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兄,冒犯的问一句,你的姓氏和长相,都与汉人十分相似,其中可有缘由啊?”王宝玉好奇的打听。
    “我本就是汉人。”刘豹毫不隐瞒的说道。
    这可有点出人意料,王宝玉吃了一惊,不解的问道:“怎么跑到匈奴这边当头来了?”
    “我家居洛阳,后单于於夫罗入关征战,我有幸被其收为义子,北上后便一路跟随而来。”刘豹轻描淡写,其中必有一段故事,王宝玉没有追问,便换了个话题。
    “原来是这样,那这些匈奴人好领导吗?”
    “相比汉人工于心计,匈奴人更有真性情,只要你善待他们,他们便可剜出双目,剖出心肝回报于你,甚至不惜舍命。”说到这里,刘豹用拳头捶了自己的胸口几下,显得有些激动。
    “汉人也不少这样真性情的人。”
    “这是自然,只是我运气欠佳,极少遇到这样的人。”刘豹口气平缓,说的委婉,但能够听出来,他对汉人还是心存不满。
    两个人正说着话,其他的匈奴官员纷纷前来拜见,与刘豹不同,这些人都是正宗血统的匈奴人,强壮野蛮,说话粗声大气,不得不承认,刘豹能够领导他们,还真是本事不小。
    人来的多了,王宝玉也没提蔡文姬的事情,自觉和刘豹的关系仅限于表面客套,还谈不上朋友关系,反正有的是机会,早晚想法子把蔡文姬弄回去就是。也有可能蔡文姬在这里就是个普通人,刘豹早就忘了她,只要找到连声招呼都不用打,就可以随便带走。
    酒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基本上都是煮熟的牛羊肉食,隐约可见肉中的血丝。酒倒也是好酒,但有股奶腥味,闻起来并不是太好喝。
    王宝玉记得杨修的嘱咐,劝酒必须喝,于是,先偷偷吃了一颗醒酒丹。
    果不其然,这些官员们纷纷前来敬酒,一轮又一轮,王宝玉照单全收,醒酒丹是个好东西,王宝玉喝得面红耳赤,但意识依然是清醒的。尽管没喝醉,但肚子喝得圆鼓鼓的,不得不一次次出去方便,再后来便是一刻钟出去一趟。
    大家都夸王巡察豪爽,王宝玉也趁机嘘呼道,自己酒量一般,是不想辜负兄弟们的热情。一直喝到了半夜,热闹不减,刘豹也喝得来了兴致,传令下去,举办歌舞大会,欢迎王巡察的到来。
    游牧民族一向以能歌善舞而著称,在一个巨大的篝火堆的周围,几百名汉子围成一个巨大的圆形,相互搭着肩膀,弓着腰,蹲着马步,口中喊着号子,不停的转着圈。
    “宝玉兄弟,我等一起舞起来!”刘豹不由分说,拉着王宝玉就加入了队伍中,走了不到半圈,王宝玉就觉得苦不堪言,腰酸背疼,腿脚抽筋。
    还好,刘豹只是拉着王宝玉转了一大圈就撤离了队伍,就在王宝玉擦汗的时候,身着艳丽服装的女人们终于上场了。
    匈奴女人长得太普通,个子不高,皮肤黝黑粗糙,身材更是如同水桶一般,若不是系着彩色腰带,一般人可分不出腰在哪里。棉布的长裙拖地,却非要如同小天鹅一般的旋转,在王宝玉看来,毫无美感,可是,匈奴人却乐在其中,叫好声不断的传来。
    刘豹随手指了指其中的几名女子,说这些是他的妻子,王宝玉好奇的望去,在中原地区,可就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王妃啊!
    可惜几位阙氏长相实在太普通了,除了衣着华丽,头上戴了些黄白之外外,容貌体型都和那群跳舞的女人没有太大区别,身材结实,屁股溜圆,目测没有一百五十斤以下的。
    这就是文化的差异吧,汉人希望娶的女子,大多要求长相,其次便是婀娜袅婷的身姿,而在匈奴人看来,这些都没有用,他们需要的女人,身体健康是第一位,腚大腰圆厚膀子,最好是那种既好生养孩子又能拉车的那种。
    女人们口中的歌声,王宝玉确实一个字也没听懂,旋律粗狂高亢,适合纵马奔腾时放声高唱。
    盛大的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快天亮才结束,王宝玉被安排到一个帐篷内歇息,说是礼物一会儿便奉上。
    第552章 特别礼物
    这大概是匈奴这边最好的帐篷,虽然没有绫罗绸缎,但遍地柔软洁白的棉布,也足显高档。
    王宝玉在柔软的床榻上躺下来,翘着二郎腿,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琢磨着刘豹会送来什么礼物,是苍鹰的背羽还是老虎的爪子呢?起码应该非常有地域特色,若是珠宝呢,就留一半做盘缠,另外一半儿给月英姐姐;若是工艺品呢,就留着摆设,或者送人。
    嘿嘿,管它是什么,反正不能拒绝,这可是此处的习俗,那就照单收下,回去卖钱也好。
    就在王宝玉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帐篷的布帘门终于被挑开了,进来了两名个子不高,圆脸大眼睛红脸蛋的匈奴少女。
    因为年轻未婚,两名少女所以身材看上去不那么臃肿,比起那些已婚已孕已产顺眼不少,但骨格壮实,也数不上苗条。
    王宝玉正满怀希望的等着新奇特礼物,一见两人进来,立刻望向了她们的手,靠,空空如也。往两个少女身后瞅了瞅,再没有人进来。难道是贵重礼物藏怀里了?
