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突然收油急刹,同时急打一把方向,随着一声尖利的轮胎摩擦声,迈巴赫漂移掉头,瞬间绕到迈凯伦后面。就跟着迈凯伦走,今晚全由青奴安排,看看他到底还能有什么花样?
    到了山顶,迈凯伦停下了,青奴一脸冰冷地从车上下来,手里抓着两把一米来长的太极刀。见李时也从车上下来,他把其中一把扔给李时,冷声道:“上山。”
    怎么着,这是要跟我比刀法啊?李时心里暗笑,青奴这可是班门弄斧啊,关公门前耍大刀,居然单单想要跟自己比刀法,他要是知道连号称天下第一快刀的魁木林都不是自己的对手的话,肯定不会选择这一项目的。
    李时把太极刀扔回给青奴:“谢谢你的刀,我自己有。”说着李时从座位底下把自己的马刀抽了出来,这是霍加的宝物,那可不是一般地锋利,李时很喜爱这把刀。而且自从学会霍加的刀法,打败魁木林以后,李时常常有技痒难耐的感觉,很想找个高手时不时比试一下,就像在西北自己跟魁木林那样打得过瘾。
    青奴把刀接住,鼻子里哼了一声,一手提着一把太极刀,顾自在前面上了山坡。
    今晚有些阴沉,没有月色,冷飕飕的夜风微微吹过山林,发出“唰唰”的声响,黑暗的林子里好像有无数只眼睛在偷窥一样,越发显得山上阴森恐怖。
    但是李时把周围的林子都扫描一遍,没发现有人埋伏,看来青奴确实如自己所想,是个十分自负的人,他就是认为凭他的本事就能把自己拿下。
    两人的到来打破了山上的宁静,一直被惊动的夜猫子突然从树林中飞出来,发出几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夜猫子的叫声还把林中栖息的其他飞鸟惊动,林子里发出一片扑扑棱棱的声音。
    两人在山林边站住,都不说话。
    树林中很快又恢复了宁静。
    安静的空气中散发出浓烈的肃杀之气,冬夜的寒风都被肃杀之气侵染得更加阴森寒冷。
    青奴把其中一把太极刀扔在脚下,语气也变得阴森寒冷:“来吧!”
    李时淡淡一笑:“请!”
    “啊——”青奴发出一声低沉的怒吼,双手握刀,鬼魅一般冲上来,黑暗中只见刀身发出一道寒光。
    “叮叮叮……”李时挥刀相迎,双刀磕碰发出点点火花,磕碰发出急促的铿锵声音,听起来就像开了几十个铁匠铺子,数十个铁匠在急促地挥锤打铁。
    一眨眼的功夫,两人你来我往已经打过几十招。
    李时能夜视,黑暗中能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而且看得出,青奴没有夜视的功能,在朦胧的黑暗中之所以还能打得这么精彩,可能他的眼睛适应黑暗的能力还行,再加上他的刀法更多的是凭着感觉。
    如果放到白天比试,李时认为青奴的实力还会增强,因为在这种黑暗的环境之中自己无疑是占了便宜的。即使这样,李时也不得不承认,青奴的刀法还是十分高明的,虽然他比起魁木林还是差一截,比自己更是差得多,但是也不失为一个好对手。
    所以李时并没有放开杀招,就是想让青奴陪自己多玩一会儿。
    李时基本以防守为主,青奴却是越战越勇,太极刀上下翻飞,加上他的移动速度像毒蛇一样灵敏,一人一刀在李时周围简直形成一道刀网,密不透风地把李时裹在里面。
    “呵呵,你的刀法看起来不错,跟谁学的?”被包围的李时居然还能在百忙之中跟青奴闲聊。
    李时的话让青奴的刀法略为凝滞,但是很快就变得更为猛烈,看来青奴是认为李时说话只不过是想扰乱他的心神,这属于刀法之外的外道功夫,是卑劣的手段。
    青奴才不上李时的当,刀法越来越猛,脸色越来越冷,看样子他现在比刚才赛车时的肾上腺激素还猛,砍得性起,恨不得一刀把李时纵劈为两半。
    “你打不过我。”李时又说话了,“我看你的刀法还行,有心留你一命,有空到山上来大杀一场,也很过瘾不是,怎么样?”
    这是李时的实话,不管青奴多么作恶多端,只要他痛改前非不再作恶,留下他一条命也未尝不可,毕竟像他能练到这样的功夫,肯定流了不少的汗水,练一身好功夫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但是这番话落到青奴耳朵里却是让青奴感到了莫大的侮辱,还留一命?到底是谁快没命了呢!
