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沈六姑娘不时能听到顺着湖风传来的只言片语,也觉得这位周表姑娘稚气的很,这根本就是个孩子啊。
    正想着呢,就见远处的小径上有个高大的锦衣青年昂首行来,沈六姑娘一惊,下意思的想要躲避,只是身子动到一半却停住了,心里有个声音对自己说“莫非。。。。。。”
    想到这个可能,沈六姑娘便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逆流到了脸上,整个脸热的几乎就要烧起来,她想一定是阳光太盛的缘故。
    人渐渐走近了,沈六姑娘终于看清了他的摸样,一般自家几位哥哥外人见了也要赞一声好相貌,尤其是三哥,号称扬州城中第一美男子,当初身为巡抚幼女的三嫂,不就是那样对三哥一见倾心,最后嫁到自家来的?
    以前她也觉得再难寻到一个男子能长得比三哥还好了。只是如今方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三哥之于眼前的男子,那便是萤火之光岂能与皓月争辉了。
    萧绍一路行来,自然也发现了站在花丛后的陌生少女,心下略一思量便也明白了个八|九分,后又见她见了陌生男子却不知回避,又不免皱了皱眉,只觉得到底是商户人家出来的,少教养。不过反正自己也没准备纳她,这也就同他没有关系了,便也就当做没看见,径直往湖边而去了。
    这里,沈六姑娘还不知自己已为萧绍所不喜,整个人兀自站在那里情|思|涌|动。
    而一旁的小丫头早就在萧绍刚才那一瞥中,吓得跪到地下去了,心中暗呼倒霉,这位沈姑娘看着是个稳重的,没想到暗里却如此轻浮。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码完了
    好痛苦的说
    想想周日要带孩子出去
    所以今晚还要这么干
    啊 崩溃中。。。。。。。
    第59章 表演
    萧绍走近时,示意丫头们不许出声,就听周宝珍背对了他,手里拿了钓竿,十分认真的对着湖面念念有声。
    “。。。。。。钓一条给表哥,再钓一条给珍姐儿自己。。。。。。”
    萧绍听的就是一乐,这鱼怕不是被珍姐儿钓上来的,而是被小丫头念经念上来的吧,只是不知在表哥之前那一长串名单里都有谁?
    侧头朝地下的水桶里看了一眼,就见里头除了半桶清水,什么也没有,萧绍愕然,就这样小丫头也敢把所有人都念叨一遍?
    萧绍朝身侧伸出一只手,承影将早就预备好的鱼竿奉上,只是不知怎么,承影双手抖的厉害,萧绍接了两次也没接着,转头一看,就见这小子抖着肩膀,笑的脸都憋红了。
    萧绍虎了脸瞪了他一眼,承影赶紧将鱼竿递到主子手上,抖着肩,跑了。
    再不跑,就要等着挨窝心脚了。哎呀不行了,这表姑娘真是太好玩了,怪不得每次不管世子爷在外头心里有多不痛快,见了表姑娘总能高兴呢。就这无论做什么,都能哄得世子爷开心的本事,就是外头别人学几辈子也学不来的。
    “珍姐儿——”萧绍在周宝珍身后站了一会儿,见她隔不多会儿便将鱼竿提起来瞧一瞧,这才算明白为什么桶里是空的了。
    “表哥。”周宝珍回头见了萧绍就是一笑,正想将手里的鱼竿递给一旁的丫头,就见萧绍冲她摆了摆手,嘴里说到:“你坐着吧。”说着萧绍来到周宝珍身边,一撩袍角便随意在她身旁的草地上坐了,口里说到:“钓鱼是个耐心活,你这样不定性又哪里钓的上鱼来。”说着他从周宝珍手中接过鱼竿,提起来重新换过饵料这才将钓钩重又放进水里,静静等待起来。
    周宝珍笑眯眯的看了萧绍,心里不无得意的想,我虽没钓到鱼,可这会子替我钓鱼的人不是来了吗?只听她轻声嘀咕到:“表哥,钓一条红烧,再来一条做成鱼圆,还有糟溜鱼片,拿鱼骨熬了浓浓的汤,里头放上火腿,香菇,笋片。。。。。。”
    远处湖面上翠色绵延,一阵风湖风吹过,那荷叶便如碧浪一般起伏,其间粉荷娉婷偶现,隐有荷香传来,和着周宝珍娇软的话语,便如那小酌微醺,让人通体舒泰起来。
    “珍姐儿——”
    “嗯。”周宝珍仰头看向身侧的萧绍,却见他只顾微笑的看了自己。
    “表哥?”
