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努力一定很舒服
“这都是什么啊……”诺思坐在地下室图书馆的圆形书桌旁，皱着眉头看着桌面上那本厚厚的书，一个下午他才看到了第三页。
他明明认识上面的每一个字，可是当他把这些字连成一句话的时候，他就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说的话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期末复习的时候，忽然发现这学期的数学课都是体育老师上的一样。
就连中考复习、高考复习、大学期末考试复习、四六级复习……诺思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诺思先是很佩服杰西娅，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读懂这么晦涩难懂的书，渐渐的，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是不是有问题，或者说……他真是自己考上的大学吗……
杰西娅坐在他的对面，从她那只神秘的手提箱里面取出了一沓厚厚的拓印纸，将上面的文字转录在一旁的白纸上。
“唉……”诺思长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闻着书页上干涸的墨水味道。
“怎么了？诺思？”杰西娅放下了手中的银色羽毛笔。
“好无聊啊……完全看不懂……”诺思抬起头来看着杰西娅，“为什么这么难啊……”
“嗯？怎么可能？”杰西娅说道，“这可是最基础的东西啊。”
“会不会我的天赋是假的啊？”
“你都已经可以使用魔法了，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杰西娅撇了撇嘴，“你呀，都这么大了，也要有点自信嘛。”
“可是我真的是一句都看不懂啊。”
“不能啊，我来看看。”杰西娅凑到诺思身边，“你那里看不懂了？”
“准确来说，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怎么会？”杰西娅把书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用手在书上比划了一下，“你读一下这一句。”
“你为什么要倒着画？”
“你为什么不这么读？”
“书不是从左向右读吗？或者是从上到下。”
杰西娅恍然大悟：“唉呀，忘记告诉你了……这是很多个时代之前留下来的书，那个时候的书都是这样倒着印在上的，字都是反着的。翻译家们在翻译的时候也保留了这种书写习惯。这个是常识，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么无聊的习惯？谁发明的？他们难道看不出来正着写更容易读吗？”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看起来更帅气吗？”杰西娅说道，“看着这样的书，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个时代的人一样。”
“你很羡慕那种几千年前的野蛮时代吗，一个连字都能写反的时代，那时候究竟活着怎样一群奇葩……”
“谁说他们就一定比我们落后呢？说不定这个时代反而是它们退化之后的样子呢。”
“也许吧。”
“这就是古遗物学家们的最终目标啊，”杰西娅自豪地说道，“找回过去的历史，将它的全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全部展示给世人看。”
“你觉得这样的人能看懂你们写的东西吗？”诺思忽然指了指旁边趴在桌子上的赛琳。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睡着了。
杰西娅以作为未来最伟大的古遗物学家的助手，必须要懂一点符文知识为理由，强行塞给了赛琳一本厚厚的《基础符文手册》。
不过现在已经变成她的枕头了。
“喂……赛琳，醒一醒……”
诺思看着她，满眼都是自己曾经在课上打瞌睡时的样子。
“算了，算了，”杰西娅说道，“赛琳昨晚就没有好好休息，不要打扰她了。”
“你连你师傅留下来的书都不要了吗？”诺思指着赛琳嘴角的口水说道。
杰西娅脸色一黑：“快把她叫起来！”
……
……
“看不懂，比打架还麻烦。”醒过来之后，赛琳如是地汇报着自己的学习体验。
“可能赛琳是真的不擅长符文吧。”杰西娅思索道，“力量总是平衡的，符文魔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先天力量不足的人的一种补偿，往往越弱的人，在符文方面的天赋越突出。”
“也就是说我很弱吗……”诺思有些丧气地说道，“所以我连学都不用学，就直接被补偿到了高阶魔法师了吗……”
“谁说天赋不是力量的一种呢，”杰西娅说道，“不过就是战斗的方式不一样嘛。赛琳本身的战斗天赋就已经超过常人了，所以对魔法力量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需求了吧。”
“听上去怎么像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
“嗯，没错。”赛琳点了点头。
“你承认个什么啊……”诺思确认了自己刚刚的推论，可是又有了新的疑问，“可是，莱恩哈德为什么那么强。不仅已经到了奥术师的级别，功夫也很厉害。”
“有些人的天赋偏重于符文悟性，有些人的天赋则偏重于身体素质。但无论怎样，每个人最初的力量都是平等的。之所以有人可以成为强者，是因为他们在这方面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努力就可以了吗？”诺思觉得杰西娅的解释像是有些牵强，“这么简单……听上去就像是哄小孩子好好学习一样。”
“真正的道理往往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努力才会有结果，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杰西娅说道，“至于什么努力也没用，命里有时终须有的话，只是为偷懒的人找的找借口罢了。”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了。”赛琳说道，“太无聊了，还是去跑一跑好一些。”