    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青奴连吃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明明感觉这一刀就要劈中了,却每每差了那么一丝,不是被李时闪过,就是被李时的刀给封出去了。
    每一刀都功败垂成的滋味太难受了,青奴越砍越上火,简直一副拼命的架势,甚至在心里发着誓,如果下一刀劈不中他就自杀算了!可是一个下一刀,又一个下一刀,多少个下一刀过去了,李时还是毫发未损,而且时不时说两句风凉话。
    “啊——”青奴发出嘶吼,都要癫狂了,他自以为自己的刀法无人能敌,如果跟李时单打独斗的话,不出二十刀就能把李时劈为两段,可是劈了二千刀都有了,还是不能伤了李时分毫,倒是青奴自己累得气喘吁吁,感觉难以为继,刀法渐渐散乱。
    “还要继续打吗?”李时笑道,“现在停手的话,我就算咱俩平手,怎么样?”
    见青奴既不搭话也不停手,李时大喝一声:“破刀式!”横刀往上一迎一缠,青奴的太极刀脱手了。
    “嗖——”太极刀飞入山林,把一片刚刚安静下来的林中飞鸟再次惊起,引起一阵扑棱之声。
    青奴炸撒着两手愣在那里,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刀法居然真的不是李时的对手!
    李时淡淡地说:“还是那句话,我留你一命。如果你觉得不服的话,可以回去苦练刀法,练得差不多了再找我比试,我随时奉陪。不过还要警告你一句,你坏事干的太多了,本来应该一刀杀了你,现在留下你的性命不是让你继续干坏事的,你好自为之。”
    “站住!”青奴阴沉地叫了一声,“还没完呢!”说着,就像一条黑色的毒蛇突然发动袭击一样,眨眼间冲到李时面前,探手直取李时的咽喉。
    李时想起上次跟他交手时,就发现青奴的胳膊会拐弯,就像没有骨头似的,只是不知道他练的这叫什么功夫。
    身形一晃,李时躲开了青奴的致命一抓。青奴却是不依不饶,两手变爪,绵绵不绝地攻击上来,每一下都是冲着李时的咽喉抓来,看样子恨不能一下子把李时的咽喉给掐断。
    这小子还真是毒辣!自己明明已经放过他了,他还是不依不饶,李时跟他拆了几招,瞅个空隙一脚踹在青奴的胸口,把他踹得倒飞出去。
    青奴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刚刚稳住身形,不等爬起来,一丝丝破空之声传过来,一把金钱镖就像漫天花雨一样向李时激射而来。
    李时心说,这都是自己玩剩下的,青奴还拿着当了绝技,当下伸手两边一划拉,把金钱镖尽数接在手里。
    本想把金钱镖全数给他打回去。这家伙太不识抬举了,刚才自己只需一刀就可以结果他的性命,他应该很清楚这一点,然后自己一脚把他开出去,也没有用全力,手下都留着情呢。
    你倒好,接二连三痛下杀手,这可真是狼性!你打我我会咬你,你不打我我也要咬你!
    可是李时转念又一想,就青奴这样的人,也许不要自己动手,动动嘴皮子就能说死他。
    因为李时看出来了,青奴是个输不起的人。
    “我好像记得在花花林你就打过这东西,可惜被陈宇大哥都给接住了,我以为你打光了呢,想不到还有这么多。”李时调侃似的说,“你这类东西就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打出来没劲,即使别人不接,也伤不了人。”
    青奴从地上爬起来,胸口隐隐作痛,其实真正令他作痛的是内心,他就想不明白了,自己的金钱镖得到过高人指点,一直以来都是一镖毙命。可是为什么自从碰上这个叫李时的,自己的金钱镖就失效了呢?
    第一次是跟李时交手时来了警察,自己的金钱镖被警察接住,又打回来。第二次在卧虎山那个松树林,自己的金钱镖被飞刀门的人尽数接着,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人家本来就是练暗器的。
    可是这次打李时,金钱镖居然被李时轻轻松松地接住,居然认为这是小孩过家家的玩意儿!
    李时继续道:“其实你这点本事,不管是刀术啦,还是拳术,还是这种什么破玩意儿。”说着李时随意地把金钱镖扔在脚下,“这都是唬人的,呃,忘了告诉你,我们村是武术之乡,就你的本事,不管拿出哪一样来,到我们村的话只能跟十岁以内的孩子交手,十岁以上的你想都甭想,绝对不是对手。”
    噗——青奴一口鲜血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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