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峻太容易哄了,只要刘徵答应就行。
    坐累了的他,滑倒在床上睡着。
    刘徵回来以后,看到黑乎乎的房间,还以为秦海峻不在。结果打开灯,就看见正在睡觉的少年,赤裸着上半身没有盖被子。
    “小峻。”刘徵担心他感冒,走过去拉起被子替他盖上。
    秦海峻睁开眼睛,眯眼看了看刘徵,最后视线落在刘徵手上的速写本。
    一本厚厚的续写本,看起来像是新买的。但是刘徵的续写本刚买没多久,还有一大半没画完。
    “饿不饿,起来吃晚饭。”刘徵说,顺便把本子放好。
    “你做饭了?”秦海峻坐起来,身上的被子滑落,露出一大片胸膛。
    “没有……”刘徵挺心虚地回答,今天下午在外面思考了一下午,他忘了要早点回来做饭。
    “叫外卖吧。”秦海峻表情不变,刘徵说的不错,他平时确实酷酷地,只有逗他才会变软。
    “好,我去叫。”刘徵把活儿揽过来,一边打电话一边去衣柜,替秦海峻找出一条内裤一件t恤,扔到床上:“穿上,晚上有点冷。”
    说着,他找出空调板,把温度调高。
    秦海峻拿过衣服,默默把衣服穿上,然后继续倒在床上睡觉。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情绪不好,郁闷。
    打完电话的刘徵也不敢招惹他,于是拿出本子在小桌子上画画。
    “刘徵,我很饿。”秦海峻在床上喊。
    过了几秒钟,刘徵放下画笔,起身去给他煎个蛋:“那你等等,我去煎蛋。”
    这个荷包蛋,刘徵给他放了两根火腿,煎得香喷喷。
    “小峻,起来吃。”
    香味窜进房间,秦海峻坐起来,伸手接过碟子和叉子。
    他吃着美味的煎蛋,眼睛眨了眨。
    说心里话,刘徵对自己好,是真的好。
    即使给气得很火很火的那会儿,也从来没有真正离开,谁能说他不在乎呢?
    秦海峻难受的,也只不过是因为还有最后一道防线,刘徵怎么也不肯突破。
    究竟是为什么?
    在秦海峻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时候,刘徵什么都不说,他倒回去小桌子继续画画。
    从这天开始,他日画夜画,显得很忙很忙。
    秦海峻以为他要做什么作业,虽然不满意刘徵总是忙,但也不敢打扰他。
    至于生气郁闷的问题,刘徵也没有哄,过了几天秦海峻就自动消气了。
    其实他哪里真的敢和刘徵生气,那些都只不过是太难受了,给自己时间自我治愈罢了。
    当秦海峻开解好了自己之后,又腻歪了回去,见缝插针地往刘徵怀里送。
    刘徵心里愧疚着,不敢太冷着他。只能偶尔小抱一下,小吻一下,满足秦海峻的需要。
    这些却变成误导秦海峻的讯号,觉得刘徵态度有所转变,这是好事。
    连咖啡厅的同事小徐都说:“最近小峻好像开心了很多。”虽然刘徵让她喊秦峻,但还是觉得小峻比较亲切。
    “是吧,小孩子的脸,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刘徵温柔的视线,在咖啡厅里追随秦海峻的身影,看着他在客人之间来回穿梭,脚步轻快。
    说句很俗不可耐的形容,他像只快乐的精灵。
    小徐一下子笑出来,她跟刘徵说:“你这样说很奇怪耶,明明你自己也没有很大。”却喊人家是小孩子,不过鉴于刘徵的个性,小徐能理解:“你又在欺负小峻对不对?”
    “我没有欺负他,一直都是他欺负我。”刘徵为了表示自己冤枉,招手让忙完的秦海峻过来:“小峻峻,快来告诉小徐姐姐,我们俩谁欺负谁。”
    秦海峻眉开眼笑,走过时亲一口刘徵的脸颊,他进去交单子。
    刘徵和小徐愣在原地,周围的客人发出善意的笑声。
    这里都是年轻人,对待好基友或者卖腐之类的行为喜闻乐见。
    “小徐姐姐,现在你知道谁欺负谁了吧?”刘徵摸摸自己的脸颊,呆呆地说。
    一副被轻薄了的模样,把周围的人逗笑。
    “小峻这么帅的帅哥肯亲你就不错了,你还敢嫌弃?”小徐摇摇头,在她看来,这对好基友在一起太适合了。
    没看见刚才那一幕有多么有爱么?
    刘徵咂咂嘴,用食指抵着自己的下巴说:“小峻是帅哥,难道我不是?被占便宜的是我好吗?”
