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梅霍老在,我不会玩的太绝,不看僧面看佛面么!
    我弯唇,“我只是要让霍柔知道,哥们不是不会玩,只是看想不想。”
    明星朗月,何处不可翱翔?而习蛾独趋灯焰。
    嘉卉清泉,何物不可饮啄?而蝇呐争嗜腥膻。
    人有时候就是学不会放过自己,一条路非得走到?,在摔成个半身不遂才会舒坦,可悲,可叹哪。
    “好,我陪你!”
    庄少非定定的看了我几秒,点头,“鱼儿,甭管霍柔以后在搞什么。哥们都陪你,今儿的事儿,我说完了,心里也都痛快了,霍柔那边呢,我肯定还是要装的憋屈样儿。不会露面的,剩下的事儿,就看你的了……哥们知道,霍毅要上前线了,说实话啊,哥们很佩服他,要是我啊,未必有他那勇气,毕竟,脑袋是自己的,家里还有这么个小……算了!要我肯定放不下,但是霍毅……”
    “大蒜。你抬高别人可以,但没必要踩着自己!”
    我提醒他,“只不过,我们和大哥位置不一同,责任不同,要承担的使命也就不同。”
    “得!还是您境界高!”
    庄少非终于笑了。手扶着额头,“我草啊!哥们这可算是拨云见日了!这之前的日子被霍柔折腾的,憋的我快要内伤了,就他妈不是人过的啊!”
    霍柔……
    我晃着神,满脑子,还都是她从花瓣中走进我视线里的样子,波光流转,一眸一笑都是柔情~脉脉的,颤着我的新房~
    可笑的是,我昨天还在想,大哥要走了,心里郁闷,能和霍柔聊聊就好了,我还以为霍柔是要出国,事多,需要多补外语才会到不出空来找我。
    谁知道啊,突然就送了这么一份儿大礼,哐当的,从天而降,疼的我啊,都麻了!
    ‘绷~’~!
    浮沉微动~
    我激灵了下,转脸,吉他琴弦断了,没人动它。弦,自己就折了——
    “怎么回事儿!”
    庄少非上前,“鱼儿,你没被琴弦抽到吧!”
    “没。”
    我哑着嗓儿,“是……缘分断了。”
    “啊?”
    我苦涩的笑笑,“人难全。月难圆,琴弦断,曲难延啊。”
    正所谓,画虎画皮难画骨,画人画面难画心。
    矫情常在,多感多慨。
    “和我?”
    庄少非指着自己鼻子,“鱼儿,你是说和我的缘分……”
    “霍柔。”
    我摸着吉他的琴颈,转脸看庄少非笑笑,“哥们的小回旋儿没了,都过去了……大蒜,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
    庄少非没多纠结,“小录音机就留给你了,霍柔那里,我会一直让人盯着的,有事儿,哥们就给你打电话了。”
    “嗯。”
    庄少非走到门口,脚下一停,又回头看向我,满眼认真,“鱼儿,那晚我和霍毅之所以会把话聊透,就是因为……我们都怕你在受到伤害。哥们和霍毅成不了朋友,但,我们都会守护你,哥们这辈子,都不会在容谁伤你,你的幸福,就是哥们的幸福,真的!”
    我不知道要说什么,坐在沙发上看着他,百合花香还在四溢,莫名的,就让我品出了异样的味道……
    庄少非眼里流出的情愫。融进了花香里,苦涩凝重。
    “谢谢。”
    我轻扯了下唇角,“大蒜,你的幸福,也是我的幸福,找个好姑娘,别让哥们在跟着担心了。”
    “靠,哥们后面那姑娘都排着队呢!”
    庄少非兀自一笑,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人也同一时间抬起眼眸,着实,让我和庄少非一愣。
    大哥?
    霍毅逆着?昏中的橘光就在门口。棱角有暗影勾勒,气压沉着,周身如同镶了道橙色的金边。
    “都听到了?”
