西溏随即扬起笑脸,道:“母后不必担心,朕不过随口一说罢了又不是真的要去。”
    “想都不准想!”皇太后瞪她一眼:“这样的事,说什么也不能叫你胡闹。”
    魏西溏叹口气,看了皇太后一眼,点头应道:“朕知道了,母后别这般凶嘛。”
    面儿抬头,嗷嗷嚷了一句:“陛下,你被太后奶奶骂了吗?”然后伸手拍拍胸脯,还急忙往油碌碌的小嘴里塞了块肉,说:“没关系,太后奶奶骂你,是爱你。面儿也被娘骂,爹爹说,娘骂面儿,是爱面儿。”
    这小丫头入宫以来,嘴里的爹爹就没干过好事,这会好歹有件像样的事能让人夸一句了。
    皇太后笑着说:“面儿的爹爹说的对,你娘骂你是好事,说明她爱你,让她骂着。”
    面儿点头:“就是。爹爹还说,娘若是打面儿,面儿要跑,不然让娘打到面儿的屁股,屁股会疼。”
    魏西溏:“……”果然胡九就没做过两件像样的事,还没来得及夸呢,就让面儿给揭穿了。
    魏西溏嘴里说去北贡是说说的,不过跟皇太后说完没两天,就传出陛下批阅奏折连夜操劳,身体抱恙的说法,不但如此,在接连几日的早朝上,魏西溏更是咳嗽连连,面色也差了许多。
    这一咳嗽,让朝臣十分担心,一个个看到魏西溏就要说上一句:“陛下千万要保重龙体啊!”
    这病持续了很久,御医瞧了也不过是说受了凉,不是什么大问题,不过,光吃药怎么也不好这事倒是让皇太后把御医拖出去骂了一顿,怎么就不好呢?什么样的病陛下就是不好来着?
    御医被骂了也不敢吭声,这朝中的大臣三天两头过来问他,御医有苦说不出,陛下没毛病啊,可她就是让他对外说有咳嗽这问题,他有什么办法?
    若说他撒谎,那也是陛下逼着他撒谎的,这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呀,陛下让他撒谎,他也不能不撒来着。
    魏西溏这一装病,就装了大半个月,反正也不严重,就是一直不见好,随着这装病的日子越来越长,她还让自己的病愈发严重,最后干脆休朝养病,人都见不着了。
    皇太后看着魏西溏留下的一则书信,气的都不知说什么好了:“陛下真真是胡闹!不是说不去的吗?怎么还偷偷去了?”
    只是她人走了,还把这朝里上下丢个了皇太后,她预测了几件大事件,如何处理的事都在信中写明,对朝局俨然了如指掌,一月后的政事处理她都一清二楚。
    皇太后吐了口气道:“陛下久病养身,此事任何人问起谁都不得乱说,若是让哀家发现谁贪别人一点好处,管不住自己的舌头,那你们的舌头也就别想要了。陛下身体有恙,哀家是她母后,不能放任不管,哀家这就前去陛寝宫探望。另外,叫人把柯大海喊过来,他是怎么伺候陛下的?”
    “是,太后!”
    女帝病重停朝修养,皇太后亲临女帝寝宫探望,并让人把奏折搬至女帝寝宫,太后陪着女帝在寝宫批阅奏折一事很快就在金州传开。
    百姓反应倒是平淡,天禹女帝勤勤恳恳政事勤勉,就连休朝的时候都很少,如今大病一场倒也正常。不是说久不生病的人,若是突然病一场,便会十分严重?
    陛下倒是应验了这句话。
    而此时的魏西溏正禁军的护送下,混杂在将士中,一路朝着北贡狂奔而去。
    这念头她是酝酿很久的事,皇太后去皇陵之前她就有这心思,只是一直没往下落实,皇太后回来之后她便有了行动,虽然跟皇太后说什么是就是想想,没说要去,实际上就是给皇太后打了预防针,不至于她哪天走了以后,皇太后还是一头雾水。
    天知道她有多想付铮,以前他在宫里的时候其实没有这么深的感触,结果现在她这心思就跟立了春的草似得,疯狂的生长,让她不去看付铮一眼,心里就会一直惦记。
    所以她最终付诸了行动,至于后果,她自然也是想过的,按照如今天禹的朝局,她倒并不是十分担心,若说唯一担心的,只怕就是宫里那两个找不到她的小东西了。
    果然,小曦儿和小墨儿早上醒了,裹的圆滚滚的跑出宫殿,一如既往的按照熟悉的路线朝着母皇每次批阅奏折的地方跑,结果那地方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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