    这句话让走出来的秦海峻给听见,他脚步顿了顿,接着走过来拉起刘徵的手,鼓起勇气往自己屁股上摁:“你觉得被占便宜,可以占回去。”他一本正经地说。
    刘徵这次真的呆住了,一动不动。
    面对这基情满满的一幕,小徐简直受不了:“公然卖腐,你们两个够了嗬!”可是却捂住脸,露出绿光闪闪的双眼,那是狼的象征。
    “能怪我吗,公然卖腐的是小峻峻。”刘徵终于回神,他把自己的手抽回来,离秦海峻远远地:“偷亲我的人是他,强迫我占他便宜的人也是他,跟我没关系。”
    秦海峻闻言抽了抽嘴角,嘀咕了一句假正经:“我去招呼客人。”他走了。
    “你们感情真的很好,要不真的在一起算了。”小徐看热闹看得很满足,但是仍觉得遗憾,现在的男人们卖腐归卖腐,该撩妹结婚的时候还是撩妹结婚,仿佛跟男人只是为了满足大家的围观欲。
    刘徵笑了笑,难得正经地说话:“在一起不容易。”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小徐看不懂忧虑。
    “也许吧,但是我觉得,互相喜欢就不怕。”小徐点头说,以为刘徵担心的是社会舆论和家庭压力。
    现在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度也在渐渐变大,不再像以前那样视为洪水猛兽。如果真的想在一起,那些都不是问题,关键是自己能否坚持。
    “嗯,是吧。”刘徵感到无奈的是,他们之间连最基础的条件都没有,如何在一起。
    等到时候秦海峻知道了真相,说不定会气得杀人。
    从被少年爱着到被少年满世界追杀,刘徵需要一点时间去做好心理准备。
    ……
    下班的时候,更衣间。
    刘徵弯着腰穿裤子,少年从背后握住他的胯部,做出暧昧性十足的动作。
    微硬的物件抵在臀间,使得刘徵头皮一阵发麻,他连忙直起腰来把秦海峻弄开。
    “今天忘吃药了,这么嗨。”
    “高兴。”秦海峻把他按墙上,嘴唇凑上去邀吻。
    要是平常,刘徵肯定拒绝,但是看着这张兴奋喜悦的脸庞,他觉得接受也有罪,不接受也有罪。
    刘徵默念着我有罪三个字眼儿,闭着眼睛亲下去。
    触碰到少年柔软的嘴唇,他尝到那熟悉的甘甜,悸动。忍不住捧起少年的脸庞,吻得更深入一点,再深一点。
    明明知道有罪,但是……
    妈了个蛋蛋,有罪就有罪吧,先亲了再说。
    就是这样,秦海峻十分享受刘徵的主动,他总觉得这样的吻才叫吻。被刘徵用力地席卷着舌尖,那是一种浑身过电的体验。
    “唔……”双方位置反转,变成秦海峻被按在墙上,刘徵在他上面。
    刘徵一边吻他,一边游动手掌,滑入少年衣内,袭上胸口。
    今天玩儿的不是纯洁之吻,而是污污的情色之吻。
    一切结束后,秦海峻软著双膝滑坐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呼吸。
    刘徵居高临下地看到,这个人一脸旖旎荡漾,活像被糟蹋过一样充满桃色绯红。
    他弯腰伸出手,愿意负担起这份重量。
    “刘徵……”秦海峻环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被抱起来。
    然后惊慌地发现,刘徵打算就这样带他出去。
    “咦,小峻怎么了?不舒服吗?”一路上遇到熟悉的同事,他们会询问。
    “对,我带他回去。”刘徵一本正经地说,跟真的似的。他就是这样的性格,糊弄人的时候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秦海峻把脸埋在他肩窝,死活不愿意抬头被人看到,太丢人了。
    “其实不用这样。”回到车上,他盖住自己仍然绯红的脸说。
    “不然呢,等你脸不红气不喘,要等到什么时候?”最重要的是,这家伙还腿软。
    秦海峻又红了脸,他撇开头不让刘徵看见。
    对于自己每次都被撩得站不起来这事儿,他也觉得很羞耻,但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也许等他哪一天脸皮跟刘徵一样厚的时候,就不会了。
    毕竟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刘徵脸红。
    秦海峻偷偷瞄了一眼刘徵,他在心里隐隐希望,要是自己也能把刘徵撩成那样……
    也不是不可行。
    ……
    每天一起上下班,一起工作一起分享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转眼间暑假就过去了一半。
    这天下午没事做,刘徵想要带秦海峻去师范附近找房子。
    秦海峻一脸错愕:“为什么要找房子?”他们在原来的地方住得好好地。
    刘徵就说:“这里去师范太远了,不适合住。”
    有这个条件的话,房子还是搬近点比较好。以前秦海峻上高中,住这里正适合,以后就不行了,必须得换。
    秦海峻陷入思考,眼神明明灭灭,最后他说:“换不换都没关系,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会一起搬?”
    这个问题问到了点子上,刘徵吸了口烟,老实说:“我们的学校不顺路,我还是住这里,你去师范附近住。”
    秦海峻深深吐着气,无法接受:“你又想让我走?”他控诉的眼神,直勾勾看着刘徵,真的很让人不忍心。
    “让你去师范住就不行吗?非得跟我住在一起?”刘徵皱着眉头说:“就算是夫妻也没这么黏糊的,人家夫妻还两地工作,一年到头才见几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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