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站在床边,努力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反应,处女第一次是什么感觉?就算没落红,那该是什么感觉?
    一点不适感都没有。
    一点不适感没有就算了,还高.潮了一次又一次。
    她不报奢望,看看床单,又看看门的方向,那现在的问题就是,第一次是和谁?
    徐洋吗?
    顾惜彻底傻了,刚刚程琦说一下前女友,她都吃醋到不行?将心比心,现在是什么情况,糊里糊涂自己的初夜就没了。
    顾惜包着床单走到窗口,拉开窗帘,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有清冷透窗晕着她。外面是程琦家的前院,没有人。
    她推开一点窗,冷风清冽地灌了进来。
    屋子里的温馨和暧昧被渐渐吹去。还有她心中的柔情蜜意。
    顾惜转身,看着那凌乱的大床,心里五味杂陈。
    有句耳熟能详的话在耳边响起,这是自己的事情,和谁上了床,没必要同别人交代。那都是以前的事情了,如果真的爱自己,不应该在乎这些。
    她抿着嘴,觉得说出这些话的人,一定没有真的爱过人。
    她不是介意自己明明是处女,忽然变了非处女,可是这二手车,到底是怎么个换手率,总应该告诉自己一下吧。不是处女,那有没有意外怀孕过?打过胎吗?有没有得过性病?
    顾惜闭上眼,安慰自己不能太悲观。
    以前的顾惜那么喜欢徐洋,应该只有徐洋一个。
    她的脑海里陌生地出现那个男孩,头发好像有些卷,那么年轻好看,笑的样子,眼中有很无害很腼腆的温情,那真是一张,让人舍得为他掏钱的脸。
    也是一张,大概到了床上,什么都会随着他的脸。
    顾惜狠狠摇摇头,转身去洗澡,再想下去她能疯。
    *******
    程琦推开门,看了看,门口位置连着小起居室,并看不到他的床。中间的门合着。
    他对外面挥挥手,自己推着餐车进来,银质的小车,灿灿发光。上面盖着他给女朋友亲手做的美食。
    中间的门推开,“惜惜——”却一愣。
    顾惜穿的整齐,正在整理床。
    程琦就像打游戏打了一半跑去上厕所,回来就被大人收了游戏机的小孩,站在门口顿时委屈。
    顾惜的头发绑在身后,整理床铺的动作熟练,拉被子的姿态娴熟,每一个幅度,尺寸,无不彰显着,她是开清洁公司出身。
    她拍了拍枕头说,“我就随便整理一下,有需要的时候,你让别人再收拾就行。”
    有什么火热,在程琦心中降下去。好像热水浇在火炭上,灭不去,滋滋地直冒白烟。他看着顾惜,她这样,他怎么觉得俩人忽然变得特别远。
    程琦说,“……你怎么了?”
    顾惜抬头,望着他,“什么怎么了?”
    她的眼神水润,带着如无其事的问询,好像真的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程琦走过去,伸手抓住她,“你怎么了。我下去了一下,上来你就这样。”
    顾惜被抓的站不稳,她抬手,在床头柱上扶了一下,这东西,昨晚没少碰她的头。她抬头看了看,说,“真的没事。”
    程琦搂上她,“那怎么换了衣服,一副要走的样子。”
    顾惜说,“我得上班呀。”
    程琦:“……还是生气了吗,因为我明天要走。”
    顾惜侧头看他,头发柔柔地搭在他的手腕上,她说,“没有,我昨天回来,公司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去快快弄完,就来陪你。”
    程琦说:“我觉得你的神情有点远,真的没有我惹你生气,但是我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顾惜摇头。
    程琦的手机忽然在外响起,他走出去接电话。
    顾惜顺手整理旁边的梳妆台。
    程进走进来,把手机放在刚刚的位置,又搂上她,“分局打来的。昨晚的案子。”
    顾惜说,“人都抓了吗?”
    “嗯。”
    顾惜说,“那就好,那些人太坏了。——那他们打电话给你,是为了什么?”
    程琦搂着她,晃了晃说,“没什么。就是那两个绑你的男人说,你一直说戴邵东是你男朋友。所以人家打到我这里问一下,看看我知道不知道,你还有另一个男朋友。”
    顾惜:“……”
    ☆、第85章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顾惜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半杯果汁,前面的早餐吃了一半,程琦坐在她旁边,单手搭在她椅背上,另一只手,拿了支银质的叉子。
    顾惜说,“……我觉得当时那种情况,说你,那些人一定不知道。戴邵东和我有工作关系,认识他的人也多。他无论怎么说,还算个小小的社会名人。”
    程琦叉了一块木瓜,递到她嘴边。
    顾惜吃了,嚼了嚼,又说,“当时那种情况……你说还有没有更好的处理方法?”