    “无事。”萧绍看了她如娇花软玉一般的面庞,微微一笑问到:“你什么时候才长大呢?”
    周宝珍听了微微皱了皱眉,继而又偏头认真的想了想,这才站起身说到:“我记得年初表哥出征前,我这么高,”说着她拿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才刚够到表哥的腰带,可是现在我已经这么高了”说着她又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一个高度,继而用拇指和食指卡出差不多一寸的距离,满意的对了萧绍总结到:“表哥,今年我已经长大好些了。”
    “哈哈哈”萧绍大乐,看了面前一脸认真的周宝珍,心想,是长大了好些,不过,还是一个孩子。
    吐蕃使团进京已有多日,只是谈判却因某事双方僵持不下。
    后来,周宝珍听说双方的争执的焦点,其实既不在边界的划分,也不在每年的岁贡的数量,而是大王子希望能娶一位大魏的公主回去做自己的王妃,至于其他的条件都好说。
    此言一出自是群情激愤,作为战败的一方,居然胆敢说要取战胜方的公主,况且你大王子如今连个吐蕃太子还不是呢,也配肖想公主?
    那些文臣们一个个在殿上同吐蕃使者唇枪舌战,一方说从没听说战胜国还要送公主和亲的,另一方却诡辩说并非和亲,而是大王子诚心诚意想要求取大魏公主为妻,以示两方永世修好之意思。
    争了几天没有争出个结果来,朝中却有御史开始弹劾定南王世子居心叵测,说他同吐蕃大王子过从甚密,从而致使谈判不利,并且还列举出了若干“铁证”。
    乾宁帝每日在朝中,看着大臣们争论不休,对于弹劾定南王世子的奏折则一律留中不发。
    这日,乾宁帝突然宣萧绍进宫,拿出封盖有萧绍私印的信件丢到他面前,冷着脸说道:“你最好给朕解释一下这封信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绍跪在上书房的地上,捡起那封信瞧了瞧,对着乾宁帝笑到:“这封信虽不是臣亲手所写,不过信中所说之事确是臣的意思。”
    “哦?怎么说?”乾宁帝见萧绍痛快的承认了此信同他有关,心下对他的怀疑倒少了几分,只等着萧绍对他解释信中所提之事。
    萧绍却不急着同皇帝解释,而是朝自己跪着的双腿看了看,又仰头看向上头的皇帝。
    “你小子,就这一会儿那里就跪断了腿了。”乾宁帝恨声朝萧绍骂道,结果就看他一脸无赖的表情,一副你不让我起来,我就不说的摸样,心想自己可没时间同他穷蘑菇,只得高声到:“还跪着做什么,地上有钱捡吗?”
    萧绍笑嘻嘻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掸了掸袍角对上头的皇帝说到:“皇上是知道的,我们王府世代与吐蕃为邻,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所以臣自然得花些心思了解自己的邻居不是?因此,当臣得知,木赤赞普因宠爱现任赞蒙所生的小儿子,而冷落原配所出的大王子,甚至近年来赞普还有了传位给小儿子的想法,以至于让吐蕃朝内也分为了两派,彼此争斗不休,大小两位王子私下里更是水火不容。便想到了这么个主意,扶植相对实力较弱的大王子,从而达到搅乱吐蕃内政的目的,果然就省了我们不少事。”
    说着萧绍朝皇帝笑说了句:“所谓兄弟不和邻也欺,说的大抵就是这个意思了吧。”
    乾宁帝原本认真听萧绍所言,只是听到最后一句时不免一愣,就见他若有所思的朝萧绍看了一眼,心想这小子不会是在讽刺朕吧,可又见他一副义正言辞的摸样,心想难道他真就在就事论事?
    “不过求娶公主这事是怎么回事,难道也是你小子的主意?”乾宁帝看向萧绍,心想要真是你小子的主意,我就把你小子送去和亲,嫁给吐蕃公主得了。
    “怎么可能?”萧绍一脸我是冤枉的表情分辩到,继而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对皇帝笑道:“不过这大王子倒还算聪明,这么快就想明白了比起臣的帮助,可不是陛下的支持更有用些?”
    乾宁帝当了这么多年皇帝,哪能不知道萧绍的意思,此刻自然也明白过来那大王子不过是想借大魏的势,以稳固他在吐蕃的地位罢了。
    “那依你看此事当如何?”乾宁帝看向萧绍问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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