“去吧，记得回来吃晚饭啊。”杰西娅像老母亲叮嘱出门玩耍的孩子一样提醒道。
“放心，她忘了什么都忘不了吃饭的。”诺思在心里想道。
赛琳离开之后，诺思又坐回原位，重新翻开了那本晦涩难懂的书。
努力才不一定会有结果呢，但是不努力一定很舒服……
总之，没有什么比躺着等死更简单的事了……
不过诺思觉得自己还是要努力一下，毕竟他还是想活着回去的。
而且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找到斯基尼尔，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混蛋。
他明明认识上面的每一个字，可是当他把这些字连成一句话的时候，他就会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人说的话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期末复习的时候，忽然发现这学期的数学课都是体育老师上的一样。
就连中考复习、高考复习、大学期末考试复习、四六级复习……诺思都没有这么痛苦过……
诺思先是很佩服杰西娅，这么小的年纪就可以读懂这么晦涩难懂的书，渐渐的，他又开始怀疑自己的学习能力是不是有问题，或者说……他真是自己考上的大学吗……
杰西娅坐在他的对面，从她那只神秘的手提箱里面取出了一沓厚厚的拓印纸，将上面的文字转录在一旁的白纸上。
“唉……”诺思长叹了一口气，合上了书，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闻着书页上干涸的墨水味道。
“怎么了？诺思？”杰西娅放下了手中的银色羽毛笔。
“好无聊啊……完全看不懂……”诺思抬起头来看着杰西娅，“为什么这么难啊……”
“嗯？怎么可能？”杰西娅说道，“这可是最基础的东西啊。”
“会不会我的天赋是假的啊？”
“你都已经可以使用魔法了，怎么可能会是假的呢？”杰西娅撇了撇嘴，“你呀，都这么大了，也要有点自信嘛。”
“可是我真的是一句都看不懂啊。”
“不能啊，我来看看。”杰西娅凑到诺思身边，“你那里看不懂了？”
“准确来说，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怎么会？”杰西娅把书旋转了一百八十度，用手在书上比划了一下，“你读一下这一句。”
“你为什么要倒着画？”
“你为什么不这么读？”
“书不是从左向右读吗？或者是从上到下。”
杰西娅恍然大悟：“唉呀，忘记告诉你了……这是很多个时代之前留下来的书，那个时候的书都是这样倒着印在上的，字都是反着的。翻译家们在翻译的时候也保留了这种书写习惯。这个是常识，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
“我怎么会知道这么无聊的习惯？谁发明的？他们难道看不出来正着写更容易读吗？”
“可是你不觉得这样看起来更帅气吗？”杰西娅说道，“看着这样的书，感觉自己就像是那个时代的人一样。”
“你很羡慕那种几千年前的野蛮时代吗，一个连字都能写反的时代，那时候究竟活着怎样一群奇葩……”
“谁说他们就一定比我们落后呢？说不定这个时代反而是它们退化之后的样子呢。”
“也许吧。”
“这就是古遗物学家们的最终目标啊，”杰西娅自豪地说道，“找回过去的历史，将它的全貌，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全部展示给世人看。”
“你觉得这样的人能看懂你们写的东西吗？”诺思忽然指了指旁边趴在桌子上的赛琳。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睡着了。
杰西娅以作为未来最伟大的古遗物学家的助手，必须要懂一点符文知识为理由，强行塞给了赛琳一本厚厚的《基础符文手册》。
不过现在已经变成她的枕头了。
“喂……赛琳，醒一醒……”
诺思看着她，满眼都是自己曾经在课上打瞌睡时的样子。
“算了，算了，”杰西娅说道，“赛琳昨晚就没有好好休息，不要打扰她了。”
“你连你师傅留下来的书都不要了吗？”诺思指着赛琳嘴角的口水说道。
杰西娅脸色一黑：“快把她叫起来！”
……
……
“看不懂，比打架还麻烦。”醒过来之后，赛琳如是地汇报着自己的学习体验。
“可能赛琳是真的不擅长符文吧。”杰西娅思索道，“力量总是平衡的，符文魔法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对先天力量不足的人的一种补偿，往往越弱的人，在符文方面的天赋越突出。”
“也就是说我很弱吗……”诺思有些丧气地说道，“所以我连学都不用学，就直接被补偿到了高阶魔法师了吗……”
“谁说天赋不是力量的一种呢，”杰西娅说道，“不过就是战斗的方式不一样嘛。赛琳本身的战斗天赋就已经超过常人了，所以对魔法力量也就没有那么多的需求了吧。”
“听上去怎么像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呢……”
“嗯，没错。”赛琳点了点头。
“你承认个什么啊……”诺思确认了自己刚刚的推论，可是又有了新的疑问，“可是，莱恩哈德为什么那么强。不仅已经到了奥术师的级别，功夫也很厉害。”
“有些人的天赋偏重于符文悟性，有些人的天赋则偏重于身体素质。但无论怎样，每个人最初的力量都是平等的。之所以有人可以成为强者，是因为他们在这方面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努力就可以了吗？”诺思觉得杰西娅的解释像是有些牵强，“这么简单……听上去就像是哄小孩子好好学习一样。”
“真正的道理往往都是很简单的东西，努力才会有结果，就像一加一等于二一样。”杰西娅说道，“至于什么努力也没用，命里有时终须有的话，只是为偷懒的人找的找借口罢了。”
“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了。”赛琳说道，“太无聊了，还是去跑一跑好一些。”
“去吧，记得回来吃晚饭啊。”杰西娅像老母亲叮嘱出门玩耍的孩子一样提醒道。
“放心，她忘了什么都忘不了吃饭的。”诺思在心里想道。
赛琳离开之后，诺思又坐回原位，重新翻开了那本晦涩难懂的书。
努力才不一定会有结果呢，但是不努力一定很舒服……
总之，没有什么比躺着等死更简单的事了……
不过诺思觉得自己还是要努力一下，毕竟他还是想活着回去的。
而且有机会的话，他一定要找到斯基尼尔，好好教训一下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