    程琦说,“没有。”他的语气渐冷,“要不是巧合,这事情的结果一目了然,大家这辈子都别想有好日子过了。”
    顾惜心里戚戚然,伸手去抓葡萄。
    程琦看到,突然伸手一拦,“算了别吃这个,不吉利。”
    顾惜诧异极了,“葡萄?”她不确定,从来没有听过这东西不吉利。
    程琦却抬手,把那装葡萄的果盘推远了点,说道,“最后的晚餐,耶稣把面包和葡萄分给门徒,才确立了基督教的圣餐仪式。葡萄是耶稣后来受难的象征。”
    顾惜愣愣地看着那青透的葡萄,灵光一闪,想到自己抢过的灵果。
    她清了清嗓子说,“你信基督教?”
    程琦抬手,又叉了一块火龙果,喂她,慢慢说,“早期的西方艺术多数都带宗教背景。无论是绘画,还是建筑,这是另一种语言。不懂这些连画也看不懂。”
    顾惜点点头说,“……那你有宗教信仰吗?”
    程琦一笑,非常迷人的样子,说,“你不知道吗,我们中国人很少有宗教信仰,都习惯了靠自己。”
    顾惜愣愣地跟着笑了笑,低下头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这样的清晨,因为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令自己觉得很尴尬。
    偏生程琦一句话都不问,半个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她从来不知道,这个清晨会这么难熬。
    手上一轻,她抬头。
    是程琦放下叉子,拿掉她手里的果汁。他伸出手来。
    顾惜没等犹豫,就被抱了过去,随即被程琦从后搂着抱在怀里,“在想那葡萄吗?”他靠在耳边问。
    顾惜摇头。
    他说,“其实没什么,就是我觉得今天有些不应景。文艺复兴很多圣婴像上,圣母看到圣婴抓着葡萄或者安石榴,都会目光忧伤,”他低头,下巴挨着顾惜的头发,柔声说,“咱们这样的日子,当然要图个彩头。”
    顾惜抬头,看着他说,“你懂的真多。”
    程琦垂着头看她,与她目光相缠,说,“是呀,你怎么选的这个男朋友,真有品位。”
    顾惜望着他,有点不舍得,有点藏不住的痴迷。一股心酸无从所起,她忙低下头,靠近他怀里。
    悲伤,猝不及防。
    程琦这么好,那么洁身自好,却这样对自己,该是想着对自己负责,和自己一辈子的吧。
    可自己,何尝不是。
    什么好的都想给他,把最好的自己给他也觉得不够。她两辈子,只爱过他一个人,可是……再也没机会让他知道了。
    她想的眼泪都想流下来。
    她忙坐起来,拿着叉子说,“我还没吃饱呢,你也没吃多少。”
    程琦说,“那你再吃,我看着。”
    顾惜吃的很顺,好像胃口很好的样子。
    程琦却看的渐渐皱了眉头,刚刚她的笑,还有她现在脸上的笑,怎么都那么勉强,又很淡,阳光强一点好像都能蒸发掉,他说,“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圣婴像,你就知道我说的那种笑为什么令人印象深刻。”
    “好。”顾惜说。她没有回头看他,还在往嘴里塞东西。
    程琦空了两秒,抬手猛然拉过她,捧着她的脸说,“我说的,就是你刚刚脸上的那种笑容,好像藏着苦涩。”
    顾惜艰难地咽下去嘴里的水果,说,“我当然苦涩了,公司一堆人等着我开会,你硬是不让我走。”
    程琦:“……”
    ******
    看着司机送顾惜离开家,程琦心里觉得非常不对味,顾惜的整个人,都令他觉得不对劲。
    客厅里,程思正在煮咖啡。
    程进在拿着电脑查东西。程琦下楼来,他专注地甚至都没有发现他哥。
    程思看程琦走过来,就笑着说,“他准备帮你给顾小姐网购点鲜花,这样你不在的时候,顾小姐每天收花也有点乐趣。”
    程琦走过去,“我看看。”
    程进连忙推了推电脑。翻着鼠标给他看。
    程琦看了几页说,“这些颜色她不喜欢,我已经安排了,每天会有人给她送的。”
    程进眼睛一转,微不可见地扫了程思一眼,扔开了鼠标。还是程思有办法,心情太好就会放松警惕果然没错。
    却见程琦看向程思,问道,“昨天的事情处理好了吗?”
    程思点头,“搜出来那么多出土文物,足够关一辈子了。”
    程进说,“对了,昨天太乱我忘记问,为什么非要用这个罪名抓那帮人,其实诱拐妇女,绑架也都是重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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