    王宝玉盯着对方的胸脯看了又看,直到两个女孩羞得头都抬不起来,才失望的确定,除了她们两个,再也没有其他东西。
    咦,说好的礼物呢?王宝玉不甘心的又往两人身后瞧了瞧,希望这是先遣部队来传话的,后面跟着一大排捧着礼盒的人进来,点头哈腰的希望自己把贵重礼物收下。
    “公子,只有我们两人。”其中一名少女懂汉语,羞赧的开口低声说道,声音倒是蛮动听的。
    “你们来干什么?”王宝玉没好气的问道。
    “我们是左贤王送给公子的礼物啊!”
    王宝玉扑腾一下就从床上跳了起来,不可思议的问道:“你们就是礼物,干什么用啊?”
    “自然是侍奉公子。”那名少女低声道,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
    王宝玉懂了,所谓的礼物就是送女人,王宝玉看过了太多的美女,还带来一百名,左贤王这份礼物也太没有创意了吧?
    这两名女孩子实在太普通,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更何况,自己的下面也不行,除了见到关婷有动静,其余的时候,安静的就像是一只睡着的鸟。
    “你们是来陪我睡觉的?”王宝玉问道。
    嗯!少女的声音像是蚊子一般,深吸一口气,自己给自己打足了气,便慢慢的向着王宝玉走了过来。
    “我不近女色,你们还是请回吧!”王宝玉摆了摆手,躺下来又想睡觉。
    两个女孩子一听王宝玉的话,一脸的惊恐之色,噗通跪了下来,哀求道:“公子莫要推拒,否则我等命将不保。”
    “啥玩意,我不跟你们睡觉,左贤王就会杀了你们?”王宝玉十分惊讶。
    “公子并不知晓,我等皆是待客之女,若不能被客人破了完璧之身,则视为待客不周,必被杀害。”一名女孩垂泪道。
    完璧之身?她们居然还都是处女,王宝玉更为惊讶,不解的又问:“你们既然是黄花闺女,又怎么能侍候好客人呢?”
    “常有观摩!”女孩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
    “如果这样,你们就在这里坐着,待会出去,就说我已经办了那事儿。”王宝玉想了想,如此说道。
    “公子,若我等回去嫁人,被发现仍为完璧之身,也将要被扔给野狼。”女孩又说道。
    靠,这规矩还真是变态啊,蛮荒一族就是没文化,在现代,谁要是捡到个纯洁的老婆,那跟捡到宝贝也没有什么两样,到这里反而要被处死,没天理啊!
    “和我无关,我累了,你们赶紧走吧,别让我再撵你们!”王宝玉不耐烦的翻了个身继续躺着睡觉。
    两个女孩不敢再多说,但更不敢离开,跪在床边嘤嘤的就哭了起来,王宝玉翻来覆去睡不着,两个女孩哭来哭去没完没了。
    最后,王宝玉叹了口气坐起身来,看两个女孩的眼睛都哭肿了,动了恻隐之心,无奈的说道:“两位姑娘,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我们是亲姐妹,公子可叫我大云,妹妹小云。”稍大的女孩说道。
    “你们会将汉语,也是特意教的吧?”王宝玉问道。
    “嗯,尚且教授汉人礼仪,只为服侍汉人所用。”大云说道。
    原来是特意培训伺候汉人的,想必这两个女孩子,在床上一定有特别之处,想到这里,王宝玉一阵心痒,但是,却无福消受,也是一种遗憾。
    总不能到哪就告诉别人下面不行,王宝玉想了想,认真的对这两个女孩道:“我呢,在遥远的地方有自己的妻子,我们那里只允许一个丈夫和一个妻子,彼此忠诚,所以,我不能要你们。”
    一听王宝玉这么说,大云和小云又哭了起来,说道:“如此这般,我们姐妹必死。”
    “这样吧,你们自己弄破完璧之身,就说是我做的,回去交差吧!”王宝玉道,说完就背过脸去,捂上了耳朵,摆出了不听不看的君子风度。
    过了一会儿,帐篷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王宝玉转头一看,两个女孩子还是傻愣愣的跪在那里,根本就没有任何行动。
    “喂,我说你们怎么回事儿,非要逼我啊?”王宝玉恼道。
    “本地风俗,若女子完璧之身非男子所破,必被神灵责罚,死在火里。”大云惊恐的说道。
    “不许骗我!”
