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也没说,就这样一个人悄悄的离开了榕城,我需要养伤,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我都需要找个地方好好的自疗一下,说我逃避也好,说我懦弱也好,我就是这么无能。
    只有给自己嚅气的机会,才有力量在继续走下去。
    我坐了最早的一班飞机去了三亚,手机全程关机,我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呆几天,这是我疗伤的方法,也是唯一能治愈我自己的方法。
    一月份的天,三亚气温还是很暖和,每天二十五六度,很舒服,就是不能下海,下海还是有点冷。
    我在三亚吹了五天的海风,从最初的悲痛到麻木到木然。最后接受现实,同时悟出一个道理来,那就是,没有迈不过去的坎,没有忘不掉的痛,也没有什么值的我害怕的事了。
    我想要不是我有一颗强大的心,估计早就撑不下去了。有时我真的很佩服自己有阿甘的思想。
    回北京那天,海南下起了大雨,飞机延误了一小时,到北京时已是下午两点多。
    在等出租车的时候,我前面两男的正聊着天。突然其中一位惊叫一声:“天哪,泰亚药业竟然有这样的历史?”
    “这种狗血事,怎么像演电视剧似的。”排在我前面的两男的看着手机边聊天边笑。
    我隐隐约约听到泰亚药业四个字,不由的屏神聆听。
    “谋财害命也没什么稀奇。”
    “前段时间,不是还被爆药剂超标吗,可见这个董事长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听到这,我有点不安,从包里翻出手机,可怎么也开不了机,好几天没开机没充电,估计属于死机状态,这会又怎么开的了机呢。
    呃……我早上怎么也没检查一下呢,我懊恼的把手机扔回包里。
    “打扰一下,”我朝前面那位男的轻轻拍了一下,男子转头看我,有点诧异。
    “不好意,你们刚才聊的是亚泰药业董事长林峰的事吗?”
    那男的微愣了一下,点了点头,“网上爆出一则消息,说他害了前东家叶正生,用卑鄙的手段占据了亚泰。”
    “那个我是亚泰的员工,我……手机没电了,能不能借我看一下。”我说话,牙都有点颤。
    那男的见我一脸惊悚样,迟疑了一下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滑开屏保,出现一个网页,入眼的大标题“亚泰药业董事长林峰谋杀前东家”我紧咬住唇没让自己惊呼出口。下面密密麻麻的字,我根本看不进去。脑里一片混乱。
    “诶,这种新闻也不知是真是假,你没必要太在意,你们公司那么大倒不了的。”男子见我脸色不好,笑着宽慰道。
    “谢谢,”我把手机还给他。
    我从机场直接去了医院,不管他是不是我亲生父亲,那他都是养了我二十多年的父亲,曾经给过我无人可代的父爱,让我的童年生活的无忧无虚,令人羡慕。
    我就是这样,想不闻不问,却总是无法放下。
    重情的人都活的累吧?
    到医院时,已是三点多了。我直接上了住院部去重症病房区,刚从电梯出来,就见走廊上站着两个粗壮的男士,所站的地方正是父亲病房前。看样子像便衣,难到警方就凭一测新闻就开始调查父亲?
    我皱眉,不清楚自己短短离开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   消息是他放出去的?
    我皱眉,不清楚自己短短离开几天,都发生了什么?
    “请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守在这?”我走过去口气生硬。
    “请问你是病人什么人?”其中一位年长的中年男子问道,态度倒还算亲切。
    “我是他女儿。”
    “哦,嫌疑人正在录口供,你现在不能进去。”
    我一听录口供有点急了,“录什么口供,你们有什么证据?”那怕我曾经怀疑过父亲,此时也无法接受他真的跟叶家的案子有关系。
    “当然,我们警方办案讲的就是证据。”中年男子脸色仍然带官方情表。
    “我父亲犯什么案了?”
    “关于十年前一庄车祸,有人举报还提供了相关证据,所以我们才来寻问。”
    我心下大惊,胆面上没有表露,“那还要多长时间?”
    “刚开始,估计得一小时。”中年男子说道。
    “我父亲现在身体很弱,坚持不了那么久,”我抗议。
    “放心,里面有医生陪同。”
    我定定的望着那人,有点泄气,转身,我朝护士台走去。跟护士小姐借了座机,给苏晴了打电话。
    苏晴一听到我的声音,就尖叫了起来:“大小姐,你这几天跑哪去了,知不知道榕城都快翻天了。”
    “消息是什么时候放出来的?“我没跟她多废话。
    那头微顿了一下,才回道:“昨天传出来的,今天各大报纸、网络、所有的媒体都在关链。”
    我沉默了一小会,又问道:“知道是谁放出的消息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下来。
    我闻到一丝不对味。
    “我要听实话。”我语口强硬。
    苏晴在那头叹了一口气,“你跟邹子琛到底怎么回事,前几天他为了救你连命都不顾,转眼怎像是跟你有天大的仇似的。”
    “消息是他放出去的?”我置疑。
    “是不是他放出去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了一个秘密。”
    “你能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我蹙眉有点急燥。
    “我就是要吊着你,让你一消失几天不见,现在知道着急了。”苏晴也来气了。
    “好了,我知道错了。”我服软。
    电话那头,苏晴叹了口气,“元旦那天,我跟叶沥明正约会呢,邹子琛打来电话非要见他一面,我就跟叶沥明一块回了办公室,邹子琛见到我,第一句便是问我,你在哪里?我心想你元但晚上不是要主持年会吗,应该在公司忙。可见他那个表情,好像你失踪了一样。”她顿了一下,“我跟他也打过几次照面,我还是第一次见他那样慌乱焦虑。邹子琛说,你的手机关机,人也没在公寓,不知道去哪了?当时我就给你打了电话,你还真他玛关机了,而且一关还是好几天。小童,咱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吓呼人。我这玻璃心经不住你这样吓。”苏晴余火未消。
    “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这次我确实有点任性了。
    “看在你认错态度这么好的份上,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苏晴话见一转,“知道是谁委托叶沥明查叶家案子吗?”
