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讶的抬头看向沈望,“这日子是你选的?”
    “对!”沈望点点头,“这是你在那边的生辰,每个人的第一个生辰都是生命的开始,我希望那天也是我们重新开始新生活的日子。”
    “好!”
    孟夏笑着点头,眼角却是湿润的。
    沈望拉过她,抱紧了她,高兴中又有些遗憾的道:“夏儿,只可惜那天注定会发生很多的事情,你会怪我,你会担心吗?”
    “不怪你!我也不担心!”孟夏摇摇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我们一起并肩面对问题,我什么也不怕。”
    以前,她觉得一个人也可以既当娘又当爹,她一样可以做一个女汉子,什么问题她都可以处理。现在,有了他之后,她才发现,这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没有谁愿意真的当一个女汉子,女汉子只是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心没有可以停靠的港湾。
    沈望看着她眸波如秋水盈盈,那水雾朦胧的样子,身子不由一紧。他俯首在她的红唇上轻啄了一下,一双大手已不客气的四处游走。
    “呃?门没关。”
    孟夏抓住了他的手,朝房门口努了努嘴。
    沈望并没有松开她,而是低笑了几声,抱着她走过去关上房门,孟夏吓得挣扎着要下来,实在是怕被人撞见。其实撞见了也没有,只是有些不好意思。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
    沈望凑到她耳边,朝她耳朵呵了一口热气,“我可爱又害羞的娘子,这样可以了吗?”
    孟夏勾唇一笑,反手揽住了他的脖子,暧昧的朝他抛了个媚眼,“帅哥,今晚还是老样子?”
    啥?
    沈望被她电得一塌糊涂,突然听到她冒出这么一句,又成了稀里糊涂,“娘子,什么是老样子?又什么是新样子?还有那帅哥又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该是喊我叡哥哥吗?”
    孟夏也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今晚就是心血来潮想要逗逗他。
    她勾着他的脖子,让他低下头来,沈望见她一副眼神如丝的样子,早已是心潮澎湃,连忙附耳过去。
    咝……
    这要命的,她干什么?
    她居然也学着自己的样子,张嘴就咬住了自己的耳朵。
    沈望只觉一股热血往头上涌,他深吸了几口气,又重重的呼了几口气,他抱着急步往内室走去,孟夏却趁他不备,滑了下去,跑到净房里去了。
    “虽然是秋高气爽,可是,一天不泡澡,也是难受。”
    沈望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怀抱,听到净房里哗哗的水声,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夏儿,一起,一起来。”
    “出、去。”
    “来不及了。”
    “喂……你的手往哪里放呢?”
    “啊,放错地方了。”
    “喂……痒啊,我怕痒……”
    这一晚,沈望知道了什么是老样子,什么新样子。孟夏也知道了,什么叫做引火烧身。
    她被折腾了一个晚上,那个男人像是一个好学的孩子,他不厌其学的来回折腾,只差没把她全身的老骨头都折了。
    一早,孟夏模模糊糊的又被一双毛手毛脚给扰醒。她不悦的往里面挪了挪身子,低声嘟喃,“别了,累啊,求放过!”
    “没事!你睡,我来。”
    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那男人又捣鼓了起来。
    这还让不让人睡啊?一大早的。
    孟夏无言。
    什么叫做你睡着,什么都不用动?
    有这样的事儿吗?
    坑!
    反正,她最后就睡死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沈望看着身边沉睡的女子,目露怜惜,他心里也后悔自己要得太多了。可是,那个时候,他也是控制不了自己。
    他就像是一个食髓知味的人。
    那新的样子,的确是有意思。
    想着想着,他的浓眉就皱了起来。他不安的摇摇孟夏,“夏儿,醒醒,我有事儿要问你。”
    “别吵,我要睡觉。有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问。”孟夏伸手打开他的手,不耐烦的翻了个身,身子往被窝里缩去。
    “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
    沈望是急了,这家伙,她是怎么知道这些招数的?这些东西,他都不知道。
    “问。”孟夏被他摇烦了,闭着眼睛低吼。
    这还让不让人睡啊。
    再烦,她就要把他踢下床了。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啊?”