    “不敢!”
    王宝玉泄了气,苦着脸摊手道:“那你们说说,我该怎么办?”
    “除非……”大云吞吞吐吐,好像说不出口。
    “只有公子将我二人娶了,便再无说法。”小云终于鼓起勇气道。
    王宝玉立刻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摆手道:“这可不行,我根本没有娶媳妇的打算。”
    “恕我直言,公子既然来到此地,若不接受我二人,则视为蔑视我族,只怕族中会因此恼怒。”大云开口道。
    “公子若是不愿意娶,今夜便由我姐妹俩服侍,岂不是更方便?”小云也壮着胆子。
    唉,要是方便,老子不早就方便了嘛!王宝玉一阵挠头,这算是狗屁礼物啊,送来两个黄花闺女,王宝玉唉声叹气,真想出去找那个刘豹,狠狠骂他一顿。
    第553章 血海深仇
    入乡随俗,更何况杨修交代过,匈奴一族所赠礼物,不能不接受,那是犯了忌讳的。刚刚大云也说了,搞不好就得诱发民族问题。
    王宝玉想了想,终于点头道:“好吧,就说我不但跟你们睡了,还准备娶你们姐俩儿。”
    大云和小云小胖脸上立刻浮现出了笑容,王宝玉是何等身份,她们一清二楚,这可是笨鸟跃上枝头,成为了凤凰。要知道,多少匈奴女孩陪过客人之后,便被随意嫁人,日子多半过得凄苦。
    “但你们听好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救你们。等跟我离开了这里,你们还是找个人家嫁给别人。当然,我会额外资助你们些钱财,就当是相识一场,陪送点嫁妆。”王宝玉看出了她们的心思,不客气的说道。
    两个女孩顿时蔫吧了,但这样总比丢了小命要好,只能点头答应。
    折腾了一夜,王宝玉早就累了,转过身去,很快就睡着了。大云和小云就在帐篷里等着,直到王宝玉醒来,才敢出去汇报了情况。
    一听说王宝玉不仅和两个匈奴女孩共度春宵,还说要娶了二人,族人们显得十分高兴。刘豹更是第一时间找到了王宝玉,说这两个女孩,那可是精挑细选的,身体够壮,屁股够大,生儿子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王宝玉嗯啊的胡乱应着,当晚,热情好客的匈奴人再次点燃了篝火,载歌载舞庆祝王宝玉娶妻,大云和小云也装出喜气洋洋的样子,挽着王宝玉的胳膊,跳了一支当地的舞蹈。
    这两个女孩,别看个子小,体格真好,靠在她们两人身边就像是靠着两团火,活力十足。有几次两个女孩胳膊稍微一用力,就把王宝玉拽的脚离开了地面,王宝玉觉得十分没有面子。不过,匈奴人见此情形,发出了一阵阵欢呼,气氛十分火热。
    众人再次很夸张的喝酒,盛酒的皮囊扔了一地,幸好有曹操准备的醒酒丹,否则,王宝玉多半会酒精中毒,小命不保。
    当晚,大云和小云理所应当的住进了王宝玉的帐篷,王宝玉也没让她们闲着,反正也挂着媳妇的名字,那就好好伺候老子。
    王宝玉脱了衣服,教她们如何按摩。果然是刘豹口中所说,两个女孩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悟性不是一般的高,王宝玉只交代了两遍,便都掌握了窍门。
    美中不足的是,手劲可真大,按的王宝玉几次疼的都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不过,事后却非常舒坦,卸去了一身的疲惫。第二天早上醒来,身后的淤青就跟拔过火罐一般,白里透着红,红里透着黑,黑中有紫,紫中有青,那叫一个色彩斑斓。
    哎,布染坊开到身上了,王宝玉一阵摇头自嘲。
    连续两晚过去了,酒也喝了,礼物也收了,该谈到正题了。第二天上午,王宝玉找到了刘豹,开口问道:“刘兄,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可不是单单来送礼的。”
    “呵呵,千里姻缘一线牵,兄弟可是为了这两房妾室?”刘豹有意想引开话题。
    “嘿嘿,你真会开玩笑,我也不是特意来收礼的。”
    刘豹不再说笑,脸上的表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不急不慌的说道:“我自然知晓你的用意,只是你想做的事情,我万万不能答应。”
    “我还没说要干啥!”王宝玉有点惊讶。
    “曹丞相心心念念之事,唯此一件!”刘豹肯定的说道。
    “你认为我干啥来了?”
    “定然是为文姬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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