    我心头一跳,“是谁?”
    “那天他们关着门在办公室里谈事,我想给他们送点茶水进去,却在办公室门口听到邹子琛让叶沥明把叶家案子透露给媒体,他说只要这个消息一传出去,你肯定会回来。”
    “也就是说,在调查叶家案子的背后人就是邹子琛。”我算是听出重点所在。
    “对,我还真是没想到。不过,我昨天问叶沥明,他说,他只跟媒体透露了一丁点,最多也就是引起一些舆论,大家也就当新闻看一看听一听,没几日也就忘。他也很奇怪那些证据警方是怎么拿到手,而且还是在他们刚透露消息就立马举报到公安局,看似是一人所为。说明有人是要借他们的手,对付你家。”
    “好了,我知道了。”
    “小童,你爸现在……没事吧?”苏晴问的小心翼翼。
    “我还没见到他的人,先不跟你说了,回头见面说。”话落,我挂了电话。
    其实我心里并没有多大震惊,反尔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通澈。邹子琛接近我的目的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他是为了叶家才接近我,那天在他北京别墅里欧阳雪说漏的“证据”指的就是父亲的罪证吧?
    邹子琛他到底是什么人?跟叶家又有什么关系,为么这么费尽心机却到现在才下手呢?现在父亲是重症病人,就算罪名成立也入不了狱,那他们其不是白忙活……这不附和逻辑,他那么聪明的人绝对不会干这样赔本的事。
    我站在护士台迟疑了片刻,便播了那个不常打却早已熟烂在心的手机号。
    电话响了很久那头才接了起来。
    “喂,哪位?”声音很沙哑,听起来有气无力的。
    我深吸了一口气,“是我,我想见你一面,方便吗?”有些事是该当面问清楚了。
    那头默了一会,“不好意思,我现在不方便。”
    “谁呀,都成这样了还接什么电话,把电话关了。”一个轻柔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带着几分关切几分责备。只有最亲的人才会有那样的口气……那是欧阳雪的声音。
    我咬了咬唇,轻道:“那不好意,打扰了。”挂掉电话,心口某处还是止不住的痛了起来。
    缓了好一会,我才跟护士道了谢,从包里拿出充电器,在护士台先把手机充上电,并打开手机,手机开机没一会,各种简讯声响了起来,好多未接电话,跟未读短信。我先点了未接电话,从几个人名里我一眼就看到邹子琛的名字,一查详情,发觉他最后一个电话是昨晚一点多打的,他一共打了十几个电话,打的最多的是元旦那天,也就是我离开榕城那天。
    随之我又点开了短信,有几条信息,其中有两条也是他发过来的。
    【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我只想知道你是否安好。】
    这是我离开那天他发的。
    【若你在不出现,我会让你后悔的。】字眼的语气如他。
    可这条短信,我却感觉到他字眼里含着焦急与无措,这是前天发的。
    我又看了其他几条短信,突然看到父亲发来的一条短信,我有点吃惊,点开一看:童童,你永远都是我的女儿。
    我只觉鼻头一酸,转头看向走廊那头,那两位便衣还站在那,突然我想起来,在律师不在场的情况下,父亲有权拒审。于是我跟护士交待了一声,把手机放在柜台充电,走了回去,在他们还没反应过来,我迅速的开门闯了进去,那两人没想到我会突然这么不配合,要阻止已是来不及了。
    一进门,就见父亲面色极为不好的靠在床头,一旁坐着一名身穿警服的男子,主治医生坐在一旁沙发上。
    因为我开门动静有点大,三个同时转眸看了过来,而我对上父亲的眼眸,只见他暗淡无光的眸子微微亮了一下,那眼神看的我心都纠了起来,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看到了亲人。
    “你们都给我出去,要问什么等律师来了在问。”我一下冲到床边,朝那位审问的警察怒视道:“请你们出去。”
    那三位警察见我变的有点激动,相互看了一眼有。
    “林先生,差不多也该休息了,时间长了他身体受不了。”主治医院也起身发话。
    “老赵,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我们再去孟家看看。”刚才在门口的中年男子,朝穿警服的男子说道。
    我听到他们要去孟家,心里有点疑惑,可这时又不能乱问。
    等那几位警察走后,我转身坐到床边。父亲虚弱的拉过我的手,,“童童,你终于回来了。”他声音很小,气息有点不顺,说句话看起来都很吃力。
    “先别说话,休息一会。我给你倒杯水去。”我刚要起身他却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放,眼角已有了湿润,却坚定的说道:“你永远都是我林峰的女儿。”
    第一百二十九章  真相是什么?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鼻头一酸,但没有流出泪,看来眼泪也是有干枯的时候。
    “你妈是个好女人,不要听你阿姨乱说,我……爱她。”话落,他无力的垂下手,竟抽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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