    “什么东西这么多?”
    “那个新东西啊?你是怎么知道的?”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
    这……她居然是这么回答的?难道她偷看过人家?
    沈望更急了,“你看过人家?”
    孟夏也气了,一脚踢过去,直接把沈望踢到了床底下,低吼,“你能不能再蠢一点,你不知有那个什么图吗?”
    笨死算了。
    他是不是男人啊,男人不都喜欢看那玩意吗?
    虽然她以前看的是有画面,有声音的,比他看的清楚多了,可他也该知道啊。
    沈望闻言,愣愣的坐在地上,看着她翻个身又睡了过去,他突然笑了。
    原来如此,吓死他了。
    孟夏睡醒后,沈望已经不见人影了,外面院子里也没有,她也懒得问,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有手有脚的,又有身份地位,一点都不用她担心。
    只是夜里,他回来里,神秘兮兮的拿了一大包东西回来。
    孟夏奇怪的看着他,问道:“你这是干什么?搞得跟做山贼似的。”
    沈望拉着她进了内室,打开包袱,邀功似的道:“夏儿,你看,我没有想到宫中的藏书里,居然有这么多这种书。来,咱们一起看,一起学。这么多的,应该够咱们学好一阵子了。”
    什么?一起看一起学?
    孟夏直接被他的话弄得外焦里嫩,这么一大摞的那种图,他要一边看一边学。
    真正是要命。
    想到昨晚到天亮的折腾,孟夏是撒腿就想跑,而沈望好像也早已知晓她会跑一下,早已把她紧紧的箍在怀里。“夏儿,你不会是那么没用吧?”
    “什么没用?”
    “你这是要败给我了,还是你也认可我很厉害?”
    “切,你才不厉害。”
    沈望的眸子底里浮现浓浓的斗志,这家伙,她不知道,这样否认自己的男人,这样说自己的男人不行,这是一件让男人多么火大,多么充满斗志想要证明自己的吗?
    不过,这也是沈望的计策。
    他要的就是激她。
    “很好!我会让你心服口服的。”
    沈望说着就拉她一起证明自己的能力。
    这一夜,孟夏明白了一个道理,千万别在这种事情上去激一个男人。
    否则,被折腾的只能是自己。
    ……
    东玉朝,乐亭县。
    这一晚的夜风比往日都要大,风得院子里的树叶沙沙作响,窗棂也叽叽的响。
    床上的秦宝林睡得很不安稳,他满头是汗,沉在梦魇里醒不过来,直到天明亮起了鱼肚白,他才从梦魇中挣扎出来。
    他猛地坐了起来,汗早已湿透了单衣,此刻单衣正粘粘的贴在他的身上,全身都很不舒服。他掀开被子,下床穿鞋,一头钻进净房里。
    过了好半晌,他才从净房出来。
    换上一身干爽的衣服,他感觉全身都舒服多了。
    门外,南风敲门,轻问:“公子,你起来了吗?公子今天还要去知县府上,八贤王和高大人约了公子见面。”
    南风微蹙着眉头,眸中有着淡淡的疑惑,以往公子卯初就醒,今天却是睡到了辰时末。听里的动静,他似乎是刚刚才起来。
    这几天公子是怎么了?
    他似乎经常出神。
    “好了,马上就出来。”
    秦宝林换了一身宝蓝色的圆领团花锦袍,虽然人有些精神不济,但这样的衣着打扮下,那一点精神不济,也被他的风度翩翩给盖住了。
    他的额头上有伤疤,为了不让人有话题,他剪了往右梳的刘海。
    嘎吱——
    他拉开门出来,南风看着他的新发型,一下子有些适应不过来,“公子,你的头皮是?”
    “没事,我自己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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