    庄少非轻笑发声,霍毅颔首,没有回话,深眸隔着庄少非看向我,复杂涌出,锋锐下,都是隐忍。
    “大哥……”
    我起身,庄少非回头便看了我一眼,唇角牵着,轻拍了下霍毅的肩膀。洒脱脱的样儿,没在言语,抬脚,走了。
    ……
    病房门再次关上。
    我站着,静静地同霍毅对视,眼神碰撞中。胸口只剩酸涩,我和霍毅,仿佛早已融进了对方的骨头里,他疼,我就疼,他苦,我也苦。
    “肖鑫。”
    霍毅低沉着气息走近,一把将我拥在怀里,磁腔颤抖着,“大哥……对不住你。”
    “没有。”
    我摇头,“大哥,你已经做了能做的一切了。”
    “肖鑫。即便我会先霍柔一步离开,我也会叫人看着将她送上飞机,不会让她在……”
    “大哥。”
    小臂攀上霍毅的腰,我仰脸,挤出个笑脸,“我明天。想去靶场玩儿。”
    霍毅微整怔,随即点头,“好!”
    “我们不提别人。”
    我忍着眼泪,笑着,“大哥,有些事。你不用在管,你的任务,就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你相信我,不管什么糟心事儿,我在家。都会处理好的。”
    “肖鑫……”
    霍毅眸子依旧英冽,只眼底的情愫有润润莹光,他捧着我的脸,“你真的没有……”
    “大哥,我懂你!”
    第一次,我直击了霍毅的脆弱,一个大男人的无措,霍家啊,真是他的软肋。
    只不过,后来添上了我,责任,与他来说,真的背负太多的责任了,他承担的……又岂是常人能想象的。
    我要做的,只是抱紧他,扯着唇角,“大哥,从今以后,你不光是我的骨头,我也是你的骨头,我是你的爱人,也是你的倚靠,我们同生共死,患难与共。”
    “肖鑫。”
    霍毅的气抖着,搂着我太近,双臂钳的我几乎融进了他的胸膛,“老子的肖鑫……你太好,太好……”
    我被他憋的有些窒息,红着眼,却没在言语,大哥,是你太好。
    你包着我入心,疼我入骨,我自当爱你,知你,明你,恋你……以我所有的力量,陪伴你,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我愿将所有的悲伤悉数燃尽,然,在雪后的第一缕阳光中,重获新生。
    第397章 离
    ……
    三天——
    霍毅的休假一到,大哥就按照约定带我去了靶场,我们俩谁都没有再提霍柔,似乎霍柔的事儿,真过去了。
    大哥教我打靶,数环,我和他闹着,一本正经的趴着瞄准,被灌输三点一线,玩的畅快又惬意。
    第二天,我又张罗的让霍毅带我去骑马,笑的没心没肺,在外人看来,丝毫不知霍毅马上就要踏上征途,而是以为,他真的只是简单的休假,陪媳妇儿出来休闲!
    第三天的时候,霍毅带我去了总医。提前同霍老和余梅告别,余梅再次哭的不能自己,“儿子,明天妈去送你,妈得去送你……”
    “你送什么送!”
    霍老制止,“余梅啊。你可是书记啊!到时候在同志们面前一哭,像什么样子!!”
    “可是,我放心不下啊……”
    余梅哭的五官都模糊了,扯着霍毅的手不放,“儿子,你一定要,要小心,躲着点……”
    “嗯哼!!”
    霍老眼睛也是红着,脸颊却是透着jun人的刚毅,“胡说什么!我的儿子就不是孬兵!!”
    “妈。”
    最后还得霍毅安慰,抱着余梅轻轻的拍着她的背部,“余书记。您可是老d员了,要对您的儿子有信心。”
    “我有,我有信心……”
    余梅凌乱的啊,像个孩子一样被霍毅哄着,哭的胸口抽搐,直白的表达着一个母亲对儿子的担忧。“小毅啊,妈相信你,会好好的回来,好好的,一定好好的……”
    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多语,安安静静的待在一旁,霍老想安慰我些什么,我摇头示意不用。
    哥们不强大,也不脆弱,在长辈面前,我不想让他们在为我多虑什么。
    又不是我上战场,不是我脑袋要别到裤腰带上,对我有啥好担心的呢。
    ……
    “大哥,你晚上想吃什么?”
    从医院出来,我牵着霍毅的手慢慢朝小楼走,努力的调节情绪,转脸,看着霍毅还是笑着,“八大菜系,你随便点,金大厨都给你做!”
    “面吧。”
    霍毅帮我掖了下被风吹乱的发丝,唇角勾着,:“肖鑫面,方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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